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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部分(1 / 2)

便伸手将他拉住,好言道:“唉,不是我说你!你对她好,她又不是看不到?这追娘们,最讲究一个且进且退!你一意贴过去,她倒越发登鼻子上脸;哪日你退开几步,不定她又巴巴的主动贴上来!”


“对极!想我那该死的婆娘,老子探亲假休得久了,不出半月准对我摔碗砸锅大吵大闹;老子要呆不过几日,她倒整日甜糖一般粘着不让下床!女人都他妈一德行,最不能对她太好!我劝你啊杨参将,这青娘脾气实在太歪,你倒不如干脆豁出去霸王硬上弓,把生米煮成熟饭算了!”


说话的是一名壮实大个子,人唤王粗鲁,四十好几的年纪了,只因是个没大脑的莽撞勇夫,到了如今也才混得个小游击。他家贫娶亲晚,生的孩子又多,每年的俸禄全贴给一窝女人孩子,哪儿舍得破费回家?已经快两年没回去了,大约是想到家中女人不易,说到这,红了眼,吧唧着酒再不说话。


杨希看着他,嘴角噙着不明淡笑,因见青娘已然忙活开,便拍拍他的肩膀坐下来,亲自斟了盏酒递过去:“女人和女人到底不一样。来来,听大伙教训,不去了,喝酒!”


也不再废话,自倒了杯酒一饮而下,又将肥团团的小川儿抱到腿上逗玩,一众人便又复了先前热闹,大肆畅谈开来。


爷们儿的话里自然十句有九离不得女人,高低全飘进了厨房青娘的耳朵里。


呸呸,还想霸王硬上弓,小心我拿了剪刀伺候你。


众人你一言我一句出着各种坏主意,她心中气恼着,嘴上自顾自不屑着,却又忍不住觉得十分好玩。脑袋里勾画着杨希那样一个阳光纯良的男人,若是突然变成一只y/荡/恶兽,表情该有多滑稽啊……指不定谁比谁荡呢?合欢那样蚀骨的毒……


联翩浮想着那荒谬的可笑场景,连带手下的活儿便也跟着生动起来。


说是厨房,其实不过是在两间小屋外请人用木板搭起一座小棚罢了,窄窄的空间里,一灶一橱,弥漫的全是茶叶清香。伺弄的也不过是白菜土豆干蘑菇这些粗糙吃食,将白菜、土豆分别切了炒熟盛盘,蘑菇与小j一起下锅炖了便是,简单得要命。


她自小干过各种的粗使杂活,那做饭的技术说不上高超,却也是很拿得出手。可惜对于做饭,她却本能的十分抗拒。若非为了让川儿过得尽量舒坦些,她才不要为了银子去干不喜欢的事。


她极小的时候就被扔进厨房做了烧水丫头。那时候的她身高还不及灶台,扎着小双鬟,肩膀瘦瘦小小,挑水的重活干不了,又怕干不完活儿要挨嬷嬷打,便每日提着一只小木桶来来回回的从井边不停提水,然后再用凳子垫着倒进浓雾滚滚的两口大锅里,煮成香汤,供那些早起或是晚归的美人们沐浴清洗。


那时候她顶顶恨恶的就是厨房,好在再大点的时候,得了照拂,又被调去刺绣房做了小绣娘,此后便专门给那人还有各色美人制补衣裳。算是便宜了她,起居用度翻了几倍,那手上的工艺便也蒸蒸进展,最后忽然的一日便成了群之佼佼……


再然后呢……没有再然后了,再然后她便成了现在这个带着拖油瓶的边塞小老板娘。


总之,这世界没有绝对的好与坏,你得了好的,便要承受那好的背后所附带的坏。就如当一个人还是穷人的时候,可以每日吃完了踏实睡,反正屋子破得小偷也不稀罕光顾;当他富得流油了,钱倒是够花,项上人头却招起了强盗们的惦记一般。


