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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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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火烧杀,无恶不作,死伤平民无数。


这些人,现在早已失去了当晚的凶悍残忍,一个个跪在地上如筛糠一般。有好几个极其年轻的人,根本跪不稳,完全是瘫倒在地,不停地嚎啕。


他们的父兄,家人,也许都藏匿在人群里。可是,没有一个人敢于出声,也不敢流露出半点不满。


为了怕这一次的行刑,引起鲜卑贵族的反弹,朝廷派了三千御林军镇守。


通敌叛国,血洗本国人民,那是极大的罪行。


此时,来看热闹的,不知多少受害者的家属。一个个呼天抢地的。


“该死的罪犯啊……我的儿啊,他们杀了我的儿……”


“房子着火的时候,我老娘卧病在床,跑不出来,活活被烧死了,这些天杀的恶g,活该……”


“我的妻子儿女都被烧死了,呜呜呜……”一个男人放声大哭,他是被抬出来的,亲戚们抬着他,他已经断了一条腿,浑身还包扎着,头上也蒙着一层帕子,显得伤痕累累的,嘶声地哭喊,“我要看看这些该死的强盗,报应,这是他们的报应,陛下英明,抓住了他们啊,该替我们报仇了……”


“监斩官是太子殿下,听说是太子亲自抓住他们的,连宗亲的王室子弟都没放过……”


“你们看,那一个就是一个王孙公子……就是中间那个最年轻的,已经跪倒了的那个,妈的,他当初杀人放火的时候是多么威风,这下,怎么吓瘫了?这一次,太子殿下一个都没有放过……”


“还有右边那个,听说也是一位宗亲子弟……”


太子惩治张婕妤10


“快看,那不是张公子么?啊,还是两个张公子……张家老爷竟然也被抓了……他们不是皇亲国戚么?”


“果然是张老爷,他可是张婕妤的父亲。他的女儿是宫里的贵妃娘娘……”


“天啦,这一次陛下真的动真格的了……”


“陛下英明,殿下英明……”


………………


就在这些议论声里,张婕妤越听越是心惊胆颤,一看过去,竟然是一张熟悉的面孔:那般熟悉的面孔:是她的父亲和两个兄弟,一个姐夫。


她心里一跳,几乎要呐喊出来,可是,嘴巴被蒙着,根本喊不出来。


这些人,早在张浩贪污军饷的时候就该被杀了。但是罗迦念及张婕妤,终究是网开一面。就算是太子,也不能把事情做绝,只是将他们降职,只杀了首恶张浩一人,其他人都在家里,虽不做官,但是,并没有遭到其他惩罚了。依照张家几代累积的荣华富贵,本是可以安逸富贵地过下去。


可是,在这一次的神殿事件里,太子在平城的追捕里,竟然抓到张婕妤两个曾经从军的哥哥。


他们和几名宗室子弟在一起,正是主力的纵火头目之一。因此,跪在正中间。


按照本朝的法律,这可是连坐的大罪,所以,张老爷也被牵连进来。


就在这时,人群中响起一声欢呼:“殿下驾到……”


黑压压的人群立即跪下去:“殿下千岁……”


除了四周戒备的官兵和侍卫队,其他人统统跪了下去。


人群中,太子一身冠冕,盛装而来。他穿的是黑色的素服,眉宇之间十分凝重。


“各位平身。”


他一挥手,让所有人平身。


人们都站起来,人群中非常安静。都看着这个未来的天子。


这一次的平城叛乱,他调动兵马,平息纷争,居功至伟,在百姓心目中,已经有了自己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威望。


太子惩治张婕妤11


他站在那里,那么年轻,那么英俊,那么镇定。


他的身子,和精神,都在这些日子的磨练里,完全地硬朗起来。


真正具有鲜卑人的那种强悍气质,但是,又淡淡地流露出几分温和的态度。


他朗声道:“这一次的平城s乱,朝廷抓获了一大批匪首。正是他们,血洗平城,死伤无辜民众达到几千人,烧毁了房屋上千间。这伙人罪恶滔天,无论是谁,上到皇亲国戚,下到流氓地痞,一个都不会放过。这是处决的第一批,还有少数匪徒在逃窜之中,朝廷正在派人缉拿。也欢迎大家检举揭发,将这群无恶不作的家伙绳之以法,以告慰所有平城死难百姓的亡灵……”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欢呼之声。


所有人当然都巴不得尽快抓到那批无恶不作的家伙。


就在这时,监斩官上前禀报:“殿下,时辰已到。”


太子决然道:“立即行刑。”


监斩官抛下令牌,大喝一声:“斩!”


