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7章 出关
火妖郡内的战争,不是王林所关心之事,他整个人在这二十年的时间,完全沉浸在仙术之中,仙术,不比一般的神通,想要彻底学会,很难!
二十年,对于王林来说,只不过是弹指间,仙术的研究与仙宝的操控,使得这时间,好似流水一般,不知不觉,便又过去了五十多年!
距离与古妖约定之日,只剩下了不足十年!
这近百年的时间,王林除了研究仙术与仙宝之外,对于散魔烙印的刻画,也从未间断,在那散魔心神中,王林的烙印,越来越深!
数十年的时间,对于这定身术,王林也只不过是略微摸到皮毛而已,此术的神奇,不在于体内仙力的多少,而是对于天道的理解。
甚至准确的说,这仙术所涉及的方面,已经远远超过了修士掌握的范围,他就好似一门极为深奥的学识,需要不断地钻研,不断地领悟,才有机会掌握并施展而出。
当年的杀戮仙诀,王林便是用了很多年,才渐渐明悟,渐渐小成。这定身术,同样也是如此。
沉浸在这仙术之中,王林忘却了时日。在他闭关的这数十年,炼魂部落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派出大量的族人前方火妖郡收集魂魄强大自身。
这一现象,从各地妖郡派兵进入天妖郡后才得以改变,族人不再外出,而是在势力范围内不断地防守。
大量的族人,也从火妖郡内赶回,与天妖郡内的其他各势力妖兵,展开了纷战。
只不过炼魂部落的势力,还是太小,只能防守在尊魂幡的黑雾之下,不能外出。慢慢的,外来的各郡妖兵,无法攻下古妖封印的都城,便把目标,放在了天妖郡内的炼魂部落上。
毕竟这个小部落,在他们看来,也有一些奇异之处,尤其是这部落上空的黑雾,更是一道天然的防护,数次,把进攻而来的妖兵阻拦在外。
当然,并非是所有妖郡的目标都放在了炼魂部落上,只有两个郡的领军者如此,其余五郡,则转战火妖。
这妖灵七郡派出的妖兵,并没有太多,毕竟他们无法做到如天妖郡般倾巢而出的决心。
此刻,水妖郡与雷妖郡双方各自都是一位副帅,从大军中分出十万妖兵而来,彼此南北纵横,把炼魂部落包围。
水妖郡副帅,是一位女子,此女相貌寻常,但双目内却是寒芒闪闪,在她的身边,则是水妖郡内的妖将。
至于雷妖郡那边,副帅是一个中年壮汉,此人是唯一一个没有穿铠甲之人,在他的身上,隐有雷光游走,其脚下的地面,更是一片焦黑。
“这小小蛮荒部落,居然也有这种异宝,倒也有趣!”这大汉声音如钟,虽是自语,但也同样好似雷鸣。
“此番来着天妖郡,虽说没有收获,但取了这异宝回去献给妖帝,倒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大汉眼中电光一闪,脚下一踏,其所在之地砰的一声处处碎裂,一道道雷光游走四散,焦黑之处瞬间扩散。
大汉身子一踏之下腾空而起,速度极快,显然已经到了相当于修士之中的问鼎初期的巅峰,一步,便跨越距离,来到炼魂部落黑雾之旁。
其身体外,阵阵妖力纵横,形成一道无形的防幕,把来自黑雾的威压推开。
炼魂部落内,欧阳华面色从容,凝神望着天空,地面上,部落内所有族人全部盘膝坐地,一个个定气凝神。
“魂,散!”欧阳华大喝一声,顿时所有族人,全部散开自己收取的魂魄,一时之间,整个天地,全部被一个个好似黑气般的魂魄占据,在各自的操控之下,化作一道黑气组成的长虹,直接冲出炼魂部落,直奔那大汉而去。
那大汉哈哈一笑,身子不退反进,一拳轰出,这一拳,拥有庞大的妖力,同时更是带起一阵阵好似奔雷般的声响,轰隆隆间,好似一条雷龙般冲出,直奔那黑气组成的长河。
不远处,水妖郡的那位副帅,冷目望着交战之处,平淡的说道:“雷帅小看了这片黑雾!”
站在此女身边的一个妖将,此刻略感诧异,问道:“大人,莫非这黑雾,还有什么隐藏的奇异之处不成?雷帅,能否破除?”
“这黑雾极为诡异,其内是由一个个魂魄组成,若是无人主持,则雷帅能破,但若是有人主持,雷帅怕是要施展浑身解数,才可破除!”
女子身边的妖将,笑道:“如此更好,我方与其约定,他取这黑雾,这部落之人归我们,如此一来,我们不用出任何力气,便可得到这炼魂部落的所有族人,回去研究之下,定有收获。”
半空中那大汉一拳挥出的雷龙,发出惊天咆哮,直奔那所有族人组成的黑气而起,相互在碰撞的瞬间,一股轰隆隆的气浪凭空炸起。
炼魂部落外的黑雾,居然也在这气浪的轰隆中,生生出现了一道缺口,黑气长河消散之际,那全身雷光游走的大汉,狂笑道:“区区蛮荒小部落,也敢在我雷帅面前出手,一群低贱的蝼蚁!”
大汉说着,踏步顺着黑雾破开的缺口而去,远处,雷妖郡的妖兵,发出阵阵欢呼之声,他们的声音轰隆隆的传出,似乎不弱于雷威!
为那大汉,更添无穷声势。
不远处水妖郡的女子,微微摇头,说道:“此战,已经没有悬念,这炼魂部落从此之后烟消云散,你等准备好,待雷帅取了黑雾后便去抓人,若有蛮人反抗,直接杀了!”
她身边的众妖将,一个个立刻称是。
那身上散出雷光的大汉,踏步之下,便直接进入了炼魂部落内部,他狞笑中似乎已经看到了这小部落之人此刻眼中的惊慌与恐惧。
但他刚一进来,却是立刻一怔,此地方圆数百里,无数炼魂部落族人盘膝在地,此刻纷纷抬头向他看来,只是……
这些人的目光,没有如大汉所预料的那般惊慌,而是极为镇定,这镇定绝非伪装!
在这镇定中,甚至还有一丝浓浓的嘲讽与森森的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