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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部分(2 / 2)

江南认为她的分析完全正确,虽然这位四川妹谈话还是懂得隐晦,但是,同时也默认了许多东西,包括准备得到比做二奶更高的名份。


方芩又问:“她很年轻吗?”


“很年轻,声音象是二十岁刚出头。”


“感觉怎么样?”


“不是很土,比一般的打工妹要强,见过些世面,知道什么该讲,什么不该讲。”


“她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这样吧,你真想见识一下,我和你到广州去一趟。”


“你方便吗?”


“没有问题,要去现在就可以动身。”


“也好,趁姓卢的不在广州,我要看看那个四川妹的庐山真面目。”


二十分钟后,江南把工作交待了一下,启动了那辆基本上归他自己使用的人货车,搭上方芩直赴广州。顺便在这里提一下,江南升职后,局里配一部汽车给他,这样他用车就不必象过去那样还要请示这个、报告那个了。


大约两个小时后,他们俩已经身在广州,终于见到了那位四川妹,准确点说,方芩看得更为仔细,因为江南没有下车,而车子是停在卢海鹏店铺的对面街上。卢海鹏开的厂子是那种“后厂前店”类型的,规模不大,条件也十分的简陋,一进门便是销售部,也是接待室。今天方芩显得非常急切而又大胆,一下了车,没有过多的犹豫就直接朝店铺走去。江南看到这时店铺内,有一个站在柜台后、穿紫红上衣的年轻女子,身材并不高,眉目还算端正,她那接待客户的神情象是看门的,又象是个女当家。比起那些刚从农村出来的打工妹,她显得既学会了打扮,人的举止也精灵许多。


方芩在店铺内转转几分钟后出来了,然后走过马路,登上了汽车,对江南说了句可以走了。一路上,方芩闷闷不乐,似乎不想多说话,江南也没有多问。江南从她仅有的三言两语中了解到,那个柜台后的女子正是那位四川妹,许多客户都在亲热地叫她老板娘呢。过了好些日子,提起这次广州之行,方芩仍然不愿多讲,而每每总是叹气道:“人家年轻嘛,我老了。”


广州一行,对于方芩来说是种收获,也是种失落。从此她再也没有兴趣和心思去刺探那个四川妹的任何情况。因为她一切都明白了,她知道了对手比她在许多方面更能吸引自己丈夫,再深究下去,只会给自己带来更多的痛楚,而且对拯救夫妻关系也毫无作用。不错,你四川妹年轻,能干,也许还很会讨好和体贴男人,但是,我在你身上只看到两个字:下贱。她厌恶这个女人,更痛恨这对狗男女,但是,她本人不是个泼妇,决不会去当面责骂谁,去和谁对质一番,也犯不着找什么人算账。找四川妹我会有失身份,而找你卢海鹏会显得我没你不行。既然你卢海鹏的心已经不在了,那么就由得你自己去吧,我不会跪下来拉住你的裤脚不放手的。可幸的是,其实回想起来,我就没有真正的爱过这个人,当时他关心我,我感激多过爱慕,我们从来没有达到过志同道合,情深似海那样的境界。同样,你是得到了我的身子,但是,其实你没有得到我的心灵。说白了,我在你的身上,就没有出现过在江南身上的那种感觉。过去,我以为自己已经完全是你的了,现在我才知道,情况并不是如此,其实我还有许多许多的美好情感一直留在自己的内心深处。我现在决定把留下的这一切给我最爱的,真正爱的人,而且不再去顾忌我和他是种什么关系。我对你卢海鹏不明白的是,你已经有了新欢,为什么又不放过我。我不是跟你说,过去你没有给过家里一分钱,现在大家分手,我也不要你一分钱。难道你真是想一人霸住两个女人?这滩浑水,四川妹接受得了,我可容忍不得。当然你眼下可以不让我离婚,但是,你不想想,你能挡得住我的爱飞向何方吗?我忠诚了一世,没有得到应有的回报,我现在想清楚了,我不愿意这样死守下去了,你有你的自由,我也有我的自由,我也能去寻找真爱。不幸中之大幸,虽然你卢海鹏让我浪费了一半的人生,但是上天又给我留下了那一半。还好,我还有下半生的大好时光可由自己使用,我毕竟不是个老太婆,为了爱,无论是献出还是接纳,我仍有活力、热情和许多珍藏拿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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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杏俱乐部 第二部(9)


