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霏霏儿,赶紧问问这位大神,还缺腿毛吗,还缺零件吗,还缺会喊666的啦啦队吗?”
“楼上那位,劳资在吃面呢,现在鼻孔都笑出一根来。”
霏霏儿此刻哪还有闲工夫顾虑弹幕,他就躲在一旁木屋的厕所里,虽然被防护用的木板挡住了视线,但零星透过来的半点,就已经让他呆若木鸡。
尤其是转角对射的那一波,低头拜年的身法,再加上稳到一条直线的枪法。设身处地的想想,如果换做自己站在他的对面,能够撑过几秒,自己又能给他带来怎样的伤害?
想了想自己经常被弹幕戏称的随缘枪法,可能造成的伤害微乎其微,就跟蚊子叮了一口差不多。
这一场战斗还真让孙尧圣出了一点汗,主要是转角遇到的爱并不温柔,还有些残暴。要不是看了视频,又加上自己的勤学苦练,这种正面没有任何花哨的硬怼,还真是七分靠运气,三分靠打拼。
不过,就算被自己强行扭转成七分靠打拼,那三分的运气也着实让人惊出了一身冷汗。
不过,雨过天晴之后,这运气似乎也青睐胜者。
四间木屋,成了天命圈。这是整局比赛的倒数第三个圈,右上角显示的幸存者人数在两名倒霉蛋死在安全区以外以后,只剩下了十二个。
“除去我们俩,还有十个人。你认为还有几支队伍存在?”
这种判断队伍数量的问题,孙尧圣有着自己的独特技巧。
“至少有三队,最多的话,如果各个都是独狼,十队都有可能。”
霏霏儿听着如同废话一般的回答,不满地说道:“你难道一点都不担心接下来我们很有可能要面对满编队的敌人吗?”
对于这种大事不操心,小事斤斤计较的典型小女人心态,孙尧圣也只能好心劝导:“我们占据着天时地利,人和让给他们,那也是怕物极必反嘛。再说了,前面那几次交锋,不也说明了人多势众也就是看着唬人,实际都是些空架子,不值一提。”
这些对话其实对于游戏的发展没有任何帮助,只是到了关键时刻,处于过度紧张的霏霏儿,迫于压力,强行找些话题聊聊,舒缓一下连握住鼠标的手都在抖的心情。
单身十八年的孙尧圣当然不懂女生们的心思,但也阴差阳错的算是安慰了霏霏儿。这时候如果孙尧圣说自己是踩着七彩祥云的齐天大圣,估计已经紧张到手心冒汗的霏霏儿都会盲目的选择相信。
这就和男生们约会为啥非要去电影院找恐怖片的原因是一个道理,当自己成了唯一的依靠,身旁那朵娇滴滴的花朵还不是任君采摘。
四间木屋刚好在毒圈的边缘,孙尧圣也就能把后背放心大胆的暴露出来。如果说倒数第三波毒里还能冲出来敌人,对于这种丧心病狂的猛人,孙尧圣也认了。
前面都是金黄一片的麦田,几个草垛和碌轴星罗棋布的分散在麦地里,成了一马平川的麦田里,为数不多可以拿来当做掩体的遮物。
可满打满算也就三个草垛和一个碌轴,怎么均分也不可能分给十个人。一个馒头都能引发一场血案,脚下的麦田可以做出无数个馒头,战争,也就在所难免。
孙尧圣看着刚从毒圈里出来的两支队伍,连打药包的时间都没有,端起枪来就是互相对射,神似十八世纪欧洲战场上的排队枪毙。没有任何花里胡哨的战法,就是面对面的对射。
这时候,比拼的就是单纯的枪法和心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