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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泉不过是想看他裸体到处走的样子,所以到处只是象征性的看了两眼。但是段天泉却很认真的介绍,参观完了一楼又要求高云飞上楼去看了主卧和客房,甚至连书房和天台都走了个遍,好像真的是带著朋友来参观自己家一样。


终於在段天泉一路的视奸和意yín 中回到了地下室,段天泉让保镖解开了项圈和皮绳,却没有解开腕铐。


而一进房间,高云飞也感觉到了不对。暖风机前被放上了一个电子香炉,一股奇异的香味很快就在房间里弥漫了起来。在这个圈子里待了那麽久,或多或少的也接触过这种东西,高云飞顿时就变了脸色。


“段天泉,为什麽要点这种东西?你要上就上,为什麽要薰催情的迷香?”


段天泉却微微摇头,“不,飞少爷!如果只是强上,我何必花那麽多力气?我想好好的跟你和原玩一个月,而不是在你们玩得愉快的时候,被你们排斥在外。”从第一天开始,高云飞和原就极度排斥他的靠近,即使想强上,他们也跟尸体一样冷冰冰的,不会反抗,却反而更让他有种被排斥的感觉。这可不是他想要的。


忍无可忍,高云飞终於失控的怒骂起来,“段天泉,你到底要多无耻?就算是奴隶也有权力选择喜欢和不喜欢,我喜欢原,我愿意跟他莋爱,你没有权力要求我像对原一样的对你!”


“会的,飞少爷,你会的!”段天泉低语著,示意手下强制的帮高云飞带上了厚厚的眼罩。


“段天泉,你不要太过份!”眼睛再次被蒙上黑暗,高云飞只能怒骂,焦躁的不安和恐惧让他拼命得甩头,用肩膀去蹭脸,用尽一切办法的想把眼罩拿掉。但是段天泉早料到了他会挣扎,选的眼罩不但在脑後有锁扣,下面还扣住了下颚,根本就挣脱不掉。


“原,去安慰下飞少爷,让他安静下来。”


“不要!原,不要过来!”高云飞只能下意识的往後退,一直退进了墙角。


“原!”


原一直就在边上看著,虽然有心想上去帮高云飞,却立刻就被身旁的保镖倒剪了双手。他也听见了高云飞带著恐惧的话,但是段天泉望向他的眼神却冰冷的带著警告。


如果不照他的话去做,他就会把他们间的事告诉高云飞。


如果他现在过去,高云飞会痛苦会难过。但是如果他不过去,他就会彻底的失去高云飞。


──只要熬过去就可以


不管多痛苦,只要熬过去,一切都会过去。


就算伤害高云飞让他心里痛恨得想杀了自己,但是只要熬过去,他就不会失去高云飞。


保镖松开了手,原缓缓的走到了高云飞的身边,伸手抱住了他。


“不,原,不要碰我!”但是这次高云飞却连他也拒绝,即使明知道现在抱著自己的人肯定是原,高云飞也用力挣扎著拒绝碰触。


蒙上眼睛是为了让他看不见自己身边的人是谁,点上催情的薰香是为了让他更深的陷入情欲,在激情的时候分辨不出原的气味。段天泉是想让他像对原一样的去迎合他,跟他莋爱。


他可以忍受被段天泉上,可以忍受段天泉各种的羞辱虐待,但是他不能忍受自己的感情被这样玩弄。


“飞少爷……”第一次被高云飞这样拒绝,原有点不知所措。但是身後冰冷的视线就像刺一样,让他背後的寒毛直竖。原一咬牙,低头就吻住了高云飞的嘴。


“唔!唔唔!”


高云飞还想拒绝的强挣著,但是被铐住双手的他能做的挣扎本来就有限,被紧紧的抱住了之後,更是连转头想避开唇舌都做不到。剧烈的挣扎也因为长时间的热吻而变得无力,极度缺氧的大脑渐渐的麻痹,只有一股异样的热量从身体的深处源源不断的涌了出来。


“原,不要……”仅有的一点理智让高云飞低声的叫著,但是心底的绝望却已经淹没了他。


没有用,如果连原都不帮他,他再挣扎、再坚持也没有用。他知道原也许也是身不由已,但是有些事即使身不由已也不能做。原应该明白的,应该能明白段天泉想干什麽,为什麽还要帮他?


他爱原,爱他所以愿意承受付出,但是原没有权力把他的爱转送给别人!他明知道自己的回应都是给他的,只给他一个人,为什麽还要帮著段天泉去欺骗他的付出?


──他现在在帮著洪老板一起逼你啊!


上一次,他还能说原不是故意的,他什麽也不知道。但是这次呢?这次他明明知道还是帮著段天泉害他麽?


身体被熟练的挑逗著,那些都是原的技巧,他知道,原会吮住他的乳投,然後抚摸他的下腹和性器。即使不想有感觉,身体也习惯的开始兴奋,暖风夹带著让他止息的淡香吹著,让他的身体更不由自主的躁热了起来。


“原,住手!不要再继续了,住手!”


原却舔著他的颈项,又吻住了他的唇。性器已经炽热得挺立了起来,一只手抓著那里舒服得揉弄起来。


得不到原的回应,高云飞只能咬紧了牙。他不会认输的,不会让自己的感情也被段天泉玩弄。他连原也不给回应!


但是本能的欲望却不是说忍就能忍的。如果是段天泉,对他的厌恶足够高云飞对任何挑逗都无动於衷。但是对原,尽管对他有点失望有点难过,但是对他的爱却让他无法抵抗原的挑逗。眷恋著原的身体渐渐的就有了本能的快感,自动的就会去寻找更舒服的回应,心底想要继续、想要更多的渴望越来越深,甚至下意识的身体难耐的自己扭动起来,暧昧的部位挑逗的在原的身上磨蹭著,暗示著对方给予更多的爱抚。


难耐得欲火从身体得挑逗渐渐的就变成了求欢的暗示,在原一遍遍的亲吻抚摸下,高云飞自己都不知道,他已经自动的张开了双腿邀请著原的进入,腿根紧贴著原得身体,随著亲吻扭动而一遍遍的厮磨著。


直到沾著润滑剂的手指摸到了自己的後穴,高云飞才被那冰凉的触感惊醒。但是这个时候他已经无力阻止手指挤进自己的身体,在短暂的清醒之後,高云飞很快又再次陷入了情欲的在手指的菗餸下自动的配合了起来。


在性器抵在ròu_xué 上的时候,高云飞有一瞬间的清醒,却只让他清醒的感觉到了无力抵抗的绝望。性器撑开穴口挤了进来,作为最後的抵抗高云飞收紧了後穴不让性器进入,但是很快就在强力的顶入中溃散了。


性器一直埋到根部,高云飞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被填满了,感觉到紧贴在自己私密部位上的草丛。这曾经是他在跟原莋爱时最让他兴奋的细节,现在也依然兴奋,只是心底里面,似乎有另一个自己正在悲哀。


