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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部分(2 / 2)

另外,对于卫鞅此人,吴狄的收揽之意依旧,自然也不能让他光芒太露,因此吴狄笑辩道:“法治?法用之治庶民?治士人?治国君?治天下?所谓:礼不下庶人,刑不上大夫。欲行法治,首要天下无君王、无士人、无庶民、无亲疏贵贱、无国族家姓,律法面前人皆平等,方才可行!如若不然,便是空论、谬论、伪论!”


吴狄话语才出,立时有好事者嘲哄道:“真是空论,天下若无君王,可是要天下大乱么!”


更有人言道:“国无君王,国将不国。法治谬论,当真可笑!”


见卫鞅正在思谋辩解,吴狄笑道:“人性本善,求异谋同!大道之行,天下为公!法治之说,视天下人,上至大夫君王,下至妇孺幼童,皆为贼盗、仇寇。法治之说,一家之谈尔!”


会场众人当即齐声喝彩道:“嬴子高论!彩!”


卫鞅颜面无存,却是争辩道:“夫子立论无据,人……性本恶!”


第一部陇西烽烟卷六墨子攻略 第105章 人性本恶


“夫子立论无据,人性本恶!”


卫鞅话才出口,全场哗然,便是吴狄也是目瞪口呆。


唱反调一向是某些人博出位的“终极贱招”,就比如说后世之巨灾来袭之前,世间生物屡有异象显现,远些譬如蛤蟆上街,民间传言将有地龙翻身,而“砖家”曰:生态环境变好。近些便是天分y阳,乌云如线如瀑,民间纷传地龙再袭,“砖家”又曰:此为自然现象,断然与地动无关。


结果未过一个昼夜,小地龙来袭,这便自个打了自个的嘴巴。


而眼下,吴狄尚且在说人性本善,卫鞅这厮却是敢冒天下之大不讳,公然宣称人性本恶,实在是太过张狂了。人性本恶之说,本是后世人经过数千年数百代人总结归纳得出的论据,也是后世人皆信奉的自然规律,但在此时此地抛出人性本恶说,却是大大的不妥。


这就好比后世某外星神国度“伟大、光荣、正确”的政府总是要将群体事件定性为“一小撮不法分子煽动不明真相的群众”,可这个时候你却偏偏跳出来指责说这事情完全是政府有错,根本没有“一小撮”,所有的群众都是明白真相的一样。


但是,当吴狄始料未及的是,也就在卫鞅抛出“人性本恶”论之后,场内却是有人起哄道:“愿闻卫鞅之论!”


一人声援,百人来应。吴狄见此状况,当即大度的拱手为礼道:“愿闻足下高见!”


卫鞅面色一整,畅言道:“恶,人之本性。因人性有恶,才有法度。天下人生而好利,才有财货土地之争夺。生而贪欲,才有盗贼暴力与杀戮。生而有奢望,才有声色犬马。人性之恶。必以律法而后正,以法治防范恶欲,以法治疏导人性,人性才能向善有序。嬴夫子空言性本善,将治世之功归结于人性之善。将乱世罪孽要害归结于戾法、恶政、暴君,无非是推崇仁政、人治与复古之论,定要重蹈殷商周晋覆辙。此乃纵容恶行,蒙蔽幼稚,真正的大伪之言。”


卫鞅侃侃而谈。道理深入浅出,立论观点清晰透彻。有理有据。便是吴狄也是大为赞同。当下更是引来了争鸣论战会场之内的一片欢呼和咒骂。只见场内立时分成了性善、性恶两派,互相攻讦,见此状况吴狄也是大为恼火,未曾想来今日自己竟然当了一块引玉的砖头,再看卫鞅这厮。更是一脸得色。


“不行,不能让他露脸,得搞臭他!”吴狄心中暗道。今日卫鞅在稷下露脸,说不定明日就有可能被齐国重用。虽说少了他这红萝卜吴狄未必开不了宴席,但吴狄却是很不甘愿就此被他辩倒在地,因此心中立时按下怒火扬声大笑道:“哈哈哈……大伪之言?当真可笑之至!”


