卢政勋也知道糟糕了,不是为了甩飞王冠,而是为了卢修斯会生气。
他着慌时候,德拉科噔噔噔跑过去,捡起王冠送回卢政勋手里:“爹地,没事!没坏!”
卢政勋揉着儿子小脑袋感激涕零,至于王冠磕出口地方,父子俩都选择性无视了。
“拿过来……”卢修斯招手示意,卢政勋老老实实把王冠递了过来,卢修斯把礼服胸口处一枚胸针摘了下来,变了一下形状,卡了王冠缺口处,然后对着卢政勋一挑眉毛,“低头。”
卢政勋低下头,德拉科跑到侧面看,卢政勋对他挤挤眼睛,德拉科笑得露出一弯小月牙。
卢修斯当然注意到了这父子俩互动,他挑挑眉,把王冠戴上了了卢政勋脑袋,并他眉心上亲吻了一下:“我爱你,我国王陛下。”
卢政勋微笑:“我也爱你,我王后。”
德拉科挤到两人中间叫:“我呢我呢?”
这一家还磨磨蹭蹭不愿意出现时,羽翼王座大厅里已经挤满了巫师,拥挤到只能王座台阶下放五排座位,给诸如邓布利多这样受人爱戴老巫师,以及他国魔法部官员等等人。
其他巫师们只能站着,把诺大一个宏伟大厅全部挤满,还不够装,不少人只能站广场上、楼梯上,伸长脖子看着里面。
白石大厅即使被挤到如此地步,也依旧威严地肃穆着。
布莱克、布鲁姆和诺特这些英国贵族们,几乎人人都红着眼睛边,为这一天,他们付出代价太沉重,等待也太久了。
卢政勋走前面,卢修斯拉着德拉科手,紧跟他身后。
德拉科看着卢政勋王冠总会不自觉地发笑,但是一看父亲斜过来眼睛,立刻就把笑容绷住了。
然而卢修斯实际上并没有用眼神威胁儿子,他不过是眼神有些飘忽。
他踩着不是石头路面,也不是地毯,而是铺得满满鸢尾花花瓣——因为卢政勋喜爱,这种花成为了维扎德兰德国花,被改为银色,绣暗绿色国旗上,飘扬电梯、城门,所有人们视线所及地方。
当然还有蔷薇,它们一丛丛地装点着永恒要塞全城,也装点着路灯、栏杆、雕塑——哥特风蔷薇浮雕遍及国土,连空气里都是蔷薇芬芳。
火龙站一侧山体上,它身旁,和它对面山体上,各种各样巫师们曾经只书上看到龙几乎都出现了,偶尔有一两头发出嚎叫声,被下面龙族守卫冷冷一扫,视力卓越龙立即就集体闭嘴,老实得像巫师一样,恭候着国王驾临。
大欢呼声,随着出现人们视野中卢政勋而轰然爆发,走前方仪仗队一踏上大厅前阶梯时就举起手臂,让他们手腕上宝玉绚丽魔法光晕中施展出“飞鸟群群”——一群群白鸽飞出,盘旋,飞向天际。
漫天飘飞羽毛里,卢政勋走到大厅门口,稍微停顿,年轻英俊脸上浮现出一丝微笑,展开三对羽翼,缓慢地飞行穿过中央走道。
那羽翼如此距离看,比珠宝和华服叫人惊叹,不少人忘了呼吸,把自己脸憋得通红。
这是唯一一次,铂金贵族毫不乎风头被别人抢走,这个“别人”,是他选择,当卢政勋坐上王座时,也是他帮助下,谁也不能再说他是个走运贵族,因为只有他有资格得到这样尊荣,这是智慧和勇气回报。
这一天,是卢修斯收获时候。
跟卢政勋身后,陶醉于巫师们为他丈夫倾倒视线中,铂金贵族用上了全部自制力,才让自己牵着德拉科手不至于颤抖。
然而当他看着卢政勋一步步走上阶梯,王座前转过身时,他手还是抖了起来,只好低头对德拉科说话来掩饰:
“德拉科·艾里厄斯·马尔福,记住今天,将来有一天,你爹地会把他一切都留给你,你和别人从此不一样,你要明白,我对你严格要求都是为了让你能配得上当这样一位君王,被仰望,被畏惧,被尊敬。”
德拉科还不太懂得他话,但是小小心灵里,已经种植下了想要获得这一切种子。
……
卢政勋用手里权杖轻轻碰了碰地面,欢呼声从内向外,渐渐归于宁静。
“我来到这个世界时,只想路过……”卢修斯给他准备了一份演说词,但他根本没照那上面念,“有一个巫师,用他比外美心灵和聪慧头脑把我留了这里。当我暴躁时,他宽容地接纳我暴躁;当我沮丧时,他能给我一个重开始;当我迷路时,他把我找回来——我想要维扎德兰德,就是这样如同迷雾中灯塔一样王国,让每一个巫师都可以得到接纳,让每一个巫师都可以自由使用魔法地方。”
人群拥挤着,卢政勋声音大厅每一个角落都能听清楚,厅外人也因魔法可以听得到,他声音响彻整座要塞。但是人群还是拥挤,想靠近一些,离他近一点,哪怕只是半个脚掌距离,都会加倍幸福。
“我人民……我想要维扎德兰德,不是我给你们,而是你们给我,请帮助我实现这一梦想。”
当卢政勋话音消失,他低下头,弯下腰对他人民鞠躬时——没有人带头,没有人计划这件事,但一个挨着一个,一片片地,巫师们把帽子捏胸前深深地弯下腰,因为拥挤,有很多人连弯腰都做不到,可是他们即使只能垂下脖子,也要向上面君表达敬意。有些老人扶着儿孙小脑袋,躬着苍老身体。哪怕为了卢政勋身上十字架而感到耻辱巫师们,也如此气氛里,情不自禁地低下了头。
这一幕,让那五排座位前站着人群有些不知所措。
卢政勋对他们笑笑,才安抚了他们,不过很大可能,他只是对站阶梯下卢修斯微笑而已。
原本按照设定好程序,卢修斯此刻应该走上前去,接受卢政勋给予他王冠。但是此刻,卢修斯没有动,他微笑着,和其他人一起,对着他君主弯下了膝盖……
出于可知原因,卢政勋没有再说其他话,直起身时就直接宣布:“维扎德兰德从今天成立!我,是你们第一任王!”
欢呼声把经过魔法扩大他声音都给淹没了,不过卢修斯知道,卢政勋已经叫他上去了。
塔哈巴塔和鲁德拉并排飞着,它们抓着一顶蔷薇花藤式样王冠飞到了卢政勋右手边。
卢修斯站起来,走到他面前,单膝跪倒,仰望着卢政勋,用只有他们俩才能听见声音说着:“你夸奖让人嫉妒,那人到底是谁?”
“你,我爱。”卢政勋从小龙们那拿过王冠,戴到了卢修斯头顶。
下面欢呼声又爬上了一个高度,等德拉科也戴上了他小王冠后,那欢呼声震得似乎连对角巷里用了咒语保守派都能听到。十几个巫师默默不语地各自找东西盯着,免得和别人视线相撞。
他们不会投降,也不会妥协,他们会一直斗争下去,也许有一天他们会成功,但不是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