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站在门口:“尤里安,你要找什么?要我进去帮忙吗?”
“一份文件。”赫辛自己也对书房无奈了,当他转身离开面前的书柜,到另一边继续找的时候,身后“轰”的一声,一摞小说滚了下来。
“尤里安·范·赫辛的文件飞来!”德拉科用了一个咒语,紧接着他用最快的速度低头关门,因为有至少三十份文件,从这房间的各个角落朝着他飞了过来!
赫辛自己,则被一份文件正面拍了一下,抓住一看:“唔,就是它!”
“砰砰砰砰砰!!!”门被文件“们”砸的一阵乱响,当声音平息,德拉科才打开门。
“什么文件?”
赫辛捏着文件,忽然有些犹豫的神色:“我不知道你会不会同意。”
“普通的麻瓜,还是麻种的巫师?”这是一份收养文件,收养的对象是一个麻瓜孤儿院里的小女孩。
既然德拉科已经看到了,赫辛干脆把文件递给他了:
“应该是麻种的小巫师,她已经被收养过十二次,也被退回给孤儿院十二次,被骂成‘女巫’,上个月她的生日,她整夜的叫着我的名字哭,angel电台就转给我了,我去看过她。”
“我也很愿意收养这个小女孩,尤里安。但是这件事,我觉得我们得先和爹地跟父亲商量一下。因为你知道,王室或者说贵族家庭就是麻烦在这里,我们自己的事情并不只是我们自己的事情。”德拉科叹气,小女孩的照片很可爱,金色的卷发,大大的蓝眼睛,但是她有着不该在这个年龄出现的消瘦,还有带着恐惧的眼神……
赫辛踮脚,在身后取书的古旧雕花木扶梯上坐下来,交叉十指问:“你不介意吗?”其他的东西都不重要,赫辛在意的只是德拉科的意愿。
“我会爱她,如爱斯科皮。”而德拉科在意的也只是赫辛的意见,赫辛爱这个小女孩,那么自己也会爱她。
赫辛勾勾指头。
德拉科立刻走过去,一脸的期待。
赫辛抱住德拉科的脖子,他坐得高,这会比德拉科还要高了,他低下头用带着微弱鼻音的磁性嗓音说:“那在你签字之前,我该怎么感谢你?”
“三天任我处置怎么样?”德拉科眼睛亮闪闪的看着赫辛。
“一天,我可以让你玩翅膀,可你不许用道具。”赫辛歪着头咬德拉科的上唇。
“好……一天……除了我自己,绝对没有道具……”德拉科抱住赫辛吻了上去,其实他能得到十二小时甚至八个小时就满足了,二十四个小时……德拉科觉得简直是出乎意料的美妙!
赫辛用力地吻回去,可是舌头却躲闪着德拉科,手指插|入德拉科柔软的银发里,不轻不重地抓挠着。
德拉科的一只手搂上了赫辛的背,顺着他的脊柱摩擦着,另外一只手则很猥琐的直接摸上了赫辛的臀缝。
他们很快把空气都弄得濡湿起来,没有谁想起该出去澄清一下……
一直到第二天早晨,德拉科拥抱着赫辛在书房醒来,他们的旁边是被踢开、推开、扔开、挤开的各种书籍和杂物,两个人就在一张脏兮兮的地毯上过了一夜。
“哦……”德拉科发出一声呻|吟,从腰下面拿出一本《战争与和平》。
赫辛压着他另一只手臂,卷发又乱得连脸都埋住了,只露出还在红肿着的嘴唇,以及布满各种痕迹的脖子和锁骨,背后六翼中的一只卷向前方盖住了他的身体。
德拉科轻轻搔了一下赫辛的翅膀,白色的羽翼抖动了一下,张开了。德拉科侧躺着,欣赏着眼前如油画一般的美景,而且还是温热的可以碰触的美景。
翅膀挪开,让赫辛觉得有点冷,他朝德拉科胸前靠,还皱着眉伸出手抱住了德拉科的腰。
德拉科把自己的翅膀张开,同时盖住了两人……
两声敲门声突然很不合时宜地响起。
“是谁?”德拉科问着,同时用最快的速度用一件不知道属于谁的上衣遮着赫辛的下半身,“稍等——!”