之後,彻底的变成了一场疯狂的xing爱。他沈浸在情欲里就像沈进了深海,被蒙住的双眼让他更加感觉如梦似幻。他不知道自己被干了多久,不知道换了什麽样的体位,甚至不知道自己身体里的人还是不是原。他只是本能的跟随著欲望渴求更多,窒息般的快感让他下意识的配合著对方的菗餸,甚至连兴奋的yín 叫也冲口而出,一声又一声。


突然有人抓住了他的嘴,一根炽热的肉柱强硬得插了进来。高云飞不知道这是谁的,不知道是原还是段天泉,鼻间闻到的只有让他兴奋莫明的yín 香。於是变得银荡的身体本能的就迎合上去,活动著唇舌就舔弄了起来。


身後被激烈的菗揷著,嘴里的性器也一次次的顶进了喉口深处,前後的夹攻让高云飞应接不暇,极致的快感和屈辱交织著,让高云飞只希望更快更深得插入和羞辱。这一刻他已经完全的陷入了情欲中,脑子里面除了快感什麽都没有。


作家的话:


这两天没什麽留言……不喜欢3p麽?(对手指)


好吧……明天没3p了,明天段天泉就要out了~


三十八、恶梦中清醒


灭顶得情欲中,高云飞突然本能的感觉到骚动。


“什麽人?”


“哢!”


杂乱得脚步声,身边的气流让他感觉到有人正在快速的靠近,下一秒身後的性器就抽离了身体,嘴里的肉柱也消失了,有双手突然抱住了他。


熟悉的感觉……很熟悉……


“阿君……?”那让他安心的气息,一辈子都忘不了。


“是我,没事了,阿飞,没事了。”


是阿君的声音,没错,是他!是阿君的话就没问题,无论跟他做任何事,都可以。


突然被打断的情欲让高云飞说不出的难受,而对著帝君,他可以没有任何顾虑的寻求安慰。顺著声音传来的方向,高云飞想要亲吻得凑了上去,身体也在阿君的怀里不安份的扭动了起来。


“阿飞,别动!”阿君刚帮怀里的高云飞披上毛毯就被他不老实的挣开了,本来想帮他把眼罩拿下来,却发现高云飞正用性器磨擦他的腿根,顿时气的阿君一巴掌甩了上去,“高云飞,你给我清醒点!”


脸上被狠狠甩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痛,却也让高云飞清醒了不少。


没错,是阿君!阿君最看不起别人没出息的样子,就算被下了药,阿君也不会允许他做出这麽下贱的事。


紧紧的咬著唇,高云飞缩起了身体,忍著身体里蠢蠢欲动的欲望,老实的不动了。


趁这功夫,阿君帮他披上了毛毯,又帮他把眼罩拿了下来。


阿君解著腕铐的时候,高云飞已经缓缓的睁开了眼,眼前的情形让他大吃一惊,难怪刚刚阿君会甩他一巴掌。


整个房间里站满了人,他认识的、不认识的。除了阿君和莫非,还有几个看著就不像普通人的男人,其中一个正拿著枪对著那两个保镖。那个……是真枪吧?


回过头,另一边原和段天泉看上去异常的狼狈又可笑。两个人的长裤都半开著,勃起的性器高高的翘起著,也许也是被这突然的情形吓到了,竟然就傻傻的站在那,忘了把裤子穿好。


“原!”高云飞轻声的叫著。那个毕竟是自己爱的人,高云飞不可能就这样让他裸露著性器出丑。


被高云飞一叫,原才猛的回过神,拉起了长裤就到了高云飞身边,“飞少爷!”


腕铐也被解开了,尽管手脚发软,高云飞还是让原扶著自己,强撑著站了起来。对面的段天泉也已经回过神,整理好了衣裤,面带微笑,但是任谁都看得出,那张笑脸背後的不快。


“竟然这麽快就找过来,应该是有人出卖我吧?”段天泉阴冷的盯著帝君。


“这个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不要自以为聪明,早晚会让你付出代价的。”对著段天泉,帝君的眼神也冰冷的带著危险的讯号。


段天泉突然淡淡的笑了起来,眼里的阴冷也柔和了下来。尽管这是个变态,高云飞还是有点佩服他,能在帝君气场全开的时候还能笑得这麽自如,绝对是个人物,不是个普通的变态。当然,他也不是普通的变态!


“看来我真的小看帝君的能力了,我以为方天诚和锺禾闻不会插手管这种事,看来他们对你依然宠爱有加。”


对於段天泉的冷嘲热讽,帝君只回给他一个冰冷的微笑,“你不是小看了我,而是小看了阿飞。”


“段总!”莫非上前两步站在了帝君身边,“这里是我找到的,当然,找到的地方不止这一个而已。有些地方,也许你不会想让人知道的,不过我会听飞少爷的。”


段天泉微微的眯起了眼,眼底得精光牢牢的盯著这个自己从没放在眼里的奴。他记得,他是莫家的小公子,本来很得宠,但是自从他的性向和性癖被家里知道之後,几乎就是被家里扫地出门,现在只在一家很小的分公司里做了个後勤主管。段天泉又扫了眼後面,那四个都带著枪的黑衣男人,“那些都是你的保镖?”


回答他的是帝君的冷笑,“那是冥王的友情赞助。”


冥王!段天泉没想到连他都插手了。如果说莫非是个被打入冷宫的太子爷,冥王就是在一座皇宫里真正当家作主的帝王。圈子里的人很少知道冥王的底细,但是唯一没人怀疑过的就是他很有钱。而有钱的人,通常还会有很多东西。


他确实小看了高云飞的能量,或者说小看了他们这些人之间的关系。他们相对独立,不会互相干涉,即使高云飞被洪老板逼到走投无路也只有帝君一个人会出来管他。但是一旦有人敢对高云飞硬来,这些人就会走出来,在需要的地方伸一把手。


他似乎是给自己惹了个不小的麻烦,但是这个麻烦还不至於让他惊慌。


“那麽,飞少爷,你是要回去了麽?”就好像高云飞只是来窜了个门,段天泉微笑的问到。


“我还应该继续留在这麽?”高云飞不禁冷笑,“我说过,等我出去,我要你好看!”


“我以为这件事我们已经谈好了,只是一场交易。”


“但是从一开始你就没有给我拒绝的权力,段天泉,我也说过,这不是交易。”


“对我来说,从一开始这就是场交易。”淡淡的说著,段天泉的目光移向了原。


被那眼神盯著,原的心脏不禁狂跳了起来。他知道段天泉在说什麽,从一开始,跟段天泉交易的就是他。


看段天泉看向了原,高云飞却依然没有多想,一把把原挡到了身後,“原的事不用你费心了,我会想办法替他赎身。至於你,哼!等我养好精神,再来找你,我们继续谈!”


段天泉的目光依然看著高云飞身後的原,静静的看著,最後却突然笑了起来,“好吧!那我就等著飞少爷的光临,我想飞少爷的伤应该很快就会好的。”


“会的,很快!”冷冷的回了句,高云飞转身准备离开。


“阿飞!”