几样食物在青娘的伺弄下很快色香味俱全,用旧木托盘盛出,才掀开帘子,一股浓烈的酒味便扑鼻而来。


一群将士酒过三旬已然微酣,早各个卸下盔甲、解了衣襟划开了拳头,便是一向矜持恪守的杨希此刻也微微喝红了脸。去下战袍的他只着一件烟青修身长袍,精悍腰身处束一条掌宽黑带,十分的英武帅气。见着青娘软趴趴走过来,那好看的嘴角便微微往上弯——醉了的时候看她,原来更加别有味道。


他怀里是泥鳅一般扭拧乱动的川儿,小脚丫子蹦达在他的膝盖上,见大家笑得开心,他也咧开小嘴,哼哧哼哧唱着只有他自己才听得懂的怪曲子。


浓香扑鼻,不知是酒香,还是菜香,更惑是女人香。


男人们都是如此,酒喝多了,那身份品级什么的也抛开了去,方才进店时还坦荡荡的和青娘说着话,此刻看着青娘的眼神却渐渐混沌开去,微红的眼睛附着着本不该他附着的地儿,看得青娘好不气恼。


有不老实的趁杨希不注意,伸手在青娘后臀部轻轻拍了一掌,粗糙掌心盖上了那隆起的丰//满,弹性十足的质感,迟迟不舍离去。


却是方才思念老婆的王游击。


青娘将盘子放下,掐着他的腕骨用力将手甩开,语气不温不愠:“规矩点呐,不老实喝酒的滚回去睡觉。”


杨希闻言看过来,俊郎的五官微含不悦。他看不见就罢了,在眼皮底下欺负她,他这一关可不好过。


王粗鲁忙讪笑着抽回了手:“嘿嘿,我想婆娘呢!青娘你可真小气,我看哪,这大营里也只有咱杨参将这样的脾气吃得消你。”


说着,冲杨希讨好地眨了眨眼,好小子,太老实了可没r吃;适才老哥教你的那些都去哪儿了?


杨希勾了唇,假意看不明那眼神里的教唆与暧昧,这些年的经历表明,尽了心去努力必然会有结果,该是他的终究会属于他。


他的注意力可不在这里,方才青娘露出的手腕处分明是一层层缠裹的白纱,那纱布上隐约还带着干涸的红,联想到她今日各种反常的懒散倦怠,总觉得定有什么不好之事发生过。便伸手在她腕上小心握了一把:“青娘,你脸色这样不好,不如一同坐下吃些再去忙活?左右都是兄弟,无须拘谨。”


明明不大的力气,却扯得青娘无骨的身子软趴趴坐在了他一侧膝盖上。合欢之毒,顺它,只需一夜合欢则愈;逆它,则受七日蚀骨孽欲之苦。她执意生下川儿,身体本就虚弱,那蚀骨之苦自是比常人更甚。


正在膝上玩得不亦乐乎的小川儿闻见娘亲气息,小手儿赶紧环过来,缠着她直往她怀里蹭。


英武的青年将军,娇柔小茶娘,淘气的小娃儿……这场景,远处看着,倒像是一家三口亲密相处的和乐画面,谁看了不心生羡慕?


不远处有高头骏马徐徐踏来,上等的河曲马,漆黑油亮的毛发,健郎铁蹄;马上高坐一名魁梧将军,头带乌盔,身着银甲,麦色肌肤,气势十分凌人。虽隔得远,青娘却分明觉得有冷峻眼神将将锁来……那可是军营里最讨厌自己的人啊,上次调戏过他的仇他还没报呢,以他那样的怪脾气……啊呀,可别连累了无辜的小少将。


青娘一手抱起川儿,撑着要起身:“谢杨参军意,我厨房里可还留着半锅j汤呢,哪儿会忘了自己?将军们吃着就是。”


说的倒是实话,她最是经济的,贪了银子违心做着不爱干的活,自然要给自己留点好处,谁愿意一会还要再做一顿?


