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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2 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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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事情,固然需要最信任之人;可是,知道得越多,便越是危险。


……………………ps:今日到此。


爱的靠近1


秦始皇昔日最信任的建造陵寝的人,最后,全部被他坑杀了。


为了保存秘密,唯有杀掉所有知道秘密的人。


她心里没来由的恐惧。


弘文帝,他会如此么?


李奕看出她面色的惨白,一阵风起,身子摇摇欲坠,几乎要摔倒一般。


“太后……”


“李奕,你回去吧。我这里,其实并不需要你照顾。”


他忽然明白过来,她这是想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一阵感激,同时,也是深深的同情之意,那是男人同情怜悯弱者的天性——尽管,她贵为太后,可是,某些事情上,又何曾由得她自己做主?


“太后,我留下,也许比别人更加方便一些。”


芳菲愣了一下,明白他的意思了。


这个忠诚的男人,他是希望保全自己的名声。


她凄然一笑,自己,还有什么名声值得保存的呢?有些事情,他们不知道,自己其实并不在意。


她摇摇头,转身走了。


夕阳西下。


各色鲜亮的水果摆放在案几上。


芳菲一个人站在别墅的二楼上,眺望远处的湖泊。夕阳下,烟波浩渺,美不胜收,看久了,觉得肃杀之气。


弘文帝慢慢走过去,脚步竟是轻松的。


“芳菲,累了么?”


她没有回答,身子微微伏在栏杆上,稍稍前倾,专心致志地看着那雕花的围栏,一圈一圈细致的花纹,不知出自怎样的能工巧匠。


“芳菲,我给你带了点东西来。”


弘文帝打开箱子,里面全是字画古玩,诗词歌赋之类的善本。


其中还有一本很古老的《神农本草经》,还是秦朝时候的东西,写在一种经过特殊防腐粉刷处理之后的竹简之上,保存得很好,竟然没有半点腐蚀。


她终于回头,淡淡道:“不用了。”


爱的靠近2


她终于回头,淡淡道:“不用了。”


“这些都是你素日喜欢的。芳菲,觉得无聊的时候,就翻翻吧。”


她觉得有点困,对于任何的玩物都失去了兴趣,如一个永远恋栈床榻之人,就如酒鬼之于他的酒杯。。


弘文帝跟进来,还是眉开眼笑的,最近,他常常是这样的表情。然后,递给她一杯温热到恰到好处的牛r:“芳菲,喝点东西,这是烧热去了腥味的,你喝喝看,一点也不腥。今晚,我陪你吃晚饭。”


她终于注意到了,很长时间以来,弘文帝,不再自己面前称“朕”了。


热的牛r下肚,身子暖和了,心才暖和了一点儿。


御膳已经上来,非常丰富。


最初的孕吐已经过去,胃口也好了起来,但是,情绪一直不太好,吃了一碗饭后,便不再吃了。


弘文帝将她的碟子夹得小山似的,一个劲地殷勤相劝:“芳菲,多吃一点儿。”


她放下筷子,看着他:“陛下,我觉得,其实没有必要让李奕来这里。”


他沉默了一下,明白了她的意思。


尽管经历了这两个月的消沉,但是,她并不糊涂。


他有点艰难:“芳菲,你知道,我一直不太容易相信人。李奕,他算是一个例外。我们两人都知道他的为人。当然,如果你觉得这样不太好,我也可以不用他。我要他驻守这里,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不想让任何人s扰到你。”


这是一个见不得人的秘密,必须永远隐藏在最黑暗的地方。


也的确需要一个忠实的守候者。


芳菲没有继续坚持下去。


宫灯那么明亮,照着对面女子的脸。


刚刚梳洗之后,带着淡淡的红润。还是他亲自帮忙的,给她打了洗脚水,但是,她不让他代劳了。


她的身子,日渐地有了好转。


爱的靠近3


弘文帝的心情好得出奇,凝视着那张脸,一时间,竟然愁肠百结,恋恋不舍。这一个多月的日子,犹如一场梦一般。


日日的朝夕相伴,愈加浓厚的感情,和这个女人,还有自己尚看不见的孩子,那种浓烈的情怀,完全牵绊了他的脚步。


末了,竟然无论如何也不愿意走了。


迷恋到了骨子里,觉得无比幸福。


这对一个帝王来说,是非常危险的事情。


“芳菲,我想,我其实可以不回去。”


不回去?让平城一年半载也见不到皇帝的踪影?


