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白府,后院。
“父亲,武桓王发疯了!动用了王爷和南巡御使特权,满帝都寻找异人势力驻地,疯狂屠戮,很快就找到太子府驻地了,孩儿该如何处理!该不该出现?!”
白仲恭敬而拘谨,十足的乖乖好儿女,仰视身前父亲白起,虚心讨教道。
“去!一定要去,是你让太子府联系各个异人势力堵截武桓王,伺机让太子府劫杀武桓王,刺激武桓王的?”
白起举盏轻啄,剑眉一挑,看穿白仲一切小心思,淡淡问道。
“孩儿……”
白仲心中一凛,想起父亲的交代,不由脸色微变,一阵忐忑。
“放心!我不是要惩罚你。你的出发,是错的;但是,结果却是阴差阳错,歪打正着。这就是你的气运使然!”
白起微微一笑,语气平静安慰道,顿了下,不待白仲出声,颇为嘘吁摇头叹息道
“不得不承认,我也小看了武桓王的热血和魄力,还以为武桓王会忍气吞声呢!年轻人毕竟是年轻人,羡慕啊!”
“呃……”
白仲神情一僵,满脸错愕,随即心中一喜,恭敬且虚心请教道“那孩儿该以何等姿态出现?该如何应付武桓王?!”
“此事是你主使,即便你骗得了武桓王,也骗不了暗自关注的各位老不死。既然如此,男儿大丈夫,行事就要光明磊落。坦然承认又如何?我双眼看着,看谁敢杀你?!”
白起剑眉一皱,语气严厉训斥道。
“但是……父亲不是说目前不要跟武桓王正是撕破脸皮吗?”
任白仲心思如鬼,也跟不上父亲白起的脚步,不由无奈、无力说道。
蓦然间,白仲内心深处涌起阵浓溢无力感,一直自信甚高。如今才发现。自己比起父亲差得远了,那个层次的博弈,不是自己所能参与啊!
“谁让你跟武桓王撕破脸皮了?此事是你主使。承认有如何?你还是太子府的‘老’主子呢?明白不?”
白起眼神一瞪,连声质问道。
“……”
白仲嘴巴一张,张口无言。真不明白啊!
“你是主子,是不是该表个态?否则如何服众,以后谁还会投奔你?!但是,我白氏一族已经势微,自保不暇是众所周知了,所料不差,武桓王肯定会举着奉旨办事的旗子,你扛不住武桓王的逼迫也正常。木秀于林,风必吹之。如此既能表明态度,又能把武桓王架到火上烤。让他更突出!”
白起无奈摇了摇头,可惜就白仲这么一个儿子,目前来说,白起对白仲还是颇为满意,只能慢慢教导了!
“孩儿明白!”
白仲毕竟智慧不俗。瞬间明白的父亲的意思,顿时精神一振,朗声应道。
“另外,为了平息武桓王的怒火、怨气,你于情于理,应该把自己所知的异人势力驻地。全透露给武桓王!”
白起微笑了头,嘴角一撅缓缓说道。
“不是?那不是太便宜武桓王了?据说武桓王的任务,就是杀敌九百万啊?帝都的异人全被他杀了,数十上百万该有!”
白仲神情一愣,颇为不甘连声反驳道。
“弃车保帅,推波助澜之理!要不要向你解释?”
白起脸色一沉,语气不悦问道。
“……”白仲再次无语。
“放心!敌非敌,友非友。最想你死的不一定是敌人,也可能是盟友!武桓王如此大开杀戒,正中某人下怀。但是,其中有个度,过了的话,某人肯定坐不住了,肯定比我们还急。到时……你说武桓王会不会情绪反弹?怨恨?!”
白起眼神如剑盯着白仲,缓缓说道,顿了下,又迅速接道“据我所知,武桓王可不是有仇不报的君子!他连他们世界的级存在都敢挥剑分尸,某人估计要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孩儿明白了!”
白仲愣了愣,随即做了个深呼吸,做了个深呼吸应道。
“最后,一将功成万骨枯,想演好戏,终要有人牺牲!自己看着办!还有,你的敌人不只是武桓王,抛弃儿女私情,眼光放长远。最强的对手,也可以是最佳盟友,可以帮你扫除你前进的障碍!有时候,帮助对手,就是帮助自己!虚虚实实,借力打力的道理,你去问你的老师!”
白起沉思片刻,双眼一眯,语气平淡说道。
“孩儿明白!”
白仲心中一凛,想询问,终究不敢说不出口,也有信心不足,只能低头应诺。
“退下!”
……
帝都,公主府驻地。
两万身穿玄铁盔甲的狼骑,上百义墨弟子,十几个先天强者,夹怒杀入公主府驻地,双方势力根本不在同一层次,可谓摧枯拉朽,势如破竹。
公主府一战,剑殇根本没出过手,因为动用赤霄剑和激发“帝皇之怒”的后遗症开始爆发了,让剑殇有种神疲力软的感觉,好像心脏被硬生生挖去一半般,还能表现得若无其事已经很不错了。
“剑殇!我们好歹合作过,你真要把事做绝?!”
暗金狼王承载着剑殇缓缓步入府邸后院,数十位异人齐聚一堂,魔后赢莹、孤战天涯、霸王花、帝女花、兰英、叶采、柳千楼、柳千叶等熟人齐聚一堂。
“前不久,我曾经这么问过,可惜……你没给我答案!什么因,结什么果!”
暗金狼王脚步不停,剑殇依旧缓缓行进,直指魔后赢莹,语气平淡缓缓应道。
“嗯?!”
魔后赢莹俏脸一凝。一时张嘴无言。
“剑殇!”
眼看剑殇走到魔后赢莹身前,手中银戟挥起,一道身影蓦然出现,拦住剑殇,直视剑殇喊道。
“你要拦我?!”
剑殇双眼一眯,直视眼前独身单剑的孤战天涯问道,顿了下。不待孤战天涯回话,又迅速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