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睡觉我也不睡了,正好陪你看文件!”
墨琛脸一黑,被这女人的小脾气噎的无奈,抢过女人的文件,丢在沙发上,拦腰抱起叶语澜,走向病床。
因为是豪华病房,所以,床也够大,墨琛把人轻轻放在上面,自己也扯下外套,躺在叶语澜身边,搂着她盖好被子。
叶语澜才满意的睡了,拱了拱,脸贴着男人的胸膛,安然睡去。
而墨琛,多日不曾好好休息,躺下没多久,人就睡着了。
一觉睡到第二天傍晚,墨琛都还没醒,叶语澜早就醒了,她的身体也好了许多。
不过毕竟是手术,又是严重的小产,当时在手术室差点就没了气,睡了那么多天醒来,人本就虚弱,即使好了许多还是一样弱不禁风。
除了吃东西,叶语澜就走动一下,不然就是躺在沙发上睡着,墨琛睡的很熟,她也没有叫他。
许是知道墨琛在睡觉,除了墨无双送吃的进来,也无人打扰,墨皓颖昨夜人就去了南亚,带着墨璃去了,墨无心人在处理墨氏财团的事情,一切事情,墨无双和墨渊都在处理。
叶语澜自己也看了一下那些送来给墨琛签字批阅的文件,都是很重要的才会送进来,否则,墨渊都可以代签的。
叶语澜蹙着眉头,看着手上文件的数据。
那是中东爆炸事件的伤亡和损失估算。
没想到,那竟然是阴谋,一场爆炸,死亡无数,且只因为想要对她下手,不惜用一场这样的阴谋来引走墨琛。
墨无双推门进来,便看到叶语澜独坐在沙发上,静静的发呆,手里还捧着一本文件。
而墨琛还没醒,叶语澜也许是怕他醒来又没命的处理事情,让医生给他注射了点东西,让他好好睡一觉。
墨无双走近叶语澜,轻声道,“小姐,有人来了!”
叶语澜微微回神,看着墨无双挑挑眉,“谁?”
“墨瑄小姐在外面,说要见你!”墨无双低头轻声道。
墨瑄?
墨琛的姐姐·····
听说她被墨琛剥权了,现在找她,恐怕是来者不善罢!
她不喜欢墨瑄,自从在墨家大宅的那一次之后,就不喜欢墨瑄,这个女人过于自负,就知道难以成事,不过,倒是没想到,墨琛会不顾念姐弟之情,夺去她的权力。
不过,她也不明白,墨琛为何要这么做······
叶语澜看着墨无双,点点头,“走吧!”
既然来见她,她就去看看,她想做什么!
隔壁的休息室,墨瑄坐在沙发上,身上穿着黑色的v领短裙,套着小外套,一头大长卷发绑的很低,身上戴着钻石首饰,面色不怎么好。
她自从从南亚回来后,就已经被剥夺了所有的权利,不想,更大的打击下来,外祖一族全数亡绝,沈从瑗又被囚禁,收到消息后,沈从瑗就整天精神不济,卧病不起,墨家大宅有医生,能够治疗倒也还好,但是,沈从瑗怎么能好的起来?
沈括现在在牢里,过几天就要执行死刑了,沈从瑗更是因此气极,沈括是她的哥哥,不仅是她的亲人,更是她最为依仗的靠山,她还在等着墨琛碍于沈家放她自由,却没想到,墨琛竟然对沈家赶尽杀绝。
墨瑄也很不明白,墨琛为何能够不念情面,现在,她在墨家没有半点权利,也不求可以像以前一样,但是,她还是不希望自己的母亲被气死。
然而,墨瑄看着门口站着的黑衣人,眉梢尽是怒意。
岂有此理,她竟然沦落到了让这些人时刻监视她的地步了么?
想想她怎么说也是墨家的大小姐,墨皓阳的长女,曾经手握墨家经济命脉的墨瑄小姐,竟然因为这次的事情,无辜受累。
正想开口说话,就看见门口的黑衣人颔首恭声道,“小姐!”