原刚刚松了口气,心急得想陪著高云飞离开,帝君却突然叫住了高云飞,一把抓住原的手腕把他扔回了段天泉的身边。


“阿君,你干什麽?”高云飞没想到他会这麽做,想阻止的时候也已经来不急,只能气急的问他。


“段先生应该是包了原一个星期吧?似乎还有一天?”


高云飞一窘,没想到他会现在提这个。虽然阿君说的没错,但是这个时候,他希望可以陪著原,也希望原可以陪在他身边。


段天泉也意外的接住了原,看高云飞心疼又担心的模样,段天泉笑到,“我不介意,让飞少爷带回去吧!”


帝君却冷冷的瞪著想过来的原,那冰冷的眼神让原顿时停住了脚步不敢再靠近。


“我想段先生跟原才是合作人,应该留在这才对。”


原的脸色瞬间变得青白,全身都僵硬住了。


“什麽意思?”看著原可怕的脸色,高云飞也突然感觉到不对,心里突然就有种不安。


莫非从旁边扶住了高云飞,解释到,“那天飞少爷突然走了,我就去绝色问预约原的事,但是洪老板说原已经被包走了。”


“没错,是我包了原。”段天泉微笑著点了点头。


“那时候我们还不知道,红馆对客人的事是保密的,我只能先回来。但是第二天我就发现飞少爷不见了,帝君去了你家,我去了工作室,你都不在。那时候我们就在怀疑段天泉了,於是又去红馆问洪老板。”


“那可真糟糕,看来洪老板该给我一个交待了。”


莫非狠狠的瞪了段天泉一眼,“就算没有洪老板我也知道肯定是你!”


“那跟原,有什麽关系?”


帝君回过头,冰冷的说到,“段天泉有意替原赎身,但是却在赎身前先包了一个星期,那不合理。而且所有人都知道段天泉感兴趣的人是你,他没理由替原赎身。除非,他跟原有交易!所以我们有理由相信,段天泉答应替他赎身,而他,帮段天泉把你骗到手。”


一瞬间,高云飞觉得自己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什麽都没有……


──不要,飞少爷,你不能这麽做!我不要赎身了,飞少爷,你不能答应他!


──我喜欢原,我愿意跟他莋爱!


──这具身体,除了你之外不会再对任何人有感觉。即使被你鞭打,我也甘之如饴。


──对不起!我不想变成这样的,我不是故意害你的!


──原,我爱你!


“飞少爷……”被高云飞死死的盯著,原感觉自己的全身就像结了冰一样,冷得连发抖都没有。


“阿君说的是不是真的?”静静的,高云飞低声的问到。


“不是!飞少爷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出卖你,我没有想害你!”原一头跪到了高云飞脚边,拉著高云飞的手,“飞少爷,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想过要害你,我也是被骗的,我也是被他骗的。我没有跟他做交易,没有要害你!我发誓,飞少爷,我发誓,我要是哪怕有一秒想过要害你,就让我这辈子都在红馆被人打被人虐,这辈子都被人当条狗!飞少爷,你相信我啊,我真的没有。”


原一脸焦急恐惧的拉著自己的手保证发誓,高云飞也真的很难相信原会出卖他会害他。他能感觉到原爱他,虽然原对爱依然懵懵懂懂,但是原的表情不会骗人,他对自己的在意不会骗人,他真的能感觉到原对自己的爱一天比一天深。


但是阿君不会胡说的,哪怕阿君再不喜欢原,这种事,他不会胡说的!


“你……你一开始就知道段天泉会帮你赎身?”


“……”


──只要熬过去,一切都会过去。


“不知道,我不知道。段天泉只说带我出来见你,说有事要跟你谈,其它的我都不知道。”


高云飞皱著眉,沈默的看著原,这一刻他突然感觉原很陌生。


这真的是他深爱著的人麽?为什麽他突然不知道该不该再相信他的话?


高云飞突然抬头问段天泉,“是你跟原窜通的?”


原也回头,哀求的看著段天泉。


段天泉无奈的耸了耸肩,“他确实不知道我打算硬来。”


“……”段天泉的回答让高云飞又愣了很久,然後问帝君,“阿君,你不会骗我的是不是?”


“我没必要骗你。”


是啊,阿君从来没骗过他,他也从来不屑用这种手段。阿君也从来不会错,他看人,从来就没有错过。


──从一开始,他想的就是他自己!他如果哪怕有一点点的为你著想,就不会在这个时候要求你帮他赎身。


他以为是阿君错了,以为是他对原有偏见,他竟然还因为原感动!


如果不是一开始就知道段天泉会帮他赎身,原不会说那些话的吧?原还会阻止他去红馆麽?还会阻止他卖房产借钱麽?恰恰就是因为知道了段天泉会帮他赎身,所以他才阻止吧?他以为原是在为他著想,却不知道原早就已经把他卖了!


他竟然还因为这些话感动,他到底是有多蠢多贱?


手,缓缓的挣开了原的手,高云飞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转身。


“我们走!”


三十九、绝色的派对


手边的手机“滴滴嗒嗒”的响了起来,即使没有人理它,它也自顾自不停的唱著。


高云飞坐在地上,冷眼看著阳台外的风景,好像完全没有听见手机的铃声一样。


──飞少爷,你相信我啊,我真的没有。


即使已经过去了好几天,那天的情形还一直会在脑海中出现。


没有被人这麽彻底的背叛过,就不会明白这种痛。痛的心都快死了,人也好像死了。


他毫无保留的为原付出,从来没有半点犹豫和不舍。他不在乎原的过去、不在乎他的工作、不在乎为了他一无所有。用自己所有的感情去爱他、关心他、照顾他,即使原任性自私,他也包容。


为了他痛苦煎熬、为了他被人嘲笑羞辱、为了他甚至想签那张丧权辱格的合约。自己曾为他付出的种种,曾经是他最甘之如贻的回忆。但是现在,一件件、一幕幕,全都变成了可笑的自作自践。


就因为付出的这麽全心全意、毫不保留,所以被背叛的时候,才会痛的这麽彻底。


身後突然有人靠近,阿君看了眼还在不停响著的手机,弯身捡起来直接挂断。


“干吗要挂?”高云飞有点不满的抬头问他。


“别跟我说你还想原谅他。”


高云飞苦笑了起来,“不可能了,傻过一次就够了。我只是不想给他任何回应而已,不想让他知道我有听见他打过来。只要一直没人接,他总会死心的。”


“你听著不难受麽?真的不想接就关机,或者转成静音。”


“阿君,我的生活里不是只有他,我还有你们的电话要接。我不可能为了他,连你们要找我的时候都找不到人。”


“说的真好听!”阿君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不想再说这个,又高声到,“别发呆了,起来吃饭!”