“历史上,好些皇帝出巡,也有一年半载的,我其实也可以出巡……”那还是相对安全的,只是出巡到北武当,而且,这里本来就是另一个小朝廷。


只要把朝臣们都集中,也不会有什么乱子。


“陛下,希望你不要太引人注目。”


他无可奈何,却又不敢继续坚持。


他的心意,是要公告天下,祭祀山川,大张旗鼓。


就如衣锦还乡的状元郎,岂肯甘心锦衣夜行?


但是,她一日不松口,他便一日不愿意惹她不快。


“芳菲,我明日就要启程回去了。你一个人在这里,不要害怕。”


她心想,自己一个人,也许才是最好的。


有什么值得害怕呢?


这一夜,他都守在她的床榻。


因为她的清醒,他上床,尽管是衣不解带,她都会皱眉,拒绝这样的亲昵。但是,他不愿意离开,便在床边增加了榻榻,仿佛两张床并在一起,随时可以照顾。


这一夜,都翻来覆去,无论如何都睡不着。


迷迷糊糊中,梦见一个小孩儿,眉目不清,抱着自己的脖子不停地喊:“父皇,父皇……”


他朗声大笑,醒了。


启明星已经升起,对面的女人睡得很沉。


爱的靠近4


他朗声大笑,醒了。


启明星已经升起,对面的女人睡得很沉。


“芳菲,芳菲……”


她迷糊地应一声,只微微测了一下头。


他暗叹一声,缓缓起身。


她的被子侧了,一臂的肩头露在外面,冰凉的。这是她的一个坏习惯,睡着了,手臂总是悄悄伸出来。久而久之,是会寒气入骨,引发疼痛的。


他轻轻拿起她的手臂,放回去,替她掖好被子。


很简单的举动,他已经做了一个月,不厌其烦地重复,反而觉得欣慰。


“芳菲……”


他俯下身子,贴在她的耳边:“我走了,你要好好休养,一点也不能c心。”


她还是没有睁开眼睛。


他默立了一会儿,看看外面的天色,无法继续停留了。


“芳菲,我走了。”


他走出门口回头的时候,她依旧闭着眼睛,一点也没有睁开。


心里,竟然是空落落的难受。


大步,就离开了。


直到脚步声完全消失,芳菲才睁开眼睛坐起来。


和弘文帝的心情是相反的,竟然觉得一阵轻松。是压抑许久之后的一种放松。从此,便是自己一个人,岁月,总不会那么闷在胸口,如挥之不去的大石块。


南湖边,迎来了第一场雪。


但是,没有形成银装素裹,只是淡淡地飘落。


芳菲站在二楼的木栏杆上往下看。


身后传来橐驼的脚步声。


“太后。”


她淡淡地转过身,看着这个须发皆白的老者。他也是弘文帝获准唯一可以自由出入的“外人”。


她没有先开口,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四个月的身孕,虽然藏在厚重的冬衣下面,看不出任何的猫腻,但是,心情知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这个老道也知道。


爱的靠近5


此时,已经不觉得尴尬,而是一种灰心。


却无法责怪,因为,她发现老道更老了——在他的背后,甚至有些事情,比他的年岁更加苍老。她本是怨恨过的心情,忽然变得平静。人生天地之间,没有任何人能够真正无忧无虑。


能抛开一切的人,向来只有两种:无知的孩子,或者穷凶极恶的暴徒!


凡人,当然就有凡人的痛苦,否则,人哪有七情六欲,恩怨纠缠?


“太后,天气转凉了,你宫室的火炉,贫道想替你改进一下。”


昔日的王公贵族们不许生火盆,希望劳其筋骨,饿其体肤。但是,冯太后在此安胎,当然不许任何的闪失。


虽然弘文帝早就安排了火盆,但是,那设计,终究不如火炉来得方便。北武当的宫人们并不精通这一点。


芳菲没有拒绝。


她一直站在门口看通灵道长,火炉都是做好的,直接安装。全优质的煤炭,燃烧完全,屋子的温度便恰到好处,温暖如春。


孕妇切忌高温。


通灵道长,便用了一层隔热系统,只保证屋子里的常温,真正称得上是冬暖夏凉。


甚至那炭火的香味,她也知道,是出产于某个地方的优质木炭。她于是记起自己的封地,那么多的物产,自己还曾经送到青州前线,犒劳军士。


然后,还有一些安胎的药材。


其中有两味,是异常珍贵的,纵然皇宫里,也不见得找得出来。


完全是对症下药,万无一失。


通灵道长对她的情况,对她身体的熟悉程度,仿佛比她自己更加熟悉。


其实,在以前,她很少让通灵道长看过病,虽然是他名义上的侄女,但是跟他之间,远没有达到无话不谈的亲密程度。


通灵道长替她号脉,确诊无恙。


鹤发童颜的面上便露出了欣慰的神情。


爱的靠近6


她想,这个老道,怎么可能把这些事情考虑得这么周全呢?


