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事先都准备好,一路畅通无阻,来到她叔儿的牢室!
“叔儿!”羊哭着跑去。是了,自她“死后”她就没见过她叔儿了,一直叫驾驾瞒着瞒着,她总想着,等她再“长大”些,再来见叔儿……
这间牢室是个单人间,条件还算好,一桌一椅一床,再就是给他端来了简易书架,这些都是羊“得势”后给改善的。
止怀此时本坐在桌椅边,灯下摆着书,手上拿着放大镜,他戴有眼镜,可视力依旧不佳了,看书都得拿放大镜。听声儿转过头来……却,对哭跑来激动得不行的侄女儿并未理睬,而是慢慢起身,望着陈妠微笑,“我等你很久了。”
陈妠手上的血还在流,他撒着手无畏地走进来,微侧头仔细瞧他,“你到底是谁,”
止怀却是望见了他流血的手,抬手轻一指,“先止血吧,”
“不急。”陈妠依旧“乖巧”模样,
止怀笑笑,这时候轻轻推推攀着他胳膊的羊,“羊儿啊,你去吮吮他掌心,他那血自然就止住了。”
羊错愕!
止怀像从前一样拍抚她背,哄他家的小姑娘——羊一小在家就是个小公主,小女王,叔儿都得听她的,驾驾也都得听她的。“去吧,先把他血止住。”
羊听话走来,嘴还不自觉嘟着,那着实是又疑惑又稍许不情愿,
她捉着他手腕拿起来,还多怨怒地瞧他一眼,再,也算听话地真开始吸吮他掌心伤口,
只听得陈妠“嘶”小声倒吸一口气!
真不是疼,
是痒!是那种夺人心魄地痒!
他都不禁要握起拳头,手往后缩,
羊却仿若吸吮着他的血上了瘾!一口再一口,贪婪地,再一口!……
“够了!”陈妠猛地抽回手,人都不禁向后颠簸一步,同时,望向自己这只手,
倒也奇异,
甭说血,伤口都全然不见!
再看羊儿哦,
她醉迷迷,愣似喝上了最最甘美的酒酿,甚至还有些上头,她站不住向后摇晃了下…“诶!”“乖孩子”妠儿还是上前单手拦腰抱住了她,总不能眼见她傻乎乎摔坐地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