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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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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表明,他是匍匐在大神脚下的。


大祭司的脸上,渐渐地露出了笑容。然后,漫不经意地看着展台上的那一挂风铃——黑色的铃铛,被落日的余晖映照,发出灿烂的,辉煌的光芒。


然后,是东阳王。


东阳王是皇族里最老的长辈之一。大祭司对他的期待,尚在京兆王等之上。见到他,立即亲迎上去。


二人见礼后,互相寒暄一阵,大祭司道:“老王爷,请上座。”


东阳王却摇头:“本王今日只是来观礼,祭奠。”


擂台8


东阳王却摇头:“本王今日只是来观礼,祭奠。”


大祭司立即发觉,这个老狐狸,也是首鼠两端。东阳王虽然也是神殿的坚决拥护者,但是,他拥护的是大神,而非大祭司。如果与王权相抵触,便会毫不犹豫地站在王权一端。他联络的人,和源贺一样,都是主要针对南人是否在朝里任职,其他事情,就不是那么在意了。


大祭司当然早已把这些人的性子摸得清清楚楚,见他如此,也不勉强,反正,他肯来到这里,便是天大的面子,外人看来,老王爷当然也算是旗帜鲜明地在支持神殿了。


所有的百姓,都只以为,只是神殿和北武当之间的一场较量,至于其中的内幕,谁又能看得清楚呢?


然后,源源不断的是其他的朝臣。鲜卑的许多重臣都到了。


神殿这端,简直气势宏伟,又有王室重臣做嘉宾助威,一时间,熙熙攘攘,好不热闹。而相比之下,通灵道长那端,就分外冷清了。


尤其,嵇阮短暂一露面,就上了高台的里面。妇女们本都是冲着他而去的,但见他进去了,又看不见了,一个个都很扫兴,便要退回来。


也因此,北武当的高高的八卦台上,就更是冷清。唯有通灵道长端坐台上,不时用手理理自己长长的胡须,一派仙风道骨的样子,一点也不慌乱。


大祭司远远看去,彼此虽然都看不到彼此,可是,通灵老道的风采,却令他很是不顺眼。拉法上人和阿当祭司等更是不顺眼。


就在这时,忽然有人叫一声:“太子驾到!”


众人心里都是一震!


太子来了!


不止神殿,北武当的道教一边,也忽然安静下来。


太子,是从中间的青石板路而来的。他按照北国的规矩,骑马,一身明黄色的袍子,在他身后,是高大的伞盖。


他停下。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太子站在中间,他该怎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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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幕式1


太子停下。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太子站在中间,他该怎么走?


远远地,众人只看到他的舆驾,这也是北国好多人第一次目睹太子的真容。但见两边都是整齐的御林军,在他身前,是开道的侍卫,护驾的再是太监、宫娥,身后,也是整齐的御林jūn_duì 伍。


按照护送的jūn_duì 数量和宫人的规模来看,那是皇帝级别的。


这样的阵仗,完全是皇帝出巡的架势,众人都有一瞬间的错愕。太子,干嘛用了这么大的阵仗?这和他的身份是不相吻合的,太子,僭越了。


可是,普通的人民并不了解这些,尤其是那些北国妇女,不久之前才看到嵇阮这样的人物,正在哀叹为何北国没有这样的人才?此时,忽见太子大驾光临。但见太子一身明黄色的袍子,头上戴着高高的太子王冠,冠带上一颗大大的红色宝石,更衬得他整个人俊秀不凡。显然,太子是经过精心的设计才出席这个重大场合的。


他骑马而来,那马也是万里挑一的名驹,是有名的雪里红,北国最着名的名驹,据说,这样的马,整个北国,只有三匹。第一匹,已经在一场大战役中灭亡;第二匹,留在了牧场;真正在外的,便只有这一匹。


英雄宝马,猎猎风声。


他腰悬宝刀,身骑白马,整个人,玉树临风,俊朗坚毅,跟嵇阮的出场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照。


