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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人握手时。可多握一会儿。”
第二卷 第二十一章 吞枪自杀
王虎剩和王解放再次在篮球场上被陈二狗和张三千这对“上阵父子兵”给蹂躏了一遍。王虎剩脱光了衣服坐在地上大口喘气。皮肤黝黑。躯干消瘦。跟光着膀子露出一身健硕肌r的王解放构成鲜明对比。所以不能怪山水华门的贵妇对王解放抛媚眼而对他鼻孔朝天不屑一顾。王虎剩瞥了眼坐在不远处的陈二狗。有些气闷。陈二狗这犊子不光投篮极准。跟王解放的一挑一身体对抗中也不落下风。他哪里知道篮球跟扎枪有异曲同工之妙。扎枪出神入化了。再玩篮球就事半功倍。而且也不想想看在张家寨简陋篮球架下陈二狗单挑的是谁。是一记贴山靠能把吴煌靠成内出血的陈富贵。跟陈富贵单挑久了。陈二狗再对付以往从没摸过篮球的王虎剩兄弟俩也就手到擒来。张三千蹲在地上逗着逐渐在山水华门树立起山寨大王威信的黑豺。抬头看了眼一脸笑容的陈二狗。小心翼翼问道:“三叔。你开心吗?”
“为什么不开心?”陈二狗反问道。
张三千闭上嘴巴。不敢说话。怕惹恼了三叔。他认为在张家寨三叔虽然也没当上村干部。也没钱盖出最漂亮的房子。但方圆百里内几个村子还真没人敢对三叔指手画脚。三叔喜欢弓着身子进山打猎是不错。可跟张家寨村民打交道的时候。哪一个不是对三叔一分痛恨三分骂娘六分害怕。如今到了大城市。尤其是到了南京。对魏端公那只老狐狸客气也就算了。连魏冬虫那个黄毛丫头都骑在三叔头上作威作福。这让冷眼旁观地张三千很恼火。他不觉得三叔有必要处处迁就着那种胸部一般般也不算大地小妞。如果三叔是喜欢上了她。张三千也就不说什么。毕竟他也懂得放长线钓大鱼的道理。现在吃点小亏。如果以后在床上占回来大便宜。那也是三叔的做事风格。但关键是张三千看得出来三叔对她没啥想法。这事情不就奇了怪了。所以他这段时间睡觉一直在考虑这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难题。
“三千。我懂你的意思。那我问你个问题。如果没有你富贵叔。我在张家寨偷看了张寡妇洗澡被抓到后。李瘸子和那帮早就瞧我不顺眼的叫驴臭皮会只是在肚子里骂我几句?还是c家伙杀到我家嚷着打断我狗腿?”陈二狗微笑道。
“三叔你偷看村子张寡妇洗澡可从来没被抓过。我听富贵叔说那是大张寡妇故意让你看的。”张三千嘿嘿笑道。
“甭跑题。你个小草靶子。p大一孩子懂个鸟。”陈二狗笑骂道。赏了一个板栗给人小鬼大的张三千。除去娘和爷爷两座坟墓。如今张家寨能让陈二狗偶尔会心一笑的恐怕也就是那个跟富贵搭建起来的篮球架。再就是张寡妇洗澡时候故意半遮半掩给他瞧地搔首弄姿。十五六岁的时候。张寡妇胸前的两团r还很挺。偶尔转身那就是颤颤悠悠白花花一片。一抖一抖。抖得趴在墙头上地陈二狗心都酥了。也幸亏让他站在肩膀上地富贵能扛。否则大半个钟头下来谁的肩膀都会垮掉。
“如果没富贵叔。那村子里那些叫驴可能真的会造反。三叔。现在你这一问我再一想。发现富贵叔虽然被全村人当作傻子。但其实很多人心底还是很怕富贵叔地。虽然背地里骂三叔骂得贼凶。还真没谁敢到三叔家门口蹦去。由此可见富贵叔是极厉害地。”张三感慨道。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黑豺也许听到富贵这个熟悉称呼后有些本能地激动。很雀跃地在篮球上奔跑。毕竟在张家寨身后地大山里。陈二狗陈富贵兄弟加上黑豺。那就是所向披靡的黄金搭档。