她笑起来:“道长,你不像一个出家人。”


通灵道长面不改色:“太后,于公于私,贫道都该照顾你才是。”


她微微顿了一下,才说:“道长,是不是我但有所求,你无不允诺?”


“当然!太后,只要你提出来,无论什么事情,贫道都会替你去做。”


心里忽然有些残酷的快意:“好,道长,你记住你今天的话。以后,我也许会有非常多的事情要麻烦你。”


是的,很多很多的事情——只要自己开口,他就会做!


想尽一切办法的做到!


隔着一层纱一般的感觉——真正被人爱怜,呵护的感觉。


那么明晰。


真的,自己今后真正可以肆无忌惮,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不是么?那么好的一个智囊团,不用,怎么行呢?


这世间,最大的权利全是皇权,最牵绊的,便是情感。


如果斩断其中之一,只要某一样,是不是会更加快活呢?


需求单一的人,才能追求极致的享受——世人皆认为醉生梦死才是享乐,其实,许多人按照自己的目标奋进,为了一个理想,流血流汗,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呢?


平城皇宫。


满朝文武参拜归来的弘文帝。


铲除乙浑,平定天下,这还是弘文帝第一次坐在金銮殿上,看着匍匐在自己脚下的臣子们。这是不一样的心情。


臣子们是恭顺的,提出谏议是,也是字斟句酌的,再也没有乙浑这种,随时可以拍案而起的狠角色。他们都明白了,这韬光养晦的弘文帝,狠起来的时候,远比乙浑还狠。


人就是这样,你蛮了一分,别人便退让一分。做臣子的更是如此。主强,臣就弱了。


从此,不再受到任何人的胁迫。


爱的靠近7


从此,不再受到任何人的胁迫。


甚至,还有那么一件弥天的开心事情。


他宣布改元,真正启用了自己的年号。


名正言顺地大赦天下。


暗暗地祈福,为芳菲,为自己的孩子。


心里不是不紧张的,毕竟,她两次痛苦的经历,这第三个孩子,就算再是做得万无一失,还是不曾有一日不挂念。尤其自己不在她身边,便更加的疑神疑鬼,常常甚至生怕她走路也摔倒了。


仿佛一个得了强迫症的人,明知道门已经锁了,但走出去后,非要跑回去确定一下。


他因为这样的强迫症,忧心忡忡,有甜蜜满心。


朝臣们陆续地上奏。


末了,当然得关心弘文帝的终身大事——妃嫔成群的男人,一日没有皇后,一日便是钻石王老五。大家当然都觊觎着这个空位,要想办法补上去。


但是,弘文帝的一席话,便浇灭了众人的好梦,他当即宣布,他的一位妃嫔怀孕了,已经有了安顿。


本来就在担心皇帝绝嗣的文武大臣们听到这个消息,简直欣喜若狂,奔走相告。


那嫔妃名不见经传,只是一个被俘进献宫里的宫女,据说是偶尔受到弘文帝的垂青,竟然一举怀孕。


不止大臣们,就连嫔妃们也蠢蠢欲动起来,但是,陛下并未下令废除任何的法令,也绝口不提,危险尚未过去,大家都还不敢轻举妄动。


但是,更疯狂的,还是另一个消息:弘文帝宣布,铲除乙浑,自己从重病中生还,又喜得龙胎,所以,下了诏书,这一切,都要感谢北国列祖列宗和先帝的保佑。


为此,他曾经发愿,要为祖宗守孝斋戒三年。


斋戒期间,当然就不能宠幸任何的妃嫔,不得有任何的ooxx。


三年啊,整整三年!纵然和尚也受不了。


仿佛一盆凉水兜头地罩下来。


爱的靠近8


嫔妃们望眼欲穿,等的无非是陛下回来,有个盼头,大家有了侍寝的机会,以后才有登上皇后宝座的一天。


不料,等待众人的,竟然是这样一个惊天大噩耗。


难道,今后的天下便是那个怀孕的小宫女的了么?