白色的长裙


薛兰这几天懊悔极了,没想到他竟然是为了自己那条白色的裙子,差不多有一年的时间没再和她亲热。是自己做错了,看上去是一件小事,但是,细细想起来的确挺伤感情的。居然到今天才搞清楚原因所在,因为自己一直以为是犯了什么大错,而完全忽视了祸根出在自己那条白裙上。自己怎么就不能悟出点门道来呢?象挤牙膏一样挤了一年,他才吞吞吐吐说了一半的心里话。


他的态度变化不是那种玩够后的厌倦和冷淡,而更象是一种逃避和不安。她一直就肯定这种感觉,但是,她弄不明白他到底顾虑和担心些什么?追问他多次也没有个结果。他并没有拒绝和她来往,只是开始保持着一种距离,一种止步在做a之门前的距离。约会并没有停止,只是交谈而已,身体的接触显得越来越谨慎。她知道他是有意的,但是又苦于不知道原因。虽然两人之间没有了以往那种亲密,但他对自己仍然是那么的亲切和关心,少了那种上床交欢的热情罢了。


她可没有少做工作。她先是怀疑自己的外形相貌的原因,为此,她把每月美容一次改为每星期一次,而所买的化妆品可是越来越高档。更苦的是节食,r类基本已经不碰了,连正餐也从三顿减到二顿,有时干脆只吃一些水果。辛辛苦苦而又满面春风的她从美容院出来后,曾不止一次问过他自己今天有怎么不同,他却没有过多的反应,一点没有注意到她脸蛋的变化。她真是失望透顶,花钱,花心血却没有任何收获,可见此君要不是审美上无知,那便是并不当成一回事。对此事他是发表过自己的看法,记得大概的意思是,自己这么漂亮,“美不美容已无关紧要。”还有“美容总有些假”等等。她不理睬那一套,她就是要更加的漂亮,把最漂亮的自己送到他的面前,她心想,哪个男人不喜欢美丽呢?虽然,她已经观察到他喜欢了解人的内心多过关注女人的外貌,可是,这并不影响她对美容的痴迷,她坚信,男人对女人已有的美丽外表不一定十分注意,但是一旦你的外表走向凋残,这些男人们就十分在意了。美总好过不美,保持总好过丢失,这就是薛兰对男人的基本态度之一。


她明明知道自己和他越来越不处在一种平等的状态,一贯高傲的她,一生中有不少的慕名者,她从来都是处于一种被追求,被仰慕的地位。可是,现在她与他之间,显现出的情况是完全相反的。她主动把自己献给了他,她不仅全心全意地在迷恋着他,而且决心为他做出自己所能做出的一切。对于这份爱,她不仅有种热情,而且还深怀着一种恐惧,担心自己又错过一生中的“最后的一班车”,所以一定要死死地抓住这个机会不可。她所做事情已经开始出现神经质的苗头――她不能忍受他那种慢条斯理的脾气,只要过了上午十点,她就根本等不及他的电话了,必然会个打电话到处找他,也不管对方有空还是没有空。为了“方便”接听他的电话,她花了四千多元买了一部进口手机,希望他随时给她打来。为了“鼓励”他多来电话,她凡是看到来电显示是他家里的,或是用手机打来,她会及时先挂断,然后马上再给他拨回去。他问她为什么这样,她说她喜欢,她不在乎钱,她想多多听到他的声音等等。她只要一离开办公室,手机总是不离身的,而且非常注意铃声的动静,一般情况下铃声不会超过三响,她就能把手机打开接听。好多同事、朋友对她这种灵敏度都大为赞赏,说她没有那种女人接电话天生迟钝的毛病。他也这么夸过她,而且他知道她做的这一切起因在他的身上。他还问她是怎么能做到这一点的,她说:“那是因为爱你,在乎你,没有你,我要手机干嘛,早就丢到水沟里去了。”


