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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部分(1 / 2)

“哎哟,将军您可算回来了!方才小公子闹了一宿要‘大大’,满院子的哭着找您。”老门房颠着老腿下阶牵马,一边说着一边还在频频打哈欠。


玄柯自藏花阁出来便一直脑袋昏沉,原本两道剑眉深凝着,听及此表情却有些许松缓:“唔,此刻可还在闹?”


“这会儿倒是没听什么动静了……要老奴说,这孩子跟将军倒比跟娘还亲……”老门房碎叨叨,话音还未落呢,一道魁梧的身影已然大步将将跨进了门槛。


满面寒风拂过,直看得他摇头好笑。


……


一路直往小庭院而来,微波潋滟的湖边倒映着发黄灯火,想是那院里头的人儿还未入睡,隐隐错错有人影在窗前摇晃。


“咳。”玄柯在雕花木门外咳了咳嗓子。正要抬手敲门,却听里头有熟悉的声音软趴趴轻唤:“快进来吧。”


那口气,竟好似早已在专专候着自己一般,没来由让他一晚上的沉闷忽然消散不少。他一直笃定那是个嘴硬心软的女人,不信他的耐心推不倒她心中那堵墙,却也没料到成效竟然这般迅速,精致嘴角勾起来一抹玄弧,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满屋子热汽袅袅,花香参杂着米酒的奇异味道扑面而来,像极了第一次见面的那个晚上。


玄柯晃了晃微懵的脑袋,还不及明白是如何一回事呢,屏风后又响起女人温吞的嗓音:“小京,把椅子上那条毯子递过来。这天气,冷死个人啦,烧着炉子也和没有一般。”


有细腻润白的手腕从浴桶里探出来,掌心朝上巴巴的等待。想是才沐浴过的身子慵懒极了,连声音都软绵绵的。


玄柯一瞬低落,原是误将自己认作小京了。只那没骨头的声音,却又让他想起方才藏花阁里泼水的红衣女子——“你好吓人呀,我不喜欢你~~”同样的虚软模样,仿若一个模子印出来一般。这个女人,到底藏着多少他不知道的秘密?


“怎么不动呢?手都快要等麻了~~让你去睡你不去,来了吧,又这般不理人。”青娘还在催促,显然并未察觉有什么异样,嘴上说着,身子已然从水里站了起来:“算了,我自己拿。”


有滴答四溅的酒水从浴桶里渗出来,继而便是一阵悉索声响……大约是在穿着亵衣吧。


知道此时自己顶好应当离开了,可是双腿却不听由使唤地迈不动步子。玄柯今夜本就十分莫名的渴望青娘,打从进了藏花阁开始,对她强抑下的念想便突然的一发不可收拾,好似她身上忽然多了无数个谜,恨不得立刻将她箍在怀里,一层一层剖净了、看光了,方才能心安。


此情此景,让他再如何舍得离开?


青娘从屏风后探出身子,两臂裹着前胸,玲珑曲线上不过只着一抹水红肚兜、一截素色小裤,颤颤打着哆嗦:“小京你这调皮丫头,大冷的天吓人呀,来了半天也见不说话……啊!”


脚踝儿才踏进棉拖,却忽然撞进一堵硬朗人墙,那样魁梧的身躯,直将她娇小的身子全全包裹了进去……


扎进去,就出不来了。


有粗糙大掌在l/露的纤腰上紧紧一揽,青娘脚下一空,整个儿被腾空抱了起来。


“唔——色胚……登徒子!……”嘴上的呼叫还不及落下,一股生猛气息便将余下的话将将堵了回去。


“扑通——”一盆子凉却的酒水被撞翻在地,满屋子的诡秘气息越发浓烈了。


才在酒水里泡过的半醉身子,直熏得玄柯一阵晕眩,可这女人偏还要扭拧着滑溜溜的身子拼命挣扎。只觉一晚上的渴望忽然被灼灼点燃,玄柯脑袋空了一般霸道地向青娘馨香口唇里探进去。


“别动。”将军的威严在这时候派上了用场。


青娘一瞬呆滞,睁开眼睛,果然对上一双凛冽的深邃眸子。抬手就要往他肩上打过去:“喂,什么时猫进来的呐?一点道德都没有了!”


