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服装店的门口的音响突然传来了忧伤的歌声;“相信你还在这里,从不曾离去,我的爱像天使守护你,若生命直到这里从此没有我,我会找个天使替我去爱你……”
我低喝一声,一脚把音响踢到了一旁。忧伤的歌声顿时戛然而止。我呆呆的站着,木然而立。仿佛这个世界都在此刻静止了。
从店里走出来几个人神色不善的看着我:“你有病呀?”
我泪流满面的看着他;“你告诉我什么叫脑癌?”我只是太无助了,也太痛苦了,我想找一个人说说心里话,哪怕这个人是我不认识的也好:“萌萌她要走了。”我呆呆的说着。
那小子神色有些莫名其妙;“真特么的是一个疯子。”
旁边的另一个人把残破不堪的音响拿了过来,看着我的神色极其的不善。他拉着我的衣襟;“你特么的找事是不是?”
我没有动,任由他拉着我的衣襟,呆呆的重复着:“萌萌要走了,还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了。”
“操,这是一个疯子。”其中一个人不屑的骂了一句。
拉着我衣襟的那小子用力的推了我一下,伴随着他的力道,我无力的跌倒在了地上。他们几个对视了一眼,开始上来不停的踢我。我没有还手,就这么抱着脑袋,任由他们打着我。
甚至就连最基本的痛,我都感觉不到了。脑海中闪烁的是王萌萌的样子,不停的交织呈现。她的样子,足以淹没所有的情绪和疼痛了。
“萌萌。”我低低的叫了一声,身体宛如一只愤怒的雄狮陡然跃起,拉过一个小子的头发,刹那之间抬起膝盖击在了他的脑袋上。那几个人一愣,我没有理他们。疯狂的向着远方跑去,我就像是一个疯子一样。
跑到了王萌萌的家我不停的敲着门,但是始终都没有人给我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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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出电话,我对阿毛撕心裂肺的叫喊着;“马上给我查一下王萌萌在哪?”
阿毛一愣,随即淡淡的应了一声;“我知道了。”
一个小时之后,我来到了河边,但是王萌萌她们已经走了。这时我才想起,我的手机里还有着柳夕雅的电话呢,也不知道她换号了没有,急忙的拿过电话打了过去。但是出现的已经是停机的状态了。
我无声惨笑,举目茫然四顾,耳边轻微的流水的声音,仿佛变成了连绵不绝的惊涛骇浪,在我的脑海中发出激烈的抖动,又仿佛是野兽无助的咆哮,震荡我浑身颤抖,难以自制。
最终还是在医院找到了王萌萌,她的眼睛看不到了,脑癌的晚期就会出现间接性的失明。这也就意味着她……没有多少时间了。甚至每一天都有可能是最后一日了。
柳夕雅呆呆的站在病房外,看着我她的眼泪在刹那间就流了下来,拉着我的衣襟她低低的咆哮着:“萌萌没有多少时间了,她要走了。”与其是在对我说着,不如说是她在对自己说着。
王萌萌躺在病房里,眼睛处缠着厚厚的绷带,遮住了往昔那一丝活泼的鲜明,仿佛也遮住了留在时光中的最后的璀璨。她沉沉的睡着,推开病房,我艰难的迈动脚步,每走一步似乎都用尽了我全身的力气。
为什么我这么傻?为什么没有发现王萌萌最近的变化呢?心里一遍一遍懊恼的自责着。坐在床边,呆呆的看着王萌萌,她的样子瘦弱的让人心疼。
病疼带走了她最初的样子,留下的是一个随时都会破碎的躯体还在挣扎着最后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