她和他之间活像签订更多的“不平等条约”:几乎每次吃饭她都主动掏钱,餐厅服务员常常找错了主;上街购物,从来都是她给他买衣服,虽然他没有打算让她这么做;她一边劝他不要吸烟,可又禁不住瞧着他抽那些普通的香烟而伤了身体,所以她成为了当年母亲的翻版,总是给他成条成条的买“中华”和“玉溪”等高级烟;每次幽会时,最先宽衣解带的居然也是她。她早早就赤ll地躺到床上,向他张开了洁白臂膀,娇滴滴地催促着他赶紧上来。她在他身上,只差没有喂他吃喝,上厕所后没有给他擦p股了。有时,她会恼怒的这么去想。


无疑她考虑样样仔细,做事也是滴水不漏,世界上可以说找不到第二个这样的优秀情种。但是,她偏偏做错了一件事,她那天晚上不应当说他弄脏了自己的裙子,在汽车里做a,难免有时候清理下t时会有疏漏之处,那天光线那么黑,他s出来的东西又特别的多。这怎么能怪他呢?自己本来想的不就是尽兴和放肆吗?她能把那些爱y吞进肚子,又何妨落到裙子上呢?


他当然接受了自己的多次道歉,因为他一直就不想计较这件事,但是,心理仍有抹不掉的y影。这是他说的,他产生了一种心理障碍,一想起来就有些怕,有些慌,进而提不起兴致来。的确,做a如果象赶羊那样,顾头又顾尾,怎么能放得开。他也请她原谅,原谅他那不以人意志为转移的心理和生理的变化。简单点说,他想做a,他劝告自己把白裙事件只当作是一种没有恶意的洁癖行为,何况她还是位医生――这类人麻木于消毒剂,而敏感于身外的一切。他甚至命令自己想也不要再想那件事,但是那条指挥做a的神经就是不配合,老是象短路一样阵阵闪出白裙的光影。


昨天约会时,她穿了一条黑色的长裙,见面后就单刀直入地说:“我把那条裙子剪掉了,永远不要让你看到,这样行了吧。我今天这条裙子,专门是用来弄脏的。你当是一条抹布好了。”她很豪爽,大度,当然语气中也流露出几分的怨气。毕竟她不是个奴隶,她骨子里是娇慢构成的。她的潜台词分明是,自己已经低三下四地道歉了无数,无论如何你总得给回人一点面子吧,廉颇负荆请罪也就不过是这个样子。


他请她不要产生误解,他从来没有想惹她生气。他把她抱在怀里,疼爱地亲吻着她的脸庞,吸吮着两行亮晶晶的泪水,然后,把那条黑裙子高高地撩了起来。她也伸手抓住他的下t,先是热情地抚弄着,接着张开那张小嘴,配合着双手狂吻开来,所到之处包括整个下t左面,右面,前面,后面,以至她的脑袋怪异地从他臀部后钻了出来。他请求她不要这样,他于心不忍,可听到又是那句不知让人喜,还是让人惊的话:“我喜欢!”隔了一会,她在呻吟中继续叫道:“我不怕脏,我喜欢脏,今天你一定要弄脏我,就是脸上我也不怕,不然我就不放过你。”


红杏俱乐部  第二部(10)