“这就对了。张家寨那些人怕我。有些被我吐了口水、媳妇被我揩了油也只能陪笑着。为什么?因为我身后有你的富贵叔。到了山水华门道理也是一样。一个14岁的小妞能折腾出什么风浪。再凶能比得上黑瞎子?可她有个爹。他教你练字。教你看罗盘。也教你三叔做人做事。三叔六分怕他。三分尊敬他。不能不留一个面子。也不能不看他的脸色吃现在手里这一碗饭。三叔的小心眼你和富贵叔知道就够了。不能再让别人看透。三千。你记住。走出张家寨。就不能只惦念着一亩三分地。只看巴掌大的天空。懂不懂?”陈二狗揉了揉张三千的脑袋语重心长道。
“不太懂。”张三千愣了愣。眨巴着眼睛。
“不懂就对了。这也是三叔刚琢磨出来的大道理。你回去后有空就把它记下来。我准备以后有孩子了。再用来教育他们。妈的难得有一两句比较哲理的东西。不保留纪念就亏大了。”陈二狗咧开嘴笑道。
张三千翻了个白眼。
手工定制的意大利高级大床。一条大红色锦被凌乱不堪。两具光滑上下起伏。春光无限。
这场男女之间的床上战争持续了一个多钟头。终于在女人几近癫狂的求饶和快感中落下旖旎帷幕。
李渔《闲情偶寄》声容部中说“妇人本质。惟白最难”。可见。“白”是中国古代一贯千年至今都没变的审美观。一直以来它某种意义是属于贵族的美。这个观点是魏端公喝酒的时候偶尔说起的。王解放起初没啥感触。等在红色锦缎大床上满足了幽怨贵妇的欲望。掀掉绸缎被子欣赏她还没有被生儿育女和柴米油盐毁掉的曼妙身段。当王解放触目可及一片雪白。才体会到魏端公那一席话地趣味。这个在床上喜欢用一种情趣心态喊他爸爸地有钱娘们还真不是一般的白。过后那就是一种潮红的白皙。很能撩拨人心。王解放单手枕着脑袋。另一只并不粗糙的大手滑过她臀部曲线。轻轻一拍。惹来一声腻媚娇喘。王解放不去瞧她那张泛满春意的脸庞。其实就王解放来说她化妆浓了点。不讨他的喜欢。他宁肯把注意力放到她的胸口和上。
“解放。如果不是不舍得你离开小区。我现在手上就有不少干活轻松赚钱也轻松的工作介绍给你。有没有兴趣?你如果有往上爬的念头。我可以帮你。”心满意足的女人像一条被抖了几抖后全身酥软地白蛇。娇喘吁吁。媚眼如丝。任由王解放亵玩她那具并没有被生儿育女柴米油盐糟蹋了曲线的躯体。她姓蒋名丽雯。她一直觉得自己的姓很俗名字更俗。所以起初一直不肯告诉王解放真名。直到上一次王解放一个晚上四次把她送上死去活来地巅峰。她这才说出这三个字。对她来说讲出口这个庸俗地名字远比在王解放面前脱得一丝不挂更加难以启齿。
“没兴趣。”王解放一口回绝。只顾着在她的身体上流连。女人笑了笑。这才是她下决心跟王解放长期交往的原因。他没有表现出让她认为无法控制地野心和欲望。两人最多地交流就是上床。这很符合她的初衷。毕竟她并不想破坏现在地生活姿态。她家世普通。能傍上现今的老公靠的是职场生涯中的一场赌博。那个时候她很漂亮。是公司里众多单身汉前仆后继追求的红人。但她唯独看中了当时还只是底层管理的老公。最终修成正果。成为一只住别墅开跑车穿戴名牌的金丝雀。所以她脸蛋漂亮。脑子也是不坏的。知道投资。如果不是老公不仁在先。在外头包养小情妇。她也不至于不义在后勾搭王解放上床。之所以想介绍几个姐妹给王解放。是想多拉几个人下水罢了。王解放把她当作发泄玩物。她也没花痴到把王解放视作真命天子。
