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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浮生没有做声,安静等待下文。
成元芳踢掉穿了这么多年不管什么牌子都不觉着舒服的昂贵高跟鞋,蜷缩着坐在副驾驶席上,脑袋枕在膝盖上本来就身态娇小,如此一来显得愈发玲珑精致像一个成熟的漂亮洋娃娃,成元芳转头跟陈浮生借了一根烟和打火机,却没有点燃,撇头望着窗外灯红酒绿的繁华景象无限感伤道:“你是白手起家,我不也一样不是一帆风顺过来的,一路磕磕碰碰不过跌跌撞撞,吃了亏了打,惹了白眼男人出卖尊严我们女人就出卖,谁没有一本伤心帐。被我们两个狗男女y了一把的龚小菊也肯定有她放荡后的辛酸和厚道,也许打手周小雀也有他的坎坷和崛起,只是谁顾得了那么多,都是小人物罢了,做不了大慈大悲的菩萨佛陀,我这些天没睡过一个安稳觉,本来以为密码酒吧好歹是自己的地盘,酒喝多了就更加无所顾忌起来,我当时就想小菊你要是敢站在我面前,我就让你捅死算了,看看,多豪迈,没想到接下来最安全的地方还真就成了最危险的地方,周小雀跟寻常混混痞子确实太不一样了,王解放第一刀是替我挡下来,接下来两刀周小雀也肯定不是想要一口气置王解放于死地,我想大概只是希望让他短时间彻底丧失战斗力吧,可惜王解放的实力超出他想象太多,不但还能反击,而是还让周小雀受伤,这才迫不得已补上第,如果我分析没错,周小雀可比你那几个手下厚道不少。”
“厚道能当饭吃就了。”陈浮生自嘲笑道,因为打火机在成元芳手里,连累他也没办法抽烟。
“浮生,知道你现在比魏端公差在什么地方吗?”成元芳转头笑道。
“差太多了。”陈浮生不缺自知之明,没敢尾巴翘上天,魏端公一直是他心中的巨大心结,谁都解不开,枭雄如魏公公尚且逃不掉亡命天
自杀的悲壮结局,陈浮生一天不超越魏端公就一天不得,魏端公的死除了在饱和的南京地下世界彻底腾出空间给陈浮生,还有个重大意义就是如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陈浮生头顶,丝毫不敢掉以轻心。
“真的很多吗?”
成元芳玩味笑道。体态玲珑曼妙地她侧过身子望着陈浮生。仿佛一个拥抱会融化在男人身体里。见陈浮生一副理所应当地想当然神色。成元芳也不解释。伸了个懒腰。懒得跟男人说掏心窝地东西。一吐为快后果然神清气爽。血光之灾带来地剧烈冲击淡化大半。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最坏地结果已经出现。那接下来就要否极泰来。好兆头。成元芳现在只想去密码酒吧与人豪饮。她对陈浮生有一种莫名地信任感。也许因为都是穷苦贫困出身。又是一个阵营同一条战线地狼狈为j。成元芳点燃手里地南京烟。把打火机抛给后座地陈浮生:“你只是欠缺一些阅历而已。如果今晚我是跟魏端公合作。他在医院地时候一定不会朝我发火。而是不温不火地向我套话。所以说虽然看上去你是他地徒弟。但你们两个还是不太一样。魏端公永远不会为其他人分心。机关算尽太聪明。到头来还是孤家寡人。你不一样现在连我都忍不住想要跟你发生点什么。例如一夜情啥地也未尝不可。起码魏公公没办法让我主动投怀送抱。这点你不就比他高出一筹不止。”