听的吴狄开口长笑,场中乱哄哄的吵杂之声立时安静下来,静待吴狄发言。


吴狄腹酿有得,这便慷慨道来:“若论伪谬,足下之论,才是真真的大伪、大谬!其伪论一、性恶性善,于法何干?正所谓: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人性善恶,乃是后天养成,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三岁小儿王宫门前便溺,律法何治?五岁稚童当街持刀伤人,是囚是刑?责其在法,或在其教?其伪论二、天下人生而好利,当真大谬。吾国老民,代传民谚:老秦,共赴国难。若天下人生而好利,陇西困苦,老秦人为何困守陇西贫瘠之地数百载而不移,不做逃民,不离故国,何不赴魏、赴齐、赴楚、赴赵求利图之?足下可知这天下人本性之中,除却好利好欲之外,尚且有忠、义、耻三种美德呼?其伪论三、所谓以法治防范恶欲,更是天大的谬论。匹夫一怒,血溅五步。王子一怒,倾城倾国。法可治庶民,却可治士大夫,治将臣,治君王呼?若足下之法当真治国大道,吾且问尔,足下所修著法中,可有治国君出尔反尔,轻启战端,造成邦国失信天下之律法?三年之前秦魏征战,秦国割地求和,魏王纳我秦国割地便即刻违约,可是违了足下所修之法?又当处以何刑?其伪论四、以法治疏导人性,人性当真便能向善?墨家墨者,见义勇为。锄强扶弱,诛除暴政。若以法家法治而论,墨者所行所为,尽皆违法,天下人是否当唾而诛之?!若法治当真能疏导人性向善,一旦足下法治之学能在天下各国施展,这墨家便再无存留之必要,可以竭尽剿除。不过,若是日后天下再出暴政,暴政者以恶法治民,不以法治施之己身,则万民苦矣!只怕彼时,万民会为足下竖立跪像,永世唾骂不休,足下便能得偿所望,博一个遗臭万年地恶名传世!”


吴狄一口气辩驳下来,立时引起会场之内剧烈震动,众人心间宛若遭遇一场九级地震,人人犹如醍醐灌顶一般。而卫鞅也是目瞪口呆,瞠目结舌,吴狄所驳四论,都是直指其法治要害,正中命门,驳得卫鞅是哑口无言,无话可说。


吴狄的四点驳论,都是掷地有声,这第一点是说人性善恶,主要是看社会环境,在社会大环境的潜移默化之下,人性的善恶面才会显现放大出来。


后世,许多生活在小城市里的人习惯于当街横穿马路他们性恶,或是不知道横穿会被车撞,而是整个社会地大环境使然。而到了上海北京这样社会素质相当高的大城市后,即便是在家中肆无忌惮横穿马路的人也会在社会风气的潜移默化中学会排队,学会谦让,这并非是死硬抽象的法律规定可以起到地功效,这也是“礼”既“道德”教育的独特效用所在。


吴狄还特别举例了两个就是放在后世也特别典型地例子,就拿小孩地随地大小便来说,从这里就能看出孩子父母的教养状况,和整个社会的素质高低。


而且,从这一点也能看出一个民族、国家的整体综合素质。比如说前不久,某外星神国度的国足球员便是堂而皇之地随地小便,然非但无人攻讦,世人反倒讳莫如深。不予评论,可见世风日下,此国度已经道德沦丧如斯。


这第二点说的是人性当中的光辉面,人皆有逐利之心不假,但人贵在知忠义、知廉耻。就拿某外星神国度来说,即便人民大众亿万百姓煎熬乱党暴政之下,身卧炙炉、辗转反侧在水深火热之中,但爱国之心却是不死不休不灭,生生不息。心心相扶!


第三点却是直指法治论地核心,依法治国的要害。正是这律法否能真正做到“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若法无二出。上下一体,则依法治国可行。若庶民分九等,刑不上大夫,如此依法治国便是谬论,是害民地恶法。纵观外星某推崇依法治国的神国度。其大陆之上,贵胄子孙、帝王将相之二世祖横行无忌,官吏贪腐、l身而仕、官商勾结、官黑连襟。百姓却不能“依法”而抗,“依法”而拒,连“依法”上街散步的权利也被剥夺。而其海外鼻屎飞地之上却是能将不法首脑公然法办,由此可见这所谓的“依法治国”在不能做到“法无二出,上下一体”的情况之下,不但是空谈谬论,更是害民地暴政!


最后一点,却是吴狄偷换概念,将墨家牵扯进来以忽悠众口。


众人皆知,这墨家政侠是以诛除暴政,锄强扶弱,兼济天下为最高信念。换言之,施暴政者必是暴徒、暴君,人人得而诛之。若以法家以法治国论之,墨者的杀人行为自然也就是违法地行为,若是按照后世地定义,墨家墨者便是恐怖组织或是一小撮扰乱社会秩序的黑社会不法分子,是要全力剿除的。


然而,吴狄用了一个偷换概念的伪命题作为路标,将众人的思维引入歧途:如果推行法治,剪灭墨家墨者之后,天下又出暴政怎办?