众人有瞬间的错愕,惊得不知所以,立即跪下去。


“参见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广场上,瞬间安静下来。


太子下马,放眼看了四周,黑压压的善男信女,各国的僧侣使节,南北两派人马都跪了下来。


高大气派的神殿辩经台,冷冷清清的北武当八卦台……他的眼神一一扫过。


大祭司和拉法上人交换了一下眼色。


只听得太子朗声道:“平身。”


开幕式2


只听得太子朗声道:“平身。”


“谢殿下。”


众人站起来。


可是,每个人的眼神都充满了期待,充满了疑惑——现在,太子要走向哪里,就是一个关键中的关键。


是八卦台?


是神殿祭祀台?


不止大祭司,就连几名王爷都看着他,甚至一向淡定的通灵道长和王肃、陆丽等,心情都十分紧张。


大家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扫过旁边的观礼台上,最高的那个位置——那是神殿特意给陛下和殿下保留的,尤其是殿下的位置,更是做了精心的布置和铺排,用了足够的华丽,足够的诚意,就是为了欢迎他的到来——


“孤今日代父皇出席,请南北双方的尊贵客人入席!”


他的声音,在大理石地面上回荡,传得老远。那是北国人骨子里的一种声音,粗狂,干涩,却是明朗的。这和他的外形,形成了一种鲜明的对照。所有的妇女,正要欢呼,可是,却又不敢——那是一种无形的威严——绝不敢像对嵇阮欢呼一样。


都是美男子!


有些是用来偶像的!


有些,却是只能用来膜拜的!


北国的储君,此时,竟然无人敢于喝彩。


众臣面面相觑。


殿下代表陛下出席?


陛下为什么不亲自出席?


这意味着什么?


尤其,大家都知道,神殿是公开向陛下发出了邀请函的。在神殿的历史上,历次的大祭,从未少过历代皇帝的身影——因为,口耳相传的神话里,历代皇帝,都是受到大神护佑的。


国之大事,在祀与戎。


这句出自《左转》的微言大义,就是说,一国的大事,便是祭祀和征战。唯有这两件,才称得上一等一的要事。所以,很多叛逃的大臣,往往要携带了国内的祭祀组器,作为给对方王者的见面礼。


开幕式3


最着名的是武王伐纣的时候,由于商纣王昏庸无道,残暴不仁,他手下的一名大臣,也就是他的一个叔叔,屡次劝谏无效后,干脆心一横,偷了祭祀祖先的青铜器,投靠了武王。


纣王对此大怒,多次派人追杀,但都无果。


所以,这不仅是指的南朝传统,相比之下,北国等国家,因为文明程度不那么高,对于祭祀,更是看得重要。他们一切,大到战争,小到耕种,都要求神占卜。


如此时候,陛下竟然不曾出席!


难道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加重要的事情?


诸王心里却各自松一口气,尤其是一些首鼠两端的大臣。他们迫于陛下的压力,不敢太过公开支持大祭司,现在,见到的是倾向于神殿的太子,这是否就说明,陛下已经有了妥协的默契?


陛下真的已经妥协了?


就连大祭司,眼神也一闪,黑瘦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就在这时,却见太子带来的大规模的随从,已经拿着华丽的地毯铺开。那是居中的一块高台,当时被保留起来,不知作何用途,只说是陛下指定的。现在,那些人陆陆续续,动作飞快地拿出座椅、打坐的蒲团、一些装饰等,由于人手众多,动作熟练,竟然在很短的时间内,便布置成了一个富丽堂皇的观礼台。


大祭司的面色沉下去。


诸王也纷纷觉得不妙。


尤其是京兆王,他自忖和太子关系亲近,而且事先已经有过沟通。他上前一步,就要跪下,示意太子,去居中的高位坐下。这个时候,一定要把殿下拉向己方。


就在这时,太子却巧妙地转了一个身,恰好避开了他的目光,连他行礼,都来不及了。


所有人都怔住了。


果然,只见太子大步走上居中的高台,居高临下地看着下面。


太子竟然居中而坐!


