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衎暄端着汤在房门外,见着房里的苏媚目光呆滞,她脸色唇齿皆发白,像一个毫无生气的行尸走肉,丁衎暄第一次觉得自己在生意上的舌灿莲花派不上任何用场。
自从跟那个易泽摊牌以后,苏媚就是一直处于这种状态,其实他心里也清楚,好歹也是这五年支撑着她的人,换位思考如果是自己处于这种处境,也是相当纠结。
他也清楚苏媚在想什么,她跟本不知如何处理易泽这个人,她又做不到杀了他泄愤,又做不到什么都不做;又陷入了为自己这五年的自责,这样的情况就等同于认贼作父了。
丁三少深深叹了一口气,把汤端进去放到床头柜上,蹲下来仰视着她的脸,大掌里握上她大热天冰冰凉凉的手,给她一点鼓励。
苏媚低下头来看着他的脸,布满了红血丝的双眼,嘴角还扯了扯,挤出勉强的笑容,往日唱歌清脆的嗓子,此时一开口都是嘶哑。
“我没事...”
说这三个字时,苏媚哽咽了一会,即使自己变成什么样,还是改变不了内里的愚蠢,而且一蠢就蠢了五年。
此时她勉强的笑容更像是在讽刺自己,丁衎暄看着她这般,还不如让她大哭一场来的痛快,这样不哭不闹的最让人心疼了。
“银行里有点事情要处理,而且醉佳人的事情要去尾,你好好呆在家里嗯?我晚上回来陪你逛逛江边。”
苏媚本来已经准备好他问什么都像平日那般敷衍他,结果丁三少什么都没问,撞上他那担忧的眼神,她喉咙咽了一下,随后问道:“如果我对这个事情想出结果了,你会支持我吗?”
丁衎暄愣了一下,有点没想到她说的是这个,他点点头,站起来摸了摸她的脑袋,就这样在无声中,给了她安慰。
*
工作囤积太久的后果就是从上午忙至太阳落幕,丁衎暄在焦头烂额之际,有人急急忙忙的拍了他的办公室门,告诉他呆家里的苏媚不见了。
他只是一瞬,便知道她跑哪里去了,拿起大衣急急忙忙往苏媚的旧屋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