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焱东道:“你怀疑她?”
张扬道:“在这件事上她的确存在着很多的疑点,可是我实在想象不出她这么干的动机?”
程焱东道:“也许她喜欢你,看到你和元和夫人这么亲密,所以因爱生恨,干出了破釜沉舟的这件事。”他自己说完都忍不住被这个荒唐的推理逗笑了。
张扬瞪了程焱东一眼道:“拿我开涮是不是?”
程焱东道:“不敢,不敢,我就是这么一说。”
张扬道:“把手机给我用用。”
程焱东将手机递了过去,张扬先给傅长征打了个电话,傅长征已经将他的手机补办好了,告诉张扬,常海天刚刚来找他,说有重要的事情向他汇报。
张扬让傅长征联系常海天,中午自己去保税区工程指挥部,让傅长征也过去,将他补办的手机送过去。
张扬这边挂上了电话,看到程焱东有客来访,却是省公安厅工作组组长文浩南。
文浩南并没有想到张扬也在这里,有些诧异道:“这么巧?”
张扬起身笑道:“浩南哥,我来视察工作,你来干什么?”其实他已经猜到文浩南此行的目的是为了调查。
文浩南道:“我过来是想了解过去的一件案子,刚巧你在,我不用去你哪里找了。”
张扬道:“这事跟我有关?”
文浩南点了点头道:“当年乔梦媛在北港曾经丢失了一辆奔驰车,因为那件事你曾经违规跨区行动,和北港警方闹得很僵。”
张扬和程焱东对望了一眼,两人的表情都有些无奈,看来文浩南真的打算在北港大干一场,连这件事都挖出来了。
张扬道:“那件事啊,你不提起我几乎都忘了。”
文浩南道:“当时在兴隆号上找到了三辆失窃的高级轿车,价值五百万的红酒,这么大的一件走私案,你会忘了?张扬,没那么容易忘吧?”
张扬道:“滨海需要我管的事情很多,我总不能老是去关注这一类事情,每人都有分工,焱东,那件事最后怎么处理的?”
程焱东道:“兴隆号的注册船主是李旺九,在那件事发生过不久之后,李旺九就畏罪自杀。”
文浩南道:“可是我听到很多的说法,都说兴隆号的真正船主是袁孝农,李旺九只是出来顶包的。”
程焱东道:“那件案子并不归我们滨海这边管,如果想知道详细情况,我建议你去北港新港分局去找苏荣添苏局,那件案子是他负责处理。”
文浩南道:“我会去找的,焱东同志,我想问一句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你没有继续查下去?难道你不觉得这件案子充满了疑点?是因为案子涉及到袁孝农?而他的大哥就是北港公安局长袁孝工吗?”
程焱东没有说话,可是张扬已经被文浩南这种咄咄逼人的架势惹火了,他开口道:“有些事情不能只看表面,你怎么知道我们没查?你怎么就能认定我们顾忌袁孝工?浩南哥,做事情是要讲究策略的,很多时候不能硬来。”
文浩南道:“我不知道你们所谓的策略是什么?但是身为一个警务人员,在发现异常情况的时候,绝不应该中途放弃,程焱东,如果让我查到这其中存在任何的渎职行为,我绝不会徇私。”文浩南说完,起身离去。
张大官人极其郁闷地望着文浩南的背影,等到房门在他身后关闭之后,方才叹了口气道:“我怎么觉得他好像要跟全世界为敌似的?”
程焱东道:“他把过去的事情翻了一遍,在他眼中,恐怕我们都和犯罪分子同流合污,天下间只有他一个人是清白的,只有他是正义的化身,这样搞下去肯定会惹麻烦的。”
张扬笑道:“我真是有些担心他了,做事情太过执着不好。”
常海天找张扬是为了福隆港的事情,张扬昨天的那一手收到了奇效,根据庞金贵反馈回来的消息,目前厂子里已经有多半工人表示要求政府放弃建设新港的计划,庞金贵正在签意向书,凡是希望市里重启福隆港改造扩建工程的都要在上面签字。
见到张扬,常海天不禁抱怨道:“张书记,您这是跑哪儿去了,我给您打了无数个电话,始终都关机。”
张扬道:“不是关机,是手机落水里了。”
常海天道:“张书记,我现在是对你佩服的五体投地了,你把建设新港的消息刚一放出去,这边福隆港的工人都慌了,现在厂子里正在搞情愿呢,要求市里放弃建设新港的计划,仍然按照原计划扩建福隆港。”
张扬笑道:“人啊,就是贪心不足蛇吞象,不耍点手段,他们就会得寸进尺。”
常海天道:“其实和老百姓相处也需要讲究策略,必要的时候的确需要耍点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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