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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部分(2 / 2)

突袭西乞氏矿山作坊一战,吴狄获得的兵器财货若以车计算,共得了八十余车铁料和二十余车兵器成品与半成品,另外还有三十车起获的粮食食物也一并装了,用作路途补给之用。而此战的损耗却是死十一人,伤三十五人,损战马三十四匹。死伤的战马自然是不能浪费的,当场便命人杀了剥皮,将马r分切成块让奴隶们负了作为路上粮食。


至于那些被当作诱饵的六族联军,自然也是和驻守的护卫一起杀了个干净,全都丢到矿井里一埋了事,献首级栽赃之事可一可二不可三。还是要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对于飞鹰骑战死者,吴狄应承每人家中必有五十金抚恤,而伤者也有十金的奖赏,并寻了大车将死者遗体一并拖回。原本按照秦军惯例,死者是应该就地掩埋的,但吴狄却宣布,跟了他的人,日后但有条件,便绝不可遗弃战友尸体于荒野,尽力带回安葬。如此一项,便让飞鹰骑的军士们大为感动,须知五十金几乎可当野羊沟三百多人这么一个村落一年的收获了,而带回战友遗体的举动在当时那个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年代也是相当严肃的人性化举措。


一项项的整理下来,吴狄这支混合大军直到第二日中午这才开拔起行。


西乞氏因为要保护商业机密的原因,将兵器作坊和甲胄作坊就建立在矿山的旁边,并且平日里每个作坊里的近百护卫加上匠人奴工组织起来便是一股不可轻视的武力。再加上地处秦国腹地,因此自然认为有了如此防卫便是万无一失,谁又会想到吴狄竟敢公然率领jūn_duì 打劫呢?


因此,直到两天之后,接到栎阳急报的泾阳县西乞氏本家率着近千人的队伍急急杀来之时,才看到了一地的残垣断壁。


狠呐!你抢就抢了,抢完了居然还一把火将作坊的基础设施全给烧了。甚至还搞出了山崩,将西乞氏赖以牟利的露天铁矿井全给埋了!


负责管理此处的西乞氏族领当时就双眼一黑闭过气去,而跟在他身后的家老族老更是哭得呼天抢地。正当回过气来的族领暴跳如雷的要带队寻觅追击的时候,栎阳来的公族急令又接踵而至,看了族长急令之后的族领却是再次双眼一翻晕厥了过去。


族长急令洋洋洒洒有百字之多,但归根结底可以总结为四个字:不可追击!


就这样,一个欲置吴狄于死地的连环计、计中计,便是如此演变成了一幕荒诞的动作喜剧。


返回的途中,坐在马上的吴狄经常会思考一个问题,那就是自己到底是幸运,还是走了狗屎运?但这个问题只困扰了他很少一会时间,更多的时间他都在思考如何支付向门客死士许诺的千金抚恤,和如何将手里的一千八百余飞鹰精骑纳为私兵。


千金抚恤当然是不可食言的,毕竟在当时那个危难的时刻,吴狄也是想着“一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如果自己挂了,那什么许诺都是空地了撒。可眼下粗略一算,此战阵亡的门客不下二十人,野羊沟村的猎户怕也有十几人,这就可是三万多金啊。


须知,抵达野羊沟时吴狄的全部身家也就不过两千多金而已。虽然这此两战皆凯,缴获了白氏牧场的两千多匹战马和至少百车财货,以及西乞氏众多奴隶和武器、原料,但实际的金银钱币收入却并没有多少。


因此,这抚恤金问题是一个相当大的难题。


至于如何把飞鹰骑纳为私兵的事情,这倒不是一个常规意义上的难题。回去的路上吴狄一改前几日行军专走偏僻小径的风格,一路上遇村过村、遇镇过镇,见人便大势宣传秦国骠骑将军,三公子嬴无敌亲率大军破灭北狄马盗,缴获奴隶数千,财货无数的骄人战绩。


不明真相的群众当然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亲自看见大队的秦军士兵押解着人数庞大的异族奴隶和装满了财货的木车车队,自然是万分相信。很快,公子狄北击戎狄凯旋而归的消息如狂风一般呼啸了出去,比吴狄的队伍行进速度更快了数倍。


而在踏上归途不久,行至一处大型集镇上时,吴狄偶然看见路边有大群孩子正在好的观看着秦jūn_duì 伍行进,不由突然心生一计。当下便抓了一把钱币下马来到孩童身边,摊开手笑道:“你们瞧瞧,这是什么?”