“我没什麽胃口。”虽然这样说,不过高云飞也知道阿君不会让他再坐在这的,所以很老实的自己起身进了饭厅。


饭厅里,阿澈和莫非正在桌上摆碗筷。香菇菜心、清炒四季豆、清蒸鲑鱼、酱鸭、蛋花汤,四菜一汤正散发著诱人的香气,热气腾腾的,让高云飞突然有一种家的感觉。想想也是,自己这个小套间还从来没有这麽热闹过,偶尔的才会有个朋友来坐坐,更多的时候,只有他一个人,对著四面墙。


“我还是第一次知道,帝君竟然会做菜……”看见高云飞,莫非还是一脸胃痛抽筋脑出血得纠结表情。一开始看帝君卷袖子的时候他就有想吐血的感觉,之後每看帝君做出一道菜,他就觉得整个世界观人生观就又被颠覆了一次。帝君啊!那个向来都把奴隶当成狗,在绝色连拿个酒杯都从来要奴伺候的大s啊!竟然会给奴做饭……


“主人!”阿澈却是天天吃帝君做的饭,已经习惯了。看见帝君出来,立刻小狗般得迎了上去。


帝君疼爱的摸了摸阿澈的脸颊,又扫了眼阿飞和莫非,突然邪笑到,“阿飞,还记得我们以前玩4p麽?”


说起以前的快活日子,高云飞不禁笑到,“你还敢提?我都没揭穿你,你倒自己在阿澈面前坦白了。”


帝君笑著回头看阿澈,“阿飞也不是外人,都是这个圈子里的,小狗奴,跪在地上吃饭。”


阿澈一愣,他还没有在外人面前扮过狗,就算有也是在绝色,那里所有的奴都是跪在地上的,所以他也可以很自然的下跪,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他却是第一次。心底有点不情愿,有点屈辱,可是奇妙的,还有一种期待和兴奋。


对沐澈的调教还是刚刚开始的阶段,帝君也不逼他,又看向了莫非,“莫非,肯不肯为飞少爷扮次狗奴?”


莫非看了眼阿澈,两个人都是奴,做伴的话倒不会太尴尬。反正这里就是两个主两个奴,其实跟在绝色是一样的。而且他也不介意给高云飞做奴,所以点头答应了。


有莫非陪著,阿澈也没那麽难堪的跪下爬到了主人的脚边。


“你个变态!”转眼的功夫两个人都跪下了,就算早对阿君的本事有深刻的了解,高云飞还是忍不住有点傻眼。


“什麽变态?我们不是一直这样?”阿君理所当然般的回答,拿了个干净的瓷盘放到了阿澈的面前,然後挑了阿澈喜欢的菜心放进盘子里。


阿澈低头,已经习惯了在主人面前扮狗的他,却因为今天还有外人在场,感觉就变得跟第一次扮狗时一样强烈,有点羞耻又有点兴奋的用舌头把菜心舔进嘴里吃了起来。


似曾相识的情况,让高云飞也自然而然的挑了块四季豆给莫非。还好莫非也是喜欢羞辱的奴,高云飞看他泛红的脸颊,显然也是既兴奋又羞耻。


“阿飞,吃完饭要不要去绝色?你也在家里自闭好几天了,出去散散心吧!”


一边吃著,一边听到了阿君的提议,高云飞心里一时有点犹豫。他不想出去,尤其是绝色。自己跟原的关系在绝色是尽所周知,自己这次失踪,恐怕他被原出卖的事也传开了。他听阿君和莫非说过,为了找他,几乎整个主奴圈都传遍了,能帮忙的都尽力了,这才在几天里找到了段天泉那幢很隐匿的别墅。


但是他也知道自己已经消沈得够久了,这几天阿君、阿澈,还有莫非,三个人几乎一直陪著他,高云飞不止一次的怀疑,这三个人不会是怕他自杀吧?他还没那麽蠢,不过他确实一直都关在家里,不出门也没去工作室,也没去找过段天泉。生活还是要过下去,他不能一直这样与世隔绝。


“绝色今天有野生派对,应该会很热闹。”


野生派对?绝色经常会搞些有趣的派对和表演来活跃人气,就像当初他去做的现场秀,特色派对也是其中一种。高云飞记得以前绝色还搞过军警一夜,当晚去绝色的,不管主奴,通通换上军警用品,就连奴的项圈都换了军用犬的皮制项圈。高云飞还记得那晚,那些肌肉饱满的奴换上军服或警服之後,一群s发了狂,几乎就成了杂交派对。类似这种的,还有皮衣、化妆舞会、禁射夜──当晚禁止身寸.米青,最後八成的s暴走……


虽然听名字还不知道这个野生派对是什麽,不过看阿君那古怪的笑,高云飞就肯定又是很银荡的东西。


有时候同样是s,他都受不了阿君的变态。


“飞少爷?”


“飞少爷,你没事了?”


“飞少爷,没事吧?吓死我们了!”


还没进绝色,遇到的那些熟悉的、不熟悉的人就纷纷跟高云飞打招呼。有熟悉的客人,也有只是点头之交的s,虽然也有在旁边冷眼嘲笑的人,不过在大家关心的问候下,那些人已经变得无关紧要了。


没有自己想像中的难堪,在那麽多人的关心下,高云飞的心情也忽的好了起来。


而所谓的野生派对,就是带兽耳和兽尾。


一进绝色就有一个房间里放满了各式兽耳和兽尾,兽耳有用丝带绑的,也有细铁丝做的头箍。兽尾也分两种,一种是用隐形针可以别在裤子上,另一种就是gāng 塞形的。除此之外还野兽的假牙、彩色的隐形眼镜、装饰用的各式皮毛,甚至还有专门画油彩纹身的服务生。


帝君很有兴趣的帮沐澈选了一对毛茸茸的哈士奇那种的三角耳,柔软有弹性的质感就像真的狗耳,摸起来非常的舒服,看上去也很可爱。选尾巴的时候,帝君选了配套的、却是装著gāng 塞的尾巴。在绝色,穿情趣皮裤的奴很常见,皮裤在性器和後穴的地方都有开口,gāng 塞形的尾巴可以从那里塞进去。但是沐澈却是穿著普通的面料长裤,要带这个尾巴就必需把裤子脱了。


沐澈不想让别人看见自己的身体,帝君也不喜欢。所以最後,帝君直接在沐澈的长裤和内裤上剪了道小口子,把gāng 塞塞进去之後裂口正好被毛茸茸的尾巴挡住,沐澈夹紧了屁股,确定没有春光外泄,这才放心。


“你的奴,你自己决定。”一边帮沐澈带著束缚手指的手套,帝君一边回头对还没决定好的两个人说到。


高云飞好歹也是个s,看沐澈带上gāng 塞之後那又羞耻又兴奋的模样,身体里面属於s的那股欲望也开始翻腾了起来。但是看看身边的莫非,却并不是他的奴……


他的奴……


“飞少爷!”看高云飞脸色又暗淡了下来,莫非轻声的叫著。而且看帝君调教阿澈的样子,莫非也莫明的兴奋了起来,想要做奴、想要被调教的欲望让他不禁低声的哀求了起来,“今天晚上,让我做飞少爷的奴好麽?”