张婕妤只看到那令牌落在地上,如一片沉重的黄叶掉下去。


早已站在后排的刽子手,明晃晃的大刀早已放在了各位囚犯的头顶。此时,囚场上响起此起彼落的哭喊声,求饶声。


可是,这些声音很快被淹没了。


刽子手,手起刀落,一颗颗人头掉下来。


鲜血,飞溅得老远。


张婕妤的目光,恰好看到自己的老父,头颅掉下来的那一刻。


她双眼几乎充血,眼前一黑,几乎晕倒过去。


这一次,是自己的老父,兄弟。


下一次呢?


自己的母亲,姐妹,嫂子,可都还在他们手里。


张家满门,能无一幸免?


她泪流满面,这才想起那个死肥球的狠毒——她早就知道的,死肥球不是一般的狠毒,而是超级超级的狠毒。


太子惩治张婕妤12


还有什么能比亲眼目睹亲人的惨死更令人揪心的事情?


她几乎彻底崩溃了。


亲人的惨死,让她最后的一丝防线也崩溃了。


张氏家族完了。父兄都死了,留下一门女眷,就连女眷,也不一定能保住。今后,自己还有什么指望?自己也是戴罪之身,还能指望谁的拯救?


如今,才真正入骨地体会到:人为刀俎我为鱼r的悲哀。


自己已经被放到了砧板上了,人家的刀子随时会砍下来。


早知如此,不如当初就自动请随了小怜,一起去齐国。


昏庸的男人,往往才是漂亮女人的福地。


英明的男人,太过薄情寡义,太过残忍,所以,只能是美女的坟墓!


小怜呢?


小怜能赶到么?


她能在自己全家大小被杀之前赶来么?


她哭得几乎晕厥过去。


马车不知什么时候,缓缓启动。也不知什么时候,又缓缓停下来。


张婕妤昏昏沉沉地躺在马车里,浑身快虚脱过去了。


马车的车门打开,外面站着一个颀长的人影,满脸的俊秀,声音也很清朗,可是,此时张婕妤看出去,却如见到了一个天大的魔鬼。


她愤怒地睁大眼睛,几乎要扑上去咬他两口,无奈,手脚被束缚,根本无法挣扎。


太子淡淡的:“张婕妤,你招还是不招?这一次,你父兄被杀,只是按照朝廷惯例。别说他们,就算是王孙子弟,这一次,只要参与了血洗平城的,没有一个人能逃脱!他们杀了平城几千人,这一次,他们死得一点也不冤枉……”


张婕妤愤怒地晃动身子。


太子一伸手,解开了她嘴上的封套。


“恶g……你这个该死的恶g,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冯皇后狼狈为j……你们两个不得好死,我要见陛下,我要揭发你们……”


ps:今日到此。


招供1


太子一伸手,解开了她嘴上的封套。


“恶g……你这个该死的恶g,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冯皇后狼狈为j……你们两个不得好死,我要见陛下,我要揭发你们……”


“你以为我会给你见父皇的机会?你省省吧。”


“你们这对狗男女,不敢让我见陛下……”


太子盯着她,女人狼狈的时候,尤其是美女,狼狈起来,那是相当狰狞的。他很是好奇,张婕妤至今还以为父皇后怜悯她?既然如此,何不让她一直抱着这个希望?


一直抱着这个希望,却又无法实现,就如一根救命稻草,就在自己的脚下,正要弯腰去捡,可是,风一吹,又吹跑了。


太子一挥手,马车的车窗被关上。


张婕妤眼前一黑,身子一颠簸。马车又开始启动了。


那是回宫的路,也是掖庭狱。


当被两名太监夹下去,双脚着地的时候,张婕妤整个人几乎虚脱了。


“皇后,我要见皇后……”


没有人理她。


“皇后……我要见皇后……陛下,我要见陛下……”


“抱歉,张婕妤,皇后不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看守的太监冷冷扔下一句,咣当一声就关了大门。


就在这样的煎熬里,张婕妤度过了三天。


每一天,可真真是度日如年。


到第三天上,她嗓子嘶哑了,再也喊不出来了。


这时,冯皇后才来了。


冯皇后隔着铁窗看着她。


这是一种强大的心理战术。在这样的连番煎熬之下,张婕妤的心理防线几乎全部崩溃了。她素日的美丽,风度也不要了,披头散发的,人憔悴得非常厉害。


整个人,仿佛老了十岁。


冯皇后淡淡地:“张婕妤,你肯说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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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供2


“好……我说……”她嗓子嘶哑,浑身上下都是仇恨,“是乙浑跟我联系的……”


乙浑!