开幕式4


太子竟然居中而坐!


他选择了中间位置。


既不是大祭司,也不是北武当。


他站在那里,秋风吹起他的明黄色的袍子,隐隐而动,整个人,仿佛一棵树。这是,众人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太子。


他面上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嘴角紧紧抿着,十分沉毅。让人完全看不出他内心的想法。甚至他头上的王冠,那十二串的珍珠,都纹丝不动。


如此,便非常酷肖年轻时候的罗迦了。


罗迦十六岁便亲政,执掌大权,行事风格,出手的凌厉,大家都是领教过的。到了太子,性子便有些优柔寡断了,尤其是李玉屏死后,他相当一段时间沉寂在颓废里,任大臣们上门劝说,说什么听什么。


大家都以为大功告成了!


为什么他偏偏站到了中间?


难道还没有完全倾向于神殿么?


随后的大太监,好些人都认得,那是陛下最宠信的高淼。高淼递上去一把剑。


太子将剑举过头顶:“孤奉父皇之命观礼,良辰吉时已到,开始吧!”


声音落地,大祭司的脸色,黑沉得如一片乌云飘过。殿下,他竟然代表陛下出席。虽然他选择的态度是不偏不倚,可是,代表陛下,这本身就是一个倾斜了。


这到底是受到了陛下的威,还是出自他的本意?


对面,通灵道长等却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太子放眼看去,但见对面,尚书陆丽,王肃等人都在,虽然不过是寥寥几人,可是,这些都是北国赫赫有名的杰出人才了。他真没想到,道教,还能有这么多的信徒。


他居中坐下,请了宝剑放在上首。


众人都看着那明晃晃的宝剑,仿佛悬在头顶,叫人不敢轻举妄动。


仿佛是陛下的化身,一代战神,站在眼前!


但是,众人已经无法多想,此时,开幕式已经开始了。


开幕式5


先是一个盛大的仪式,是神殿的“祭祀”。按照惯例,在这之前,要向大神敬献礼品。按照昔日狂欢节的排场,这一次,虽然没有了“圣处女”公主,但是,敬献的是一些死囚。十八名敌俘被拉出来,他们都是用绳索捆着的,连成长长的一串,走到前面的石台下。


石台是用一块巨大的花岗岩石砌成,成四十五度的倾斜,从上到下,上端是一块凹槽,上面站着一个披头散发的祭司,就是所谓的执法祭司。


执法祭司也是满面刀痕,脸上的伤疤如蜈蚣一般曲曲折折的,头发披散下来,头上戴了一圈骨头项链,微微有些秃顶了,活脱脱一个游方头陀的打扮。他腰间别着一壶酒,手里提着一把明晃晃的尖刀。


然后,神殿的卫兵们,便驱赶着奴隶走过去。这些奴隶,都是南朝战败抓回来的俘虏,他们精挑细选了最强壮的18人,每一个人都赤l着上身,由于临行前,都喝了许多烈酒,在夕阳的残照里,一个个的古铜色肌肤,映衬得更是雄伟。


这一长串的奴隶被牵着,走到石槽旁边。


两名卫军夹起第一个人,将他的头,按在石槽上。就在这时,众人才看清楚,这个花岗岩的大石,竟然是精心打磨的,大小正适合人头,一卡住了脖子,就无法轻易挣扎出来,仿佛是一把天然的铡刀。


第一名身强力壮的俘虏被放上去,石槽合上,他整个的身子被拉直,胸膛露在外面,因为腰隔着突出的石槽,就将整个心的部位,顶得挺立起来。


执法祭司手起刀落,一刀就刺向他的心窝。只听的一声闷哼,执法祭司手一扬,一颗滚烫的热心就丢了出来。


“哇啦……”


