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无功,接下来的两剑,更每一剑都有更大的调整,针对的方向也是不同,但结果几乎没有差别。
她马上意识到,这与她所认识的三方元气结构,绝不相同,显示出余慈这些年来,对其中的配比,有所变动,更具备了可观的cāo控力。
这样下去,不要再说什么“速战速决”,她今夜行事,怕就要赔折到底了。
她于是知道,不多付出一些代价,绝不可能。
一念至此,她暗中打开了体内的某个关窍,为了疗养伤势、修炼全新法门而一直锁固的潜能,便如同炽热的岩浆,从身体最深处的角落里迸发出来。
要将力量调整到合适的状态,还要一点儿时间,所以陆素华不介意再多说两句:“与人相交,往好处想,处处见真情;往坏处想,处处见险恶。二娘对我很好,可我一直挺奇怪,为什么她从一开始,对我便是黏.腻的很?
“也很奇怪,她既然对我这么好,为什么亲热之时,总是爱用强,刻意折磨,戾气横生?
“还有,此次晕厥前后,更是古怪。你是一个挺有的意思的人,可她从未对我道出你的存在,而我的伤情虽重,也不至于突然恶化。种种不得索解之事,发生的时候,身边总有一个卢二娘,这还不够斩她的理由吗?”
若是有闲瑕,陆素华不介意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摸清楚,再从容安排;可如今这局面,莫说心里已经有四五成把握,就是只一丝一毫,她也斩得下去。
前面的余慈,仍然顶着九烟的面孔,此时正露出一个“我服了”的生动表情,对此,陆素华全不在意,她已经梳理好了体内的力量,眼底有微微的红光闪过,那是气血急速流淌的表征。
可莫名地,外界也有一个类似的刺激呈现。
红艳浓稠的光波流动,刹那间,屋里的气机走向,已截然两样。
在说话:“听你这么讲,刚刚的表情,当真是白做了。不过,你斩下去的时候,难道就没有一点儿心痛的感觉吗?”
声音低沉悦耳,语调轻松,而最后一句,却是幽怨中,突见得款款深情,几句话的功夫,便将三五种情绪揉捏在一起,其中转折的突峰,便是锐利的刀子,莫名直插进来。
陆素华闪过一个念头:“是她……”
要说不惊讶,肯定是假的,但这不会影响到她的决断。可出乎意料,杀意念头初起,她脑宫倏然一片空白,强劲到不可思议的痛楚,就从她的心脏、脑宫、下腹三处同时迸发。
陆素华的修为,早到了慑伏一切生死恐怖,不为疼痛等低级感觉所扰的层次。
可这痛楚是完全不同的,其不仅直接勾连神魂,甚至直指她道基最根源处,正如同锋利的钩子,撕裂插下,而钩子后面的长线,连起的,分明就是此刻天上地下最为躁动、最为狂暴的力量!
那声音在继续:
“其实有一句话,我一直想对花娘讲,修炼那什么《三际经》后,我一直对其中一部很有感觉来着。”
此时鬼厌无声无息地进来,恰好让神智依然清楚的花娘子,听到了这句话:
“《过去庄严经》里,都是述及劫生劫灭,天地演化之种种,读起来的时候,真是带劲儿。我就在想,有素华姐姐您为我安排的这命……修炼起来,不正如鱼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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