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却盯住那幅画仔仔细细的看,他看懂了,真的看懂了,袁芬奇这小子能画出这幅画真是让张大官人刮目相看,虽然聊聊数笔,可是画中的意境意境完全展露了出来,张扬道:“好画!“
一句话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又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夏言冰心说,你小子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啊,这还能叫好画?袁芝吾心说,你挖苦我儿子吧?
张扬道:“袁芬奇,你留出这么大块空白,是准备题字吧?”
袁芬奇笑道:“可惜我的书法实在拿不出手。”
张扬上前一步,捻起羊毫,微笑道:“我给你配上!”
袁芬奇向后撤了一步,给张扬留出空间,却见张扬凝神片刻,笔走龙蛇,一行让人赞叹的小字跃然纸上仇——
若有人兮山之阿,被薛荔兮带女萝;既含睇兮又宜笑,子慕予兮善窈窕;
乘赤豹兮从文狸,辛夷车兮结桂旗;被石兰兮带杜衡,折芳馨兮遗所思;
余处幽窒兮终不见天,路险难兮独后来;表独立兮山之上,
云容容兮而在下;杳冥冥兮羌昼晦,东风飘兮神灵雨;留灵修兮涛忘归,
岁既晏兮孰华予;采三秀兮于山间,石磊嘉兮葛蔓蔓;怨公子兮怅忘归,
君思我兮不得闲;山中人兮芳杜若,饮石泉兮荫松拍;君思我兮然疑作;
雷填填兮雨冥冥,墨啾啾兮穴夜鸣;风飒飒兮木萧萧,思公子兮徒离忧。
大家虽然看不懂袁芬奇的画,可张扬写得这行文字每个人都知道,这是来自于屈原《九歌》,其中描写了一位气质独特的美女,后人称之为山鬼,袁芬奇画得应该就是山鬼。
张扬写完将狼毫搁置一旁,他的书法和这幅画配在一起产生了让人称奇的效果,整个画面越看越是和谐,越看越是舒服,诗书画仿佛融为一体。袁芝吾见识到张扬的书法,终于相信师兄所说的话,这今年轻人在书法上的功力简直可以用炉火纯青这四个字来形容。可是即便是张扬的书法这么出色,儿子的那幅画和他的书法摆在一起,却并没有显得在气韵上落于下乘,这真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张扬微笑道:“袁芬奇,你这幅画可真够写意的,对中国古代文字研究了不少日子吧,绘画中已经将书法的元素籽合进去,我见过这么多的画作,你是第一个啊!”
袁芬奇目光明亮,在场的这么多书画界名家都没看出来他的意思,张扬却读懂了,他有些激动地点了点头道:“想不到,你还真是我的知己。”
张扬哈哈笑道:“这幅画,我留下了!袁芬奇,其实你国画的功底真的很强,为什么要舍弃自己的所长,我看你画中国画要比西洋画有前途。”
袁芬奇道:“个人爱好罢了。”
袁芝吾虽然承认儿子用笔用墨构图都不算差,可是他绝不认为这幅画有张扬所说的那么夸张,这种新奇古怪的画作,只能吸引一些小青年的眼球罢了,是一定登不了大雅之堂的。
返回酒店的时候,李红阳在房间里等着张扬,张扬看了看时间已经十点多了,询问李红阳为什么不睡的原因,却是李红阳害怕打呼噜影响他睡眠,想等张扬睡着了之后再睡。
张扬不禁笑道:“你睡你的,都说我睡觉沉了。”
因为明天有南锡市运动员的体育比赛,所以张扬建议尽早休息,两人熄打之后,没多久李红阳就打起了呼噜,张大官人蹑手蹑脚的来到了李红阳的床边,伸出手指点中了他的昏睡穴,让李红阳睡个够,当然这也是避免李红杨识破他的动向,自己则悄然溜到了常海心的房间内。
常海心刚刚洗完澡,她早有预感,果不其然张扬今晚又潜入了自己的房间,俏脸不由得有些发热,把张扬放进了自己的房间,脸儿红红的冲着张扬道:“这么晚了,你来我房间做什么?”
张扬道:“睡不着,跟你说说话。
常海心点了点头:“坐!”
张大官人目光向床上瞄了一眼:“要不,咱们躺着说。”
常海心垂下螓首,自己钻到被窝里,没过多久,就感觉到这厮也掀开被角,钻入了自己的被窝中,常海心背朝着张扬,感觉到他的手臂从后面伸过来圈住自己,常海心伸手关掉了床头灯,黑暗中听到张扬道:“你不怪我吧?”
“怪你什么?”
张扬道:“那啥!”说话的时候,身体有些夸张的向前挺了一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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