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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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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儿!”段伦心头一抽,立即打横抱起她,直接奔向御医的住所。


第七章


“右院大王……”段芫眼看耶律秋人徐缓地踏进寝宫,吓得背脊冷汗直流,杵在原地不知该往哪儿逃。


“芫公主,咱们好几天不见了。”他勾起嘴角,笑得冷沁。


“是……是多日不见。”她尽量面带微笑,客套地应对。


“最近有几次宴会你都借故不参加,是因为我吗?”耶律秋人找了张椅子坐下,率性地双腿交叠。


“我去命宫女奉茶。”段芫看了看外头,找机会离开。


她才走了一步,便被耶律秋人阻止,“不用麻烦了。”


“那你想用些什么点心?我……我派人拿过来。”段芫拚命动脑筋想逃,一股无法言喻的恐惧攫住她的心头。


“都不用,如果真要点心,我只要你。”他对住她,猖狂地狞笑。


“右……右院大王说笑了……”段芫结结巴巴,压根儿不知如何应付他这样的男人。


“我可没说笑,不知芫公主意下如何?”他笑得狎肆,以目光猥亵着她。


“请你放尊重些。”她小脸一白,心头急遽狂跳,被他这几句话弄得心烦意乱。


“尊重?!”耶律秋人低沉哂笑,“你的意思是要我学易凡喽?他不就是太尊重你,才落得被驱离的命运?”


“我与他的事,毋需你过问。”提起易凡,段芫心头就一阵紧缩,无法根除的情悖又在心底蠢蠢欲动。


“别忘了,你就要成为我的妻子,难道我什么也不能问?”他冷冷地反驳,“我可不希望娶个红杏出墙的女人。”


耶律秋人心中怒气高张,想不到她竟绝情至此,连提起易凡都不屑。


“可你的过去我也从未过问。”


“你这是在和我计较过去喽?”耶律秋人低首哼笑,“说起我的过去可是三天三夜说不完,你想听吗?”


“我没兴趣。”段芫赶紧回道,“夜已深,你还留在我的寝宫似乎有些失礼,请你离开好吗?”


她真不知道耶律秋人留在这儿是要做什么?挖苦她吗?还是拿易凡来取笑她是一个必须屈服在压力下,无法与自己心爱的男人白头偕老的苦命女子?


“你都快嫁给我了,还计较这些未免太多此一举了。”他一点儿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我们还可以再谈谈。”


“你要谈什么?”


“都行。”


“很抱歉,我一时找不到话题。”他犀利的眼神直让段芫全身发凉,仿若周遭流窜着丝丝y冷的空气,不断侵入她肌肤。


“那我们就来谈谈易凡好了。”他眯眼一笑。


“又谈他?”她不懂耶律秋人的话题为何老在易凡的身上打转。


“因为他是我的好友。”他脸色不豫地说。


“我听段灵说过,他是和你一块儿来的。”


“很好,”他往椅背一靠,冷冷一笑,“那丫头果真不怀好意。”


“这和段灵无关。”段芫身子突地掠过一阵阵寒意。


“这些都已无所谓了,我只想问,你既已知道他是与我一道来的朋友,为何选择我不选择他?”轻视侮慢的眼光自耶律秋人眸中投s向她。


段芫吸口气,鼓足勇气说:“你该知道一切全是你与我父王的决定,我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利。”


“是吗?”耶律秋人倏地站起近她,“为何不说那是你与段镇风的y谋诡计,想运用我们大辽的一切优势,提升你们的国势,甚至完成独占整个中原与漠北的霸业?”


他咄咄人,眼露凶光,俯视她的脸庞更带着一股嗜血的激狂。


段芫整个人被他盯住,完全无法移动或开口,只能听见心脏惊惧加速的敲击声。


“你可又明白,既然知道你是易凡的心上人,为何我还要答应段镇风娶你呢?”他嘴角扯出一丝沁心的残酷线条。


“为……为什么?”她眼角已滴下泪。


“因为娶了你,你便可任我欺凌,以报易凡被弃之仇。”他坦言不讳,压根儿不在意她会泄漏出去。


“啊?”段芫浑身一紧,冷汗直冒。


“芫公主,你应该不会说才是吧?要知道段镇风想成为霸主已很久了,他不会信你这些话的。”耶律秋人嘲谑地扬起一对剑眉。


“你好可怕……”


“这句话段灵早说过了,你们不愧是手足情深的好姐妹,就连对我的评价也一个样。很好,你告诉她,若要对付我就趁早,否则等你被带回大辽,她就再也没机会了。”


发出一阵放肆的狂笑声后,他以极其轻松的步伐走出了段芫的寝宫。段芫见他一走,整个人仿似虚脱般垮坐在椅上,呆滞片刻后,她终于再也控制不住地放声大哭——


她不嫁、她不嫁,她绝不嫁给这个可怕的男人!