地下工作者


方芩有点心烦地等待着江南的电话,如果这次电话象大家期望的结局,那么她明天一早就可以轻装飞往黄山,与朝思暮想的人相会了。她与他分别已经有一个月的时间,每一天她觉得自己身心空荡荡的,最大的安慰就是和他通电话的时分,思念,挂心,待佳音是她这些天生活的全部内容。他们多么想见面呀,而且每一次交谈都在谋划着实现一个特别的见面,他们要到美丽的黄山上相会,在峰峦、深谷和云海中舒展热烈的情与欲。


关键的问题是江南能否脱离到上海学习的队伍。半月前,江南随同二十几名同事到上海进行为期十天的业务培训。学习结束后,单位准备安排大家顺道到苏州、普陀山和黄山旅游。机会就在这个兵分三路的时候,如果其中某个方向只有江南一人报名,那么,方芩就可以趁机过来与他会合。在名单确定之前,江南私下观察了解一下,二十几位同事大多去过黄山,选择去苏州和普陀山的人居多,但是,也有一两个举棋不定的同事。尽管这两个动摇分子让江南有些烦恼,但是他已经把目光盯住黄山了,因为这个方向成功的可能性会大些。


方芩所要等待的电话,正是黄山方向的人员最后确定。终于电话响了,方芩紧张地接听了电话。她听到了江南那自信的声音,她脸上露出了宽慰的笑容,她和江南犹如把赌注押在黄山上,看来是非常高明和正确的,报名结果是――江南单枪匹马上黄山。其间有一小c曲,方芩听后有些不仅觉得侥幸,并对江南多了几分信任和感激。在名单确定之前,那两个动摇分子中的一位女科长突然起了兴致来找江南,希望能带她一起上黄山。一贯乐于助人的江南听后却一直保持沉默,不敢露出丝毫欢迎的意思,即使是周围的同事们起哄和帮腔,开着类似“这样的艳福你不要就让人吧”的玩笑,他也没有一句正经的回应。最后这位女同事可能自感没趣,又冷静地想想似乎有些不妥,只好作罢改到了其他地方了。这个环节连江南都觉得好险,这就不要说胆小怕事的方芩了。这要谢谁呢?还是谢谢老天爷长了眼吧,江南对方芩笑道。


对于方江这对情人来说,到黄山,到苏州都不是要紧的事情,重要的是他们要搭建一个见面和相会的良好平台。这个平台是美丽的风景区自然好上加好,但是,地点毕竟不是最重要的,可以的话,就是在昆仑山下一个无名的穷山村也无所谓。难道留在自己生活的地头就没有见面和相会的机会吗?回答当然是否定的。但是,在眼前这座生于斯,长于斯的大都市里,方芩越来越让人憋得慌,就象身处在一个笼子之中,无论如何都难以伸展。他们相爱是热烈的,忘情的,但又是必需十分隐蔽的。她在单位只能把江南当作领导,双方都要注意接触的分寸,别说毛手毛脚,就是眼神也要来得平常自然。她不能和他一起逛街,要逛的话也要找远离市中心,估计难以碰到熟人的商场。一起吃饭也是这个样子,他们经常光顾的地方是一家位于郊外东湖边的大排档。


春兰这个鬼东西,一直对方芩扮演着同情和鼓动的角色。她常常趁着没有“外人”,在方芩面前夸夸江南的为人,而当着江南的面又称赞方芩的美德,并且悄悄向江南透露一些方芩的“家庭不幸”,时不时还暗示几句,可怜的方芩是多么需要“同事们”关心呀。尽管方芩和江南在她面前装出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但是,内心却对这位似乎暗中要当红娘的春兰还是挺受用的。至少这个鬼东西没有恶意,而且公正和客观地说,方芩和江南走到今天这样的境地,春兰如不算立大功,至少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也不知道有多少回了,你瞧她那张嘴,一见江南进了财务室,不定就拉长语调说:“又来看我们的芩妹妹啦……”说着还“知趣”站起来给江南让座,自己再扮个鬼脸退出了办公室。如果说这象是一出戏,实在让人难以分辨出是假戏真唱,还是真戏假唱。方芩和江南有时会给她弄得脸红,但是,心里觉得这个家伙又有极为可爱之处,谁不喜欢给自己抬轿子的人呢。