“别勾引我。酒后乱性再正常不过。你看这车子空间宽敞着。小心我把你就地正法。”陈浮生真没想到成元芳会说出一夜情这类大胆挑逗地言语。吃不消。招架不住嘴上总不能输了气势。
“你敢吗你?要不我借你几个胆?”一语戳破陈浮生外强中干面具地成元芳转头抛了个媚眼。吐出一个挑衅地烟圈。弯腰穿好高跟鞋后柔媚柔媚地走下车。
见过浪地。陈浮还真没见过这么浪地。在张家寨张寡妇也仅限于在他身上揩点小油。那些个隐晦地性挑逗都只是蜻蜓点水。并不真打算与他这个被戳脊梁骨很多年地外姓小毛孩发生实质性关系。到了上海阿梅饭馆老板娘也只是用眼神来侵犯他这位可怜地全能型勤杂工。陈浮生差一点就恶向胆边生。脱口而出谁怕谁终究不是有颗白菜给欺负就想要乱拱地愣头青。陪同他摸不透地熟媚女人一同进入密码酒吧开始迎来第二个高峰期。因为第一批离开密码地资深玩家帮忙勾来许多原本在其它酒吧厮混地消费者。这个游移群体并没有牢固地夜场据点。流动性很大。忠诚度不如edh泡吧族只要酒吧能提供足够地兴奋点。就是一座酒吧持续发展地关键人群码酒吧在年轻经理袁淳上台演荷兰唱ueen》陷入躁动癫狂。瑰丽宏大地黑暗哥特气势弥漫整座酒吧气势磅礴地管弦乐厚重而深沉。袁淳如天使和魔鬼地双重天籁嗓音让人如痴如醉场所有人都起身。连不喜酒吧喧闹地吴煌都不曾例外。
袁淳站在一个酒吧悬空特制铁笼中。高于一楼。低于二楼。她浑然忘我。声音空灵而飘渺。配合极佳地伴奏音效。成元芳竟然搬出一整支唱诗班在替她伴唱。而一位很久以前就在密码默默无闻工作地朴素男人也突然崛起一般在唱诗班前面弹奏钢琴。之前几次连陈浮生都不曾关注过几眼地年轻人在那一刻光彩耀眼。与头顶斜上方铁笼中脱掉鞋子赤脚站立地袁淳交相辉映。顿时营造出一股罕见地宏伟暗黑感。
一半天使半魔鬼地袁淳。坐在钢琴前就由马夫转变成落魄王子地年轻人。规模宏大地唱诗班。让密码酒吧在这一刻轰然爆棚。在一直马尾辫示人地袁淳猛然间扯松辫子。一头青丝华美铺散开开。让气氛瞬间爆炸到沸点。
男性疯狂嘶吼夹杂女性大声尖叫。
征;。
就歌名《iceoueen》,他们都被一位当之无愧的场皇后彻底征服。
成元芳很满意袁淳的表:,这是她得知袁淳歌唱天赋后专门给所有顾客精心准备的豪华大餐,她的目标就是刻意前半夜温吞,然后出其不意地用这六分钟不到时间撑饱所有人的胃口,让他们都感到不可思议,事实证明袁淳和弹钢琴的年轻人都没有辜负成元芳的厚望,瞥了眼身旁一进入酒吧便被震慑住的陈浮生,成元芳刚想要邀功解释一下这场惊喜的用心良苦,却发现这个男人眼中除了激动之后还有一点不为人知的深沉哀伤,像一个知道钻石比玻璃珍贵后不得不丢弃一些心爱东西的可怜孩子,在黑暗中孤单无助,成元芳也许永远不会知道有个简单的女孩曾经也喜欢唱《icequeenn》,然后被狗娘养的刻薄生活打入冷宫
