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一个词来形容。
脑残。
这是什么世界啊,这是什么地方啊。就算现在记忆仍然没有回复,可是从林枫的形容中,她能感觉到她们曾经生活的世界基本上是一个与这里完全不同的地方。
这也与神无自己的感觉非常的合拍。因为她看这个世界,不管怎么样都无法融入其中。她觉得这里的一切都无法接受。
她虽然能很好的适应这里,却无法让自己变成这里的一份子。
而在这样一个古怪的世界是爱上一个人,更别提以后还可能会生下孩子……
天啊地啊。
先不说别的。神乐生下的孩子,第一次是四个,好吧,先不说数量,就说那几个孩子现在不过刚刚出生三个月啊,就可以站起来跑了。据说刚生出来十天就能满地乱滚,看起来跟普通半岁的孩子差不多。而现在神乐又怀上了,据说这次是五个。不是神乐天赋异禀,而是孩子的父亲钢牙过于强大了。
而另一个林枫找的男朋友就更不是凡人了。居然是奈落!这对神无来说是不能想像的。
不过现在奈落对林枫还真是没有话说。神无还记得那个叫白夜的新的分身出现以后对林枫的不满。
一个没有力量的分身有什么存在的必要呢?这就是白夜当时的意思。而出乎神无的意料之外的是,第一个站出来维护林枫的居然是白童子。
当时原本打算站出来的神无闭嘴看戏。发现白童子虽然平常看起来并不怎么在乎林枫,可是当白夜直言她没有用应该推出去送死的时候,白童子愤怒了,好像被这样讲的是他一样。
白童子当即冷笑着说白夜就是再回炉一百遍也没有林枫的一根头发重要。在白夜快被惹恼之前一桶冷水浇下去。
因为她是心脏。
当时神无被吓了一跳。心脏这种事不能这样放在嘴边乱讲吧。虽然现在林枫只是奈落一个人的心脏。
而白夜是没有心脏的,所以当时被吓住了。可是并不甘心的他还是一直在暗地里挑衅林枫。明明都在一个城里,却总是躲着林枫走,好像并不愿意与她处在同一个地方一样。
而那一次,本来只是在谈论投诚的人类城主的事,也不知道白夜是哪一句话带出了他对林枫的不屑,结果就在当场,奈落握住他的心脏,让他在大殿中打了一个上午的滚。最后该他干的活也一样没少,罚完了扔出城外,白夜还要跪直了身回话,冷汗浸透了全身的衣服。
而之后几天,白夜一直躲着白童子和她,好像当着他们两人的面受罚让他有些不好意思。
林枫不知此事。
神无却是从头看到尾。她很清楚白夜的出现是为了压制白童子和她,所以他的力量也是很强大的,虽然从外表上看不出来,他的那一手幻术,神无也没有把握能从他手中讨得了好去。
这样应该身肩重任的白夜却被奈落那样惩罚,之后白童子也接到了奈落允许他必要时杀掉白夜的命令。
或许身在局中的林枫并不会有太多的感受,而身在局外的神无却在这件事中深刻感觉到了奈落对林枫的维护。
那是一触即杀的雷池。
因为奈落,让神无想到了白童子,他会不会也认真了呢?
