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秦火,直来直往的一根肠子,根本就留不下隔夜仇。
这也是为什么能在如履薄冰的人际关系下,依旧走得如此平坦的原因所在。
险象环生的战役让众人消耗了比往常多上一倍的精力,在当事人腺上激素井喷式的爆发同时,后面的观众们也是大呼过瘾。
从刚才的一系列临时应变中,常衡无疑是不变的偶像。孙尧圣,这个坐在偶像旁边的人,或多或少,也沾染上了偶像的光辉气息。
“你们认识偶像旁边的那个人吗?看他的长相,不知道为什么有点熟悉?”“不认识,不过单凭长相,你要是叫几个女生来看,或许要比查学校里的花名册来得更加快捷。”
“你不说我还真没有在意,这个人好像和一个职业选手有点像,不过穿着打扮阳刚了许多,难怪一开始没有想到。”
网吧里的耳机你就不用妄想隔音效果,这些话也就如同无孔不入的水蛇,滋溜一声就钻进了你的耳朵里,不停拍打着你的耳膜。
对于周边人的话,孙尧圣选择沉默。一来一往,安全区已经缩小到了一个巴掌大的范围。比较幸运的是,孙尧圣他们正巧就在安全区的中心,而比较遗憾的是,这是一个完全包裹住p港的城市圈。
城市攻坚战对于突击手来说,那自然是如鱼得水,但对于类似常衡这种偏科偏的有些严重的狙击手来说,那就是无形中套上了一层枷锁。
倒不是说常衡就没有了近战步枪的能力,但和命中率奇高的狙击水平相比,这种正面遭遇战,并不是常衡擅长的类型。这种充满了不确定因素的战役,是喜欢稳扎稳打的常衡最为头疼的作战方式。
“南方向的房区并不是安全区,我们可以多加留意那个方向。”孙尧圣将话题拉回到了游戏当中。
“既然他们是我当初发现的,那这个观察的任务责无旁贷的就包在我的身上。”朱晓飞接着说道。
孙尧圣说好,然后继续分配着任务,“这栋二楼房的视野相当开阔,三面都有窗户,很适合当一个侦查敌情的了望台,所以。”
“我来。”常衡不由分说地走进了房间。
“我是不是只要保住性命就好?”秦火不等孙尧圣开口,很有先见之明地说道。
“谁说的,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作用。你觉得刚才被我们吃掉的那一队,利用两栋楼互相作为犄角的战术怎么样?”
被孙尧圣这么一问,秦火又一次回想起了几分钟前的危险经历,连孙尧圣和常衡都差点被绞杀。虽然说这其中有一部分原因是出在朱晓飞没有完美执行的上面,但对面的枪法就将这一点小小的失误功过相抵。即使是这样,要不是常衡神来之笔的一枪,差点就让自己的队伍全军覆没,这足以说明对面战术上的成功。
“天衣无缝。”秦火实话实说。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我决定依葫芦画瓢,复制他们的天衣无缝。”
秦火没有考虑那么多,而是很实在地问道,“说吧,需要我做些什么?”
“这样,你和胖子守在这栋黄房里,一人一个门。胖子就在南边,还能观察到南边的那队敌人,你就在东边,主要守住侧门和身后的两扇窗户,有没有问题?”
能有事做,能发挥余热,秦火当然没有,“那你呢?”
“我嘛,你可以把我当成一个游侠,或者换一个国内的说法,我就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往哪搬。你们谁那里着火了,我就在第一时间赶过去救火。这么解释,你能听懂吗?”
秦火咧开大嘴笑道,“那你可够辛苦的。”
“吃鸡嘛,不辛苦一点,不比别人多想一点,吃的也不会是一只活蹦乱跳的鸡。”
秦火好奇地问道,“那还会有什么鸡?”
孙尧圣想到那些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画面,不屑地笑道,“有些人,就喜欢吃那些病恹恹的,鬼知道是不是感染了禽流感,还是脑膜炎的鸡。”
“鸡还有脑膜炎?”秦火惊讶地问道。
“鸡没有,吃了这样鸡的人有。”
秦火表示还是无法理解,孙尧圣也没有解释的意思。
‘神仙?我倒是想试试手里的定海神针,能不能再闹一次南天门!’
“东,123.”二楼里的常衡突然说道。
秦火听完就像出门查看,被孙尧圣挡了回去,“你和胖子就死守这栋房子,哪怕看到手雷,也找就近的房间躲着。如果出来了,再想回去可就难了。”
孙尧圣的这段话就和刚才的那段一样难懂,但秦火还是乖乖的照做。
一个人出了门,孙尧圣来到二楼房的一楼,顺着常衡提供的讯息,往东边看去。
“是不是有一个小黄衣?”孙尧圣问道。
“对,他们一共三个,现在都在房子里。在他们的正后方,还有一队正在靠近,具体人数无法看清。”
孙尧圣看了看右上角的幸存者人数,一共20个,除开自己这队的四个,南边的一队,东边的两队,还有两到三队人的行踪没有掌握。这些,也是影响到最后能否吃鸡的不利因素。
别以为有高手压阵就能稳定吃鸡,如果是平原战,有着一个堪称远程炮台的常衡,和一个样样精通的孙尧圣,或许能说得上十拿九稳,但在有着太多犄角旮旯的城市里,短兵相接,运气反而才是决定性的因素。
“我们在最中心,先不要轻举妄动。目前看来,只有南边的那一队确切的知道我们这里有人。那我们就自欺欺人一回,等到他们两败俱伤,我们在安安稳稳地坐收人头。”
“好。”常衡没有反对,毕竟自己的98k没有消音器,很容易暴露目标。
人都是需要逼的,骨子里的惰性让他们明知隔壁就是生死之敌,只要安全区不动,他们就按兵不动。
但这个游戏就是需要让他们明白,能够活下来的,永远只有少数。苟延残喘只是一时,不会一世。
是对自己残忍,还是仁慈,就要问问自己手中的那把枪!
“东边打起来了。”常衡的情绪还是如同大海一般平静。
“对,不对!”孙尧圣突然改口,“东边不止一队人。”
“是三队。”常衡和孙尧圣异口同声地说道。
另一边,许久没有音讯的朱晓飞也喊道,“南边那队要过街了,他们同样不止一队,在他们的右后方,还有一队!”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就连沉默寡言的秦火都续上了敌情,“正西,街边那栋唯一的三层楼,四个人正在往我们这边过来!”
仿佛就在一瞬间,表面祥和的p港就如同煮沸的开水,接连不断的沸腾起来。
而这些队伍的目标都很明确,活着走到安全区!“你们有没有觉得这一幕很像另一款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