人群里,忽然爆发出一阵欢呼声。这是敌人,屠杀敌人,历来是部落开始的一种盛大庆典,人们不会有任何的怜悯,任何的不安。


唯有喜悦。


开幕式6


这是北国的祭祀传统,但是,罗迦上台后,虽然并未明文废黜,但是由于他并不倡导,也不参见,这种祭祀便日渐凋零了。所以,年轻一些的北国人,早已无缘得见。现在那些老一辈的狂热分子,忽然见到这样的场面,立即爆发出欢呼声,仿佛回到了当年的英雄岁月。


这一声狂欢,其他人,尤其是士兵们,立即跟着狂欢起来。在欢呼声里,18颗血淋淋的心都滚下去,一起落在一个巨大的凹槽里。


凹槽里,便竖立着大神的神像,和一颗巨大的太阳。


大祭司说,太阳缺损了,是受到了邪气入侵,所以,要用人的热血,不时祭奠太阳,为太阳补充鲜红的汁y,太阳才能永生不死。


众人被这古老的传统刺激得热血,而那些来观礼的僧侣,却一个个双手合什,直念“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他们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血淋淋的血祭仪式,但觉和各种教派的抵触都很大,无论是佛教还是道教,都讲究“上天有好生之德”、“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不料,竟然看到如此可怕的一幕。


就连太子,也是第一次亲眼目睹这种祭祀。


早已冷却下去的仪式,却忽然被这样翻出来,慎而重之地在万众之前公开展览——神殿,向父皇挑战的动作,竟然如此巨大!


这时,才明白,为什么他们胆敢派出刺客刺杀芳菲了。


太子在万众疯狂的欢呼里,看向神殿的展台,大祭司高高在上,手里的骨头项链,转动得越来越快了。


但是,他没有看到三长老。三长老,显然还在暗处。


就在这时,神殿的辩经仪式开始了。人们人山人海地涌上去,因为这一场热的血,所有人,都如被猛灌了一大坛烈酒,所有的情绪,都开始被挑逗起来。仿佛煽动了一种炽热的武士道精神,面对的浩瀚的敌人,人人都感到自己成了英雄!


开幕式7


那是一堆熊熊燃烧的大火,挂着大神的青铜器神像。紧接着,一队整齐的神职人员走出来,他们全部统一穿着短袖青褂的祭祀服,每一个人身上都背着一只击打铜器。


大祭司一挥手,众人立刻整齐划一地猛力击打那些祭祀乐器。仿佛是一场暴风骤雨一般,巨大的火堆,升天的火焰,如此强大的祭祀乐器,几乎响彻整个平城上空。


宗教,便是一种凝聚人心的巨大武器。此时,北国的人民,面对如此强大的场面,回想起大神的威严,甚至无人命令,已经次第跪下。


黑压压的,匍匐在地,向天地万物,向大神,向祖宗祈祷。


所有的重臣也跪了下去,京兆王,任城王,东阳王,元贺、甚至乙浑……有心之人,才发现乙浑,跪在最末的一排。跟他一起的,还有几名大臣。


他是低调的,但是,永远不放弃任何的机会。


投机的机会。


毕竟,他骨子里是北国人。


却又不愿意做得太过明显。


只把自己当成了北国人民的普通一员。


既不是宰相的身份,也非任何拉拢的对象。


只是以一颗“虔诚”的心情。


这是他冥思苦想了好几个昼夜,才想出的巧妙的法子。


大祭司按捺不住的惊喜。


看向太子,却见太子依旧端坐在高台上,他行礼,行的是帝王之礼。


此时,谁也不知道殿下的心思——仿佛,他不再是一个人,只是代表了陛下。但是,他本人呢?