话落,门口便走进来两个人。
是一身病服的叶语澜和劲装的墨无双。
叶语澜走路还有些缓慢,墨无双扶着她。
叶语澜看着墨瑄,墨瑄也看着叶语澜。
墨瑄狐疑的看着进来的叶语澜,挑挑眉,有些惊讶,乍一看去,叶语澜竟然消瘦了许多,比起当初在墨家大宅看到的,瘦了一圈,不仅如此,脸色也苍白了,且一眼就看得出的病态。
墨无双扶着叶语澜坐在沙发上,转身去倒了一杯温水递给叶语澜。
墨瑄看着墨无双,蹙紧眉头,淡淡的说,“你们都退下,我想和叶小姐单独谈谈!”
墨无双没有说话。门口的人更是恍若未闻,墨瑄见状气极,怒声道,“怎么,我说的话都没人听了么?都出去!”
······
墨瑄脸色更是羞怒,叶语澜看着她,低声道,“无双,你们都出去吧,既然墨瑄小姐想要和我聊,你们也不必担心,毕竟,我若出什么事情,有的是人为我陪葬!”
最后一句话,让墨瑄眯着眼,狐疑的打量着叶语澜。
墨无双点头,退出去,门也被关上。
叶语澜端着墨无双倒的热水,轻抿一口,润润唇,并没有说话,眼观鼻鼻观心。
墨瑄坐在叶语澜对面,看着叶语澜的样子,低声道,“我曾经就觉得,你总有一天会害了二弟,果不其然!竟然让他背负着无情无义的骂名!”
叶语澜闻言握着水杯的手一紧,敛了敛睫毛,随后放下杯子,看着墨瑄弯唇一笑,挑挑眉问道,“墨瑄小姐是生气我害了他背负骂名呢,还是我让他做了无情无义的事情?这是有差别的!”
墨瑄咬唇别过头没有说话。
叶语澜低低一笑,轻声道,“可你误会了,我可没有让他这么做!毕竟,他做这些事的时候,我还在昏迷呢,墨瑄小姐可不要把这些罪名强加在我的头上,不然,我会继续吹枕边风,到时候,吹的什么风,我就不知道了!”
墨瑄气结,瞪着叶语澜低声怒吼,“恬不知耻!”
她早就知道,这个女人定然会搅乱墨家,没想到,果不其然,如今墨琛毫不留情的做了做么多事情,都是因为她。
叶语澜闻言笑了,带着似嘲似讽的笑意看着墨瑄,挑挑眉道,“墨瑄小姐口中的恬不知耻怕是用错了,墨琛是我的男人,何况,你别忘了,死的,是他的孩子,害死他的孩子的人,他不放过不是很正常么?怎么到了墨瑄小姐的眼中,就都是我的错了?墨瑄小姐是眼瞎了还是心也瞎了?怎么本是受害者的我,这会儿反而成了罪魁祸首了?我真的怀疑,墨琛这样的人,他的姐姐和妈妈,怎么基因都和他天差地别?”
她最讨厌这样自以为是的人,太喜欢用自己的目光去定位一个人,反而不知道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墨瑄就是这样的人,她看到什么就会怎么认为,却不去想对错,也正因为这样,越做越死!
墨瑄怎么会听不出叶语澜话外之意,但是,她却紧紧的看着叶语澜,没有说话,她就不明白,这样的女人,他的弟弟为什么会那么着迷,竟然想要娶回家。
无非就是长得好看一点,但是,豪门圈子里,最不缺的,就是美丽的女人。
叶语澜看着墨瑄的样子,不由得觉得好笑,挑挑眉问道,“你来见我,就是为了来这里骂我一句恬不知耻的么?”
她可没有那么多精力,去和她继续吵。
墨瑄看着叶语澜,冷冷一笑,淡淡的说,“我真是不明白,你有什么值得我弟弟为了你不惜做了这么多事情,长得再好看,也不过是能看不能用的花瓶!我父亲情迷于那个女人,我弟弟喜欢你,你叶家的人,怎么这么招人恨呢?如今我妈妈因为你被困在别墅里,生不如死,我舅舅一家也因此满门被灭,你到底想要什么?”
