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你梅粒和多多把他打那么惨,秒秒可还记着仇呢!这回,一起算!
秒秒对她说,“你不才叫我去看看荀小匀得罪了谁么,这不,元凶就出来了,说来你别包庇,就是梅粒和梁多他们这些小王爷们,捏死荀小匀跟捏死只蚂蚁一样简单,先弄臭他,还觉不过瘾,看看,把人手脚筋都挑了,哎,我去晚了没阻止成……”
秒秒也是好毒是不,
他自个儿挑了荀小匀的手脚筋,其实都不解他自个儿的恨!还把这个“恶行”栽赃到梅粒和多多身上……哼,谁叫你们偏来招惹我!
“他们这是为什么呀,小匀就是个唱戏的,至于这么……”羊直觉是不信的,但,从前的往往幕幕又告诉她,他们一向是这个德行,眼里有啥蝼蚁众生,谁只要是惹他们一个不高兴,毁人一生还少了?……
“不过幸运的是,手脚的筋这会儿都接回去了,今后不影响正常行走生活,但是再想上台估计就……”秒秒叹气,其实羊是没见,他看向那头荀小匀的眼可丝毫没怜悯,跟看死人没区别。
羊挣脱开他开始走向小匀,羊是心疼的啊……唯一叫羊觉着庆幸的,他们没毁了他的嗓子,小匀唯一最宝贵的啊,上不得台还在其次,只要还能唱,也算没失了这唯一宝贵的所在……
“怎么还蒙着眼呢,”羊摸他的眼,
“他们一直把他关在暗屋子里,当时救出来时怕见光,所以先这么蒙着。”柯秒也走来,坐床边,看着的却是羊,眼神多温柔。心里却冷酷的哦,留他一条命就是稀罕这副好嗓子,羊喜欢也没办法;蒙眼实际是防着他随时清醒,看见不该看见的……
羊忧伤,秒秒又在旁边劝了她好久,走去那头小厨房给她弄水果吃了。
这边,羊是坐床边望着不醒的小匀叹气,多好的人儿,怎么就弄成这样……诶,她突然望见他脖子上拴着的一根红绳。
好奇的羊摸上去拎起来看了看,原来上头拴着一块宝玉呢!
宝玉的造型其实很单一,看着就是一副观音坐莲造像,但一无五官,二无具体神袍佛莲,光秃秃。
玉的质量倒是上好,这些羊不是特别懂,就是觉着摸在指尖特别舒服,摸着摸着,人心都暖了,人心都热了,人心都烫了……也就在羊眯起眼愈来愈有些走火入魔样儿,“砰”,拴着宝玉的红绳竟然断了,玉掉她手上!羊一下醒过来,有点怔,立即又慌手慌脚,哎呀你干嘛呀,把它都拽断了,赶紧地又穿回玉打疙瘩把它系起来……
羊做贼心虚在那儿系疙瘩呢,
她刚儿是把宝玉转过来拿在侧躺背向她的荀小匀脖子之后琢磨这方宝玉的,是没见——其实,自打她手碰上这根红绳,背对着她的荀小匀那双被蒙着的双眼就发出了红光,而当那声轻“砰”红绳断了的时候,荀小匀的眼猛然睁开,那眼眸——细看眼珠,真正浩瀚如星辰大海!却恁得大红色,能吞噬了一切的红!——但当羊赶紧地将这根红绳重新打结接拢串好玉,莫说红光消失,荀小匀的眼又合上,如刚才一样晕迷地沉,像从没睁开过一样……
待秒秒过来自是也没发觉异样,羊也已经松开了那块宝玉,免得被秒秒看见,肯定想着给她弄来了——她现在晓得秒秒会为她不惜一切了,但是,眼前的荀小匀已经很可怜了,难道她还“雪上加霜”去夺了他的玉?太不厚道了吧。
其实她是不知呀,秒秒毒害荀小匀时肯定也看见他脖子上这块玉的,只不过说来诡异,秒秒瞧见这块玉时,这块宝玉可没羊这会儿看着“这么好”,十分平平,于是秒秒根本没在意。
而且,就算秒秒关注到这块玉了,想“占为己有”也不可能!因为,神奇就神奇在这里,这块玉根本摘不下来,任何人都断不了这根红绳,包括荀小匀自己都搞不断!!
所以,你看看是不是有鬼,羊刚儿不是“轻易”就摘下了这块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