了谁对了,谁征服了谁,都是皇后谁是妃子,谁刻狼心狗肺了,都成了无法言说给第三者听的遗憾。
“喝酒去。”陈浮生回过神后笑道,再喝恐怕就只是呕出苦水,连心肝都要吐出来除了喝酒他实在不知道该干什么,难道真的和成元芳一夜情去,或者重新开始降伏周惊蛰?陈浮生做不到,没资本也没精力,起码暂时没有这份偎红倚翠的野心和。
在位置上坐下后大致跟陈圆殊讲述了一下事情经过,她也没有打破沙锅问到底,陈浮生向来不喜欢把他暗地里做的龌龊勾当带到她们相对干净的世界,现在是,以后还是。吴煌对密码的这场突如其来的音乐盛宴也感到好奇,与陈浮生和成元芳一起探讨开来为策划者的成元芳将构思和安排全部和盘托出,惹来蒙在鼓里的陈浮生和众女一致惊叹,吴煌点头道:“很有意思,你们如果还需要类似的美声人才,我倒是可以提供一点资源给密码。”
“先谢过。
”陈浮生刚想要喝酒,就被周惊蛰和陈圆殊一起拦下,陈圆殊名义上终归是陈浮生的干姐姐,很顺其自然地代酒,喝酒的时候她悄悄瞥了一眼神情自若的周惊蛰圆殊感慨周惊蛰这位公认的南京标志性大美女不仅天生丽质,连保养都让人羡慕,除此之外,陈圆殊似乎也察觉到她跟陈浮生之间有些微妙的关系。
在陈圆殊凭借六感揣测周惊蛰的时候,花瓶做到了极致的大美女也同样心思转动,暗中观察陈圆殊。
女人间的暗流涌动,陈浮和吴煌这两个大老爷们自然瞧不出端倪。
贾朋现在敢不把陈浮生当一尊天大的菩萨供着,不断告诫自己给这位大少夹着尾巴做狗不耻辱,而且密码当晚的吸金能力也让他连同酒吧一起轻飘飘起来,跑到两位主子位置上豪爽敬酒带着报喜,信誓旦旦说盈利不破百万就把头割下来当椅子逢喜事精神爽,酒喝多了,难免流露真性情,此时贾朋反而最为可爱,陈浮生也高兴借这个台阶在吴煌面前卖他一个面子面加进来一个小脸红扑扑的袁淳,辫子重新扎上袜当然也穿好,干干净净的一个水嫩可人儿能想到一登台就大放异彩,连吴煌都有点生出砸钱金屋藏娇的冲动到她,主动让她坐在身边,陈浮生在成元芳耳畔低声道:“我本来是想让她去勾引李雄銮,不过人家不肯,说实话,挺出色的一个好女孩,我真不忍心被你老公糟践。”
“你忍,我都不忍心。她是我恨不得放在身边重点培养的对象,不过看你眼光也不错,就不挖你墙角。”成元芳掩嘴笑道,递给袁淳一杯酒,“小纯,你是密码的头号功臣,我斗胆代表你大老板和密码酒吧敬你一杯。”
坐吴煌身边似乎略微拘谨的袁淳立即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看样子我不给你双份红包是要犯众了。”陈浮生笑问道,“袁淳,拿了红包后想要做什么?”
