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凯先是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劝告自己的孙尧圣,待看到孙尧圣的眼神一样不闪躲地回望着自己,这才用力挣脱了孙尧圣抓住自己手腕的手,“我去看看小天怎么样了。”
还没等孙尧圣松口气,又听见赵凯说道,“记住,我的信任只有一次。”
哪怕是父母,都没有这样冷言冷语的对待过自己,更何况自己这是在多管闲事。
强忍着心底沸腾翻滚着的戾气,默念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孙尧圣重新换上了一副微笑。
之前打完人还不忘毒舌几句的女子在看到孙尧圣的俊脸后,怒气自然的消退了三分,又看到孙尧圣的穿衣打扮十分符合当下的潮流,尤其是上面的印花和铭牌都是价值不菲的牌子货后,完全诠释了一句话:翻脸比翻书还快。
只是笑靥如花的样子还没来得及换上,就被身旁的男子一把搂了过去,手掌更是覆盖在了翘挺的臀部位置。
“我警告你,别在我面前发骚,小心我把你变成人人可上的公交车。”
女子当即吓得花容失色,转身扑在了男子的肩上,用手轻敲着男子的后背,撒娇道,“哎呀,人家只是好奇了几眼而已嘛,不就是一个中看不中用的小白脸嘛,何必吓唬人家。你看你把我吓得,心脏都快蹦出来了。”
“哦,是嘛,那我可得仔细瞧瞧。”
说完,一脸yín 笑的男子将另外一只手伸向了女子的饱满上,这还不算,又挑衅似的看了一眼止步不前的孙尧圣,当着大庭广众的面就不知廉耻起来。
摸了摸鼻头,孙尧圣心里直骂娘,嘴上说道:“我说你的手是不是不舒服,我建议你去学校的医务室看一看,还是不要为难这位女士的比较好。你看,你都把她捏疼了。”
男子的笑脸瞬间消失,这种带有报复心态的出格举动你不说,看得人只会羡慕,一旦被人说破,看向你的目光羡慕还有,但更多的只会是憎恶。哪怕是装,也要装出一副正义人士的面孔来,谁让道德这把悬剑就在头上三尺的地方呢。
至于那名被常衡恋恋不忘的“茜茜”,孙尧圣反正是没看出哪里有让人朝思暮想的魅力来,倒是满身的狐骚,快要让自己窒息。
知道的,都会摇头说上一句,‘这是一个自甘堕落的花季少女’,不清楚的,还以为是学校后巷犄角旮旯,每天晚上站在孤黄灯下的站街女呢。
“小子,出门是不是忘了刷牙,我这刚好有替人整牙的好手,要不要让他教教你,嘴巴除了用来吃,还要学会怎么好好和人说话。”
男子怒极反笑,孙尧圣却比他笑得更加灿烂。
“给我一分钟,一分钟之后给你答案。”
男子笑得猖狂,看着眼前一个比一个瘦小的身形,让身后的两名壮汉一个守住门口,一个站在身边。
“好呀,我就给你这一分钟,倒是看你能翻出什么花样来。”
孙尧圣退到几米远的地方,快速地按下秦火的号码。之所以敢见面呛人,除了实在咽不下那口气,还有就是秦火锻炼的健身房离着不过一百米的距离,跑步过来只需要几分钟。
在电话接通的刹那,孙尧圣低声而又快速地说道,“我被人堵在土味餐馆了,速救!”真人快打这件事并不是孙尧圣想要的,但如果真要是到了非暴力不合作的时候,他情愿受伤的人是对方,而不是自己。
“一分钟到了,我倒是要看看你能请来什么救兵。”说话的男子头发往后梳得一丝不苟,发蜡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亮,整个人就如同行走的电灯泡,到哪儿都自带焦点。
最近被朱晓飞开发出了一部分毒舌潜质的孙尧圣还没等张嘴,缓过神来的常衡拦在了两人的中间。
“白长发,人你已经抢去了,我身边也没有值得你大动干戈的东西了,你为什么还要追着我不放,难道非要赶尽杀绝不可吗?”
孙尧圣这是第一次看到常衡赤红着双眼,这种不带任何感情,仿佛丛林野兽般的可怖面孔,竟然能够出现在一个老实巴交的人脸上,可见: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连死都不怕,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痛到能够改变一个人的心智,孙尧圣在为常衡惋惜的同时,也为其悲哀。
一个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爱上了一个不该爱上的人。
被叫做白长发的男子显然也是认识常衡的,只不过一个苦大仇深,一个却是春风得意的嘲笑,“哟,这不是我们曾经的大才子,大诗人,风流倜傥的熊大官人嘛,怎么混到如今这般落魄像了,一点儿也看不出来曾经那个挥斥方遒的模样了呀!”
边说,白长发边把身旁的女子搂得更紧,倒是把孙尧圣给忘到了一边。
趁着眼前的三角恋还处在剪不断,理还乱的阶段,孙尧圣立马不着痕迹地后退了几步,发着短信催促秦火的赶紧到场。
被拿来当做炫耀的资本,感觉自己成了百货商场里货架上的商品,女子有些挣扎,却因为性别的原因,力气用尽,也没能把白长发紧箍在自己肩头上的手拿开,反而留下了鲜红的手指印。
这一幕被常衡看见,他如同被激怒的小兽,大声地质问道,“你懂不懂得怜香惜玉,快把你的脏手拿开!”
白长发听完哈哈大笑,仿佛听到了二十一世纪最好笑的笑话,“我说常衡常大才子,请问你最近是不是脑袋中风,把人际关系都给搞忘了?先不说和你在一起的这些人都是些什么牛鬼蛇神,一个二个尽是贼眉鼠眼的样子,其中一个尽然还想占我女朋友的便宜。如此光明正大的揩油,我看你们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吧!”说完,白长发又用手指捅了捅常衡的心脏,“而且,你最近是不是有点缺心眼儿,刘梦茜是我的女朋友,我爱怎么玩就怎么玩,关你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