不过近段时间来,方江两人感到春兰不是那么可爱了,甚至有点觉得麻烦。有一天下班前,春兰突然问方芩,今晚要和江南去吃饭吗?方芩大吃一惊,如果泛泛地开个玩笑那是没有关系的,可是,她怎么知道那么具体,时间和人物都一清二楚。她把这个情况立即报告了江南,他思索了好半天,开始也是觉得蹊跷,本来是天知地知的事情怎么会传到春兰的耳朵。吃饭的事是昨晚见面时方江两人商定的,当时决不可能有外人,除非春兰有本事钻到了床底下。事后,方芩也没在任何人面前提过这件事,你想想这能对谁提呢?分析来分析去总是没有一个结果。一直到第二天,江南问方芩,她的bb机有保密吗。方芩说有密码,不过,她的密码和春兰是连在一起,只差最后一个尾数。这批bb机是两个月前单位给所有干部统一装备的,不仅呼叫的号码连在一起,而且密码也大多是一个挨着一个的,仅仅是百位之内的尾数有所不同。相互间想破解密码只要按顺序猜一猜,算一算,差不多###不离十。不久前,方芩就是输错了个尾数,进入了春兰的留言箱。一说到这,江南暗暗叫苦:“哎呀,这就对了,我曾经给你在信息台里留了言,想再提醒你一下。我们被春兰窃听了,一定是的。”


方芩还在说:“不会吧,她怎么会那么无聊。”


“天下任何人对别人的隐私都是关心和好奇的,何况还是男女之情。你瞧她那副样子,对这种东西还能不动心?”


“那怎么办?”


“自然不能找她对质,这样只能越描越黑。现在要做的是把密码改了。请记住,我们周围有许多类似的眼睛。你是个善良和谨慎的人,但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也。这种事情一定不能相信人,除了我们自己,决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天长日久。我们是在相爱,可是对一些人来说是通j,我们的纪律不会放过我们这种人。善于保护自己,不要让我们的爱遭受不必要的牺牲。虽然,现今社会开放了许多,甚至笑贫不笑娼,到外面乱搞的人比比皆是,但是,纪律并没有因此而躺着睡大觉,有事发生了,又让别有用心的人知道了,那和不知道的结局是不同的。外人不知道是我们大幸,知道了就是一种隐患,定时炸弹。我们要善于同时扮演两种角色,对内是纯真恋人,对外是地下工作者。”


“……唔,好的,我听你的。”方芩内心在隐隐作痛。她不仅埋怨春兰,而且感到她和江南相爱怎会这样的难,处处都要加固和设防。他们爱的天地居然那么的小,所有的空间常常是不超过一间卧室。她多么希望自己能象个妻子一样,挨在他的身边,大模大样地到外面散步和郊游,想上哪个馆子就上哪个馆子,想逛哪个商场就逛个够。她有时会把那间幽会的卧室欣赏为爱巢,似乎空气中都充满着爱,可有时又觉得象是间地窖,总见不得太阳,身子骨被捂得都快发霉了。她从来没有在江南面前说过半句这种遗憾,因为对比起得到的欢愉来说,那只是小小的问题而已。如果让她选择没有情欲的光明,或是没有光明的情欲,她自然会选择后者。


有一段时间,由于女儿放假,整天呆在家里,他们继续在方芩家里相会已是不可能。经江南几番寻觅,他们在郊外农民建起的出租屋租了间小房,每月三百元。方芩坚持两人对半分摊,江南不干,自己非要出二百元不可。理由很简单,他说因为自己是个男人。你方芩已经把自己最珍贵的东西给了我,我怎么回报你都不算过分。他还说,自己如果哪天发财了,不仅自己把租金全部包下,而且一定租间更大更好的房子。方芩为此真是太感动了,心爱的人把自己看得那么重要,那么珍贵,一辈子都没有遇到过。好吧,就按你的办吧。


