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行朗冷冽一声。
严邦并没有死一边去,而是探手过来轻轻敲了一下封行朗被固定住的左腿,“还别说,老子到是诚心想替你受这份儿疼的!”
“滚!”
寻思起什么来,封行朗随后又低厉一声,“借你几个人用用!”
“随便用!我的人,就是你的人!”严邦不假思索的应好。
雪落的心头猛烈的一怔,她想起了信件上的那句话:封行朗的孩子,也就是我的孩子……
看来,应该真是严邦掳走了儿子林诺!
严邦环看着四周,深深的嗅了一下,微微蹙了蹙眉宇,“朗,这里的消毒药水味儿这么浓,你不是对消毒药水过敏么,还吃得消?要不,还是搬去我那里养腿吧……”
“好!”
这声‘好’,并不是封行朗应的,而是一旁的雪落脱口而出的。
儿子林诺不是已经被严邦带回了御龙城里吗,那么封行朗住去御龙城里养伤,就可以伺机而动了。
雪落这一应好,到是让严邦微微一怔。
封行朗并没有上心妻子的作答,而是言归正传的跟严邦继续说道,“邦,再给我准备一辆舒服点儿车,越野性能要好,而且还要舒适的,兼有房车功能的。我要去一趟远门儿!”
“你这腿都快残了,还想去哪里?”严邦紧声问。
“行朗,我觉得严先生说得对:你的腿根本不适合出远门儿!不能再二次受伤了。还是去严先生的御龙城里养着吧,他那里安静又舒适!”
雪落却帮着严邦劝说丈夫封行朗住去御龙城城养腿。
封行朗英挺的眉宇深深的拧起,“林雪落,你这是在挖苦我呢,还是在消遣我?诺诺现在下落不明,你觉得我会有心情养伤?”
“诺小子出什么事了?怎么会下落不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还有,你这腿是怎么受的伤?”
严邦问出了一连串的疑惑不解。
雪落紧盯着严邦的双眸:从神情上来看,严邦看起来更像个什么都不知情的吃瓜群众!
可是,万一这一切都是严邦伪装出来的呢?
那个信件上明明很清楚的说了:诺诺被带去了御龙城里。雪落觉得,无论严邦是不是整件事的主谋,御龙城都应该是最有可能藏匿儿子林诺的地方!
“行朗,有河屯跟邢老五留在石郫县找诺诺呢!你还是去御龙城里好好养腿伤吧!”
不等封行朗回应什么,雪落又侧过头来继续跟严邦说道:“严先生,能麻烦你现在就去替行朗准备一辆房车或是救护车吗?行朗去你的御龙城养伤,要比留在这里天天闻消毒药水强!”
严邦顿了一下,回睨着封行朗,见他默认着,便微微点了点头。
“好,我这就去准备!”
等严邦离开病房之后,封行朗才一把揪过雪落的手腕,厉声问,“林雪落,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消遣我?你觉得我会丢下诺诺不管不顾,去御龙城里养伤么?”
雪落微微的吁叹出一口紧张的气息,淡淡道:“诺诺就在御龙城里。”
“什么?诺诺在严邦的御龙城里?什么意思?”封行朗紧声问。
缓缓的,雪落从口袋里拿出了那张已经被箭头扎破的信件纸,“这是掳走诺诺的人留下的。你看看吧。”
这一回,雪落没有继续选择隐瞒自己的丈夫。
因为她深信:丈夫封行朗是不会跟一个掳走他亲儿子的人‘长相思守’的!
也就是说,如果这一切真是严邦所为,那么严邦已经不值得封行朗拿他当好兄弟看待了!
至于严邦想跟封行朗‘长相思守’的美梦,也就注定只是他的一厢情愿!永远都无法实现!
邢八进来的时候,封行朗立刻合上了那张纸,并将它折叠好递给了雪落。
雪落接过来再次塞回了自己的口袋里。
见他们夫妻俩刻意的想回避自己什么,邢八自然也没有多问。
在河屯身边久了,这点儿察言观色的能力还是有的。
“对了邢八,这里的消毒药水味儿太浓了,我想搬去严邦的御龙城里养腿伤!而且,严邦的手下多,正好方便我调遣他的人去寻找诺诺的下落!”
感觉封行朗话里藏着话,邢八也不便深问什么。
“封行朗,你这太子爷要是去了严邦的御龙城,我怎么跟义父交待啊?”
“你用不着跟河屯交待什么!这是我自己的决定!一切以找回诺诺为重!”
“看来,我是留不住你了!”邢八淡淡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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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从林雪落身上替换一张信件,对于邢八来说,完全是手到擒来的事儿。
一来,林雪落并不是一个机警度很高的女人;二来,邢八素来有鬼手之称。
在林雪落附身帮助封行朗整理右脚裤腿之际,邢八便用手中折叠好的纸张换掉了原来的那个。
读完这封信,邢八只要一两分钟的时间。
在雪落推着轮椅上的丈封行朗还没走出病房之前,邢八又将信件给换了回来。
随后,邢八便立刻给河屯打去了电话,汇报河屯:十五在严邦手里,现在应该被藏在御龙城中!
也就不奇怪林雪落为什么会丢下失踪的儿子不找,而是急如火燎的赶回申城看望只是腿部受伤的丈夫封行朗了!
只是……
要是严邦真的绑架了十五想图谋不轨着什么,那封行朗再搬去御龙城里养伤,岂不是羊入虎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