刺绣衣袖从杨希怀中掠过,鼻尖是一股干净的阳光气息,很好闻很安心,难怪川儿喜欢与他打闹。


然而她却不知,她触在杨希胸膛上的双手,却是冰凉到极致。


杨希莫名身体一震,第一次她坐得离自己这样近,近得只隔着两层衣裳,那样轻的柔软触感,感觉真奇妙……也不知哪儿来的冲动,忽然将她mǔ_zǐ 二人揽住,不舍她这样快的离开,口中疑惑道:“怎么这样冷?青娘,你必是遇到了什么为难事……”


青娘扯了扯,扯不开,便向玄柯方向看去:“不要命了。杨希,你今天吃错了药么?”


高头大马已然走到了岔路口。岔路是一大一小的两条伸枝,大的通往jūn_duì 大营地,小的沿至小茶铺,小小的土丘,巴掌大的地,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


马上的魁梧男子微凝着眉,一贯让人摸不透的冷峻表情。一手横在前胸似乎抱着什么易碎之物,大掌扯着缰绳,不往左不往右的,也不知是到底要回营还是要上茶铺来。


“奇怪,大将军最近怎么改用起长剑了?”有年轻的小将眯眼发问。


大将军?杨希本还恍惚着,听及这句,整个人忽然激灵一下清醒过来。然抚在青娘腰身处的手还不及退回,那厢高大的河曲宝马已然踌躇着迈上土丘来。


完蛋,怎的竟被柯大哥看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哼(ˉ(∞)ˉ)唧~~不要霸王我好咩亲~~~求动力求冒泡哦亲~~~~~


☆、第5章死不认账


杨希有些慌张和自责,方才真是喝多了。


他自是知道大哥对来历不明的青娘无甚好感,早先甚至怀疑过她的身份,想要将她逐走。尤其前日夜晚,忽然莫名问自己:“小希,以你多年观人的眼光,你觉得那女人究竟是何种角色?”


那女人?


这方圆百米除了卖茶的青娘还有谁!


他当时惊颤得差点没一口水喷出,多少年了,第一次听大哥口中问及女人啊老天,这是中了哪门子的邪……怎么好端端问起她来了?


因见将军兀自把玩着一盏翡翠短笛,动作虚恍,黄灯下眼神也略显迷离——这表情实在少见!心中便又怕又喜。


一来疑他是否听多了关于自己与青娘的暧昧言论,想要考察他的心思甚至干脆许婚,毕竟他如今也二十有五了;却又怕是怪她扰乱了军纪,要将她赶走。情急之下赶紧挑了些好词儿使劲往上堆,什么“贤良淑德”、什么“朴实简单”、“不解风情”、“勤俭节约”……尽可能把她形容成一个又普通又持家、一点儿女人味都没有的乡野俗妇。


这样的女人做妻子最踏实不是?


哪儿想他这厢描得越纯良,大哥两道剑眉却凝得越深沉——分明的不相信。


本就是风口浪尖了,今日自己竟然还发了昏,聚众饮酒不算,甚至当众将她往怀里揽,这下可不得害惨她?


河曲宝马“嗒嗒”踏来,眨眼已近在跟前。马上将军铠甲森森,一双深邃的冷峻眼眸凝着桌边众人,并不言语,只咳嗽一声,也不见下得马来。


近了,方才看清他怀里原抱着一只巴掌大的小银狐,一双清冽冽的小圆眼睛惴惴不安地打量着众人,“吱吱”叫个不停,煞是惹人怜爱。


一个英武魁伟披盔带甲的冷血大将军,怀里却小心翼翼的蜷着一只可爱小雌狐,这画面怎么看怎么惊悚。


一众人越发拘谨不安了。大将军有个独门本事,他虽向来不苟言笑,也甚少发怒训人,然倘若你犯了错,他却能不发一言地将你看个毛孔森森、脊背发凉。


各人你看看我,我瞥瞥他,见个个都挽着袖子赤着胳膊酒气连连,实在有失军纪,赶紧齐齐低下头:“将军……”


军营里人人都知,将军有个十几年不变的习惯,每天傍晚必独自出戈壁巡视,日落后方才打马归营,从不带人,只贴身带把长刀。今日倒是奇怪,不仅回得早了,连随身带着的宝刀也改成了长剑;更稀奇的事,怀里竟然蹲着一只小狐狸……


一个人突然将几十年如一日的习惯改变,这背后一定是受了什么不寻常的刺激。倒不知谁还有那么大本事,能影响到他们的铁面大将军?