段灵这一病就拖了近十天,这段时间里她急着想阻止耶律秋人与段芫的婚事,但总是欲振乏力,好几次都因为体力不支而不得不放弃。


偏偏她愈是忧心,身体的状况就愈糟,连进宫把耶律秋人的邪恶计划透露出去的机会都没有,眼看婚期就在明天,如果她再不行动,或许就永远没有机会拯救段芫了。


段灵撑着虚弱的身子下了床,披上外袍,蹒跚地走到房门外。看着外头一片亮灿灿的阳光,她脑子忽然一阵晕眩,不得已又退回了房内,无助地靠在门板上轻轻喘着气。


段灵突觉胃疼的毛病又犯了,正想找张椅子坐下歇会儿,哪知房门突被撞开,刹那间一个巨大的背光身影堵在门口——


“谁?”她眯起眼,一手遮挡着由门外投s进来的刺眼光束。


来人倏然将房门合上,屋内光线一暗,片刻后,段灵才看出他就是让自己痛不欲生的耶律秋人!她身子一震,脸色逐渐发白,“你……你怎么能随意闯进别人的房里?出去……快给我出去……”她虚弱得连说话都有气无力。


耶律秋人静默不语,阳刚的脸庞蓄着一股慑人的霸气,一瞬也不瞬地直瞪着她。


段灵柳眉微颦,提防地看着他,“走,我这儿不欢迎你。”


他诡异地绽出一抹笑,眼神深沉难测地说:“好个你啊!”


段灵心头狠狠一抽,不明白他突然跑来说这句话的用意,“你别在这儿故弄玄虚,我没力气理你。”


她站起身,想把外头的仆人叫来,那知耶律秋人却一个箭步拦下她,噙着笑容近她的脸庞.“怎么了?自己做的好事竟然不敢承认?”


“我做了什么,请你说清楚,不要像只狗只会在这里乱吠……”她语带不怏,脑子却陡地一阵晕眩,险些跌进他怀里。


耶律秋人微微勾起嘴角,不怀好意的目光停驻在她虚弱的脸上,瞳仁泛出刺骨的寒意,直接冻入了段灵的心坎。


“你还真有办法,居然把我要对付段芫的计划四处宣扬,不但段镇风知道,就连大理国整个京都的百姓也都沸沸扬扬谈论着我耶律秋人这个人,大伙无不为段芫叫屈。”他冷着声质问:“这就是你穷途末路之际唯一能想出来的法子?”


“我没……没有啊!”段灵完全迷惑了,虽然她真的很想这么做,但是这几天她病得连床都下不了,哪能做这些事呢?


“不敢承认?”他凶狠地瞪大眼,霍然攫住她一只手腕。


“我敢做就敢当,我多么希望这些事是我做的,如果我有办法,我真会这么做!”段灵忍着自身的不舒服对他吼道。


他的愤怒因她的强硬态度而加深,突然将昂藏身躯紧紧覆上她,额抵着她的额。


“你还真有勇气,不过你却失算了,尽管京都的百姓盛传这件事,但段镇风却不为所动,仍旧巴着我不放,硬是要攀亲带故,你说这是不是枉费了你的苦心呢?”他喑哑着嗓,”双眸子辐s出强烈的愤怒。


“你说什么?”段灵难以容忍地瞪着他,“这么说……你还是非娶段芫不可?”


“这绝对是更改不了的事实,我劝你死了这条心,即便你破坏了我们的好事,我也不会要你的。”他对住她邪魅一笑,嘴里吐着冰霜字句。


段灵错愕地睁大眼,芳心被他这几句话螫得千疮百孔,“别自抬身价,我根本不稀罕你——”


她用上所有的力量想推开他,哪知体力已耗弱的她根本撼动不了他分毫。


耶律秋人唇角一撇,突地重重将她推倒在地,“少在我面前装成弱不禁风!你不是神s手、女中豪杰吗?我来这儿不是要和你纠纠缠缠,只是要提醒你,不管你怎么做我都是娶定了段芫,她的后半辈子也注定落在我手里,任我玩弄。”冷着声说完这些话后,他旋身就走。


段灵抬起头望着他的背影,整个人都震住了!


不可以……他怎么能这么对付她和段芫呢?


也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段灵霍然站起冲到他背后紧抱住他的腰,“不准走……你把话说清楚,你要怎么对付段芫?”