掌心还不及伸向半空呢,却早已被玄柯腾出的一手牢牢压向了背后,再难以动弹半分。丰//润的胸//ru因着力道,高高向前挺立起来。白色的柔软擦着将军结实胸膛,在四目下微微颤抖,合着满屋子的热与酒气,直熏得二人双双迷了心神。


害怕这个一向狡黠的女人得空逃离,玄柯抱着青娘向桌旁的躺椅走去,他的唇紧紧贴着青娘的柔/软/唇/瓣,不给她丝毫喘息的机会:“别动!只是今晚特别想你……你若再动,不怪我动了真的……”


沙涩的嗓音,好似有万般的隐忍。


小心将女人虚软的身子摊至躺椅上,倾覆下魁梧身躯,将那一抹娇小牢牢裹藏在精悍的胸膛里。他是真心只想吻吻她的,知道她一定不肯给他,他也不敢做其他的奢望……她这样的女人,不知藏着多少他不知道的秘密;却又狡猾得像只千年狐狸精,哪儿肯轻易将自己托付?


可是他,偏偏最想征服她的心。


男人孔武有力的身躯直直压下,灼热的唇从脸颊蜿蜒至耳垂,又一直摸索着向下滑去,那粗糙而湿润的质感,沾在才从酒水里泡过的肌肤上,青娘只觉浑身都要烧起来了。


可是偏还不能挣扎——他说只要吻吻她,那就一定只是吻吻……可他又说:倘若你再动,小心我动了真的。那么她若挣扎,他就定然会动真的。


从来不知这个好脾气的将军也会有如此蛮不讲理的霸道时刻,一边欺负你、一边还迫你不许动……可是她的身体哪儿经得起这样挑衅呢?真是要了命了!


青娘这一刻忽然真心后悔自己做了第二个选择,不准对他动情、不许破了合欢,还不能逃避他对她日渐涌/动的情愫。天下哪儿有这般矛盾的事?


男人的某处分明有青龙在蓬勃暗涌,那坚/硬的大/物/凶/猛抵在她的小/腹上,分明箭在弦上,偏还死死隐忍着不愿放进她的深/幽小径。青娘直觉生疼得要命……身体疼,心也在疼呀,她原不是要故意如此折磨一个好人……可是她又这般自私,她想要她们mǔ_zǐ 自由啊。


只得努力寻着话打击他道:“满身的香粉味,不知在外头沾了多少花草……不要弄脏了我才洗的身子……唔……你不讲道理……”


明明是挣扎着麽,只那天生虚软的口气听在情动难堪的铁血将军耳里,怎生的却像是娇嗔吃醋?


吃醋么?玄柯才抚上青娘红色小兜的大手顿了顿,某个清风飘逸的洒脱背影又浮上眼前——那个白衣翩翩的俊郎男子,他拉着她的袖,眉眼间尽是包容与无奈,他说:信与不信,你日后自然明白。


要她信什么呢?信他的真心抑或是其他?……这样一个平俗的女人,如何竟能让江湖第一公子溢出那般纠结的眼神?


“我若不动你……你便要回答我的问题。”玄柯强捺下涌/动的情/谷欠,裹着青/娘半l的身子在膝盖上坐下,眉峰凛冽,语气又复了一贯的清冷。


从初识开始,她便只是他眼里一只惯常做作//爱装的虚伪小物,哪怕她一个微小动作,都瞒不过他锐利的眼眸,可是自从她莫名突然决定同自己来了京城,却让他越来越难以掌握……这样的感觉于他可不是什么好事。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可是我若答了,你也未必肯信……”青娘喘着气,浑身一丝儿力气也不剩下,好似醉了一般,软趴趴勾着头缩在将军怀里取暖:“你不就是想问我同那个男人是什么关系么,午间我就知道了……你也不想想,他那般名望的人,能与我这样的女人有甚么关系……不过是我曾经不要脸的看上他,想要攀着他过几天好日子罢,哪能有什么?”


嘴里说着,好似又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青娘仰起脑袋“哧哧”自嘲:“你看,我不是也勾搭过你么?这会儿还不要脸的坐在你怀里呢。不喜欢你、不让你碰我……又要白白吃你的、喝你的,天底下没有比我更不要脸的人了~呵呵~~”


玄柯低下头,怀里的女人不知何时已然满面潮红,眉眼在对着你微笑,花一般的摇曳,心却分明间隔得甚远。


知道这样的女人最是不能盘问,一旦问碰及敏感之处,她便又立刻缩起脑袋藏得更深……古铜色的清隽脸颊便扬起一道无奈浅笑:“呵,你最是擅于伪装……那么你可听说过藏花阁,阁主凌风?”


“什么乱七八糟的名字,没有。”青娘凝起眉,几时江湖上又多了个藏花阁?


她的个子在女子中原也不算小,只裹藏在将军宽阔的胸膛里,却显娇弱万分。身下的青龙依旧昂/扬,可是男人的气息却已然平稳了下来……这是个耐力得有多强的男人啊,哪儿轻易便能搪塞过去?