蒋丽雯是知道有王虎剩和陈二狗这两号人物存在的。也是打心眼看不起那两个男人的。在她看来。穷人的就是穷人。久而久之心态成了穷人的心态。思维也是穷人的思维。每天不是节俭就是意y。只顾着生存。哪懂得品味。眼界逐渐囿于芝麻绿豆的琐事。即使有一丁点儿雄心壮志也会消磨干净。一辈子做不成大事。她也想让王解放跟他们不一样。非要出人头地。相反她倒希望王解放就一直这么下去。毕竟现在她现在能用一两千块钱就心安理得地打发王解放。如果王解放小有成就了。到时候再包养他。蒋丽雯觉得自己恐怕就得r疼了。
王解放是不屑研究被他抱上床的娘们的心态的。反正他没指望靠她们平步青云。身旁这个女人只要做到把他伺候舒服、不被捉j在床就足够。她突然压低声音神秘兮兮道:“解放。跟你说个事。九千岁出事情了。”
“九千岁?”王解放皱了皱眉头。
“就是魏端公。跟我们一个小区的。我们南京人都这么喊他。他可是个了不得的大人物。苏沪浙三地黑白两道都很吃香。在南京出了事情。找谁都没找他有用。他就是半个土皇帝。虽然不能只手遮天。但要想提携谁打压谁。都是一句话的事情。”她一脸敬畏道。这是她跟王解放第一次提起魏端公。也不知道那位九千岁其实没少跟王解放一伙人喝酒抽烟侃大山。
王解放哦了一声。不动声色。
“黄光裕垮了你知道吧。昔日的中国首富说进局子就进局子。这个社会。唉。我跟你说。台面上牵扯出来最终落马的只有曾担任粤浙两省纪委书记的陈绍基。以及被称作少帅的原公安部部长助理郑少东。报道的就这几个人。但事实上这场大风浪便波及到不少人。其中就有我们南京的九千岁。据说魏端公这些年一直以中间人身份从旁斡旋。是政府省部级还要上面一点的某位大佬的外围代言人。真相如何。我们这种人自然不清楚。但魏端公底子不干净是肯定的。不过话说回来。当下福布斯榜上有几个经得起一查再查的。现在南京都流传一个小道消息。说魏端公死了。吞枪自杀。”女人一脸唏嘘。在她看来黄家兄弟也好。魏端公也罢。都是男人中的爷们。黑白是非都是很次要的东西。到了她这个年纪这个位面的女人。没几个是一肚子慷慨正义的。多的是龌龊算计和争风吃醋。
“吞枪自杀?”王解放仿佛听到一个最荒谬的冷笑话
第二卷 第二十二章 召见
王解放不相信那个能跟小爷打机锋聊佛道说妙语的魏端公说死就死,王虎剩和陈二狗也都不信,到了魏端公那种谈笑有鸿儒巨擘、往来无白丁市井那一类位面的大人物,尤其是他这种穷苦出生爬到社会金字塔顶端的牛人,哪一个深谙不狡兔三窟的处事技巧,所以陈二狗坚信那位九千岁六成小隐隐于林三成中隐隐于市,最后一成可能才是真死了,撒手留下三个老婆四个女人一双手数不过来的金丝雀小蜜情妇,以及三十来年打拼下来的江山。
陈二狗依然老老实实养那三条狗,上层的惊涛骇浪再汹涌也殃及不到他这条默默无闻的池鱼,对他来说本分做好手上的事情才是最紧要的,只不过当魏冬虫再次来到山水华门,陈二狗还是察觉到了一点微妙端倪,往日一副周扒皮小阎王作态的女孩出奇地沉默寡言起来,这次她是打的来的小区别墅,没喊上家里的专职司机,在书房望着满屋子的古朴书籍发呆了将近一个钟头,随后就趴在二楼露台栏杆上看着院子角落的一个小鱼池,陈二狗没打扰她,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印象中魏冬虫这小妞一直是个无法无天张牙舞爪的富家千金,不愁吃不愁穿不愁没人把她当宝宠着爱着,在底层饱尝人情冷暖惯了的陈二狗没少羡慕她那种无忧无虑没心没肺的富人生活,到今天一看,陈二狗发现其实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不仅在张家寨适用。到了大城市里哪怕套在魏家这种富贾人家,同样颠扑不破。
