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人生的经历和一贯的xing情决定的,而在东华宫一脉相承的心法上,也从来不追求道基圆满。
是的,道基什么的,对陆沉、对陆素华来讲,都不是问题。
他们只需要凌于天地之上的气魄,什么样的劫数过来,都给轰回去!
如此磨砺,周而复始,便是有瑕疵,早晚也给磨得光润起来。
此时此刻,她忽地想起小时候,父亲专门引动天罚,在雷轰电闪之下,为她讲解拳意玄妙的情形,由于意识交替,这样的机会其实不多,可每一次,都深烙在心中,磨灭不去。
她微微一笑,摆出一个拳架。
就这么定定站着,任滔天烈焰将她吞没,而她就像是一块冷硬的礁石,无论火浪怎样拍击,都是稳立不动,淹过去,又出来。
当然,她更像是一位弄cháo儿,经年打磨的坚韧无匹的意志,还有骨血中传承的天纵豪情,始终强压天地法则意志一头。
任它浪翻浪卷,都稳立cháo头!
陆家,没亡!
天劫之下,宝蕴拥着比任何人都要独特的视角,所能她能感受到,在劫火的zhong yāng,那非但没有摧折,反而是迎风击浪,逆压cháo头的豪情气概。
此时天劫也奈何她不得,反而是给她披上了一层防护——天底下大概没有人敢去攻击这时候的陆素华。
那不是胆气大小的问题,而是有没有脑子的问题!
这让她心里很烦。
“喂,你想的法子成不成啊!”
余慈也在观察,除了陆素华是必须要重视的以外,还有那位突然杀出来的李伯才,真论威胁,后者显然还要高出数个层级。
虽说计划中,也有类似的准备,但对时机的把握,真的是很拿人。
此时听到宝蕴置疑,他笑了一笑:
“你大概不知道怎么和人斗剑?”
“什么?”
“我是说,你一定不知道,斗剑时,什么样的人最可怕。”
宝蕴当然不知道,她自小被陆青收留,没有经过实战,只在人心沉浮上有些造诣,在成就姹女yin魔之前,真论实战,恐怕末流宗门出来的弟子,都要比她要强出一截。
而她也不靠这个来对敌,不懂也没有什么好丢脸的。
“你直说啊!”
余慈笑了笑,竖起大拇指,随即横在自家胸口。
宝蕴先是疑惑,随又恍然拉长了调子:“哦,愿闻其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