一名巡逻的侍僧悄然过来,附在他的耳边:“殿下,一直不曾跪拜过。他一直站着,但是,也没去北武当那边。”


他一挥手,侍僧退下。


这时,隐隐地,北武当的道教的音乐传来。那是一种安神镇定的音乐,可惜,已经完全被神殿的击打乐所淹没。如冷雨葬花,隐隐约约,无可奈何,没有任何的力道。


开幕式8


这时,隐隐地,北武当的道教的音乐传来。那是一种安神镇定的音乐,可惜,已经完全被神殿的击打乐所淹没。如冷雨葬花,隐隐约约,无可奈何,没有任何的力道。


到后来,就连聊聊的一些南朝人,也全部转向了神殿——那是看热闹的好奇站了上风,那种巨大的打击乐,是能够震撼人心的。


这一场,北武当大败!


通灵道长站在孤零零的八卦台上,盘腿打坐,口鼻连成一条直线,整个人,浑然忘我,完全对对面的一切,不闻不听。所有的道徒跟着他,用的是同样的动作。几名僧侣更是入定。


唯有嵇阮,不停地在台上走来走去,很是好奇地看着这异国新奇而残忍的风俗。


当打击乐小一些时,他忽然笑起来:“神殿这是要先给我们一个灰头土脸啊。”


通灵道长睁开眼睛,看着下面空荡荡的台面,无可奈何地笑了笑。


这便是暴力的威力。


永远比和谐来得效果巨大。


甚至没有任何人在意他们的开幕式究竟是怎样的。


再然后,打击乐的声音更小下去。毕竟那是刚烈的,任何刚烈的东西,都不可能来得太过持久,就算是专门训练过的神职人员,也累了,到点了。


可是,人群还是没有安静下来,而是开始了新一轮的狂欢——围绕着火堆,跳起了疯狂的驱魔舞。


画了花脸,拿着各种驱魔大棒的人,用浓烟营造出的腾云驾雾的效果,那些充当鬼怪的人,披头散发,徜徉其中,得意洋洋地嚣张,纵声大笑,笑声传得很远很远。


然后,驱魔人便上去,拿了宝剑乱砍乱挥。妖魔鬼怪们做出很害怕的样子,纷纷地往后退,情形十分换乱,真真如群魔乱舞的样子。那是真的挥舞,一些人不慎就会被打在身上,所以,“鬼怪”们便是真的四处逃窜,十分真,引得人们的思绪跟着起起落落。


开幕式9


之后,烟雾散去,便是穿红着绿的神灵们,引导着后面的小鬼,小鬼们变得一脸驯善,匍匐在大神脚下。许多人忽然注意到,这些小鬼,竟然好多都穿着八卦的图案的衣服。


对比前面冷冷清清的八卦台,好多北国贵族都笑出声来。


“那些跳梁小丑……”


“那些该死的牛鼻子,都将匍匐在大神脚下……”


“对,他们就是妖魔鬼怪……”


太子依旧坐在高台上,看着这一切。


明明是一片祥和,心里却紧张得出奇。这是早已预料到的局面,但是,却没想到,大祭司准备得如此充分,简直是彻底地全面地压倒了北武当。


父皇倚靠的靠山,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在这之后,是民众的向心力问题,如果有民众的誓死拥护,大祭司裹挟着这样巨大的人力物力,父皇,又岂能与之对抗?


此时,月明风清,冲天的火焰也已经暗沉下去,疯狂的人们,也开始退却。但是,仍旧有不少的信徒自带着旃檀,退到远处划定的区域,坐好,就地而眠。这次辩经会要持续相当一段时间,更多的热闹还在后面。


太子站起来,走到边上。


一轮月亮已经升起。


这时,忽见北武当的展台上,一个白衣飘飘的人影,极目远眺,意态潇洒。


太子所见之南人,王肃,李奕等都算人中龙凤了,可是,这二人终究是政治人物,没那么潇洒,而这个白衣人,整个的仙风道骨,仿佛是谪仙一般的人物,什么都不放在眼里,却偏偏并不给人孤傲狂放的感觉,而是一种平和。仿佛一块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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