看著眼神湿润,透出著淡淡情欲的莫非,高云飞的心底也忽的热了起来。凭心而论,莫非长得很漂亮,清秀、而且温柔体贴,又很会讨好,虽然没有倾国倾城得魅力,却也惹人喜爱。既然莫非也有这意思,那就做一晚的主奴也没什麽不可以。


嘴角挂起了一个邪气的笑,高云飞帮莫非选了一对纯白中透著粉红的猫耳,然後照著阿君的样子,帮莫非的长裤上剪了道小口子。旁边有为客人预备的小包的润滑剂,高云飞用手指撬开了紧闭的穴口,探进穴口的时候莫非忍不住的一声低吟,当gāng 塞撑开了後穴填满了里面的时候,很少接受这种调教的莫非羞耻的顿时性器就硬挺了起来。


四十、野生派对


“哈哈哈哈!!!”


暧昧的摇滚舞曲中,突然传出一阵鬼哭狼嚎般的狂笑。


银狐一边拍著桌子,一边指著吧台里的阿坤,笑得气都快喘不过来,直趴在吧台上喘气。


高云飞也被那鬼一样的狂笑吓一跳,不禁奇怪的过去,然後下意识的捂住嘴,差点喷出来。


吧台里面,阿坤满头黑线的看著这两只,恨不得把手里的酒瓶子砸过去。


尼玛的不就一对兔耳麽?尼玛要不要笑得这麽夸张?混蛋的老板,为什麽绝色的人都规定要带这种东西!!


阿坤的脑海中千万草泥马在狂奔,银狐好不容易喘过气,指著阿坤继续大笑,“转过去、转过去,让我看看後面!”


想当然阿坤当然不会理他,但是他到底是服务人员,很快有人点酒,他不得不转身去拿东西……


“哈哈哈哈……!!!”


银狐指著那一团毛茸茸、雪白的小兔尾,一边猛拍著吧台,再次趴倒在吧台上,笑得他快断气了,好难受,救命啊!!


高云飞虽然也憋笑憋得很辛苦,不过他还是很同情阿坤的。在绝色上班,偶尔牺牲下色相是难免的,上次军警夜的时候绝色服务人员统一的服装就是迷彩裤和紧身背心。今天的更绝,所有人统一带兽耳兽尾,下身黑色皮质紧身的长裤,脚上是黑靴,上身是大开领的黑衬衣,露出了大半的胸膛,脖子上带铁链或项圈。虽然衣服是统一的,但是绝色的服务生每个人气质各不一样,阿坤就是属於成熟稳重、一本正经不喜欢开玩笑的那种,有时候还会觉得他有点古板可怕。现在乍一看变成了一只巨型的折耳兔,後面还有一团炸了毛一样的兔尾,到底谁帮他选的,实在太违和了!!


唯一没笑的,只有帝君很正经的跟阿坤点头算打过招呼,然後就拖著阿飞往里走。


绝色的派对每次都会准备得很充分,除了门口的各式道具供选用外,酒吧里面也浓浓的充斥著原始的野性。几个临舞台上,带著兽耳兽尾、各色隐形眼镜化著浓妆的舞者诱人的热舞,耳边的鼓点伴著简单得节奏,打出了最原始的风貌。身边形形色色的人经过,半人半兽得模样几乎让人分不清自己到底在什麽地方。更有赤裸著上身,饱满的饥肉上用颜料绘著野性图腾、带著狮耳豹尾的性感男人在酒吧中活路著气氛,把整个派对推向了狂热。


这样的派对对沐澈莫非他们来说很有趣,但是对帝君来说也只是种情趣。一手拉著沐澈一手带著阿飞,眼角正好瞄到冥王也在,帝君直接拖著人坐到了那一桌。


“小狗奴!”冥王一眼就看见了带著三角耳的沐澈,笑著打了声招呼。


阿君皱眉,把沐澈拉到了另一边小气的藏了起来。


帝君占了单人沙发,高云飞只能笑著跟冥王坐在了一张长沙发上,让莫非跪在了脚边。後面的银狐大概也笑够了,一路跟过来占了另一张单人沙发。


冥王和阿全还是老样子。冥王一身黑衣长发,更加衬出那张苍白的脸,薄而鲜红的唇淡笑,习惯的晃著手中的红酒杯。阿全则是跪在冥王的脚边,没有带耳朵或尾巴,就跟他的主人一样,一成不变。这两个似乎都不喜欢开玩笑,偶尔的会让人觉得他们有点沈闷,不想去靠近。


高云飞接过了莫非递上来的酒杯,转头敬冥王,“上次的事,我还没有谢过你,谢谢!”


冥王只是礼貌的举杯示意,“举手之劳而已,还好没出什麽事。”


“飞少爷,後面你有什麽打算?”阿全突然插进来问到。


知道阿全问的是什麽,高云飞一时沈默。他已经不想再去回忆那几天发生的事,不想再去想自己对原的感觉,甚至不想再去找段天泉算帐。那几天的事,他只想当成一场恶梦,让它过去。


看高云飞沈默,帝君接口到,“或者出去旅游一趟也不错。”


高云飞却摇了摇头,“不了,我想找份工作。”


“找工作?”莫非一惊,重复的问到。


“嗯!”高云飞有点歉然的看著莫非,“我不想再做调教师了,想找份普通的工作。我想,做个普通人。”


莫非不禁皱眉,“飞少爷真的不做调教师了?”


阿君倒是不在意的接口,“正好,我也打算自己做,你过来帮我忙吧!”


“你打算开公司?”这个高云飞还是第一次听说。


“嗯!”


“做什麽?”


“成衣。做了几年的面料,对这个比较熟,而且以前的客户也有联络,已经找到订单了。”想起订单,帝君忽的露出了一个极度邪恶的笑。方天诚和锺禾闻这两个混蛋,竟敢耍他!虽然他们也很大方的送了套房子给他做补偿,不过适当的回报还是要的,不然也显得他太不懂礼上往来了。


“砰!”


几个人正说著间,忽然一个人影出现,一脚踩在矮桌上,怒吼到,“你们要对我负责!”


“……”


看清来人,高云飞、冥王、银狐,个个全都满头黑线……


星光带著一对金色的狐耳,後面挂著九条尾巴。只是那九条狐尾在後面,像裙子一样在腰後围了一圈。星光插著腰,威风凌凌的踩著矮桌俯视众生中。


“星光!”只有帝君沈声叫到。


“干吗?”


“跪下!”


“噢!”帝君的眼神好可怕!星光老老实实的跪到了帝君的脚边。


众人:“……”


“怎麽回事?”阿君只知道当初冥王找了星光去勾引锺禾闻,自己解除契约之後就忙著安抚沐澈又发现阿飞也出了事,所以一直没怎麽关心过星光,这件事上,他确实对星光有责任。


一听帝君问,星光顿时又委屈了起来,“锺禾闻那个混蛋,他耍我!”


“耍你?”他记得,那天锺禾闻气冲冲的去找他,看那样子,他对星光的感情已经很深,否则锺禾闻不会这麽气急败坏。他了解锺禾闻,知道被耍他会生气,可能也会报复星光,但是最後肯定狠不下手。就像对他一样,最後也只是吓吓他,并没有真的让他去冒险。锺禾闻就是这样,对不相干的人他可以很狠,但是对自己在意的人,其实他心很软。星光现在也是委屈的模样,说明锺禾闻确实没有对他下狠手。


“我不管,你们要对我负责!”