能不能推行法治不说,能不能剪灭墨者也不说,光说天下又出暴政,百姓该当如何应对?如此敏感地思维激荡,一时间让性恶派和性善派都是大有所得,推崇儒、道、法、兵各家的士子们热议如潮。


战国之世的学派大争,是中华历史正源生成地伟大观,也是那个伟大时代的竞争生存方式。它培育出了中华民族最为茁壮的文明根基,使那个时代成为中华民族文明史中的不朽高峰。


会场之畔,苦获双目泛光,直盯着吴狄,犹如吴狄的面上生出了一朵花一般。


一番辩驳,尤其是最后抬捧墨家之言,犹如一道霹雳直直劈到了苦获心间,让他感觉到正有一种羞愧之感油然而生。墨家墨者以兼济天下、锄强扶弱、诛除暴政为己任,以救百姓万民于水火为中心思想,可眼下竟然受了老墨子的乱命,要将吴狄这样的大智、大贤之人灭杀,如何不教苦获感到羞愧。


而禽滑厘也是满目凄然,无知无觉中一滴浑浊泪水赫然滚落。可以说,吴狄的那番话,完完全全是说进了禽滑厘心坎里:墨者的存在,就是对暴政、暴君的一种威胁性的存在!


(吴狄跪地泣拜道:强烈呼唤某外星神国度的政侠出世剿灭暴政,救万民于水火!)


便在这时,禽滑厘毅然起身,向主席之位昂首行去。来到吴狄面前一整衣冠,一个长揖碰地,亢声道:“嬴子高论!夫子赞誉,老夫禽滑厘及墨家墨者皆愧不敢受也!”


“禽滑厘?”吴狄心中咯噔一声,却是大惊愕然,此人不正是墨子的首徒么?怎会在这稷下学宫参加争鸣论战?莫非是专门来查看我的?难道墨子已经在注意我了?又或者,跟百里老人祖孙有关?


心中虽是电思,但也手脚不慢,急忙起身回礼。对于墨家墨者,吴狄心中可是异常的敬重,中华民族的传统侠义文化,便是由墨者而始!


吴狄一脸诚恳,扬声道:“见过慎子,在下所言,句句发至肺腑。政侠墨者,除暴安良!侠之大者,为国为民!”(禽滑厘,字慎子!)


“嬴子!彩!”此言一出。满堂喝彩,便听会场之内的过千士子齐齐喝道:“政侠墨者,除暴安良!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当下吴狄自然请禽滑厘列席就坐,场中气氛。一时炙热起来,而卫鞅也只能灰溜溜的拂袖而去。


便在这时,正当吴狄欲与禽滑厘寒暄,一直安静聆听的孔白却是轻轻


势,场中立时安静。便听他道:“昔日。子少梁国诸侯,曾有‘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之名句出世。今日又有’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之句,不知子所著,仅此二句么?如此佳句。教化人心,深合我儒家精义,不知嬴子可愿与天下人共享之!”


吴狄听来。却是对这孔白另眼相看,这小子敢情不糊涂啊!


不过话说回来,这三字经也确实是后世的儒门弟子所著,若不符合儒家思想,那不是见鬼了么!


“妈的,盗一句是盗,盗一本也是盗!”吴狄闭目默背了这本后世经典之作,摘除几句此时未能用之语句后,向嬴玉道:“取笔墨,我口述,你笔录。”玉拱手得令,自学宫侍者手中取来长绢表架悬于场中,提笔以待。


旋即吴狄再次向后世尚未出世的某位大大告罪一番,这便昂声道来:“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芶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


子不学,非所宜。幼不学,老何为。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义。为人子,方少时。亲师友,习礼仪。首孝;数,识某文。三才者,天地人。三光者,日月星。三纲者,君臣义。父子亲,夫妇顺…………“


吴狄句句道来,每说一句,便会细细解释其中含义,并且由嬴玉将这吴狄版三字经抄录与绢帛,流芳后世!


然而,吴狄却没感觉到,在会场之内还有这样好几双眼睛。


之前这几双眼睛紧紧盯着白衣卫鞅冉冉生辉,之后却是犹如被力胶黏住一般,死死地将目光锁定在了他的身上,而这几双眼睛此时所露出的目光,只能用狂热和电光四s来形容!


是夜,齐王宫。


田因齐一脸欣喜,快步而走。而他身后却是跟着一名身着锦袍的中年人和一名年轻人,细细观之,那中年人正是慎到,而那年轻人却英俊帅气的邹忌。


三人入得齐王内寝宫室,看座之后,田因齐满面喜色地向慎到问曰:“先生对今日论战有何点评?”


慎到一捋胡须,面色凝重:“法治、人治,性善、性恶之争,老夫始料未及。”


“先生乃法家大师,以为卫鞅之论如何?”田因齐问道。


慎到略略思索之后,谨慎答道:“卫鞅之论,虽被公子狄驳得体无完肤,却也是治国正道!行,则艰难倍至。”


田因齐听了暗暗点头,却是笑言:“先生说卫鞅是法治派,其具体主张如何?”