“舰长,是我,布莱斯·扎比尼,国王陛下让我今天早晨八点半来敲门,告诉您九点有一个仪式您必须参加。”年轻贵族的嗓音不慌不忙地传达他昨天就接到的命令。
尤里安·范·赫辛抵死不工作,鉴于王子“妃”的武力值很恐怖,没人敢逼迫他,所以雅努斯号的副舰长落到了以能力胜任这一职位的布莱斯·扎比尼头上,他和他的家族都是值得信任的,所以他能够随时进出王室居住的区域。
“仪式?”德拉科一怔,但接着他以为自己想到了——大概他弟弟出生的正式对外声明仪式,“好的,我很快就去。带着我的伴侣一块。”德拉科对着大门喊着。
布莱斯的脚步声离开了赫辛的书房前,但是几秒后又回来了:
“舰长,希望您没搞错,是恢复您大公及王储身份的仪式。”
然后,不紧不慢的脚步声是真的离开了。
赫辛懒懒地伸着懒腰问:“卢怕那个你嘴里的小猴子给你带来压力?”
“不,我们没有压力,有压力的会是外人。”德拉科摇头,“而且就算我重新获得王储的身份,也必定会有大王子派和二王子派的出现。这就是讨厌的政治。”
赫辛兴致勃勃地问:“我去教育他怎么样?你们都在忙,我可以分担一部分。”
“你确定?”德拉科看着赫辛的,显然没多大信任。
赫辛点头:“我一定会教他怎么把你挤出维扎德兰德。”
“其实你有过一次机会的,亲爱的。斯科皮诞生的时候,但谁让你放弃了呢?真遗憾啊……”德拉科对着赫辛做着鬼脸,“快去穿衣服吧,就算你只裹着一块布就好,但也得裹好了,小心不要走光。你下面的小鸟只能给我看到。”
赫辛揭开身上的衣服,干脆地让德拉科全部看到,他的表情很温柔,可姿态很挑衅。
“没错,就像这样,只有我能看到。”德拉科舔了舔嘴唇。
赫辛用手背撑着脸颊,身体微侧,交叠舒展了一下两条长腿,然后慢悠悠地说:“已经过去八分钟了。”
“我也和你一块穿布就好了……”德拉科凑过去,在赫辛下面抓上了一把,“我知道你不想我成为王储,但如果我现在不去……我父亲很可能会亲自跑过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还是顺着他一下比较好吧?”
被拆穿诡计,赫辛打开德拉科的手,抓着衣服翻身,挡住pp,看样子准备继续大睡。
“你不愿意去就在这里睡觉吧,也可以去看看斯科皮,或者我弟弟。”德拉科吻了赫辛一下,用最快的速度换上了一块布,飞着去了会场。
但是……仪式在一间不常用的小厅里举行,只有卢政勋和少数几个亲近大臣,还有记录的人员、记者等等,十多个人在场,人少,地方也不够广阔辉煌,可是一看到他爹地,德拉科就知道自己轻率了,极少戴王冠的卢政勋今天好好的戴着那顶有一点瑕渍的王冠。
德拉科没想到会是这么正式,就算扎比尼对他说了,他以为这只是一个发布先期的声明。不过既然已经这样了,而且在场的记者已经看到了他的到场,那么德拉科就不可能转身跑走换衣服,那更糟糕。
挺直了胸膛,德拉科走进了会场。
他一走进去,卢政勋的嘴角就翘了,只给半个小时来提醒根本就是故意的,意在提醒德拉科:别忘记过去的错误,原谅是别人施与的,只有赎罪与感激才属于自己。
德拉科看到了卢政勋的笑容,他一瞬间就明白了这不是什么恶作剧。调整呼吸,德拉科步伐稳定地走向卢政勋,在坐着的国王身前单膝跪下:
“我的身体里流淌着您的血液,对曾经辜负您的期望万分愧疚。我将对您,以及对维扎德兰德奉献一样的忠诚,在此我宣誓,我将严格遵守您及法律赋予我的职责,维护王权,维护法律,维护每一位臣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