但是,她们无法去寻她的晦气,因为,她早就被弘文帝送到一个隐秘的地方,精心安胎了。


这一切,都是合情合理的。


而且,弘文帝提倡的孝治天下,为祖先斋戒,得到了无论是汉臣还是鲜卑大臣的一致称颂。


从此,他开始励精图治,刑罚宽容,轻薄赋税和徭役。


大家从这个皇帝身上,终于看到了一份中兴的气象。


除了他的后宫,天下,仿佛已经一片祥和。


就在这样的气息里,进入了腊月。


这些年,随着汉人的越来越多,汉人和鲜卑族的交融越来越密切,汉人的春节,也开始渗透到了鲜卑人的生活,成为了最重要的节日之一。


腊八之夜。


米粉设宴请后宫佳丽。同时,请弘文帝赴宴。


这一日,她是做了精心准备的,重金买来一个舞娘,肌骨莹润,香肩玉雪,宫人们纷纷谈论,此女美貌,犹胜当年的第一宠妃小怜。尤其,还是个处子之身。


无奈,三请四请,弘文帝总是不至。


许多年了,他几乎和后妃们没有任何的感情,一切都是很淡薄的。


米妃出动了任城王劝说,并送上厚厚的礼物。


道理当然是很大的:陛下龙体尊贵,长久的节欲,会伤害他的身子。


任城王勇猛有余,智谋不足,一心耿直忠诚,一听有损陛下龙体,当然得千万劝说,只让弘文帝去饮一杯酒,至少对后宫得有个交代。


弘文帝去的时候,看到满座佳丽,济济一堂,打扮得花枝招展地翘首盼望。


爱的靠近9


他觉得眼生,其实,好多面孔,他都没有任何的印象。


后宫,从来都是个走马观花之地。他并不是一个热衷于女色之人。而且,猜忌心重,不安全感强烈,无法和一个陌生的人,耐着性子,去培养深厚的感情。


他不是一个一见钟情之人。


凉薄的天性,也让他提不起这样的兴致。


米妃热情地献酒,弘文帝也不斥责,只说:“朕替先帝和祖宗守孝,当然不能饮酒,米妃,你忘了?”


态度太过冷淡,米妃不好再劝,一示意,歌舞开始了。


艳冠群芳的舞娘出来,跳的是非常妖娆的舞蹈,别说男人,就算是在座的女人们,也看得心旌动荡,很有点销魂的意思,那丰富的肢体语言,真真是我见犹怜。


米妃得意地看弘文帝,但见他竟然闭了眼睛,靠在躺椅上睡着了。


不是装的,是累的。


励精图治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太多时间的熬夜批阅奏章,会见大臣,几乎透支了他的精力和体力。


就连跳舞的美女也囧住了。


生平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一个男人见了自己,竟然无动于衷地睡着了。她不得不退下去,心想,这叫什么事儿啊。


弘文帝睁开眼睛,目光扫过那雪肤花貌的美女,米妃注意看他的神色,观察得十分细微,但见他毫无表情,仿佛看着一个极其寻常的女人,没有一丝惊艳之色。


一腔心血,仿佛在白费。


弘文帝已经站起来:“米妃,以后这些事情不用来请朕,你自己安排招待了就行了。”


施施然地,就走了。


众女面面相觑,一个个又悲苦不堪。


陛下三年守孝,他纵然没有需要——可是,冬夜漫长,一众没有男人的女人,要如何才能熬过这样的漫漫长夜?


就不怕寂寞么?


爱的靠近10


米妃无法面对妃嫔们质询的目光。


她也说不起话——在弘文帝面前,向来就说不上话。


有人说:“这样下去,陛下的身子可怎么才好?”


“是啊,斋戒不是不可以,但是,哪有做满三年的?就是守孝的大臣,丁忧期间,不是也都是三个月或者半年,就行了么?”


“一国之君,如此,岂不是太不可思议了?”


都是替陛下的身子着想——她们永远有大公无私的借口。


米妃站来:“太后!陛下,最是听太后的话。”


要陛下开枝散叶,目前只有求助冯太后了。


“可是,太后在北武当替先皇守陵,她岂会管这些事情?”


“她怎么不会管?别忘了,陛下这次在北武当生病,也是她救治才痊愈的。她说的话,陛下一定会听。”


“可是,如果陛下不允,我们根本不可能去北武当。”


一众妃嫔面面相觑,一筹莫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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