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那可不巧,他上午被指导员叫去说有事,现在还没回来呢。”遇着的刚好是他同班同学。
“好的,谢谢你啊。”
只有再下来。陈涵苦笑,本还想给他个惊喜,就没打电话先联系,结果,自己倒扑空了。
眼看也到饭点,陈涵出了校门找到一个小饭馆儿买了碗盒饭坐下来吃,边吃着,才给弟弟打去电话。
通了,但许久没人接。
陈涵不免有些疑惑。
许是还在忙事儿?……再等等。
饭吃完,从饭馆儿走出来,又拨打了弟弟的电话——依旧无人接听。
陈涵站在路边想了下,重新拨通了一个电话,
那头也是响几声无人接听。
陈涵已经眉头蹙紧,等了会儿,再次拨打,
这次立即有人接起了,不过那头明显撕心裂肺吼“他妈催魂!老子……”以下呜呜咽咽,好似十分激切地在哭。
“詹则,我是陈涵。”
詹则是妠儿一小在北境的伴读,他父亲詹仰调来京后,这孩子出来读书得早。陈涵其实也是碰碰运气,或许妠儿与他还有联系,这会儿晓得他在哪里。
哎哟喂,你晓得詹则此时在哪儿吗!
医院!
詹则赶来时,正好是亲眼所见妠儿如何被“残害”后推进的手术室!
当时,他是势单力薄啊,那豁出去一切跟他们拼命的冲劲儿再强怒、失去理智,也被人无情压制下去!被推到角落滑坐地上嚎啕大哭。
正是悲愤、哭自己无用,手机一直响,接起才会有这样的激愤反应。
好滴很,正是情绪失控,死想也想不到滴,竟然接到来自陈涵的电话——你想想,这会儿对詹则而言就是“救命稻草”,就是“我们妠儿终于有救”!
要平常,詹则接到这个电话,会慎之又慎的,千万不能暴露妠儿的“另一面”,
可此时,他顾得了那么多?一下蹦起来,“少主!少主!!你快来呀,妠儿被人,被人……”喊得还是一小自己在北境随人的称呼,更哭得不可收拾。
可想,陈涵什么心情赶来的医院。
……
她在相府,多少人围着她转,晕过去会儿是个事儿么。一会儿就醒来了。
逃得了一会儿,逃得了永久吗,醒来了就得面对!
她执意要去医院,这会儿再没人敢拦她——这就跟弹簧似得,刚才她不占理,你们强硬,压制得住她;现在,你们“占理占得过分”了,伤了人,她反倒能“强起来一点”了,再就看她闹了呗。
羊赶来医院时,陈妠已经从手术室推出来,人还没醒。不过梅粒的意思,要赶紧把人弄醒。晓得她要过来了,这人晕迷多久她就能哭多久,早醒来,早说清,她早消停一些。
谢谢给羊投小钻石哟,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