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张扬点了点头,伸出手指封上了他的哑穴。两名男子软瘫在床上,望着张大官人戴好橡胶手套,从手袋中慢条斯理的取出了注射器,两人的目光充满了绝望。
张扬并不愿意动辄杀人,可是常海心的遭遇让他对这帮人深恶痛绝,这帮人的双手早已沾满血腥,如果放过他们,等于留下了隐患,以后还会危及到自己亲人和友人的安全,张扬对某些事的态度在不知不觉中因为常海心的事情而改变。张扬用注射器将毒液缓缓推入他们的静脉,他留意到两人的肘部布满了针眼,这两人看来都有不短的吸毒史,张扬不得不佩服国安的调查能力,每一步都想得十分周到,吸毒过量自杀,多好的一个理由。
张扬道:“自做孽不可活,你们好好的去吧,那个宗奇伟,我会替你们问候他的。”说完这番话,张扬便走出了房间,镇定自若的将房门关上,离开了富源酒店。章碧君坐在蓝岸咖啡厅内,望着已经卸去伪装的张扬,信步穿过市民广吅场,来到她的面前。
章碧君一身香奈儿套裙,带着一副宽大的墨镜,十足一副贵妇人的装扮。张扬在她对面坐下,将头顶的棒球帽取了下来,摸了摸光秃秃的脑袋,微笑道:“一切顺利。”
章碧君道:“证实了?”
张扬点了点头道:“没错,就是他!”
侍者送上咖啡,不禁向张扬锃亮的光头看了一眼,张扬双目一瞪,逼人的峰芒外露出来,吓得那侍者一哆嗦,手里的托盘没拿住,叮叮咣咣落在了地上,值班经理慌忙跑过来,连声向他们道歉。
章碧君摆了摆手,等到他们离去之后,方才向张扬道:“把帽子戴上,这个样子看起来太凶悍。”
张扬笑道:“我倒是觉着这个造型很拉风。”
章碧君道:“有没有找到什么线索?”
张扬道:“问到了一个人名,宗奇伟!”
章碧君已经将宗奇伟的照片放在桌面上推到张扬的面前,张扬拿起照片看了看。
章碧君道:“这个人已经被我们控制,想要利用他将唐兴生引出来。”
张扬皱了皱眉头道:“也就是说我不能碰他了?”
章碧君淡然笑道:“暂时性的,放长线才能钓大鱼,国安方面新近接到了很重要的任务,让我们追捕一些外逃官员,唐兴生很狡猾,加拿大和我们有没有引渡条约,想要抓住他只能利用宗奇伟。”
张扬道:“你是不是利用我干掉那两名杀手,从而保证宗奇伟不被暴露?”他感觉有些郁闷,自己可能又被国安利用了。
章碧君道:“组织上会尽力保障你的安全。”
张扬不屑道:“就是这样保护的?我差点没变成北京烤鸭!”
章碧君道:“这件事跟组织无关,唐兴生是你自己招惹的仇家,如果不是我们凑巧从宗奇伟那里得知了这件事,你至今都不会知道谁才是纵火的真凶。”
张扬沉默了下去,章碧君所说的的确是实情。
章碧君道:“有些事不能只看表面,刘庆荣的事情,邱凤仙的事情,以及查晋北想要投资新机场的事情,这一连串事情的背后究竟有没有阴谋,都需要你去调查,张扬,我们给你的时间已经够多了。”
张扬道:“我既然答应了你们,就会把这件事调查清楚,我也请你记住一件事,无论是宗奇伟还是唐兴生,无论你们罩不罩他们,我都不会放过这两个混蛋。”凌晨三点,常海心在家人的陪同下抵达了江城,来到江城之后,马上转入光慈外科医院的特护病房。于子良和妻子周秀丽全都留在医院等待,他们第一时间检查了常海心的伤势。
袁芝青陪着女儿一路前来,熬了这么久整个人已经疲倦无比,显得十分憔悴。
大儿子常海天也提前来到医院等待,他握着母亲的手劝道:“妈,于博士的医术很高,海心交给他治疗,您就放心吧,我陪你去休息,千万别把身体熬坏了。”
袁芝青摇了摇头道:“我哪儿也不去,就在这儿等着于博士的结果。”于子良为常海心检查完伤势之后,向张扬点了点头,两人来到他的办公室,于子良道:“烧伤很重,如果不进行植皮,可能会留下大面积瘢痕!”
张扬道:“三度烧伤大概有多少面积?”
于子良在办公室的黑板上画了一幅人头像,然后用粉笔在左颊上画了一个圈:“大概有12平方厘米,这么大的面积是不好愈合的。在周围的深二度烧伤,如果我们护理治疗得当,或许可以不留下疤痕,可三度烧伤我实在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张扬道:“你所要做的就是彻底清创,在损伤最小的前提下,在损伤部位做出新鲜创面,我负责她肌肤的再生和修复。”
于子良半信半疑的弄着张扬,虽然他领教过张扬不可思议的手段,可这次是烧伤,他实在无法想象,如何在三度烧伤的肌肤上新生完整的上皮组织,并恢复如初,不留下任何的瘢痕。
张扬道:“你能做到吗?”
于子良道:“这种清创听起来简单,可做起来相当复杂,显微范畴的工作,我妻子要比我厉害,还是交给她。”
张扬道:“需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