“你要我们怎麽负责?”银狐头都大了,他这辈子最恨的就是“你要对我负责”这句话!


“你们要让锺禾闻爱上我!”


“……”银狐搔搔头,彻底无语了。


“星光!”


听到帝君冷冷的叫他,星光的气焰顿时又小了,无辜又委屈的看著帝君。


“你爱他?”


“嗯!”


帝君依然确认的看著他脸上的表情。他了解锺禾闻,比银狐、冥王要更了解的多,他可以帮星光,他也确实有责任,但是他必须确认星光是真的爱锺禾闻,而不是为了别得目的去利用锺禾闻的感情。


被帝君盯著,星光有点不安,但是依然显得无辜又委屈,气呼呼的咬著唇。


“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但是能不能做到,还要看你跟锺禾闻有没有缘份。”


“机会?”星光一瞄银狐,“不会又跟他的馊主意一样要我骗人吧?”


“……”有一瞬间,帝君也无语了。这一刻他突然很郁闷,当初冥王怎麽会大脑突然停止工作的选了星光?!


“不要看我,是阿澈选的!”


帝君无语的转头看脚边的沐澈。


“他跳舞很帅啊……”阿澈小小声的……小小声的说到。


“……”帝君认命了,问星光,“你是想听我的‘馊主意’,还是自己去想办法?”


星光怀疑的看著他,半晌才无奈到,“又要我去骗人……好啦好啦!再给你们一次机会!”


众人:“……”


强大如星光,是连帝君都对他无可奈何的存在。帝君突然就有点同情当初爱上星光的锺禾闻,他到底要被骗成什麽样子才会爱上这小子?


帝君的方法很简单,却让星光眼睛一亮,另几个人却冷汗直冒,银狐更是连寒毛都竖了起来。


“锺禾闻如果这次再栽了,那真是栽的太冤了……”银狐无比同情的低语,再看向帝君,顿时打了个冷颤。


“至少锺大少的後半辈子应该不会无聊了。”高云飞低语著,有星光陪著,不是暴血管身亡就是跟他一起疯,他还真的无法想像锺大少跟星光在一起後会是什麽样子,就冲这点,他也支持星光征服锺大少!


“不过说起来,锺少爷和方少爷以前也是绝色的名人,很有点人气呢!”莫非在一边八卦的说到。


银狐忽的来了精神,“我听说帝君第一次被他们带来的时候才16岁?那时候还是奴,但是整个气场就已经比很多s还要强了。”


“16岁?”星光看著帝君,想像著16岁时还青涩的帝君,整个眼睛开始闪闪发亮。“不知道阿闻有没有留照片,好想看噢……”


帝君差点对著他一脚踩下去,他真没想到这小子还恋童!问题是他记得好像真的有照片,那两个变态还拍了不少……不行,回头一定得找这两个混蛋把照片要回来,不然等星光真的跟锺禾闻好上了,锺禾闻绝对会拿出来给他看。以星光这个三八的个性,帝君真是想想就头痛了。


“帝君,帝君,说说你们以前的事吧?”星光拉著帝君,一脸期待的问著。


“……”好像星光已经对他的气场免疫了,这简直就是出悲剧……再转过头,沐澈也一脸好奇期待的望著他,毛茸茸的耳朵下,那双黑眼也闪亮闪亮的……


“阿君,反正也不是什麽保密的事,聊聊啊!”连高云飞也八卦上了。


余下的一帮子全都看著他,就连一向不八卦的冥王和阿全也是,显然全都在等著他开始。


“……”


他还能说什麽?


“你们想听什麽?”


一群人一直聊到了半夜,大概这是帝君做s以来最没有气势的一晚了,一整个就是被围攻,最後无比郁闷的带著阿澈闪人了。看来就算是帝君,也抵挡不住星光的小白属性。


玩了一夜,高云飞的心情也大好,喝多了,也懒得回去,直接上了二楼的vip休息室。本来趁著酒兴还想跟阿君一起玩4p,结果阿君郁闷得调教阿澈去了,高云飞只能带著莫非进了休息室。


“唔!”


一进房间,高云飞就抱著莫非热吻。脑子里面晕晕的,只有身体里本能的性欲旺盛的催动著。热切亲吻著的同时,双手也不断的在那具身体上爱抚著。


“飞少爷~”莫非也忘情的低喃著,手掌炽热又渴望的抚摸著高云飞的後背。


高云飞用力把他压到了床上,急躁的扯掉了莫非的上衣,低头啃咬起了红润的乳珠。一手又爬上了另一边,抓揉了两把,捏起硬挺了的小果实,移过唇舌又舔弄了起来。


身下的身体因为快感而阵阵颤栗,双手也迎合的爬进了高云飞的衣摆,直接抚上了里面结实有力的身体。


属於人的体温以及温润体香,催动著高云飞身体里的酒精和情欲,一路沿著胸口舔著细腻的肌肤。这熟悉的感觉,让心里一阵莫明的怀念。想念,如决堤的洪水汹涌,让高云飞恋恋不舍得品尝著肌肤相亲得温暖情欲。


原、我的原……


“飞少爷,我想要!”


情欲中诱人的湿润嗓音催促著,想要占有这具身体的渴望突然越发的强烈。高云飞直起身刚想脱掉碍事的长裤,睁开眼看见的却是情欲中的莫非。


四十一、萤火虫


“……”


那一瞬间,高云飞突然觉得就像一桶冰水浇遍了全身。


是莫非……一直都是莫非。可是有一瞬间,他以为是原……


“飞少爷?”突然停止的动作让莫非奇怪又催促的叫著。


耳边熟悉的音乐突然又响了起来……


/萤火虫 萤火虫 慢慢飞/夏夜里 夏夜里 风轻吹/怕黑的孩子安心睡吧……


高云飞的心突得痛了起来。原在找他,他知道原在找他,就像一只萤火虫在黑暗中寻找希望一样,孤零零的在找他。


可是他该怎麽做?在被原这样的背叛过之後,原还希望他怎麽做?他不是没有回应过、不是没有爱过,相反的他把所有的感情都给了原。是原背叛了他,是原把他出卖的!


好吧!也许他确实还欠原一句“再见”,也许他的不回应让原以为他只是在生气,以为自己还会原谅他,所以才一次次、一次又一次的打电话过来。


高云飞无力的跌坐在床边,拿出手机按下了接通键。


[……]电话那头一阵沈默,也许是原也没想到真的打通了。紧接著,急切的声音就从那头传了过来,[飞少爷,飞少爷是你麽?对不起飞少爷,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飞少爷,你饶了我吧!我真的知道错了!]