可是此时的神无已经欲罢不能了。
白童子与她越来越亲近。她也在白童子的保护中越陷越深。虽然那些事她以前并没有放在心上,可是当出现什么事的时候,当白童子总会出现在她的背后,站在她的身旁的时候,那种一切都不用担心的感觉真是令人心醉沉迷。
于是她希望白童子可以自己离开,可是由他先离开。于是她的态度越来越不好,冷言冷语,爱搭不理。有时会刻意的做对。
可是,今天白童子找上门来了,而她也在一时冲动之下发怒了。
当话挑明以后,就无法再装傻。
神无感觉今天只怕不能善了。
…………
两人之间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当神无被压在白童子的下面的时候,她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叫无力,似乎全身的力量全都流走了,她躲在白童子的怒火之下,露出求饶的怯态。
“放开我……”她软声说。虽然她的心并没有示弱,可是她却本能的选择了一种在这种情况下最不会受到暴力攻击的姿态。
然后在明白过来这种姿态会导致什么后果她就恨不能一头撞死。
果然,在她这种娇滴滴的、泪眼朦胧的威力攻击之下,白童子很明显雄性意识高涨。顿时以一种已经掌握大局的胜者的姿态向神无压来。
“你是我的女人。”他说着就伏下头亲上来。
谁是谁的女人啊!!神无本能的反对这种将女人附属化的说辞,可她失去了改变态度的最佳时间,还没来得及横眉怒目,就被白童子吻了个正着。
亲吻这种事,在神无过往的想像之中,是非常……矫情的一种行为。不说别的,在神无看来,亲吻嘛,是一定会有口气的交换的。比起口水中的细菌这样无法立刻感觉到的东西,口气比较直观。而是人都有口气,有时还有会食物遗留下的残渣的气味。
所以,不好,很不好。
而当神无被吻的时候,她在第一时间没有任何感觉,她只是在急,急出了一身汗,然后她想着反抗与挣扎。
挣扎与反抗都是没有用的。做为以力量见长的白童子,神无那点力气大概还不够他看一眼的,所以对于一切的踢打和抓挠都可以视为无物,久了,神无就没有力气了,当她手软脚软全身酸软又一身汗又无奈无力的时候,她开始感觉到亲吻带来的化学反应了。
舌根被吸吮,舌头被卷缠着不放,像有什么勾住心里的那根弦,一下一下弹,弹一下酸一下,一酸就酸到了心口,然后整个身体都感觉到了冲击。
很可怕。
“唔……”她想反抗,可她伸出去的手被白童子抓住了,双手相握心立刻重重的跳了一下,仿佛心律失序,久久不平。
她的身体向白童子的怀中弓去,这是一种求饶的姿态,代表着臣服。她一面分析自己的肢体语言,一面头晕耳热的在白童子的身上弱弱的挣扎。
这时的挣扎好像调情。
白童子一再的压下她踢动的双腿,然后,或许是不出她的意料,或许她一早想到了会有这样的结果。可是明明知道会有这样的下场,她又为什么不能克制自己呢?
白童子挤进了她的双腿之间,隔着衣服重重撞向她。
她的身体向上弹了一下,然后马上被白童子用力压下去,他的腰越撞越急,越撞越重。
这带有暗示性的动作,仿佛预示着什么。
白童子解开她的衣服,她护着前襟闷着头颤声呢喃:“不要……不行……”
她是故意的。
可是她喜欢这样的故意,好像是玩火,好像在激怒一只野兽,而她知道这只野兽不会伤害她。
于是这就更加的有意思。
白童子的眼睛像着了火,他带着怒意的眼睛紧紧盯着神无,好像他正在克制自己。而那克制显得他在面对神无的时候多么的无力。
神无怯怯的从眼帘下面偷偷看他,带着泪光的眼睛像落入陷阱的小鹿一样动人。
白童子把衣服撕破了。
在一片暴力味浓重的撕衣声中,神无以寻常难得一见的迅捷趁着白童子抬起身的一瞬间翻身跃起夺门而逃。
玩大发了。
这只是她对自己最后的努力,然后眼前一花,人已经给掀到空中,转眼间落进一个狂暴化的怀抱中。
白童子整个人已经完全失去理智了。
神无最后浮现在脑海中的是:
完蛋了。
……………
钢牙最终在结盟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带有妖的约束力的名字。违反者将会化为世间最为痛苦丑陋的生命永远活下去。
奈落满意的收起结盟书。他大方的表示为了表示诚意,神乐可以永远留在妖狼族。
奈落微笑着,在钢牙明显憋气窝火的脸色前,好似他刚才并没有威胁钢牙。
他说道:“我算是把神乐嫁给你了。你要好好的对待她。”一直以来,他都对神乐与钢牙的事睁一眼闭一眼,现在总算可以收获了。这些抱着侥幸,自欺欺人的愚蠢者。
带着结盟的合约,奈落带着林枫离开。没有让她与神乐有机会见面,现在仍然不是时候。
现在,他期待着,当他与妖狼族结盟的消息流传出去之后,会给人间妖界造成怎么样的冲击。
…………
“钢牙……”神乐怯怯的站在钢牙的背后。
钢牙马上调整表情,一脸没事的回身抱住她。在听到奈落来的消息之后,神乐几乎快被吓死,虽然她一直在笑着告诉他没事,还表现出一副实在已经很想回去的样子。
其实,怎么会有人想回到时刻有着死亡威胁的地方呢?
钢牙抱住怀中的纤弱,紧得像要塞进怀中。
他,在以前次次放弃她之后,这一次他选择了她。
“已经没事了。你可以留下。”
“真的?其实回去也不会有事的。还有神无和林枫啊。其实……”
“乱说什么!你要留在这里给我生孩子!!”