左右都已是个坏女人嚒,索性坏到底好了。青娘想了想,又哧哧笑起来:“还有啊~你想不想知道,为何我都肯随你回来了,又不肯答应把自己给你……你看,人人都当我是你女人,你又在外头惹了这样多的仇家,上回险些害我被飞鹰玷污。我若不换个地儿藏着,哪天又被谁抓了去……不定是个什么下场呢……可我若是答应了你,我的性命就不保了啊……你虽然很好,可你不能护我周全。你们这些皇族人家,最不可靠了,哪天皇帝一个不高兴,反而还要连累我砍头……唉,做人可真难……”


口中说着半真半假的话,长长打了个哈欠,那半阖的眉眼间一片醉意惺忪。


“……我会让你记住你今夜说过的话。”玄柯沉了脸色,他原只是随意打探她罢,并不存什么深的心思,毕竟她的姿态与那些女人太过相似,倘若她独独回答“不知”还好,偏又说了这一大段,倒显得是在欲盖弥彰了……


一瞬间心中空落,玄柯撂开下摆站起身来:“夜色晚了,你睡吧。”


怀中女人却不再言语,长长的睫毛微微轻颤着,竟是不知何时熟睡了过去。睡着后的她敛尽所有狡黠与不羁,此刻看着倒是个万般柔弱的清子。


“可恶。”将军精致嘴角晕出一抹无奈浅笑,揽着青娘绵软的身子向床边走去。


“呜呜……大大、”才走得床边麽,松垮垮的被窝里忽然钻出来一颗乱蓬蓬的脑袋,两只凤眸儿亮闪闪的,瘪着小嘴巴可怜兮兮。


川儿可委屈了,今天晚上才在大门口玩着狐狸呢,忽然冲出来个疯婆婆,抱着他“乖孙孙、乖孙孙”的就要往外跑,把他吓得眼泪都要哭干了。可是大大和娘亲一晚上只顾背着身子亲嘴嘴,这会儿才肯过来睡觉,呜呜……太偏心了麽,我也要亲亲。


趴着圆团团的身子就往将军怀里拱:“抱~~、睡觉觉……”


————————


“快告诉夫人,后院腊梅花开了,可真漂亮!”


“嘘——刘婶小声点儿,夫人还在里头睡着呢,昨晚上将军……”


“哎哟,我的天!这么快就……”


“可不是,连盆都打翻了,满地儿的酒啊衣服啊,夸张极了!”


“嘶——,难怪将军一早上心情那般好~~原来……啧啧,年轻人呀~~真不得了!”


小院子里一群女仆唧唧喳喳,好不吵闹。青娘揉着惺忪睡眼挣扎着爬坐起来,暖暖的阳光透过窗子照在圆桌上,竟然都已经日晒三杆了,身旁空空落落,那个时常n床的淘气小儿早不知道溜去了哪里。


“川儿——”懒懒的唤了一声,便要掀开被子站起来。脑袋却涨得生腾,发烧了一般,才站起又瘫坐下去。


“诶~~来啦,来啦。”回答她的是刘婶笑嘻嘻的粗糙嗓子。刘婶高兴呀,呼啦啦指挥着丫头老妈子们这个擦桌子、那个端盆子满屋子忙和起来。她是过来人了,将军那样孔武的男人,夫人身子这样娇虚,伺候了一晚上哪儿还有力气下地?你看那身子,这儿红一块,那儿紫一块,不定昨晚如何被折腾了呢?


害怕青娘害羞,夜里又拒了将军的意,刘婶赶紧找了件干净小袄往她身上麻利一罩:“小公子一早上随将军出去逛园子了,这会儿还没回来呢。”


说着,讪笑着看了看青娘身后凌乱的被褥,又朝小京训道:“小京你这糊涂丫头,怎生得放这样小一个枕头,你让将军和夫人怎么挤?”


小京吐了吐舌头,她可是个直肠子的性子:“挤挤才热乎么……我哪儿知道将军这么快就和夫人同房!”说着便p颠p颠往门外猫,一点也不知含蓄,直把一屋子丫头们羞得红了脸。


同房?我几时答应要和他同房了?


青娘好生纳闷。她的身体最是怕冷,南方的冬天偏偏y得渗骨头,她昨晚一冲动便往澡盆里加了半坛子的温酒,想是洗久了脑袋便醉了,竟然什么时候睡去了也不知。可是到底为何才过去一晚上,大家的表情却变得这般奇怪?


拍着沉重的脑袋,却是什么也记不起来了,心里头惦记着川儿——可不要整日和那怪脾气的家伙呆一起,用脚指头想都知道他心里打的什么主意,一边孤立着她,让所有人都误会她;一边又笼络着川儿,直挖好了坑等着她往下跳……她才不是那种没脑袋的傻子。早早办完了差,还得去东南边卖海鲜呢。


当下裹着小袄便往门外走:“哪个园子呀?”


