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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噗、噗……”
犀利急促的利箭破空声起,守城方万箭齐发。
虽然万箭齐发的伤亡率不足百分一,却是使得全速移动的移动器械猛然一顿,速度大减。
与此同时,又有守城弓箭手和城外井阑车、攻城塔中的敌军弓箭手,展开血腥对射!
“轰、轰、轰……”
震耳欲聋的猛烈轰击声起……
铺天盖地,遮掩光线的巨石雨掠起、砸落……
城墙颤抖,巨石崩碎,城砖龟裂。
间或无数巨石砸到城墙,砸出一片片血花,或者砸碎城墙女墙,使得无数守城士卒跌落,下饺子般直往下掉……
上了规模的攻防战初战,声势浩大,威势惊人的投石车、抛石机,初期的城墙争夺战,就是绝对的“主角”!
铺天盖地,堪比天地之力之流星雨的无数巨石砸落……
辽阔无垠的陈城,就好像天立地的巨人,屹立不动承受着风吹雨打,而下饺子般陨落的生命,只是巨人身上的皮屑……
命如草芥,血涌如潮,连遮天蔽日的漫天箭雨,也只是掩护作用的配角而已!
天崩、地裂;
地动,山摇!
箭雨如风,巨石如雨!
令人痴迷疯狂的大规模战局,宛若世界末日惨烈,所有人都是风暴中的一叶扁舟,个人实力再强也很难保证自身。
……
血腥弥漫,战局持续。
千余投石车、抛石机肆虐一柱香时间。身处百丈城墙的守城军,便被巨石、利箭压制得纷纷躲到女墙、角楼或掩体之后,一冒头就是血溅当场。
此时,陈城城墙上狼藉一片,几成废墟,废墟中狰狞血肉,嫣红鲜血遍布。这就是新军和老兵的差别。
面对天崩地裂的战局,新兵惊愕,老兵却经验丰富地及时寻找掩体自保。
光是敌军远程器械这么数十轮肆虐。便有数以万计的张楚新军死在城墙,场面血腥而惨烈!
“啪、啪、啪……”
随着守城方被打压得抬不起头,移动器械最终逼近。沉重密集的抨击声起,搭架城墙的梯;直钩城墙的索,纷纷接触墙头。
“杀!”
响彻天地的疯狂喊杀声起,无数大秦阵营军卒,潮水般涌向城墙,顺着座座梯、索,舍生忘死攀登而上。
更恐怖的是,蚂蚁群般密密麻麻攀附城墙的阵营中,还有不少先天强者,根本不用借助梯、索。直接速如旋风沿着城墙飙升……
“咚、咚、咚……”
随着敌军开始攀登城墙,张楚阵营战鼓紧急加促。
“杀!杀!杀!”
“立刻阻止敌军登墙,否则我方死定了!”
“全军听令城墙一失,守城者皆斩!”
“滚油、粗木、巨石……快!快!快!扔下去,砸死这帮王八蛋!”
……
随着越来越多的敌军登墙而上。敌军远程攻击声势减缓许多。张楚阵营开始疯狂,无数躲在掩体的军卒冲出,扑向登墙的敌军。
嘶吼、呐喊、喝令、暴喝……
命令、威胁、怒喝……
数十里长的城墙,完全化成了**裸的绞肉机,双方开始血腥惨烈的城墙争夺战。
密密麻麻的尸骸下雨般跌落城墙,嫣红的血流涌出城墙。沿着城墙蔓延而下,把黑色发青的城墙,逐渐染成红色……
……
“快!快!快!”
“没吃饭吗?城门就在前面,撞上去!”
“兔崽子门,兄弟战友正用身体生命为我们争取时间!”
“撞破城门,撞塌城墙!”
“冲啊……”
……
城墙惨烈血腥,堪比地球世界坦克的撞城车,缓缓逼近城门,无数小头领精神大阵,疯狂暴喝、鼓舞士卒。
蚂蚁群围绕百米大小撞城车的军卒,全都使出吃奶的力气,咕噜声中推着撞城车逼近城门,意图一举撞破城门。这不仅是为了军功,还有为了自己的命名。
撞不破城门,这些推着撞城车到来的军卒,可谓十死无生!
这还得庆幸陈城没特意部署护城河,否则光是护城河争夺,又得一场血战!
“噜噜、噜噜……”
眼看撞城车逼近城门和城墙,急速摩擦的辘轳声起。
十数万斤重,厚达数尺,宽数十丈的主城门,带着左右四个旁城门,缓缓升起……
武器如林,盔甲如墙,寒芒如星……
震撼惊惧看着不撞自开的一主四旁五城门,还有通道对面出现的确实精锐豪华的全骑兵阵容。
桓王亲率的贪狼禁卫居中,火牛狂骑、飞鹄羽骑、楼烦精骑、金虎铁骑,分布四个旁门,唯一的非骑兵类特殊兵种……李同的大赵死士,则坐镇城内呼应。
“退!速退!”
一看到通道出现的敌军,负责冲城车的头领,脸色大变,惊慌紧张高声暴喝。
一时间,无数拥簇撞城车的军卒,转身就跑,其中有大半没跑出多远,便被己方巨石或守城方箭雨,击杀当场。
这就是小人物的悲哀,明知撞击城门,有极大几率碰上出城激战的敌军精锐,可谓百死一生,却不得不来。因为破城门是最快、最便捷的途径,如果破得了的话,肯定比撞塌城墙有利得多!
“咧、咧、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