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海天道:“张枥,我走之前还有几件事必顸要解决,其中一件事就是关于你在药厂的分红问题。”江城制药厂之所以能有今天的规模,全都是侬靠张枥的那些药方,这件事只有少数人知道内情,常海天就是其中之一。
张扬拯了接头道:“佳彤不在了,我不会再从药厂拿一分钱。”
常海天道:“账目方面我已经做得很清楚,我在药厂一天,你的那笔收入就不会少。”常海天在这一点上并不完全了解张枥,张枥根本不在乎什么金钱,即便是药厂的分红,也是每年顾佳彤强加给他的。
张枥道:“做个了断吧,佳彤给我分红的事情,你知我知,以后不要再提,我也不会再拿!”
常海天点了点头:“剩下的那笔钱我会尽快打到你的账上。”
张扬拯了拯头道:“你不是要做保健品吗?先拿去用,我有工资,平时花钱的地方少。”
常海天倒也爽快,他点了点头道:“那好,我把你的那些收入全都换成股份,以后等我的保健品厂开起来,你就是公司的大股东。”常海天十分的精明,他当然知道张扬的能力,投资保健品厂,在产品配方方面肯定会有求助张枥的地方,利用这件事将张扬拉到一起正是他所期望的。
张扬道:“股东别写我,这样吧,还用佳彤的名字。”
常海天有些为难道:“这恐怕不合适吧!”
张扬想了想,的确有些不合适,他低声道:“要不写养养吧,以后我找机会跟她说!”
当天中午,所有人都在顾允知家里很开心的吃了一顿午餐,气氛很好,无论是常海天还是张扬都没有提起他们的谈话内容,当作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张枥和顾明健虽然认识在光可是他和顾明健之间并不如他和常海天更谈得来,顾明健这些年的确有了不少改变,他和张扬的关系也从朋发变成敌人,又从敌人变成了朋友,不过他们之间从来都不是无话不谈。顾明健比起过去的确多了些稳重和心机,这在他和人柏处的时候都能够感觉的到,张扬明确的察觉到了这种距离感。
顾佳彤死后,张枥跪在顾允知面前叫了声爸,从那时开始他就再也没有改口,顾允知也认同了他这个女婿,因为顾允知知道女儿的心愿,连顾养养见到张扬也不再叫他张哥,而改口叫他姐夫,但是顾明健没有,从美国回来之后,张扬和顾明健见面的时候,感觉顾明健在刻意保持和他的距离,他不知道顾明健的真正想法,也许顾佳彤的死让关心她的每个人都发生了改变。
常海天等人吃过饭就告辞离去了,顾明健也和他们一起走了,下午还要去新药发布会的现场看看筹备情况。柳延本来想留下来刷碗的时候,顾允知让她跟着一起去了,按照他的说法,请不要剥夺一个老人劳动的权利。
张枥却知道顾允知有话想单独对自己说,所以他没走在午饭后留了下来。帮着顾允知收拾了餐具之后,顾允知邀他一起来到露台上饮茶。
顾允知说的第一句话却是谢谢。
张枥有些诧异道:“爸,您跟我说谢谢?为什么?”
顾允知笑道:“为了那条螺蛳青,为了你让我开心!”
张扬笑了,他知道自己的心思已经被顾允知洞察。
此时钿雨渐止,空气清新,太阳从云层中重新露出欢颜,顾允知孚受着这温暖和煦的阳光,低声道:“记得我跟你说过的一句话吗?”
张扬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道:“您跟我说的话很多,我不知道您指的是哪一句?”
“别当那个倒霉孩子!”
张扬笑了起来,他想起来了,顾允知的确点拨过他,可是他却不长记性,这次的水污染事件中仍然充当了一个倒霉孩子的角色,乔振梁的大板子终于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可以说这个结果是自己咎由自取。张扬道:“爸,我就是这个脾气,我忍不住。”
顾允知道:“廖博生这个人,我了解,政治修为很高,很聪明,口才很好,他的发言很会调动别人的情楮,和他相比,你太年轻了。”
张扬对廖博生的本事已经有了切身的了解,他点了点头道:“是只老狐狸。”
顾允知笑道:“事情很简单,你想维护南锡的利益,而他们想要维护东江的利益,还有自身的政治利益,发生矛盾和冲突就是很自然的事情了,矛盾发生之后,本来你占据了主动,如果你能够控制好自己的情楮,在这次的事件中完全可以立于不败之地,但是你偏偏没有做到,当然你本身的冲动是一个重要的原因,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你遇到了廖博生,他是一个政治老手,他就是要挑起你的怒气,让你失去镇定。”
张扬道:“我打完他就明白了。”
顾允知道:“明白了又怎样?”
张扬道:“乔书记已经放话出来要处理我了。
顾允知微笑道:“在政治上你只是一个孩子,他不会当真处理你,不过这次你让不少人在政治上陷入了困境。任何事都是有底线的,你恰恰触及了这个底线。”
张扬道:“发生了水污染这样的事情,当然要有人承担责任,他们管理上肯定存在问题。”
顾允知道:“张枥,我感觉你从美国回来之后,心态始终没有调整好。”
张扬没说话,大口大口喝着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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