孩童见吴狄走来,面上倒也没有惊惧,只是好的看着吴狄。见吴狄摊开手中钱币,孩童都是一愣,后来才有一个十来岁的女孩儿怯生生的回答道:“大将军,这是钱!”


“答对了!来,大将军赏你一个钱!”吴狄笑着拣了一块面值最小的布币赏给了女孩儿,又取出了一个稍微大点的步币问道:“再来告诉大将军,这个钱能买些什么?”


女孩儿看着手中的小钱自是露出了灿烂笑脸,可看了看吴狄手中的大钱后,却又很是纳闷的用手扯着头上的小辫子,显然搞不清楚这大钱能买些什么。见她抓耳挠腮的答不出来,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急了,忙道:“大将军,我代五丫答,一个中步钱能买二十个面馍馍。”


“答对了!赏你!”吴狄笑着把钱赏了出去,然后掂了掂了手中的钱币向其他的孩子问道:“你们,也想要大将军的赏吗?”


孩子们你看我,我看你,又看看两兄妹手上拿着的步币,憋了好久才有一个孩子尖声叫道:“想!”


有人牵头,孩子们胆子也就大了起来,纷纷表示想要得到赏赐,当下吴狄笑道:“好好!只要你们学会背一句儿歌,大将军便赏,人人都有!”


“好!”众孩子天真无邪,当即答应。


吴狄面露邪笑,缓缓道:“这句话是:北戎狄、白胡子,马盗不敌三公子。国后妙计安天下,赔了财货又折兵!”


此后,每逢穿村过县,吴狄必然会如法炮制。到后来子岸得知此事,便来质问吴狄,谁知被吴狄“如此这般”的一番忽悠,竟也欣然加入了诱骗小孩子唱童谣的行列。


当吴狄率领他的凯旋之师于二月十九回到野羊沟时,几乎整个秦境的大小县城的大街小巷之内,都在流传在这样一首脍炙人口的童谣:“北戎狄、白胡子,马盗不敌三公子。国后妙计安天下,赔了财货又折兵!”


这首童谣确实是吴狄一时兴起之作,至于栎阳国府内的那个老叟婆能不能听得懂,会不会被气得吐血,这就不是吴狄需要关心的了。不过,之所以吴狄要在童谣里点名“国后”二字,也是暗有威慑之意。


二月十九,晌午十分,还未进入野羊沟地界,行在队伍前列正在和阿森讨论某事的吴狄猛然抬头间,偶然发现了山梁上的一抹嫣红。


正纳闷间,身旁的子岸却是策马上来用手捅了捅吴狄笑道:“老三快看,是你家里的小妻和内人。”


山梁上的两人自然是白荷与三丫,见得果然是吴狄的大军凯旋,两人共乘一马,迅速的从山梁上冲下。


“夫君!”白荷一脸的激红,远远便策动战马狂奔而来,吴狄也是心中感动,策马迎了上去。


当日战前诀别一吻,吴狄狠心的捏晕了白荷之后,白荷便被吴伯送到村民藏匿的山d里安置起来。紧接着战况峰回路转,吴狄也没时间和白荷道一声别便率领飞鹰骑追击而去,不想这一去便是半月。虽然山村血战有子岸的救兵转危为安,但白荷还是担心的紧,几次都想单人匹马的去追吴狄,幸亏吴伯在一旁劝解,这才没有成行。


