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尧圣想了想,“最近看了一部叫《小男孩》的电影,剧中的男孩想要在战争中将父亲给救回来。我们其实和他一样,只不过,我们救回来的东西,叫公平。”
常衡先是沉默了许久,随后笑骂道,“你有病吧,随便问你一个问题随口答不就好了,非要弄得这么煽情,总觉得我们像是在演好莱坞电影拯救世界一样,眼泪都快被你骗下来了。”
孙尧圣笑了笑没说话,心里却说道,‘能够听懂,这就代表你也是同道中人啊。’
比赛在一波三折中拉开序幕,许多想要申诉的战队在看到有人被裁判严重警告甚至扣除分数后,立刻老实了起来。
在沙漠的监狱里等待比赛开始的孙尧圣环顾着四周,那些原本喜欢蹦蹦跳跳的人物此刻呆若木鸡,仿佛这座监狱真的囚禁住了他们,那些冰冷的铁网缠绕住了此前澎湃跳动的心。
“其实,新地图的影响反而是在其次。”孙尧圣看着眼前的一幕说道,“心理上的打击,才是对他们致命的一击。心都乱了,比赛还怎么打。”
常衡握住鼠标的手异常用力,“他们包括我们,都被当成了这次比赛的弃子。当绿叶不甘心映衬红花时,园丁就会拿起那把巨大的剪刀,裁剪出他们心中最理想的样子。”
飞机如约而至,沙漠地图因为陆地版块更多的原因,显得要比海岛图更加辽阔。
本次航班的航线是从地图右上角的军事基地一直延伸到左下角的监狱复活点,一路下来,涵盖了好几个跳伞爱好者的聚集地。
无论是豪宅和皮卡多这两个旅游观光团队频繁出没的打卡地,还是退而求其次的圣马丁,热度居高不下。
“这把我们跳哪?”胡天一并没有因为地图的更换而改变习惯。
感慨归感慨,胜利才是一切的孙尧圣眼睛里掠过一道精光,“既然大多数的队伍还在不甘的抱怨中,状态一定奇差无比,那我们就火中取栗,跳那些资源最丰富的地点。”
胡天一的心中也有一团火在等待燃烧,“莫非,你要跳皮卡多?”
孙尧圣点头道,“一代伟人曾经说过,团结大多数,消灭一小撮,这就是斗争胜利的不二法门。现在大多数的战队都在内心彷徨的阶段,一定不会选择激进的打法,那和送死没什么区别。因此,能跳皮卡多的,或者是敢跳的,一定是那些所谓的“老牌强队”。”
胡天一双眸一亮,“而这些所谓的“老牌强队”都是虚假出来的纸老虎,前面机场几乎都是我们的手下败将,没有一合之敌。”
孙尧圣肯定了胡天一的说法,不过转头提醒道,“话虽如此,战略上我们可以藐视他们,但在战术上,我们一定要有足够的重视。千万不要把他们的缺点给嫁接到了我们的身上。”
解说台上,小陶和小龙相比较前面的两天,情绪沉闷了许多。小陶的妙语连珠和小龙的眼光老辣都已不见,两人的对话更像是一种例行公事的敷衍。
直到耳麦里传来现场导演的提醒后,两人才勉强振作起精神,让现场昏昏欲睡的气氛暂时止住。
“我们可以看到,经过举办方送上的一份“惊喜大礼”,今天的各支战队,明显一改往日奔放的风格,纷纷用上了抢占野区,苟住求发展的打法。”
听到小陶的隐喻,小龙在桌子底下不着痕迹地拉扯了一把,示意这个年轻气盛的愣头小子别为了一时的意气用事,自毁大好的前程。
“小陶的观察非常仔细,但也不能以偏概全。这不,咱们的“黑马”电竞社,就闷头扎向了皮卡多。”小龙盯着屏幕中央的光标说道。
听到电竞社,小陶心中的郁闷少了许多,“看来,这支队伍的成长速度快到简直令人胆寒,他们调整状态的心理素质远超在场的大多数战队,完全没有因为昨天的失利,而影响到今天的比赛。”
小龙这时候以一种玩笑的口吻问道,“那小陶你会不会认为,这是电竞社的破罐子破摔呢?”
小陶也逐渐醒悟了刚才的冲动,对小龙劝自己悬崖勒马报以感激地微笑,“我觉得解说电竞社的比赛有一个词成了他们的定制专属,那就是让我们拭目以待。”
被寄予厚望的电竞社四人众全都鼠标下拉,垂直的如同一发出膛的炮弹,力求以最快的速度获取到那杆通往下一站的正义之枪。
稍稍慢了一线的胡天一不忘履行自己的职责,“和我们同时跳伞的还有两支队伍,一支去了赌场,一支去了红楼。”
孙尧圣听完立马说道,“到了拳击馆立马配齐装备,多停留一分,就会增加被前后包夹的危险。如果简要的装备都搜齐了,我们先行解决到红楼里的队伍,抢占制高点。再以高打低,灭掉赌场里的那队人。”
“明白。”其余人纷纷说道。
沙漠地图孙尧圣他们玩得并不多,一来这是最新的地图,体验服熟悉了大概的地形后,就没有再去重视。二来这次的比赛官方给出的地图只有海岛图一张,包括他们在内的所有战队,当然会突击演练这张地图,那还会有闲工夫去关注沙漠地图的打法。
在孙尧圣他们专心搜集物资的间隙,红楼的一名敌人开始执行他们的骚扰战术。
一开始,只是零星的子弹从拳击馆的窗户外飘进来,让二楼的胡天一吓了一个激灵。
“靠,这帮孙子搜个装备还三心二意,恐怕是忘了“死”字怎么写。”
没等胡天一的抱怨持续太久,一些烟雾.弹又朝自己这边扔了过来。
落地之前,孙尧圣让三人自行选择搜索的范围,胡天一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二楼。但此时此刻,他想和三楼以及一楼的小伙伴们换个位置。
“直娘贼,等老子装备齐整了,保证干得你欲仙欲死!”
几分钟过后,几乎人手一杆长枪,一二级套装的电竞社集合来到了一楼。
“他们是二人一个楼,还是窝在一起?”
虽然孙尧圣没有指名道姓,但胡天一知道问得就是自己,“落地的时候我观察了一下,他们是三个人在左边那栋红楼,另外一个在右边骚扰我们的搜刮进程。”
孙尧圣听完思忖了一会儿,“看来,对面只是战术不同,想法是和我们一致的,都是想要最快效率的武装起自己的队伍,然后率先吃掉一支队伍。只是不知道,他想要下手的目标是谁?不过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我们的概率明显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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