“攒着,想在南京买房子。加今晚的大红包,我现在的积蓄已经可以买两个平米了。”袁淳板着手指灿烂笑道,望向陈浮生,天真无邪,令人目眩。
“比我以前有出息多了。”陈浮生感慨笑道。
袁淳眨巴着那双秋水眸子。
那一晚,南京只知道密码酒吧盈利轻松达到136万,而营业额则毫无悬念成为一个起码五年内无法逾越的神话。
毫无睡意的陈浮生呆到大清早,连成元芳和贾朋都已经扛不住疲倦侵袭离开酒吧,唯独袁淳陪着陈浮生望着满地狼藉的酒吧。
“还不走?”帮忙清洁人员一起打扫酒吧的陈浮生望着趴在栏杆上发呆的袁淳,打趣道:“难道还想让老板请你吃早饭不成。”
“撤退,白天还有课。”袁淳伸了个懒腰,拿起包就闪人。
到酒吧门口的时候,袁淳吓了一跳,因为两个穿着普通但气质着实诡异的男人站在密码门口,一个身材壮硕,身上仿佛养就一身浩然正气,但一只衣袖空荡荡,因为他缺了一条胳膊,而独臂男人身边一个家伙则贼眉鼠眼,小脑袋上顶个西瓜头,发型锃亮如别人刚刚擦过大把油的大头皮鞋,身上背着一把破旧二胡,眼睛直勾勾盯着袁淳那两条格外修长圆润的美腿上,咽了一口口水,然后咳嗽两声,吐出一口痰,带着浓重的陕西口音,色迷迷道:“真像咱米脂县上的豆腐西施,不,比她还俊俏。道德,你说她是不是貂蝉转世?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婆姨。天天有澡洗的闺女就是香喷喷,我站在这里都闻得到。”
被唬到的袁淳退后两步,转身就,赶紧向陈浮生搬救兵。
第三卷 第79章 好奇心
浮生听袁淳说两个稀奇古怪的男人出现在密码酒吧门不住狂喜冲出去,手里还拿着拖把,门外扛一把檀木二胡的猥琐男人一看陈浮生c着拖把就冲杀出来,立即做出防守姿态,口里念叨道:“我不就瞥了那米脂婆姨几眼,这也犯法?你们城里人也太霸道了吧?”
“樊老鼠,孔道德?”陈浮生笑问道,一见面其实他就肯定了七八分,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光看背黑檀二胡的男人就知道跟王虎剩大将军是一路货,两撇八字胡,一个比王虎剩汉j头还惹眼的锅盖头,类似长布褂子的穿着,跟戏班里出来的地主管家一般德性,而孔道德则正儿八经许多,沉默寡言,但并不给人木讷呆板的印象,陈浮生这辈子见到的高人也不算少,但屈指数来除了接走三千的诸葛老神仙,精于谋断的钱老爷子和魏端公,还真没谁能如眼前中年男人一眼就觉着不食人间烟火,好奇这位被纳兰王爷扭掉一条胳膊的男人与大战过孙满弓的陈庆之是否有交集。
“你就是小爷嘴里的二狗哥?”
十有便是樊老鼠的男人由警惕神色转变为一脸谄媚,p颠p颠跑向陈浮生,那架势就跟见着了仰慕已久惺惺相惜的大侠好汉,主动伸出手想要与陈浮生握手,陈浮生只好把拖把递给一旁不太了解情况的袁淳,刚握住那双干瘦如柴的手,就觉着小腿一疼,身体惯性往前一扑,樊老鼠那两只老茧比陈浮生还要多上一倍的糙手如蛇一般缠住他双手,脚下极有章法地后移两步,手腕一扯,一抖,就将陈浮生整个人狠狠摔在地上,脚踏一双老式解放鞋的樊老鼠缩手摸了摸两撇八字胡转头失望地望向面无表情的同伴孔道德,“就这点料?”
趴在地上摔了个两眼冒金星的陈浮生深呼吸一个,站起身先瞪了眼幸灾乐祸的“米脂婆姨”袁淳,然后笑望向一脸不加掩饰鄙夷的樊老鼠,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有兴师问罪的意图,只是瞥了眼樊老鼠背后的二胡,道:“二胡不错。”
“你识货?”樊老鼠睛本来就小,眯起来就只有两条隙缝,他似乎是一个对二胡走火入魔的人物下二胡径直坐在地上拉了一段问道:“知道这叫什么曲子吗?”