那绝望无助的哀求让高云飞的心里又是一阵抽痛,强自稳定下情绪,高云飞静静到,“原,别再打电话来了,我也不会再接了。”


电话那头传来了抽泣,[飞少爷,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是我不对,我不该骗你。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段天泉想做什麽,我没有想过要害你,更没有想过要出卖你,飞少爷,你相信我啊!我真的没有,我已经知道错了……]


“过去的事,我不想再提了。你忘了,我也忘了,就当没有发生过。我也不想再见到你,不想再想起你,所以不要再来找我了。”


[不要,不要飞少爷!”原立刻急叫了起来,“我知道飞少爷在生我的气,可是我受不了了,我真的受不了了,我快活不下去了,飞少爷,你饶了我吧……你真的这麽恨我,就亲口叫我去死……不要再这样折磨我了,我求求你,飞少爷,饶了我吧,我已经知道错了,已经受到惩罚了,你就饶了我吧……]


原一遍遍的哀求让高云飞心里隐隐的起了疑惑,他可以想像原一个人会软弱,会乞求他原谅,可是原此时的哀求愧疚之外还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就连声音也沙哑的几乎让他认不出。


“你叫我饶了你?”


[是,飞少爷,你饶了我吧,我知道错了,不要再让人来打我了,我真的受不了了,飞少爷,你就饶了我吧……求求你……]原崩溃的哭了起来,哽咽的还在断断续续的哀求著。


“我让人打你?”他连提都不想提起,又怎麽会让人去打原?


原却已经崩溃了,再不想去听高云飞冷酷的话让自己更绝望,原像握著唯一的救命稻草般紧紧的握著手里的电话,一声声的叫著那个近在只尺却又遥不可及的人。


[……飞少爷,你救救我、救救我……飞少爷,你在哪儿……我被打得很痛啊,你快来救救我……飞少爷,你在哪儿……]


之後原只是一遍又一遍的重复著,再没有说别得。高云飞就静静的听著,听著那个孤独无助的声音一遍遍的叫著那个会保护他的“飞少爷”。不知道到底听了多久,直到电话那头突然被挂断,高云飞依然有点回不过神的听著“嘟、嘟”声。


终於回过神,高云飞放下了电话,回头看著莫非。


“飞少爷?”莫非身体里的情欲已经渐退,此刻高云飞的眼神更是让他不安。


“原怎麽了?”


看高云飞僵硬的脸色,莫非就预感到了他会问,不快的沈声到,“他最近过的很惨,但那是他活该!”


“他被打伤了?”


“是被打了。当天他就被段天泉送回红馆了,他出卖飞少爷的事也在圈子里传开了,有些人替飞少爷不值,所以……”


“所以就去红馆折磨他替我出气?”高云飞看著有点心虚的莫非,“你也去了?”


“去了……”高云飞的爱全被原一个人夺走了,这已经够他们郁闷了,原竟然还敢出卖高云飞害他这麽惨,当然要狠狠教训他!


“告诉他们,别再去找原了!”不想再问原因,高云飞直接命令到。


“飞少爷,你还是爱他?”


高云飞站起身,酒也醒了不少,长长的叹了口气,“既然曾经爱过,又何必去伤害他。我不知道一个人要恨到什麽成度才必须要用对方的痛苦才能得到解脱,至少现在,我只希望我们好聚好散。所以莫非,我谢谢你为我做的,但是别再去找原了。”


莫非不满的沈著脸,但也没有再争辩,只是不甘心的到,“就算我们不去,他也不会有好日子过的!他现在比飞少爷调教前更会惹客人生气,几乎是接一个客人就被打一顿,打得多了,有得纯粹去发泄的客人也指名要他。”


脑子里面突然浮现那次原被打得伤痕累累、连脸都变了形的样子,心里也是一阵悲哀。整天过这样的日子,原会想救自己也是很正常的。原向他求救,却被阿君指责了一顿,那时候他只能靠他自己了。自己还能怪他什麽?这种日子,谁能过得下去?


“飞少爷?”看高云飞的脸色,莫非担心的叫著。


高云飞笑了笑,“没事,我不会再做傻事了。我只是,该做个了断了。给原一个交待、也给我自己一个交待。”看著衣衫不整的莫非,高云飞帮他把衣服披到身上,然後退到了门口,“抱歉,莫非。”


看见高云飞的时候,段天泉一愣,然後又若无其事的微笑,好像什麽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的迎了上去。


“飞少爷,伤都好了麽?”


“好了,多谢关心。”


段天泉扫了眼空无一人的停车场,笑到,“飞少爷在这麽冷清的地方等我,不怕我再把你抓走?”


“怕你我就不会来找你。”


看著高云飞凌厉的目光,段天泉顿时失笑,“好吧,我怕飞少爷会揍我。我们还是找个地方坐著谈吧!”


高云飞没有异议的跟段天泉上了二楼的咖啡厅,工作日的上午,咖啡厅里显得很安静,段天泉找了个靠窗的坐。


“飞少爷今天来找我,是终於想好要怎麽跟我算帐了麽?”


“没错!”


“看样子不像是要报复,那麽是来要钱的?”


高云飞从口袋里拿了一张支票,“我要你用这笔钱去帮原赎身。”


段天泉意外的瞄了眼那张支票,上面的金额写著120万,“我记得飞少爷是享乐主义,从来不存钱的?”


知道段天泉想问什麽,高云飞也直接的说到,“我把工作室卖了。”


“……”段天泉沈默了会儿,说到,“要替原赎身的话,飞少爷可以来找我,我说过会帮原赎身的。”


“我也说过,我不会要你的钱!”


对於高云飞的倔强,段天泉不禁好笑,“但是这些也不够帮原赎身吧?”


“那就要看你怎麽跟洪老板谈了。”高云飞冷笑著,把支票扔给了段天泉,“现在所有人都知道原出卖我,洪老板不用再指望利用原来要挟我。而且原现在,别说做红牌了,用不了多久,他早晚会被打死。现在有人愿意出钱买下原,洪老板是求之不得。只要你好好跟他淡,一百万足够了。余下的钱,你交给原,让他去好好生活吧!”


段天泉收起了支票,还是奇怪的问,“为什麽找我?”


“你答应过要帮他赎身,他不会怀疑你。”


“你不想让原知道是你出的钱?”


“没必要让他知道,就当是你帮他赎身好了。”


难得的,段天泉皱起了眉,“飞少爷,你到底是原谅原了,还是还在怪他?为什麽你为他卖了工作室又不让他知道?”


高云飞笑了笑,“帮他赎身,是因为我答应过他,一定会让他离开红馆。卖掉工作室,是因为我不打算再做调教师,所以工作室没用了。但是我不可能再跟原在一起,能让他离开红馆,过上正常人的生活,我也算对他有个交待,对得起我自己了。”


“飞少爷,原并不知道我想做什麽,这点他没有骗你。”


“他并不是不知道,只是没有问而已。”他不是不知道原任性、自私,他只是觉得是因为那些不公平的遭遇,没有人教过他该怎麽去关心别人。直到被背叛之後,他才发现阿君的话是对的。原很聪明,他并不傻,他缺少的只是磨练的机会。他已经懂得装傻、装无辜、甚至还学会了骗人,一个任性又自私的人,学会了这些之後,已经很可怕了。


段天泉也无法反驳的默认了,却依然不死心的问到,“飞少爷,真的对原没感觉了麽?不要骗自己,不然总有天你会後悔的。”


高云飞却问出了另一个疑问,“我说要报复你的时候,你可以说出原的,但是为什麽你没说?”最後还是阿君揭穿了原,甚至在他问段天泉的时候,段天泉都在用一种委婉的方式维护原。


段天泉淡淡的笑了笑,“我说过,我喜欢飞少爷,即使在飞少爷的眼里我只是个变态。我也喜欢原,我是真心的希望你们能在一起。”


“那你为什麽还要引诱原?”