“放开我!”他粗鲁地抓住她的双臂,直想甩开她。


“快说……否则我死也不放手……”段灵两眼蓄满了泪水,抓着他的双手不停颤抖。


她双眸已无法凝聚焦距,眼前的影像摇晃不定,再支撑不了多久便会倒下。可是她不能就这么放弃,如果这次再放他走,她便再也抓不回他了。


“事后你就会了解,太早知道就没意思了。 滚——”他恨得咬牙,眼光是惯有的幽冷淡缈。


“不要……”她死命地拽着他。


耶律秋人已受不了她这种类似八爪鱼的蛮缠,霍然使劲,狠狠地将她往旁边一推!


刹那间,段灵一阵头晕目眩,觉得身子往后飞,但她的手仍不肯脱离他身上,以致两人双双跌倒在屋内硬实的地板上!


“啊!”段灵疼得几乎昏厥,两人更是狼狈的纠缠成一气儿。


她忍着痛和浑身的不适,用力压住他,对住他那一脸的邪恶与冷冽,“求你……求你放了段芫,有任何不满就冲着我来!”


“你!”耶律秋人先是一惊,紫黑色的瞳眸旋即s出亮得让人不敢视的光芒,“你肯付出任何代价?”


体力不支的段灵压根儿没听出他言语中的威胁,只是迷迷糊糊地点点头。


“哼,原来你要的就是这个。”他不屑地撇唇,霍然翻转过她,压着她柔软香滑的女性娇躯。


耶律秋人开始野蛮地撕扯着她的衣襟——


“你在做什么?”感觉到他不轨的动作,她两只小手霍然抓住他,眼中浮上惊骇。


然而,眼前情势已发展成为她无法控制的状态。


“放开我,别碰我……”她开始奋力吼叫。


“闭嘴。”耶律秋人低喝,狂鸷的黑眸冷冽地闪烁着,胸臆间的怒火窜烧起来。


“不要……”她好累,已快没力气了。


“不要?这不是你强拉着我和你做的吗?”他粗暴地回应,染上邪佞之色的俊颜给人一种可怕y冷的感觉。


嘶——


她的衣衫在措手不及间被他撕毁了!


“啊!”她倒抽口气,被他的粗暴给震傻了。“不可以……”她拿出所剩无几的力气与他僵持,非但不能摆脱他,反而更激得他得寸进尺。


“来不及了!”耶律秋人粗犷的身躯强压住她柔软的rou体,两相磨蹭下,他能强烈感受到她充满馨香的女性娇胴紧贴着自己,迷乱了他少得可怜的自制。


他要她!


段灵慢慢从昏睡中转醒,天色已暗,而耶律秋人早已不在……


一思及他的残忍,她的泪便止不住的流下。


好痛啊!身体痛……心更痛……他怎是个这么残忍的男人呢?


恍惚中,她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去告诉段芫,要她逃婚,一定要逃开这个可怕到极点的男人!


可她身子好痛啊!被他肆虐的地方如火在烧,头也好疼,根本使不出劲儿。


“小园……喜儿……”她虚弱地对外头叫唤了几声,但回应却是一片暗寂……难道真如耶律秋人所言,大伙都进宫帮忙了?


真是讽刺!大家居然为了把段芫推入火坑而忙碌……


段灵硬是咬着牙,打算自行进宫去见段“芫,她不能让他得逞,即使是死,也不要让他得逞……


上天,给她力量吧!


她费尽所有力气爬下床,抱着床柱好不容易站了起来,眼前却猛然一黑……


不,她不能倒下,堂姐的幸福还需要她去挽救呢。


撑住桌沿,她继续往前走,每一步都是这般艰辛!天哪,为什么她会变成这样,她从不曾病得如此严重埃


才将门打开,她却已体力不支地靠在门框上直喘着气……


“喜儿……”她不停地对外呼唤,晚膳时间已过,总有人会来招呼她吧。“喜儿……你在哪儿?”瞧着外头漆黑静谧的一切,她悲切地哭了起来!


难道上天真要绝她?


不,她不认命,她不——


右脚才刚举出去,她便被一团黑雾所笼罩,再也辨不清方位,整个人仿似失去了重心,砰地一声倒地,但她已不觉疼了……


恍惚间,她听见有人叫她——


“灵儿……灵儿……”


段伦一回府就赶紧来看看尚在病中的妹妹,哪知却见到这惊心触目的一幕!