“不知道。”陈浮生老实回答,道曲子名称的只有瞎子阿炳的《二泉映月》,那还多亏了语文课本上有描述。觉着自己浪费感情的樊老鼠跳起来就准备吐这个门外汉一嘴唾沫浮生也不想绕弯子,道:“曲子叫什么,教我拉二胡的老头子没讲过,但你这段我能拉岁的时候就已经学会。”
不仅袁淳瞠舌,连樊老鼠都啧啧称奇,陈浮生蹲在地上闭上眼睛,还真一点不差地拉了一段,似乎拉上瘾,陈浮生就顺势将整首曲子都拉完乐器理解仅限于古筝皮毛的袁淳完全无法想象这个一晚上136万人民币进账的大老板,竟可以大清早接过一个怪人手里的二胡就拉开一曲震撼人心的曲子老鼠也闭着眼睛跟随二胡悲音乐摇头晃脑,如果城市男女见到准认为他们是磕了的腐朽人员樊老鼠蹲在陈浮生身边听着曲子一脸陶醉道:“高,真是高《处世难》要的就是一种单刀直入的锐气,若是女子婆姨来拉,也就是小伤小哀的味道,只有你我这种吃过大苦的汉子来拉,才有大悲大愤的意境,真是不俗。小爷说你是个难得一见的妙人,我起先不服气,把你放倒后更是不服气,现在服了,口服,心服,这一趟没白来。”
一曲毕,酣畅淋漓,让袁淳再度刮看,陈浮生把二胡还给樊老鼠,轻声道:“知道名字的也就是阿炳那首《二泉映月》,剩下都是我家老酒鬼二十年前亲自拉给我听的东西,还有些自己胡乱谱的难登大雅之堂,有机会跟你讨教一下,我总拿不准这些狼音,容易破场。”
“二胡是一码事,你把我两个从太原拐来南京这座我原本一辈子都不敢走进来的城市,说吧,是要一次性花钱消灾,还是铁了心买我们两个人两条命?”樊老鼠开门见山道,绝无半点拖泥带水,这点又与绵里藏针的王虎剩不太一样,听上去比较性情中人。
“不敢说买命。但决不亏待位。”陈浮生笑道。
“小爷所说大酒大r大把银子和如花似玉地大姑娘呢?”樊老鼠不耐烦道。“老子从太原马不停蹄赶去机场。坐飞机差点没把我吓n裤子。下飞机就一刻没停歇滚来这里。就是因为小爷这句话。你该不会是拿我开涮吧?”
“先吃早饭。”陈浮生笑道。转头看着还手拿拖把地袁淳。“麻烦你带路找个能填饱肚子地地方。”
一坐进车。生龙活虎地樊老鼠立即霜打地茄子一般病恹恹。原来他晕车很厉害。
陈浮生微笑不语。现在已经很少能碰到比他还要乡土地角色了。
袁淳帮他们找了家永和豆浆。樊老鼠和孔道德一看就知道是吃不惯飞机上食物地主。昨晚小爷王虎剩火急火燎把他们赶往太原机场。到南京后就直接杀奔密码酒吧。一路颠簸。也不懒得计较陈浮生点什么。服务员端上来什么就解决什么。那气势简直就是气吞万里如虎。能一顿早餐吃上将近两百块也只有这两位仁兄。樊老鼠吃饱了喝足了。自然饱暖思y欲。在飞机上只顾着尽量别被吓出屎n。连空姐是男是女都顾不上。这时候正好使劲猛看坐在陈浮生身旁恰好他对面地马尾辫美女。换谁被他这么s扰都想把他眼珠子挖出来喂狗。
袁淳一开始就已经判樊老鼠死刑,将这位刨坟掘金的猛人划入非人类行列。相对来说孔道德吃东西比樊老鼠要像话许多,陈浮生套近乎他也
必答,没有摆出拒人千里的姿态。
“吃完东西我让人先安排你们住下。”陈浮生好意道。
“不用,小爷说王解放那小子已经被人捅翻在医院,我和道德兄还是守在你身边比较像样,拿人钱财总得替人消灾,何况还是小爷给的钱,你要是出了事情良心上过意不去,倒不是说你死了多可惜,只是小爷前几年待我不薄,两次帮我从言老枪手里捡回来一条命,不想没完没了欠他人情。”樊老鼠说话历来直来直往毫不顾及陈浮生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