然,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年纪大点的王粗鲁记得最清楚,将军当年从京城派来营地时,不过才是个16岁小少年郎,一卷的贵族气,不爱与人说话,尤喜独处吹笛;素净皮肤、寡淡眼神,清挑的瘦高身材,端端风雅含蓄,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个能撑得起事儿的主。


所有人都不明白皇上为何偏要让这样一个清弱少年来大漠领军,有心里y暗的甚至暗自猜测,大约皇上执意派他来,莫不是干脆就不准备要留他的命了。故而但凡有点军功的将士都不服气他,虽表面给着他笑脸,背地里行的却是另一套。


军纪忽然的乱成了一锅粥。


大将军却不恼,也不像从前的几位一般,一上任便这整顿、那改革烧上几把大火,他沉默着,只每日独自骑着马在塞外晃荡。忽的一夜却一改过去装束,换上铠甲夜半三更单枪匹马杀进了敌营,削了突厥老头的大脑袋,缴了老头儿的宝刀“碧血寒”,生生挑着回了宋军大营。


所有人大约都忘不了那个清晨——那样清瘦的一个贵气少年,挂着满身的伤和血,那么不和谐地挑着一颗七窍冒血的肮脏脑袋,俊逸脸颊上却是一副与白净肤色截然相反的刚毅与坚定——你不服他,首先良心就不能过得去。


以后将军的地位便巩固了,顽劣的将士被彻底顺服。碧血寒刀自此开始片刻不离的陪伴他左右,陪了这十来年,风锤日晒从不离身;而那少年也在十来年的历练中,变得孔武坚毅起来,再也找不见丝毫昔日端端风雅的清瘦旧影。


如今那把宝贝却忽地离了左右,让人怎生的不忐忑?莫非将军又准备要来一次大变动么?


“大哥!”杨希撂平衣袍,恭敬行了个拱手礼。对于这位比他才大9岁的震国大将军,他一直又敬又畏,绝对的衷心。因他原本不过是个连饭都吃不饱的小乞丐,如今却成了统领万兵的沙场武将,这一切的荣华与功就,如若不是当年随了将军,几辈子他也够不着半分。


“唔。”将军微微点了下头,语气很冷淡。视线略过桌上的饭菜,又略过杨希,最后才停留在一旁面无表情的青娘身上。


众人恍然——原是青娘要倒霉了!苍天大地,可别把她赶走啊?早知道不调戏她了,日后再想看女人可上哪儿找去?


马上之人灼灼探究的目光直s而来,那样不留情面地打量着,像要刺穿骨髓一般锐利。青娘颔首抱着川儿,像所有没见过市面、朴实无味的乡野俗妇一般低眉顺眼不说话。


她在那一瞬间忽然打定主意死活不抬头了。


不抬头就看不到他那双冷峻的眼睛,看不到他的眼睛就看不到那刀削一般的剖光与轻蔑,可以假装把那天晚上自己勾引过他的细枝末节当成不存在,反正她最擅长的就是自我安慰不是?


我打死都不承认勾引过你,你可敢自己说出来么?那样要面子的男人,女人都软绵绵瘫进怀里了他都不敢要,不信他敢自己说出来,嘿……就让他看吧看吧,大家都等着他发话呢,他看不了多久的。要是看多了倒更好,说不定还凭白落个好色的好名声,到时顶着谬论的压力,烦倒更不好拿自己开刀了。


心里头侥幸着,却又没骨气地很有些惴惴不安,怕他将刚才看到的一幕做为话柄,来个什么整肃军纪的理由将她驱逐走,然后她便又要开始过那东躲西藏的倒霉日子……想到这,那埋着的脑袋便越发不愿抬起来了,懒懒的、软趴趴的抱着个小娃儿斜倚在桌沿边,像个可怜巴交的小娘子。


见玄柯只是盯着青娘不说话,杨希没来由有些慌乱,将军从来都不曾这样打量过任何一个女人。


高大的身体忙将青娘往身后一挡,措辞道:“大哥,方才……今日打了胜战,兄弟们难得高兴!小弟喝多了,一时恍惚竟乱动了手脚……大哥千万莫要牵怪于她。”


她?这个词倒叫得很有内容。玄柯剑眉微微一蹙:不唤她名字,却独独用了这个“她”,杨希这小子被她迷得倒是有多深?