“已经生了好几个了!”
“谁会嫌孩子多?”
钢牙拥着神乐回到d中,外面的风雨从此与她无关,他会为她撑起一片天,哪怕这片天只有一个山d那么大。
但他可以起誓,在这片天空下,她可以自由翱翔。
………………
回到城中之后没几天,神无就扔给我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我……跟白童子那啥啥了……”她貌似满不在乎,其实我知道她受了很大的惊吓,这几天都没有出门,现在跟我说的时候,脸都快垂到桌子下面去了。放在身侧的手正在瑟瑟发抖。
我的第一个感觉是:她被强迫了。
接着胸口涌上澎湃的愤怒,以至我的手脚都开始发抖。
我上前抱住她。而在另一个殿中的奈落则在白童子的话中露出些微的惊讶,好似这是一件有意思的事。
白童子在奈落面前恭敬的跪下。
而奈落放下手中的书简,微带着嘲讽重复白童子的话:“你说……你要娶神无……?”
白童子坚定的回答:“是的。”他抬起头:“请您成全。”
奈落淡淡的笑了。
殿外的侧门柱旁,白夜躲在那里,他偷听到了。微讶的瞪大双眼,嘴边露出古怪的讽笑。
当阳光被乌云挡住,地面上将会是一片y暗。
第章
听琴
……………
据传曾有一副成了精怪的名琴,在主人离世之后,悲伤难过,于无月无星的夜晚独自奏响,如泣如述。
“据说很动听,会让人看到天国。”我抱着书简中所载的传说念道。
“那是因为他们真的到了天国吧。”神无冷冷的吐槽声在我旁边响起。
我不敢吭一声。
自那一天我回到城中听了神无语意不详的叙述,以为她被白童子那啥啥后,第二天,白童子失踪。
神无的脸色就y沉至今。
其实也不能算是失踪,极有可能是被奈落派出去了。可是难道还能跑去问奈落白童子在哪里吗?
我倒是曾经壮着胆子从侧面小心问了问:“最近没有看到白童子啊。”我这样讲。
奈落听到后,抬起头,带着非常纵容的笑容对我说:“你对他有兴趣?让他去你房里吧。”
我在一种极度的惊厄之中说不出话。他的样子就好像我要对他要一只小猫来玩。而完全不是在讨论他会送一个男的进我的房间。
我还没有天真到听不懂他的言下之意。
老天!他是在暗示我可以跟白童子ooxx?!好像在他的眼中,白童子只不过是一个工具,而我完全可以拿来玩一下。
于是在我的震惊之中还来不及回答,他已经靠近拥住我在我耳边邪恶的低语:“或许……我与他可以一前一后进入你……”
如此邪恶的提议让我心动不已。不过在最后关头我拉回理智,大力的摇头表示对白童子一丝邪念都没有。
经过这一次以后,我再也没敢在奈落面前提起白童子下落的事情。哪怕被神无天天时时吐槽都胜过去试探奈落。
而似乎是知道一点内幕的白夜却总是冷嘲热讽,好像白童子有去无回。
神无今天被白夜气到居然用她手中的镜子摄去白夜大半的魂魄,然后将他扔到后山的山谷之中。报复的干脆利落,心黑手狠。
然后她状若无事一样来找我,平静的说出她对白夜做了什么。我在最快的时间里把她带出了城。至于理由就是之前于奈落在闲聊时说起的一张琴。
一张鬼琴。
自从奈落的势力渐渐变大,有不少原本雄据一方的妖怪前来投靠,除了带来的贡品之外,奈落最感兴趣的反而是一些传言。未经证实却有着长久的历史的宝物或怪物。
…………
捧着书简,里面只有一段简单的传说,寥寥数语,对于琴的描述只有一句“渭水以西,有琴名洛。”
于是我与神无快把日本转了三圈才找到这个据说曾经叫“渭水”的地方。
我指着西边的一条小道说:“那边有条河叫渭,不过已经干很久了,有个几百年了吧。本来在这一附近的村庄都已经搬走了。所以根本也不确定啊。”
神无一脸的无精打彩,懒洋洋踢着草根石块,一会儿总算搭理我扔过来一句:“这一片好像在干旱。”
她好容易有一句不那么讥讽的回应,我当然希望这个话题可以进行下去,连忙顺着她说:“可能这里真的有古怪。”
神无突然叹气,我也跟着一起沉下心。
她抬起头无神的看着我:“对不起。我这几天有点怪。”
我讪讪的摇头说着违心之语:“没有了……”
其实这话假得我们两个都不信。
看着神无这副怪样子,不由得我不怀疑。貌似白童子的不告而别似乎给了她很大的打击,可是看起来也不像是对待十世仇人的样子。要说憎恨那是一点都没有,怨恨嘛……
怨恨就很明显很明显啊。
于是那个被我当成是强x的事,现在倒是蒙上了一层暧昧啊。
难道他们两情相悦…………只是我刚刚这样一想,都觉得爱情这种事放在神无身上,她应该非常女王。现在怎么有点像闹别扭的……小女生。
这种形象跟神无真是太不搭了。
我跟在神无身后,满肚子的好奇却不敢问她。
好想问一句。
“你是不是喜欢他?”