果然是乙浑这个两面三刀的家伙。


在神殿的时候就发现他举止不对劲了。本是神殿的坚决拥护者,到后来,却变成了强烈的反对者。神殿一役,和大祭司的对决,他甚至坚决地拥护陛下,几乎有点“舍身护主”的架势了。


乙浑为此,不但牺牲了他的兄弟拉法上人,而且在太子清理平城的时候,大力出谋划策,积极地检举揭发,甚至他家族的一个子侄都是他亲自揭发的,还率兵亲自四处搜捕三皇子。


乙浑摆明了一副大义灭亲的样子,显然是看准了形势,要把自己“洗白了”。


就算是表演,乙浑也表演得足够了。加上他树大根深,在朝中党羽众多,一旦动了他,后果不堪设想。


现在张婕妤供出他来,一时三刻,也根本拿他没法。


而且,张婕妤的招供完全是口说无凭,根本没有任何的证据。


乙浑不是菜鸟,他这样的人,绝不会给人任何把柄。


但是,冯皇后都相信,完全相信张婕妤所说的一切。


张婕妤虽然不知这里面的变故,但是,她察言观色,立即道:“就算我招供了乙浑,你又能如何?你能扳倒我,但是,你能扳倒他?我们这些,都是小角色,乙浑才是大角色。”


冯皇后老老实实地摇头:“的确,乙浑这厮太狡猾了。”


“哈哈。冯皇后,这就是你的大限,你再厉害,还有个乙浑呢。你明知是他捣鬼,你敢奈何他?乙浑不是我,他是陛下的重臣,有大功劳。”


“这一次,他还舍身护主呢。”


“你明知如此,还说什么?哈哈,冯皇后,柿子捡软的捏。你除了对付我,你还有什么本事?”


“我告诉你,总有一天,我要亲自杀了乙浑!”


招供3


“冯皇后,我已经供出主谋了。你答应了会放我一马。”


“好。”


这么干脆,她反而不习惯了。


“来人,拿纸笔,把你今天对乙浑的招供全部写下来。”


张婕妤迟疑着。


“张婕妤,乙浑保不住你了。他连他的兄弟和女婿三皇子都牺牲了,还可能保你这个外姓人?你不写,你是死!你写了,我也许还可以保证你母亲姐妹的安全。你亲眼所见,你父兄被杀了,但你老母亲还活着。我一般不会太对付对自己没有威胁的女眷,你可以放心。”


张婕妤一咬牙,也罢,权衡,乙浑的确不会保自己了。


纸笔拿过来,一张桌子搬过来。


她不得不写。


她一边犹豫,一边思考。


竟然写不出什么罪证来,毕竟,乙浑只跟她谈过两次话——准确地说,是自己把冯皇后的身份泄露给他。但是,此外,乙浑再也没有根她有过什么实质性的接触。


不能说乙浑知道了这事,就是乙浑干的。


明知是他干的,也拿不到把柄!


但冯皇后却十分有耐心地等着,看着。连一句也没有催促她。


终于写完了,冯皇后拿起看看,虽然写得很简单,但觉得很是满意。


“张婕妤,你是想去和小怜一起伺候齐帝,还是想进入尼姑庵,青灯古佛过完一生?”


“当然是去找小怜。你答应我的。我走了,不就没人跟你争宠了?这宫里的女眷都走完,就是你冯皇后一个人的天下了……”


“那就等小怜打到平城再说。到时,我不放你都没法了。”


“你……”


“张婕妤,你犯了这么大的罪,按照你的话来说,神殿生灵涂炭,你还想走?”


张婕妤察觉到自己上了大当,眼珠子都要突出来了:“冯皇后,你这个毒妇,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招供4


“我狠毒?我否认过么?我一直都是狠毒的,和你张婕妤一样!”