他今日巡视,在路边偶遇着一只可怜银狐,才出生不久似的,眼中挂着两颗汪汪清泪,可怜巴巴蜷在小石头旁,像个受了欺负独自出来疗伤的可怜孩子。没来由让他尘封的心底将将一触,也不知出于什么理由就将它带了回来,那剩下的路程便提前早早结束。


哪儿想到,才不过岔路口随意一抬头,却看到这妖妇竟与一群敞胸赤膊的将官们公然戏语,裙后被王游击按捏着,她也不恼,竟又吧嗒一下环上了杨希的怀。


她这是有多想攀附富贵啊?戏了这个不成,转而立刻又投入了另一个怀抱,也不管人家要不要你,便将将的赖缠过去。以杨希这样单纯的性子怕是最易受她惑扰……怪自己,早没去提醒他。


心中不屑着,本意是再不去看她,奈何那抹青花暗纹小袄却偏偏在视线里怎也挥之不去。也不知怎么的,就打马上来了。


才及桌边嚒,却又看到她立刻幻化成一个再平实不过的小妇,老老实实垂着头立在一旁不语,妖精一般,说变就变……真真小看了她。


眼神便越发的凛冽与轻蔑了。


从前不曾注意过,倒还没发现她竟是这样的泛滥……这样不折手段的女人。他可忘不了那天晚上她那气若游丝软趴趴如没了骨头一般的妖媚表情,甚至还有那双险些便要探进自己下腹的绵软手指……呵,我定是容不得你继续这样惑害众人。


“是啊!都怪兄弟们,小青娘本要关门打烊的,是兄弟们着她做了酒食,酒一喝多了就乱事,实在怪不得她。”见将军只顾拧着眉头不语,将士们忙齐齐开口附和。


却不知,这竟成了火上浇油。


呵,替她开脱的人倒还真不少,倒真是小看了她。他这些年沙场拼搏,看问题总是喜欢研究深透、看穿到本质,她越是不抬头看他,越是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他就越发的想要着她抬起头来。


可惜,她就是不抬头,偏是越发地低眉顺眼很规矩似的,抱着个孩子木木然贴在桌烟站在那,也不说话,也不离开。


十几年来,倒是第一次有人敢如此挑衅自己的直视。


玄柯有些气恼,向来沉稳的心绪没来由的烦躁起来。


“妖妇。”玄柯以极其微的声音哼了一句,然后大声说道:“这次算了。众将才打完战,需要好生修养,莫要再与闲杂人等嬉戏取闹。杨希,你回去将我昨日新制的出营条令颁布下去,日后除却初一十五,所有将士不可随意出来聚众饮酒,扰乱军纪。”


不高不低的磁性嗓音,说着不温不冷的话,眼神从那青衣女子处森冷扫过,扯了缰绳就要离开。


“大大……”川儿忽然伸出小手朝玄柯扑去。


玄柯顿了顿,微不耐烦的皱起眉头,继续打马行去。他自是知道这称呼的意思,这也是她教的么?随意便唤人家为爹爹。


“大大……要……要猫猫……”川儿又叫,瞅着渐渐离去的魁梧背影,奶声奶气的声音里含起了鼻音,小嘴儿瘪啊瘪,都快要哭了。


“乖~~,改天娘亲也给你买一只。”青娘忙从袖中掏出糖丸填住了川儿的小嘴。我才不是妖妇呢,我明明是个一不偷二不抢、靠双手劳动赚钱吃饭的良民好不好?什么出营条令,明明就是不让人出来喝茶,断我财路么……


只不过呵了你两口气,又没有真正摸到……哼,公报私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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