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尧圣打掉完两辆车的轮胎,又从背包里掏出几枚烟雾.弹,不是封锁自己,而是以防渔村的敌人过来搅局,打扰到自己这边的猎杀乐趣。
敌人那边一开始也以为孙尧圣是趋于好心,帮助自己这边屏蔽掉左侧渔村的敌人,创造出一个公平对决的环境出来。
但第一个这么说的人,很快被临时的队长给敲了脑袋,大骂道,“人家这是赤裸裸的藐视我们,想要吃独食,全歼我们,你们这群猪脑子还以为这是好心,真他吗是被卖了还在替人数钱。”
虽然看破了孙尧圣的意图,内心也燃起了怒火,但龙之怒和鼠之怒,一个可以烈火滔天,一个吱吱两声,反而引得人人喊打。
“嘭!”
虽说轮胎被卸了,但拥有鹰隼一样锐利目光的常衡,还是从缝隙里看到了一双脚。
血雾炸开,躲在车后的敌人赶紧远离是非之地。他们却忘了,一个合格的狙击手,除了拥有超与常人的视力,判断力也是必备功课。
脚下的山不会移动,但常衡自己可以移动。在敌人纷纷离开汽车,往后退去的时候,常衡提早一步来到了打靶位。
“嘭!”
又是一枪,第一个敌人应声倒地。
“曹,烟雾弹呢?留着回家过年吗?”
这是普通的路人队伍最常出现的陋习之一,总是喜欢将错误归咎与他人,却忘了自己也是参与者之一。
“你在说些什么屁话呢,你自己不是也有,你为什么不丢?我们留着回家过年,你留着清明节上坟吗?”
争吵只是加速死亡的步伐,一个躲避不及,已经填充好子弹的常衡又是一枪。
“嘭!”
“曹,一群煞闭,不听指挥,统统都是废物!”
这一次,孙尧圣放下了手中的枪,而是从背包里掏出了一枚椭圆形的物件。
“小衡,我要扔雷了。”
常衡咧嘴大笑,“明白。”
同样将awm背在身后,常衡也从背包里拿出了一枚一模一样的东西。
“你说,这两颗雷谁能赚到全部的人头呢?”
孙尧圣笑骂一句,“你都说了全部人头了,何不点名点姓就说自己呢。”
谈笑间,车与人,灰飞烟灭。曾经有人问过孙尧圣,‘你觉得一支足以称得上强大的战队,应该具备哪些素质?’
当时功成名就,享誉四方的孙尧圣早已习惯了聚光灯的亮度,嘴角微笑着说道,‘有人愿意牺牲,有人主动背锅,还有一群人,愿意陪你到最后。’
如今三支队伍已经永久的留在了这片海滩上,一切恢复如初,四周已经听不到半点的枪声,只有坚持不懈的潮汐声还在作响。
能够还原此前那场惨烈战斗的,除了浓烟滚滚的汽车残骸,唯有遍地的木盒最为直观。
无论是把这片山清水秀给活生生地打成停车场也好,殡仪馆也罢,孙尧圣和常衡两人已经耗费了不少的精力。如果用两辆汽车来形容他们,那就是油箱见底,耗损严重。
“怎么样,刚才那一战刺不刺激?”
同样一路肾上腺激素狂飙的常衡,这时候也感觉到了一丝头晕目眩,这种火力全开,酣畅淋漓的战斗感,已经许久没有尝试过了。
“养生狙”被孙尧圣硬逼成了“冲锋狙”,常衡已经发挥出了他能发挥的极限,“刺激?我现在的心脏跳速已经严重超速,再来一次的话,我恐怕会承受不住,当场猝死在你面前。”
孙尧圣笑道,“别说这么丧气的话,我们可是胜利者,虎口夺食也是在四只老虎的口中,你难道就没有一点高兴的想法吗?”
常衡无力地摆了摆手,虚弱地说道,“还是别了吧,我承认我也爱浪,但浪也分大小,和沧海一粟相比,如此的惊涛骇浪,我宁愿选择不要。”
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纠结的必要,虽然孙尧圣嘴里说着要把每一次路人局当做比赛来打,但到了实际当中,还是能够发现明显的区别。至少真到了赛场,如此冒险,甚至可以说是冒失的举动,孙尧圣一定会选择敬而远之。
孙尧圣发现了这一点,但除了不断的提醒自己,要注意战队的打法和纪律,实在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除了训练赛。
一想到“训练赛”三个字,孙尧圣嘴角就是一阵苦笑。一个可以说是专为平台和主播造势的表演赛,自己这片绿叶却生出了要让红花当陪衬的“以下犯上”之心。
“大圣,渔村那队还需要去收尾吗?”常衡兴致勃勃地问道。
孙尧圣下意识地张嘴就像说‘好’,但很快比赛的代入感让他理智地回绝道,“不,我们没有交通工具,这样徒步走过去的话完全就是在锻炼他们的定点射击。而且,就算是摸到了他们的近点,也无法获取到他们的具体防守位置。敌暗我明,太危险了。”
当常衡听到‘危险’这个词的时候,诧异地盯着孙尧圣的脸颊长达几秒,这可是他第一次从见人就干,绝不认怂的孙尧圣口中听到,实在是颠覆了以往的猛男形象。
孙尧圣也借此良机询问着众人一个迫在眉睫的问题,“你们说,我们战队到时候比赛,是选择一种偏向保守的打法呢,还是更加积极主动点?”
胡天一正在直播间里扮演者纪律大使的角色,疯狂的封禁着出言不逊的黑粉们,忙的不亦乐乎,仍旧不忘第一个说话,“这还用说,当然是该保守的时候稳扎稳打,该勇猛的时候蛟龙出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