奔至近前,吴狄当先停下马来微笑等待,白荷策马奔至近前这才落马扑向吴狄,两人紧紧相拥,却是一人喜悦,一人哭泣。


“好了好了!莫要哭了……你看我这不是归来了么!”待白荷哭了一回,发泄了情感,吴狄这才抚着白荷背脊安慰道:“再哭便要丑了,丑了夫君可就不亲你了。”


“唔!夫君乱说,羞死人了……”听到吴狄说“亲”,白荷脸上一窘,更是把头深埋到了吴狄怀里。


吴狄无奈,只得继续安慰,半响之后这才发现一旁的三丫也是双眼饱含泪水。见到吴狄看她,三丫怯生生的道:“主上……”


“来!过来……”吴狄招了招手,把三丫也搂在了怀里,摸着她的小脑袋道:“以后不要叫主上了,也叫夫君吧!”


按照当时的习惯,向三丫这样陪侍的下女内人,是没有资格叫吴狄夫君的。而现在吴狄宣布她可以叫“夫君”二字,这表明她的地位已经从下女内人提升到了侍妾。


“还有,三丫这个名字叫着拗口,以后你便叫小丫吧!”吴狄也是轻柔的在三丫的背脊上抚摸着,面上邪笑道:“王小丫!嗯!这是个好名字!”


与六族联军一战不但死里逃生,还大获全胜,积威而壮,气势如虹!


此时的吴狄,早已经不是少梁之战时那个刚刚梦蝶,脑中鸿蒙混沌的屠户少年了,而是一个有勇有谋,文治武功皆备的大将军。此时的吴狄,既胸中豪气万丈,也充满了自信,因为阿森的到来不但为他打开了一扇大门,更是为他指引了一条通往坦途的光明大道!


因为此时,柏拉图还建在,而亚历山大大帝还未出生!


“哼哼!”吴狄手搂二女,昂首望天,心下慨然誓道:“天命在我,我既天命!”


第一部陇西烽烟卷二岐山为君 第032章 颠倒黑白


第032章 颠倒黑白


归得野羊沟,人马物资分配的事情好办,但如何将这一千八百余骑扣在手中却是难办。


此次子岸率两千精骑来援,在当夜野羊沟大战中死了近五十人,轻重伤不到一百。后来在突袭义渠的时候又伤了近百,死了三十来个。再加上泾阳一战的死伤,刨除那些伤愈之后必须退役的,眼下吴狄手中确切的人马是整整一千八百人。


回到村里,正巧碰到吴伯正在指挥着妇人和老幼在修缮着村里的房屋,而村里的男人和壮年,却在侍弄山谷里的那些薄田。一见到这个情况,吴狄便有些不爽了:“吴伯!怎地半月过去,还未修缮完全?”


“主上,你可归来了!”吴伯见到吴狄全身而归也是大喜,可见到吴狄一张臭脸,却是不知那里不对。吴狄下得马来,将怀里的白荷放了,白荷却是说道:“夫君,此事怪不得吴伯。夫君走后不过两日,便下起了连绵春雨,一下便接连下了五日。前两日才刚刚放晴,村户都忙着整田耕作去了。”


吴狄点点头,却是发现农地里的村民们依旧是肩拉手拽的用木犁开垦,当下又怒了:“种子、耕牛和粮食咧?”


吴伯却是慢条斯理的答道:“主上,按照主上的吩咐,各类种子买了三担,粮食买了两百担。至于耕牛,由于去岁大寒,今春各地都未开牛市,已经托人去四处打探可有出售牛口的。至于j鸭猪鹅也买了一些,这些活物受不得寒,已经安置在山y的隘谷里。”


这次得胜而归,不知不觉中吴狄也长了脾气,说话的语气全是jūn_duì 中的军令。而吴伯这有理有据的答话,立时让吴狄的火气消了不少,一时间却是僵持在了原地。还是子岸正好赶了上来,问道:“三弟,大军如何安置?”