“西北面,这会儿听说太尉大人在呢。”刘婶指了指窗外,复又埋头清理地板——我的乖乖,折腾成这样,要了命了!


————————


昨夜竟不知道何时下过一场小雪,满园子的腊梅悉数开放,黄的花瓣褐的枝,风一吹一股子暗香扑鼻,直看得精神都爽朗起来。


“嘟嘟……要nn……”有小儿声音弱弱随风飘来,好似带着哭腔。


青娘忙随着声音寻过去:“川儿——”


“娘……”梅园深处的石桌旁,川儿眨着泪汪汪的眼睛看过来,那湛青色的小棉裤上俨然又是一片湿辘……当着陌生人的面n裤子,羞死人啦,呜呜。


“川儿乖~~大大呢?怎么就你一个人?”青娘忙走过去,将他抱了起来。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这声“大大”叫得好不自然。


头顶上方忽传来两声“呵呵”浅笑:“这位夫人便是青娘麽?”


醇亮浑厚的陌生嗓音,谁呀这是?


青娘抬起头眯起眼睛,却是两个陌生的锦衣男人不知何时站在跟前。那说话的是个三十来岁的紫衣男子,黑发金冠,清瘦脸庞,双眸流光,一身的霸气,倒也是个耐看角色,便垂了眸子低声道:“民妇见过大人。”


“大胆!你知不知道面前站着的是谁?”旁的一名四十余岁男人厉声喝断,却是个满面红光的大胖子,一双眼睛滴溜溜在她身上乱扫,好似要将她看穿一般,那副贼模样直觉的让她心中厌烦。


“诶~~太尉大人不得无礼~~~”见青娘表情冷淡,紫衣男人向胖子不悦挑了眉,分明语气绵长低沉,那表情却万般森冷残酷,直看得胖子生生打了个哆嗦。


那紫衣男人方才转而对青娘笑着摆了摆手,狭长的眸子波光潋滟,竟也好似在她身上寻着些旁的什么:“呵呵,朕与玄将军自幼亲如兄弟,青娘子不用多礼。将军替朕取文书去了,你可在此稍候片刻。”


呀,原是皇帝……倒是与小太子长得一点儿也不相像。可是这样的眼神好生奇怪,明明初次见面麽,如何这样的打量人家?


心中百转千回,面上却不动声色,青娘抱着川儿福了福身子,假意看不清眼前男人探究的神色,俨然一个没多少世面的小妇人家:“不打扰大人们处理公务,民妇先行告退了。”


醉了一晚上的身子软趴趴的,分明步履款款如风,巴不得走得快些,只那盈盈无骨细腰,落在旁人的眼里,却成了另一道风景。


何太尉眼里瞬间荡漾开一抹暧昧浅笑,想了想,便伏到皇上耳边低声道:“皇上,味道真是像极了~~要不是这张脸太丑,微臣还以为真是淑妃娘娘重生呢……大将军这事儿做得忒过分,知道皇上您最是思念淑妃,偏还要找这样的女人刺激您。”


“哼……随意枉测功臣,小心朕罚你一年俸禄!”皇上冷冷勾唇训斥,只那视线,分明随着远处袅袅如烟的背影巴巴而去……


刺激我么?呵……


一时间脸上的笑意,渐渐化作一片黑云。


嘤嘤,以下为河蟹章节《阿q正传》……


然而这一夜;举人老爷反而不能睡:他和把总呕了气了。举人老爷主张第一要追赃,把总主张第一要示众。把总近来很不将举人老爷放在眼里了,拍案打凳的说道,“惩一儆百!你看;我做革命党还不上二十天;抢案就是十几件;全不破案;我的面子在那里?破了案;你又来迂。不成!这是我管的!”举人老爷窘急了;然而还坚持,说是倘若不追赃,他便立刻辞了帮办民政的职务。而把总却道,“请便罢!”于是举人老爷在这一夜竟没有睡,但幸第二天倒也没有辞。


阿q第三次抓出栅栏门的时候,便是举人老爷睡不着的那一夜的明天的上午了。他到了大堂,上面还坐着照例的光头老头子;阿q也照例的下了跪。


老头子很和气的问道,“你还有什么话么?”


阿q一想,没有话,便回答说,“没有。”


许多长衫和短衫人物,忽然给他穿上一件洋布的白背心,上面有些黑字。阿q很气苦:因为这很像是带孝,而带孝是晦气的。然而同时他的两手反缚了,同时又被一直抓出衙门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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