叶语澜已经不想再吐槽了,她怎么发现,这个女人特别的喜欢浮想联翩?
怎么又是她的错?
墨瑄继续道,“你也只是我弟弟情窦初开的第一个女人,他情迷于你也是情理之中,但是,女人不可能永远可以得到男人的爱,他总会有厌恶你的时候,但是,我妈妈是他的母亲,这是改变不了的事情,你既然是他的女人,就应该适可而止,不然,等你失去他的宠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叶语澜想要骂娘,看着墨瑄挑挑眉,“墨瑄小姐,你在威胁我么?”
虽然手段不高明,但是,她依然听得出来,墨瑄在威胁她!
意思也就是,你现在让他这么做,是因为仗着他喜欢你,等你失去他的爱,我们还是他的亲人,而你什么都不是,看我怎么弄死你!
看来是狗急了跳墙!
墨瑄绷着脸不说话。
叶语澜嗤笑道,“你放心,等我失去他的爱的时候,估计你和你妈早就挂了!墨瑄小姐,你真的白白的流着墨家的血了,竟然这么没脑子!难怪姑姑会不喜欢你!要说是我,估计早就把你扫地出门了!”
说完,好不耐烦的站起来,转身想要离开。
墨瑄脸色羞愤不已,她自然知道自己的这个威胁很不长脑,可也是毫无办法的了,如今这个局势,她除了这个办法,还能怎么样。
一般的女人,都不会这么傻,为了一些没必要的事情,把自己的大姑子和未来婆婆得罪了,有些想法的女人,都不会这么做,毕竟,男人的心,随时会变,但是,血缘至亲,不会变!
可她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不吃这套!
墨瑄气极,口不择言道,“叶语澜,我弟弟不会娶你的,你以为你能让他惦记多久,如今孩子没了,你也不过是他的情妇而已!”
在她眼里,叶语澜就是墨琛的情人,毕竟,她始终不相信,墨琛真的会把墨家的图腾给她,以前有一个孩子。如今孩子没了,叶语澜不会有任何嫁进墨家的资本!
墨家的族老不同意就什么都白搭!
叶语澜脚步一顿,唇角勾起,微微转头看着墨瑄淡淡的说,“墨瑄小姐,你有时间在这里和我吵不如回去好好想想,你的脑子构造是什么!我能不能嫁进墨家是我的事情,我若想嫁,谁也没资格说不愿,倒是你,可别丢了墨家的脸!”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出休息室,她自然也明白,墨瑄估计也是被现在的局势所逼,可是,脑子发热就跑来示威,却是很不长脑的做法。
曾经听闻墨家大小姐多么厉害,人是厉害了,就是太没有推理能力,也是过于愚孝,对她的母亲过于袒护,竟然会这么愚蠢。
墨瑄起得把水杯一摔,直接粉碎,而她,更是越发无奈。
如果不是这几天沈括会被枪毙,沈从瑗一天到晚哀求着她,她何必跑来示威,想让叶语澜劝墨琛救沈括,如今倒好了,事情没办成,还没讥讽一番,没想到,叶语澜不吃这一套!
这下该怎么办!
若不是以为叶语澜会有一般女人该有的恐惧,她何必来这里自找羞辱!
墨琛铁了心不顾沈括的死活,甚至就因为墨家的冷眼相对,那些人才会更加肆无忌惮的对沈家的羽翼一网打尽,她多年的人脉,本来以为可以救一次急,谁知,竟然无人敢施以援手!
若是沈括救不回来,沈从瑗恐怕半条命都没了!
可是,她怎么救?曾经她是墨家手握大权的大小姐,人人趋之若鹜,而如今,她失势了,竟然个个都推脱不帮!
阴狠的看着叶语澜出去的背影,墨瑄眼中杀意闪过,这个女人,绝对不可以再留! 否则,恐怕等将来有一天,墨琛还会为了她弑母杀姐,墨家岂会还有她的容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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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了一天了,还是不够万更,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