一般情况下,他们来到新房子的时间都不会太长,亲热和温存一完,也就得往回赶路了。这样一来,床上被褥,洗脸的毛巾等等根本没有机会往外晾,所以总是又潮又湿。过不了多久,痛快之余终于带来了些后患,方芩下t受到了感染,常常发炎。江南陪她看了医生,也开了下t消炎的药。为了使药剂充分发挥作用,同时也出于对女性生殖器的兴趣,江南和方芩商量后,到药店买回一支yd扩张器,他象护士一样,亲自动手为方芩打开yd,将药剂深深地放了进去。


芩顺从地躺在床上,脸庞羞得泛起红晕。她把头向前仰起,也好奇得想看看,但是,那分明是做不到的。她只好急切问道:“都看到什么啦?”


“很深,很红,很娇嫩。”


“是吗?”


他起身也爬到床上,紧紧地抱着她说:“我还看到里面蕴藏着生命、幸福和爱情,当然还有女人的牺牲和痛苦。”


“哦,亲爱的,有那么多东西吗?你知道吗,……天底下除了女医生,再没有人这么看过我。”


“我知道,我感激你,而且也怜惜得很。它是我最宝贵的,我会珍惜的。我还想多学学些东西,最好能做你的医生。”


“那你就去做吧,我也想永远做你的病人。”


除了潮湿,出租屋的周围环境也不尽人意。就说某一天吧,他们到后刚想躺下,就听到窗外有人说话。


一个女人的声音:“是不是又来了?”


另一个婆娘的回答:“是呀。我看见他们把车停在楼下了。”


“他们三天两头来这里干什么,还总是躲在屋里不出来。”


“废话,一男一女进去,除了干那种事,还能干什么?”


“我们瞧瞧。”其中一个说完,就伸头往屋子观望。


另一个可能是个子矮些的,着急地问那高个:“都看到什么啦?”


“别吵,屋子里有些黑……哎呀,不好,屋里的人看到我啦。”


说完,只听到一阵逃跑的脚步声,还夹杂“哈哈,嘻嘻”的耍笑。


站在窗台往外望的江南告诉芩:“两个扫地婆。”


芩叹了口气说:“怎么这么无聊。还是女的呢。”


“这没有什么好奇怪,我不是说过了吗,天下也许这种事情是最让人感兴趣的。”


“怎么搞的,我们难道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都是些没有教养的人,别去计较了。”


道理方芩不会不懂,但是,一想起刚才的情景,一想起春兰的行为,再想起她和他为营造环境而付出这么多心机和安排,仍然不能得到一个安宁,她心里十分的难受。这若大的世界,居然不能容下他们两人,他们要求并不多,只是想能单独和开心地在一起罢了。


江南说道:“我要去找房东说说,到底是搞什么名堂。”


方芩叹了口气劝道:“算了吧。把事情搞大了,我们更受人注意。听说这段时间公安查出租屋很严。”


“你说的也是。这样吧,我再去找找,换个地方。只要愿意掏钱,不愁没有地方去。”


“我也这样想。”


“我的宝贝,我对不起你。”


“别这么说,我愿意,我知道你说的地下工作者的意思。只好这样啦。”