慎到苦笑一声,娓娓道来:“治国,惟法是从。举国,法无二出!”


田因齐听来一愣,愕然道:“如此说来,正如公子狄所言一般,君王与庶民,都得遵守同一律法?”


慎到点头道:“正是!”


田因齐大哑,而一旁的邹忌却是道:“以一法同治庶民,士大夫,将臣君王?先生以为,当真可行?”


“在齐不可行!”慎到直言不讳,却是笑道:“至于天下各国,却是不敢断言之!”


田因齐闻言若有所思,问道:“先生以为,法家三派,孰优孰劣?”


慎到曰:“势治,以君权为法治轴心。术治,以督察臣下为行法要害。法治,以律法为唯一准则。就学理而言,三说各有其论。就实施而言,势治、术治易于推行,且收效很快。至于法治,则阻力极大,推行最难,而果真实施,收效则可能最大。”


田因齐听来,似有所悟,继而问道:“人性恶之说,先生以为若何?”


慎到捋须微笑道:“性恶说,振聋发聩,今日虽然完败公子狄之手,但必有后学之士弘扬阐发,天下变法或将更清醒,更深澈。”


田因齐继续道:“公子狄此人,先生又是如何看法?”


慎到却是皱眉道:“此人有大智、大才,眼光独到,观点d彻人心,假以时日,必能直追老、孔,成贤成圣。”


田因齐听了愕然,想不到慎到竟然对公子狄有如此高的评价,当即问道:“如此说来,寡人该当如何处之?”


慎到双眉紧皱,思索再三之后,却是拱手道:“公子狄不同于游学士人,若为齐国之利,但不可使其归秦。”


田因齐与邹忌听了双双大惊,邹忌更是直言道:“慎到先生,杀贤害士,实为天下人所不耻!”


“不然!”慎到却是摇头苦笑,拱手向田因齐道:“我王欲修秦齐之好,来而不往,非礼也。可选一王女嫁与公子狄,只消将其滞留在齐,或三年、或五载、或七秋,则于我王及齐国,大利也!”


第一部陇西烽烟卷六墨子攻略 第106章 暗流涌动


也就在慎到谋划着算计吴狄的同时,在上将军田忌的府邸之内,一脸沮丧的卫鞅正在收拾衣物卷,准备离开齐国。


孙面色y冷地坐在轮椅上,不但不加劝慰,反倒是调侃道:“也好,师弟意欲游学天下,堪舆风物,假以时日,当有所得。”


卫鞅垂头丧气,却是将手中的一卷竹简一放,叹气道:“师兄,鞅欲归鬼谷。”


“归鬼谷?”孙听了竟是一笑,道:“归鬼谷做甚?恩师日前复信为兄,于月前离开鬼谷云游天下去也,便是为兄,现下也不知恩师身在何方。”


卫鞅闻言一叹,却是问道:“求师兄教我,法家学说,当真如公子狄所说那般不堪么?”


孙听来,却是语气深沉的道:“治国之道,惟法是从,甚难也!举国上下,法无二出,则更是难上之难!庶民、士人、官吏、国君,各行其法尚且可为!如若通行一法,则必然乱政、乱法,当真或有乱法害民之虑。为兄修习兵家,兵家亦有治国之道,然则兵无常势,国无长治,国政当以形势而变更,当时而立法,因事而制礼,法家根本之道并无不妥!”孙娓娓道来,既是十分肯定吴狄的乱法恶政说,又对法家的中心思想抱有褒义,却是被吴狄辩论当中的逻辑陷阱给套了进去。


(“兵无常势,国无长治。”出自《孙子兵法…虚实篇》:“水因地而制流,兵因敌而制胜。兵无常势,水无常形,能因敌变化而取胜者,谓之神。”)


卫鞅听闻,也是思索良久,最后却是突然眼前一亮,开悟道:“天下并无通行万世之法。故才有时法时效,因地、因势、因事而制宜礼法,才是法家法治之根本。然则。君权一日不破,国族一日不迭,庶民、士人、官吏一日不平等,以法家法治之学治国,当真不可行!未曾想,这公子狄,却是早已看破此点,果真当世才也!”


听的卫鞅开悟之语,孙也是茅塞顿开。萦绕在心头的逻辑怪圈也是不刃而自解。欲行法治,必先破君权,只有破了君权。这君权之下的官宦、士大夫阶级与庶民之间的壁垒才能破除,只有这样才能推行法治。使得上下一体,共同遵守律法。


而在此之前,法家的主要施政纲领。还是以巩固君权。围绕在君王身边向君王之下的各个阶级施以法治。法家三派之中的势治和术治便是如此。却从未想过只有打破君权的特权统治地位,才能真正地实行法治。使得天下一心,士庶一体。


然而,若是破除了君权,国何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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