“我只是没想到帝君那麽聪明而已。”段天泉有点郁闷的耸了耸肩,“我愿意帮原赎身,但是我还没有好到不求回报,所以我适当的要求了一点回报而已。”


“果然是个变态!”很附和段天泉的风格,高云飞有点无语的冷笑了声。


该说的都已经说完,高云飞也不想再待下去的离开了咖啡吧回到了地下车库。一辆黑色的车内,帝君正等著他。


“都解决了?”


高云飞上了助手位,轻松的笑到,“都解决了。”就好像终於完全解脱了一样。


帝君却依然怀疑的问到,“你真的能放下原?”


高云飞已经无所谓的靠在了车窗上,“原、就像一只萤火虫,带著光,却总是在黑暗中寻找著希望。现在他终於自由了,可以在光明中自由自在的飞了。所以我也可以放心的放手了,不用再牵挂,也不用再心疼。他用我的爱换了自由,所以现在,我给他自由,也可以收回自己的心了。”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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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二、阴魂不散


日子仿佛又回到了平静,忙碌的工作也让高云飞无心去想别得。


转动著脖子活动著沈重无比的脑袋,高云飞走出了电梯终於能回家了。跟著阿君跑了一天,快把高云飞累散架了。帝君说的打算还真的只是打算,就连办公室的地点都没有选好!


於是今天一天陪著阿君去看了几个写字楼,又去看了外包的工厂。公司刚起步,还没有能力自己买设备请人,所以阿君会把订单外包给别得工厂加工。而他们的角色,就是从接单到沟通,到最後的成品质量、送货等等一系列,等於是业务的工作,也就是阿君以前一直在做的。


不过让高云飞意外的,阿君竟然没让沐澈来帮忙。他看得出阿澈很想来帮阿君,但是听阿君的意思,他想把沐澈养在家里。沐澈虽然没敢反对的答应了,但是高云飞看得出这并不是沐澈想要的生活。


这两个人要在一起生活,还有很多要磨合的地方。尤其是他做过帝君的奴,所以很清楚阿君虽然可靠,但是要跟他长久的相处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一边胡乱的想著一边走到了家门前,高云飞正拿著钥匙准备开门,却被突然的一声打断。


“飞少爷!”


身体瞬间僵硬,高云飞缓缓的回过了头。


脖子上没有了红色的项圈,身上的高级成衣也换成了普通的衬衣长裤。那张脸上还带著明显得伤痕,几乎让高云飞认不出原本的样子,大概衣服下面的身体也少不了满身的痕迹。


原远远的站著,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脸上的神情想过来却又不敢,只能可怜兮兮的等在那。


一瞬间的僵硬後,高云飞也回过了神。前天他把钱给了段天泉之後就彻底把他和原扔出了自己的世界,他不想再去管再去问,不想知道关於他们的任何事。所以他也不知道段天泉是什麽时候把原赎出来的,不过看原的样子,应该也是刚出来不久。结果,又是立刻跑来找他了。


其实原会来找他,让他有点没想到却又是意料中。如果他是原,他大概这辈子都没脸再出现,但是按照原的性格,会来找他似乎也不奇怪。而且没猜错的话,原不止厚著脸皮的来了,而且还想跟他合好吧?


这个任性的男人,真的不知道羞耻两个字怎麽写。


“飞少爷!”看高云飞看了他一眼後就无视的回过了头,原再也忍不住的走到了高云飞的身边,“飞少爷,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原!”高云飞冷声阻止了原的话,收起钥匙回头看著他,“我跟你已经没有关系了,我也不想再看见你!”


原却像听不懂一样,继续说到,“我知道飞少爷只是在生我的气,我知道错了,我会改的。飞少爷你给我机会啊,让我好好伺候飞少爷,不管叫我做什麽都可以,我一定听飞少爷的话,再也不惹你生气了。”


“原,我不需要你做任何事,我只想过回以前平静的日子。如果你真的想为我做点什麽,就不要再出现,让我尽快的忘了你。”


“不要!飞少爷,你说的不是真的,我知道你还是爱我的,你说过要带我去游乐园、要带我去看动画片,你还说过要跟我一起生活,我们还要养条狗,一起带它去公园……”


“够了!”高云飞终於忍无可忍的喝斥起来。这些他曾经想到的最美好的憧憬,现在从原的嘴里说出来却无比的讽刺,让他没办法再冷静。冷冷的瞪著原,高云飞愤怒的问到,“那你又是怎麽回报我的?你对我做了什麽?”


被高云飞狠狠的瞪著,原也心虚得畏缩起来,却依然哀求著,“对不起,飞少爷。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


高云飞却渐渐得收起了怒气,淡淡的笑了起来。他对原,已经死心了,已经心灰意冷了。他已经做了他能为原做的所有事,他不欠原了,现在他只想过回他原本平静的生活。


“你走吧!”


原也终於感觉到高云飞是真的不想原谅他,忍不住又大声的问到,“如果飞少爷真的不爱我了,为什麽还要帮我赎身?为什麽还要卖了工作室来替我赎身?”


高云飞一愣,回过头,“谁告诉你的?”


“段天泉说的,他帮我赎了身,他说是你给的钱,用卖工作室的钱。”


“……”段天泉那个混蛋!自己一定是脑子进水了竟然还会相信他,这个混蛋就没干过一件好事!


“飞少爷,为什麽?”仿佛抓著最後的一线希望,原低声的问著,“为什麽还要卖了工作室替我赎身?”


长长的沈默……高云飞冷漠的看著他,最後说到,“不是我替你赎身,而是你自己。你卖了我的感情,换回你现在的自由,很公平。而已经卖掉的东西,也不可能再属於你。”


说完,高云飞也不再理他,开门进房间,把原关在了门外。


原本以为已经说清楚了,就算原再厚脸皮也该知难而退了,但是高云飞真的没想到他还是太小看原了。


从那天晚上开始,无论高云飞什麽时候进出家门都能看见原远远的在那。虽然没有再上来跟他说过话,却像个怨魂一样总是在他的眼前晃。这已经够让高云飞心烦的了,偏偏原还跟他演苦肉计。入秋的天,他就穿一件单薄的衬衣,一到晚上就被冻得直发抖。一连三天,他就像个流浪汉一样缩在墙角,白色的衬衣已经变成灰黑色,头发也蓬乱得纠结在一起。原的脸色也是一天比一天难看,再加上脸上末退的伤痕,高云飞真奇怪他怎麽还没被难民收容所的人接走?


走出门,果然又远远的看见原缩在楼道得角落里,那肮脏憔悴的样子让高云飞不禁皱起了眉。


看见高云飞出来,原缓缓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脚步不稳的朝高云飞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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