出栎阳时,吴狄执意要和子岸结拜为兄弟,但子岸却是死活不肯。按照岁数排行子岸要比吴狄略大了一岁,真要结拜的话,等于吴狄变成了老四。所以两人便乱叫起来,吴狄称呼子岸为哥哥,而子岸则称呼吴狄为三弟。


对于此事,吴狄自是早有计较的,抬手指着韦河对岸笑道:“就在河对岸,你看,这一马平川的,至少可以驻扎两万大军。哥哥且去布置一下,要军士们先在河上建上一座浮桥,我俩还要请出一个正主儿商议一下拱卫岐山之事。”


待子岸交代了军务之后,吴狄便同他联袂来到一间草草搭建的茅屋前,这里正是拘押岐山令孟光的所在。远远的,吴狄便看见一身黑袍的孟光正坐在屋前编织着一张竹席,细细看去便能看出孟光的手法居然还是娴熟无比,篾竹在他手中错让穿c如若飞梭,每个姿势步骤全都做得一丝不苟。


“岐山令好兴致啊!”吴狄笑盈盈的走上前来,对孟光拱手行了一礼,谁知道孟光却是黑着个脸,双唇紧闭,一言不发的继续编他的篾席。吴狄和子岸有些尴尬,当下寻了块地席坐,摆出一副礼贤下士的做派。


足有一刻时间,孟光这才将手中的活计收了尾,取过身边的竹筒饮了一口,这才不冷不淡的问了一句:“岐山君从何处归来啊?”


“从泾阳归来!”吴狄yy笑道。


“泾阳?”孟光听着便是一惊,当日山村血战之后,孟光便听说了子岸从雍城调得两千骑兵来救。后又听闻吴狄率了千骑追杀残敌,怎地半月没见,吴狄竟然杀到泾阳去了。


“正是泾阳!”吴狄得意洋洋的解说道:“十日前,本君在义渠大破北戎狄马盗部落,斩得马盗单于一名,斩首五百余级,缴获财货百车,战马两千匹。六日前又在泾阳县外追上马盗流贼,斩首四百有余,得两千奴隶,各类财货百车。”


“噗!”听得吴狄吹嘘,正在饮水的孟光忍耐不住竟然将一口水当成鲜血喷出来,完了伸手将脸一抹,却是指着吴狄叫道:“你……你……”


“岐山令莫急!”吴狄笑着将孟光的手按下,y笑道:“本君所杀,皆是戎狄马盗部族。当日戎狄马盗袭我村落,岐山令却是不曾听见马盗们呼喊‘白狄劫寨,人畜不留’么?”


孟光被吴狄说得一呆,却是问道:“那……敢问君上所斩单于……是谁?”


吴狄看了看子岸,子岸点头后取了一块黑木牌来,道:“岐山令自个看吧!”


“啊……”孟光接过黑木牌一看,当下便呆若木j。这黑木牌上,赫然写这西乞雄三字,旁人可能不知这西乞雄究竟何人,但孟光这个岐山令却是知道。这西乞雄虽非吴狄所杀的西乞族老嫡系子孙,但这人却是雍城驻岐山县卫军的骑将和守城制备。守城制备也就等于是城防司令,因此西乞雄是一个上马能带兵打仗,下马能维持治安侦缉盗贼的军地两用人才。


好半晌,呆若木j的孟光这才醒悟过神来,却是将那黑木牌子往地上一丢,冷然道:“礼下于士,必有所求。岐山君,请言……”


“哈哈!好!爽快!我最喜欢爽快的人了!”吴狄哈哈笑道:“本君所求不过有三:其一,请岐山令行一封,将白狄袭我岐山,扰我百姓之事细细报与国君!其二、听闻岐山县制备将军西乞雄不幸患病暴毙,制备将军一职实有所缺,本君欲与岐山令一道举荐国君麾下前将军子岸担任此职。其三、今有白狄马盗滋扰地方,杀我百姓、夺我财货、烧我村寨,本君心下实在难安,欲率门下五百亲卫协助镇守地方,粮草军备方面还望岐山令担待一二。”


听得吴狄所求三事,原本已经回复平静的的孟光一下又被激起,抬手指着吴狄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来:“你……好大的口……若是孟光不从,是否岐山君刀下,便又多了一颗戎狄头目的首级?”


