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也却扭头看着后座的陈妠,一脸忧心,“怎么了,又在咳血?”
詹则一听,也是立即回身,就瞧见他那白帕子上的红沁,眉心立即蹙起来,“那药方子也不管用?”
陈妠却微微笑,摇摇头,“没事,再找。”
袁也回过头来,启动车了。也甭指望那边“小两口”来道谢啥了,人早跑不见了——是呀,女孩儿起了身抱着包袱气鼓鼓走了,男孩儿就在后头不晓得几小心甚至害怕地跟着……
“你父亲今天到京,说是你后儿才来,这两天你也不便公开露面,凡径山那边还是稍后两天再去吧,”袁也边开车边说,
只见陈妠一挑眉头,“怎么,你们没准备好么,”
袁也赶紧看一眼后视镜,“不是,你有意来京,我们筹备两三月了,怎么可能没弄好。就是今儿山上风大,你身体……”
“这是你该操心的么,”陈妠冷下眼来,慢慢转头看向车窗外,
袁也脸通红,“是,我多话了。”
一旁詹则也变得谨慎小心,不敢再多言。
他们这帮孩子分两类:一类,绝对一小陪陈妠长起来的,十一二被送出北境,各类筠事院校都有;再一类,就是通过他们进入各类院校后,慧眼识人,结识的人才,而后引荐给陈妠,“收入麾下”。
像袁也就是北境出来的;詹则是京里地道子弟。
陈妠有什么过人之处如此“得人心”,这个,今后会一一有叙。现在只说他的势力——全境的筠校都该有学员组织吧,明面上的,地下的,全算进去,拿出“版图”来,每个组织骨干成员里都有陈妠的人!这下该清楚,这位看着“名不见经传”体弱的“北境幼子”,实际的影响力了吧!
但,肯定不是人人都认得他陈妠,筠校里只知“内先生”、不晓“陈妠”的多得很,当然,他的“势力圈”仅限筠校。
而且,外界传陈妠从未出过北境,肯定也不是实情。陈妠私下走过全境也不为过。但,真的至多停留一天,当夜即回北境。一来,怕引起他父兄注意;陈妠的“弱体人设”一直立得很好。再,也确实跟他的身体有关,他很难适应环境变化……
所以,这次陈妠决定出北境、竟然“愿意”来京“读书深造”,肯定叫人惊异!
而且,他点名要“长居”凡径山,他的人自是为他事先全准备妥当,
陈妠的对居住环境十分苛求,温度,气候,甚至朝向,不过居所内部陈设、条件这些倒不在意了,一个男孩子能住就行。
好了,
梅帅、梅粒这边还以为陈元立的小儿子后天才到京,
结果,就在梅帅返京在家等她回来的当日,
陈元立的小儿子在街头还为她解围一次!
看看,这是什么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