我和神无一起怔住了。神无回头僵硬的看我,我正色道:“不是我说的。”
一阵浓香飘来,顿时眼前一片艳情的粉色,好像哪里的销魂乡。
一位丰r翘臀、坦胸露背的艳妇立在我们两人面前,娇笑着招手说:“疲惫的旅人,请进府来休息一下吧。”
下意识里我与神无低头看自己的打扮,的确是女人的衣服没错。
莫非这里不光接待男人,也接待女人?
想着可能是落入狐狸精的迷魂阵中,可是抱着享受一下波涛汹涌的盛宴,我与神无对视一眼,坚定的跟在那艳妇的身后,走入重重迷障。
…………
一踏入这粉色的迷障之中,神无与那名艳妇的身影就消失了。
似有若无的轻灵的琴声从迷雾中传来。
我顺着琴声寻去,心中没有一丝的惧怕。而之后出现在我面前的弹琴人更是不能让我害怕了。
束冠簪花,打扮的像y刀的奈落坐在我的面前,在轻轻飞扬的轻纱帘栊后面缓缓拨动琴弦,真如名士风流。
我被眼前这儒雅的奈落吸引了全部的视线。这个销魂乡真好,难道是根据来者的想像来制造幻觉的?真是太体贴了。
我缓缓坐到他的身旁,他一面弹琴一面送给我一道荡漾的秋波。这样浪荡的奈落真是绝品。我笑得越来越欢。伸手从他的腰间的衣襟开岔处探进去。他又瞟了我一眼,任我施为,仍然自顾弹琴。
我色胆大涨,绕到他背后,伸在他衣服里面的手恣意的吃着豆腐。
琴音袅袅。在这样清灵的琴音中行如此事,真是加倍的痛快。
………………
神无一进去迷雾中,林枫和那引路的艳妇都不见了。
迷雾深处传来琴音。
神无寻着琴音过去,然后被眼前的一切气呆了。
白童子躺在一个全身空无一物的女孩怀中,他手中还搂了一个正抱着啃。而另一边还有一个同样光着的女人在弹琴为他助兴。
这只是幻觉,于是一切都是假的。
神无如喷火暴龙一样冲过去,先把那个被白童子抱在怀里的女人扯着头发拉起来扔到一边,再狠狠甩白童子几个耳光。
“你个混蛋!!”神无化身泼妇,骑到那个假的白童子的腰下对着他一通暴打,扯头发抓脸抡拳头。
而早就被神无遗忘到脑后的其它幻觉女妖呆在他两人后面,有两个还想上来把行凶的神无拉下去。
一直任她抓打的白童子在此时扔给企图上前来的两个女妖一道凶残的冷光。
那几个顿时被冻在原地。
神无一边咒骂一边抓打,不多时被她骑在身下的白童子已经衣衫破烂,露出了精瘦结实的胸肌。
神无好像突然灵光一闪,双手抓住白童子已经残破的衣服,使力向两边一扯!
嘶啦!!衣服被扯成布条了。
神无双眼精光暴s,兴奋的气喘吁吁。
“现在轮到我来报仇了!”
而她看到白童子的幻觉正露出微笑,好像很欢迎她动手。
神无在极度的愤怒之中只感觉到,这个幻觉真是不像,白童子什么时候也没有笑得这么温柔过。他只会冷笑。
…………
奈落的幻觉伸手向我,被我挡到一旁。他不知道是什么精怪变的,我怎么会让他对我如何?
可是摆布奈落的机会不是常常可以遇到的。我扬扬下巴,示意他靠到后面的软枕上。
他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我弄乱了,露出里面雪白的里衣,冠帽也歪了,几丝黑发贴在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