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也是牛让哥哥的战友吗?是女jūn_rén 吗?阿公说,解放军也有女的,姐姐就是女jūn_rén 吧?”小男孩见贺芷兰没说话便壮着胆子抬手扯了扯贺芷兰的衣袖,他仰着头,一张稚嫩黝黑的脸上写满的好奇。
贺芷兰失笑,摇摇头,“我不是,我是他的妻子。”贺芷兰指了指那边站着一动不动的贺腾轻声道,然后才又问了遍,“你们怎么没去上学?你们背篓里的是草药吗?”
“上学?寨子里没有学校,附近的寨子也都没有学校。”小男孩对于上学这个词语特别茫然,倒是说起背篓里的草药话就多了,指着草药就开始教贺芷兰辨认了起来,还有模有样的告诉贺芷兰这些草药能做什么用,多少草药能换多少钱。
看着小男孩滔滔不绝的说着这些关于草药的事情,贺芷兰反而有些心酸,寨子条件不好,附近寨子没有学校,所以,男孩八岁了也没能去上学。
再想想贺家,贺家所在的农村固然穷,可至少村里还是有小学的,孩子七八岁的时候,都会被送到村里的小学上课,只有农忙的时候,学校才会放假让大家回家帮忙,虽然,年纪越高,剩下的孩子越少,而女孩子就更是少见,但是,至少大家还是有机会上学的。
贺腾在牛让的坟前站了大概有半个小时才动了动转头去找贺芷兰,这才发现,自家的小媳妇像个孩子一样,和两个孩童坐在树下的草堆上说着话,两个孩子似乎还在教她编草。
“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去吧,等太阳下山后,湿气重。”贺腾迈步走了过去。
两个孩子一见到贺腾迅速的就站了起来了,而且是那种特别拘谨的站的笔直笔直的,一脸的竖然起敬,将贺腾给看的很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