她恨极张婕妤,正因为她的勾结,才让三皇子得以兴风作浪,里应外合。


“我做鬼也要拉你下地狱……”


“别说你是鬼,就算你是神,我也不怕。张婕妤,再告诉你一个秘密,我以前在神殿的时候都是不敬大神的,那时,我天天都想逃跑,可是,无论如何都跑不了,就像你现在一样,每天每天都被关押在牢狱里。我心里的愤怒无法发泄,便寻了许多尖刺,天天c在大神的胸口,以泄愤……你看,我做了这么多恶事,都没得到报应,是不是?现在还做了皇后!你就算变成鬼了,又能拿我怎么办?到时,我请个茅山道士把你镇压了……你知道,我和北武当的关系好,那么多道士,他们捉鬼最厉害了……哈哈哈……”


张婕妤听得目瞪口呆。


“妖妇,你这个妖妇……”


冯皇后再也不跟她斗嘴了,扭头就走。


她还没反应过来,冯皇后已经离去。


脚步慢慢的。


外面,是一片肃杀的冰天雪地。


芳菲心里其实是很不好受的。女人和女人之间的斗争,都是为了男人,轻则争风吃醋,重则亡国败家。


竟然到了这样兵戈四起的地步,怎一个“吃醋”了得?


以后,是自己还是张婕妤背上美人祸国的恶名?


她缓缓地走出去。


前面便是玉堂。


静悄悄的,毫无声音。唯有一队侍女忙忙碌碌地在收拾东西,也是静悄悄的,不发出什么声音。


左淑妃十分低调,比所有人预料的都更加低调。


经过了神殿的一役,芳菲已经知道,左淑妃其实比自己想象的要聪明得多。


此时,左淑妃就站在门口,老远地看着,跪下去,真正的毕恭毕敬:“见过皇后娘娘。”


招供5


此时,左淑妃就站在门口,老远地看着,跪下去,真正的毕恭毕敬:“见过皇后娘娘。”


“你起来吧。”


“谢娘娘的不罪之恩。”


左淑妃,其实她又有多大罪孽呢?


芳菲长叹一声,但见玉堂已经收拾得整整齐齐,就连左淑妃自己,也换了一套便装——不再是妃嫔的装扮,而是一身极其耀眼的服饰,红色的骑马装,令人炫目。


她解开了发髻,梳了一个少女的发髻,看起来,顿时年轻了好几岁。


“皇后娘娘,我自请回西陵国。就不向陛下辞行了,反正,就算是辞行,他也不会挽留我,我认为,就不必多此一举了。”


“好。你回西陵国后,可以任意再嫁。这也是陛下的意思。无论是你们西陵国还是北国,都支持女子再嫁。没他们南朝人那种什么从一而终的说法。左淑妃,你还年轻漂亮。一切都还来得及。”


左淑妃傲然道:“谢皇后吉言。以后再嫁,我无论如何也要做个正室了。哪怕是天王老子,只要不是皇后,不是正室,我都不嫁了。这些年,我真是受够了你的气。”


芳菲笑起来。


她眼里忽然露出一丝喜悦,淡淡的:“我父皇麾下,以前有个很年轻很帅的将军……”


芳菲立即明白过来。


西陵国那么开放的民风,谁说左淑妃少女时代没有过意中人?


和亲,也算是迫不得已的。


“冯皇后,你现在得偿所愿,六宫无妃,可是,我还希望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你说。”


“我们西陵国长期依附北国,也算是北国的属国。我不希望我走之后,北国就不管我们了。”


“这点你放心。北皇,从来不会不管自己的属国,并不因为你是不是妃嫔。而且,你也算是帮了我一个忙。我答应的事情,从不会反悔。”


招供6


左淑妃的脸上,终于也有一点笑意了。


“但凡你玉堂的东西,你全部可以带走。”


“当然!我伺候陛下这些年,至少,为他耗费了这么几年的青春!这些全是我应得的。”


左淑妃自然不会客气,跟了北皇这么些年,家私自然不少,而且她是公主身份,陪嫁也多,现在这些东西,全部拿走了,真的一点没客气;能拿的,不能拿的,甚至一些粗笨的古董都全部搬走了。


仿佛一次极大的搬迁!


最可笑的是,她刚来不久,罗迦赏赐她的一张西凉国进宫的沉香木的床,非常笨重。


但是非常珍罕,香袭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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