“灵儿,你醒醒!灵儿……”他不停拍打着她的面颊,却仍吃不醒她。


她的嘴儿轻启了下,手指动了动,却敌不过体力耗弱的虚乏,终于放弃地垂下脑袋……


第八章


“小姐、小姐,您醒了?”喜儿见段灵睁开眼,立刻开心地笑咧了嘴。


段灵眨了眨眼,还未及反应就又听见喜儿自责地说:“都是我不好,昨天应该快点回府为您送吃的,却在宫里忙昏了头忘了时间,可让段大人臭骂了一顿。”


昨天?段灵猛地张大眸子,轻喘着气说:“现……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亥时了。”


“亥时?”是哪一天的亥时?“我睡了多久?”


“一天一夜呀!”


“什么?”段灵倏然坐起,两眼茫然地问:“那么……芫公主的大婚之礼早已过了?”


“是啊,听说芫公主没见您到场,难过得直念呢!”喜儿应道。


“那她还好吗?可有被耶律——”她吞回了差点脱口而出的话,一双眼无神地望着喜儿。


“芫公主当然很好了,今天就已被那位右院大王给带回大辽国了,连一晚也不肯逗留,我还没见过那么心急的新郎倌呢。”喜儿又掩嘴一笑。


“回……回辽国了?他把堂姐带回辽国了?”段灵失望地闭上眼,咸湿的泪水渲染了整张脸。


“小姐,您怎么了?”喜儿被她的泪吓了一跳。


“没事……你先退下。”她别开脸,不愿让喜儿瞧见这般憔悴狼狈的自己,这只会助长她心底的空乏而已。


“可是——”


“我想一个人静静,别打扰我。”她不耐地说着。


“可是您从昨晚到现在都还没用过东西,要不要先吃点儿什么?”喜儿见她这种怪异的模样,不放心离开。


“不用,我若饿了自然会唤你。”她消极地说。


“好吧,那我待会儿再来看您。”喜儿微点头,这才转身步出房间。


就在她踏出屋子同时,却又听见段灵突兀的叫唤声。


“等等,你去端些东西来吧,我突然觉得饿了。”段灵说着,似乎在瞬间想开了。


她已经够苦了,干嘛还要自己折磨着自己?她要强壮自己,终有一天她会让耶律秋人刮目相看,更要从他手中将堂姐救出。即便要耗一辈子,她也在所不惜!


耶律秋人横躺在右院后t的吊床上随风摇荡。他不言不语,目光直凝住天际一角,仿若在与日阳争锋,看谁先认输退常


阳光忽尔炯烈,忽尔隐灭,在这个微凉时节看来异常 诡异!


“老六,你怎么搞的,一个人闷不吭声地跑去大理国玩了一圈!回来也快半年了,


却总是静默不作声地躲在院里,是吃了谁的亏吗?”耶律春拓带笑走到他身侧,“大哥他们都纳闷不已,忍了半年,终于受不了的派我来问问。”


“你们还真无聊。”耶律秋人厌恶地撇撇嘴,随即闭上眼,放弃与阳光对抗的游戏。


难道他一个人待在这儿晒太阳也犯着他们了?简直是多事到了极点。


“当真不愿意吐露?”耶律春拓扬扬眉。


“没事我要吐露什么?”耶律秋人烦躁地眯起眼。


“今天爹接获大理国国王的信函,你知道里头写些什么吗?”耶律春拓邪诡地扯了扯嘴角。


“你说什么?”耶律秋人再也无法维持镇定,倏地从吊床上跳下,用力抓住孪生兄长的衣领,寒着声问。


“我没说什么,只是爹气得吹胡子瞪眼,交代我们这几个无聊的兄弟一定要问清楚内情。”耶律春拓饶富兴味地说。


“你们……”耶律秋人气得咬牙,哼了声转身就要走。


“站住!老弟,你什么时候成亲的,我们兄弟却连杯喜酒都没喝到,这合理吗?再说新娘呢?怎么从头到尾她都没出现过?”见他没反应,耶律春拓紧眯起双目,“人家已经说了,好久没瞧见女儿,要你带她回去玩玩,可人家的女儿呢?”


耶律秋人冷着声,豁出去地道:“送人了。”


“送人?!”耶律春拓眉头一皱,“老弟,你是不是生病烧坏了脑子?怎么可以把自己的老婆送人呢?”


“你别以为早我出生一时半刻就能c手我所有的事,我没必要告诉你。”耶律秋人最恨他老以哥哥的身份自居。


“可你要我们怎么向爹交代?”耶律春拓笑笑地问。


他们虽是孪生兄弟,但春拓却不同于秋人的冷,总是笑脸迎人,看起来和和气气的,唯有深知他的人明白,他那张笑脸背后的算计更是令人难以招架。


“我自会跟他说去。”耶律秋人正要步至前厅,哪知却见风云、花穆、焚雪与晃月全站在右院门外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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