“岐山令那里话……”吴狄再次伸手将孟光的手指按下,再次y笑道:“本君自会禀明国君,本君幸亏得岐山令先是通风报信,后又拼死救援,这才脱得困境固守待援。然岐山令率门下死士与北狄马盗大战三百回合,单枪匹马杀贼近百人,不幸力竭而中马盗毒箭,重伤不治身亡!”


“你……你……你……你……”孟光当时便被气的说不出话,一个劲的猛拍胸口。见此状况,吴狄也怕这孟光真的有个什么冠心病、心肌梗塞的,急忙上前为他抹背顺气。好半天之后,孟光这才顺过气来,挤出了一句成语:“你……颠倒黑白……”


“岐山令孟大人,此言差矣。何为黑、何为白,本君胜了,自然当由本君说了算!”吴狄轻拍孟光背脊,轻声笑道:“若是那夜本君不敌身死,便又不是北狄马盗袭寨了么?”


“而且……”吴狄说到这里,故意顿了一顿,待完全吸引了孟光的注意力后,这才缓缓说道:“当夜血战,本君也斩了一名叫做白侯的北狄单于。本君命人将首级腌制之后,连同那个义渠所斩的北狄单于首级一道送去栎阳请功,并且还手一封,道当日若无岐山令夤夜报信,本君只怕已遭不测。此时么,这手、首级只怕早就到国君了面前……”


“噗!”孟光怒急攻心,这次是真的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旋即昏死了过去。


“快!快找大夫来……”见孟光活活被气昏了过去,吴狄咂舌一下暗道这古人也忒不经气了。不过想想,这史里经常有描写某人被活活气死的桥段,应该是有实例的。这气量大小向来是古代衡量一个大丈夫的标准,看来确实是有的放矢。


不过吴狄不知,此时的栎阳国府之内,也有一个不是大丈夫的人被活活气得吐血。


宫室之内,国后撑着一根木拐杖,颤颤巍巍的指着一名宫人内侍喝问道:“你……你说的什么?那童谣……你再唱一遍给老身听听!”


“是!国后……”内侍早被吓得全身哆嗦,跪在地上学着孩童的曲调轻声唱道:“北戎狄、白胡子,全都不敌三公子。国后妙计安天下,赔了女儿又折兵!”


“呃!噗!”国后手捂胸口,一口殷红鲜血再次喷了出来。一旁的内侍见状急忙来扶,却是被国后大袖一甩挥得跌趄出去。


“天啊!”国后一杵拐杖,稳住身形,却是仰首悲呼道:“老身……老身……难道真的做错了么?”


与此同时,在栎阳城中的一处官邸,数十名朝中大臣们正襟危坐,齐齐望着房中的上大夫甘龙。老甘龙捋着颌下的尺长白须,却是很有兴致的轻声念叨着相同的一首童谣,眯眼笑道:“北戎狄,白胡子!朝中老臣当中,唯老夫一人蓄有白须,这白胡子便是指的老夫么?”


“老师,这不过是市井小儿传唱的童谣,当不得真……”中大夫杜挚拱手道:“只是这‘国后妙计安天下,赔了女儿又折兵’一说,却是有些令人寻味……”


“挚啊!”老甘龙却是捋着长须,对杜挚笑道:“常言道,童言无忌。可常言也道,人言可畏呀!”


言毕,老甘龙却是突然站起身来,起身来道室中窗前,遥看岐山方向,沉声到:“北戎狄,白胡子……公子狄呀公子狄,老夫果然没有看走眼……”说着却是突然转身,向室中众人道:“若老夫所料不差,秦国大兴之任,必落此子肩上……”


“老师……”杜挚听得大惊,急忙上前道:“老师,此事尚需试目以待。”


“哈哈!”老甘龙却是笑道了起来:“挚啊!此言却是说道了实处,老夫便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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