“狗奴才,跟你说件事,我要离家出走。”魏冬虫开口第一句话就语不惊人死不休。
差点没让大热天训狗累得比狗还狗地陈二狗破口大骂,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孩子。陈二狗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仰头望着那个趴在栏杆上一脸哀伤和坚毅的小祖宗。稍微整理一下头绪,没好气气道:“去哪里?你没身份证,睡哪住哪,身上有信用卡又能怎么样,一个人出门在外,运气好,吃喝玩乐个一两个月,真能不想家?运气不好的,小磕小碰小伤小痛都没人搭理你。万一遭了劫遭了骗,没钱了你找谁哭诉去?即使能灰溜溜跑回来,你爹妈能给你好脸色看?你跟我这种人不一样,我一顿有个馒头咸菜就对付过去了,命贱好养活,不怕冷不怕热有几件衣服就能在天桥下睡个安稳觉,你呢?出门在外,没你想得那么轻松。这些话,爱信不信。”
“你不是应该火上浇油故意把我忽悠离家出走,然后有机会地话还可以制造几起事故来折磨我,最后假装关键时刻挺身而出,上演一出英雄救美的好戏,赢取我地好感,最好就是借势娶了我一脚踏进魏家。最坏也能博得我和南京九千岁魏大公公的一份恩情,这不是应该你该做的事情吗?”
魏冬虫轻声道,凝视着院子里的陈二狗,“为什么你要说这些东西呢?我知道你肚子里肯定怨恨我,怨恨我喊你狗奴才,泼你一脸果汁损你的脸掉价你的份,怨恨我一副大小姐不知天高地厚的做派。上次你带我进林子抓蛇。你不是就没安好心吗,巴不得我吃点苦头。这次怎么做慈悲心肠的大善人了?”
陈二狗叹了口气。真不知道这个14岁的孩子是宫廷剧看多了还是从小耳濡目染了父亲魏端公商场上地勾心斗角,怎么思维这般强悍,看来虎父无犬女,知性清高的魏夏草不笨,这个戴着骄横面具的魏冬虫也不是省油的灯,陈二狗越来越不敢小觑富家子女的脑子。
魏冬虫托着腮帮,继续观察陈二狗,这次是她第一次如此上心地打量陈二狗,1米75左右的个子,身材凑合,长相凑合,打扮就差强人意了,永远是一身保安制服,毫无美感和时尚气息,品味这东西更是跟他八竿子打不着,魏冬虫使劲瞧,拼命看,想从他身上找出一点与众不同的气质,可最终还是失败了,她觉得自己确实如老爸老妈所说是个目光短浅的孩子,怎么看都没看出狗奴才地出类拔萃,而家里从老爸到只见过他一面的大妈小妈再到郭割虏对他都是或多或少有好感的,怪不得会被魏夏草那个表里不一的闷人压了一头,魏冬虫见陈二狗不说话,也叹了口气,低头看着楼下的他,有点不明白他一直保持仰视的姿势,脖子不累吗?想再叹口气,却忍住了,因为魏冬虫那位昔日南京第一大美女的老妈告诉她一个女孩子皱鼻子嘟嘴哀声叹气都是会催生皱纹地,所以魏冬虫歪着脑袋,面无表情道:“我想去北京,找李夸父。”
“真非他不嫁?”陈二狗有点酸溜溜道,终究来说魏冬虫还是个成色很足的美人胚子,要不然也不能让陈二狗仰着脖子目不转睛瞧她被栏杆挤压的胸部这么长时间,都说肥水不流外人田,好好一棵南京小白菜就要让北京的牲口拱了,陈二狗多少还是有点不甘的,欣赏魏冬虫胸口的风景,心想现在14岁就有这规模了,等到了24岁,岂不是一只手怎么握都握不过来。