江南心里极为不安,他总觉得欠着心爱人许许多多,他想弥补,让大家都过得更开心。就这样,他们不仅对日常环境有了许多新的考虑和打算,而且渐渐地想到了外出旅游,寄心愿在另一个广阔的天地里岂不是最美妙的解脱。方芩对此十分高兴,雀跃地就想早早成行。可是他们遇到两个技术上的问题必须解决。一是时机,因为他们同在一个部门工作,两人一同在一个时间请假,那会引来多少人的怀疑和关注呀?最好是等到五一,十一这样的长假期,不上班谁也见不到谁,就能避开许多的耳目。可是,没有料到由于江南到上海学习,他们的好机会提前出现了。一个人已在外地,而另一个在后面请假,别人要产生联想不会太容易的,包括已经闻到些味道的春兰在内。他们也清楚,上海虽然可能产生机会,但是,并不等于说一切都可以肯定了,成功和失败相比,只有三成而已。不过,他们决定不放过任何可能性,并在江南赴沪前就开始谋划具体的行程和路线了。


第二个问题是,为了安全起见,他们在外住店留宿时不应使用真正的身份,必须要搞到新的身份证和结婚证。听说搞假证并不难,百货商店门前整日就有造证贩子在徘徊拉生意。难的是,江南从来没有干过这等事情,一个堂堂的执法机关干部和这种三教九流的东西同流合污,真是有失身份也,况且弄不好会给公安逮个正着,那不就身败名裂了吗?方芩并不同意江南冒这个险,但又想不出别的办法,只是表示不怕用自己真正的身份和他住在一起,也许运气不是那么差吧。江南是个做事缜密的人,又权衡对比了利害关系,认为在外地因j情出事,应比起要在本地买假这类事情要麻烦得多。前者会置人死地,后者大不了是个重伤,简单地说两者的代价是不同的,避重就轻是明智的作法。余下的就是需要一点胆量的问题了,江南知道无论怎样避重就轻,风险总是存在的,但是为了要得到任何美好的东西,不仅要会想,还要敢于去做,有时难免还要冒冒风险的。常言道:“不入虎x,焉得虎子”。


他找到了假证贩子,其实这一幕地下工作者和地下工作者的接头戏,并不象电影上描写的那样有什么太多的周折和险恶。看到他那多少有些紧张的样子,人家还劝他别怕,说什么公安来抓?其实来找他们谈业务――他们从不认为自己是造假,而是一种经济活动――数公安的最多,什么毕业证,身份证,最多的就是来搞大学文凭。人家想升官嘛,现今世界没有文凭有劲也爬不上去。一席话,说得江南也觉好笑,不知是笑自己杞人忧天,还是笑世道的荒唐。总而言之,按合约两天后,他毕竟安全地拿到了两张身份证和一张结婚证,仿造水平还挺高,可以假乱真。分手时,那位“证件业务经理”还给他祝福:祝你们蜜月愉快。嗬,一副造福者的神气,没有丝毫造假的惭愧。


方江两人就是凭着这几件护身符,平安和顺利地完成了黄山之游。他们身心不仅愉快和兴奋,而从中取得了许多偷梁换柱的经验。后来,依然是仰仗这些玩意和经验,他们又先后游玩了武夷山,天山,敦煌,三峡,还在一年的春节到了澳门。他们感情越来越深厚,而经验也与日俱增。方芩的心情好多了,胆子也跟着大起来,有时她还会嘲笑那些形同虚设的各种规章制度,觉得这个世界其实并不那么可怕,只要自己有敢于突破的勇气。而对于江南来说,眼前的成功他虽然高兴,但是,心态很平静。他倒是把更多的心思想着今后,他的头脑中不断地涌现出新的计划和展望,他并不满足现在这个状况,他清楚爱是无止境的,自然前面的困难也不会是彻底完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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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杏俱乐部  第二部(11)


《运动与控制论》关于“情爱的分与合”


江南想得最多的其中之一是,今后他们该如何天长地老的相爱下去,他不仅对拥有芩这样的女人感到幸运,而且相当的满足,他希望和她能一直走到人生的终结。芩何尝不是如此,她现在最美好的心愿就是能和江南天天相守,分分秒秒不分开,她越来越不能接受那种与另外一个女人分享江南的状况,她要使他完全属于她,她盼望着自己能成为他的唯一伴侣。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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