魏冬虫点点头,没发现陈二狗的龌龊动机,道:“我地男人,必须要比我爸更有霸气。”
陈二狗终于缩回脖子,揉了揉,小声嘀咕道:“霸气,啥玩意?我觉得四百五斤地大野猪拱起来的时候就挺有霸气,介绍你得了。”
“你在说我地坏话?”魏冬虫发飙道,这小妮子心思七窍玲珑的很,一看陈二狗眼神不太对劲,一时间忘却了心中的不快,就立刻恢复刁蛮千金本色。
“没!”陈二狗信誓旦旦道。
“信你就是个2。”魏冬虫在陈二狗面前素来是言谈无忌的,二话不说就把刚从香港带过来的iphn手机砸了下去,恨不得砸死那既不像好人也不全是坏人的狗奴才。
陈二狗没躲,接住了那手机,魏冬虫伸了个懒腰转身道:“赏你了,就当是那条小蛇的报酬,我们两清了。”
真是个不肯欠人人情的倔强小妞啊。陈二狗笑了笑,没有拒绝,这种事情就不该死要面子活受罪,有好处不拿天诛地灭。
魏冬虫从此就再没有在山水华门露过面,跟她爹魏端公一样,陈二狗透过王解放从贵妇逐渐知道了风波的大概,用王虎剩的话说就是一艘大船沉了,逐渐下沉的过程中必然要追究责任,于是黄家兄弟首当其冲,昔日南粤的政法王和警界的少帅也都沦为阶下囚,这是对掌舵人的惩罚,船沉了,必然会制造出一个漩涡,没资本没实力坐直升机逃生的人只能跳下海,自救,但没几个人可以逃过漩涡的牵扯,也许魏端公就属于那条大鱼,被黑d牵扯进去,当真落得万劫不复的凄惨下场。
真相如何,内幕如何,陈二狗不知道,没那个渠道,没那个人脉,这个时候想起魏端公最后一次见面所说一切,才真正体会到那个显赫男人的一点用心良苦,也许上了他的船,这一次就又要伤筋动骨跨省流窜了。
又过了一个月,陈二狗到南京也差不多半年时光,陈圆殊终于第二次来到山水华门,她的到来当然不仅仅意味着让陈二狗秀色可餐地饱餐一顿,道听途说来的小道消息始终不能让陈二狗觉得靠谱,陈圆殊是那个里的人,说出来的话透露出来的信息才准确,所以见到这位换了一身打扮依旧极为颠倒众生的陈家大小姐,陈二狗打心眼激动,眼神也愈发殷勤,三条狗今天见到陈圆殊也很配合地摇起了尾巴,这让陈圆殊难得的开怀轻笑,本就婉约的眼角眉梢又柔媚了几分,坐在院子里的椅子上,跟陈二狗保持了一段适中的距离,虽然长了一张喜怒哀乐都会让男人酥到骨子里的妩媚脸蛋,但她一言一行都端庄典雅,不愧是家教森严的大家闺秀,挑不出瑕疵,道:“魏爷,出事情了。”
话不多,几个字,却差点结结实实把陈二狗吓出一身冷汗。
她似乎很满意陈二狗的反应,那是上层人士的一个差不多可以称之为原罪的弊病,习惯一种万事尽在掌握之中的姿态,只不过有些人表现得露骨,有些人内敛,前者就像赵鲲鹏,后者就像陈圆殊和魏端公。陈圆殊顿了一会儿,那是故意让陈二狗有一个缓冲和酝酿情绪的时间,等陈二狗缓过神,她微笑道:“你别怕,如今不兴株连九族那一套了,再说魏爷对你也格外器重,放心,这次大风大浪淹不死你的。”
“那陈姐这次来是?”陈二狗轻声问道,有点忐忑,也有些期待。
陈圆殊笑望着陈二狗,把他盯得先是有些飘飘然,随后是浑身不自在,最后是毛骨悚然,终于,她眨了下眼睛,用一口怎么听都很舒服的苏州口音道:“我这次来是给人捎口信的,有个老人来了南京,三天后想见见你,你准备下。既然你都喊我陈姐了,我也就多嘴几句,到时候呢,该说的你一个字不少地说,不该说的一个字不多的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