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把武龙弄的哭笑不得,醉芳楼距离撷芳楼并不远,只是二百多米的距离,规模说起来比撷芳楼还要大的多,现在已经灯火通明,武龙对着赵煦耳语了一番,让他从正面进去,自己则从后面潜入。戌时前后夜阑人静,寻常百姓人家早已深深进入了梦乡,而对于妓院来说,却正是一天之中最火爆的时段。但见楼上楼下一片欢歌笑语,yín 声娇呼此起彼伏,彩带飘扬,处处流香,笙箫交鸣,人流穿梭。人声隆隆鼎沸,朱红的大门下人流进出不绝,八只大红灯笼分作两排高高悬挂,里面阁亭连绵,庭深院广,彩灯眩目,莺歌燕舞……富丽繁华。
武龙随意的走在后院,发现这里竟然有不少的暗哨,这到让他十分意外,不过,在皇宫他都可以来去自如,李况是以个青楼,轻易的躲避开了所有的暗哨,忽然见一个青衣小厮焦急的跑了过去,武龙心中移动,悄然无声的跟在她的后面,那小厮来到一个很普通的房子前,站在门外道:“老爷子,您在吗?”
果然一会,武龙听到屋子里究传来先前那所谓的李大善人慢吞吞道:“李事?”
门外之人喜道:“老爷子你可算出现了!刘妈妈跟丢了魂儿似的,轰小的们满城挨街挨店寻你……说是今晚我们店要出大丑了!这下可好,这下可好!”
李大善人默然听他咋咋呼呼,面上古井无波,眼也不曾睁开,不紧不慢道:“从头说起。”
门外那小厮慌口慌舌道:“一言难尽哪……是是,从头说从头说,大爷你莫急,听小的原原本本道来!就是李大爷今儿中午买来的那娘儿们,她小婊子欠干!原本还道被刘妈妈好说歹说哄得好好的,谁个想到这事到临头她反了悔,就要去寻死,一口气哭了个半夜,胭脂水粉上不得还不说,丫鬟婆子们好容易给她梳好宫髻插上钗钿花坠,她倒好,劈手拔下一支尖细银钗就往自个喉咙上戳……要不是刘妈妈看觑得牢,花在她身上的那许多银钱便血本无归了!我们一大伙人围着她慌的不知如李是好,前面‘点翠雅轩’里等着她梳弄竞价的可都是些老爷公子们,开罪不得。”
“后来刘妈妈发了狠,命小的们就这般样子将她抬去点翠雅轩,小的们谁也不动手,心里头亮堂得很,那哪成呢?就这一蓬头散发疯婆子样的丫头,客官能出得几个小钱,明儿一早我们店便该给同行笑话了。刘妈妈没法子,让全部红牌姑娘一并去点翠雅轩陪客,还亲自将我们店的花魁娘子——兰心姑娘也请了去,拖延得一刻是一刻……老爷子你快去瞧瞧吧!”
李大善人微微沉吟一下,道:“传话,让刘鸨子相机行事,我管不了那么多。”
门外小厮一听大急,道:“不成啊,刘……”
“砰”李大善人蒲扇大的巴掌在桌子上猛的一拍,勃然大怒,喝道:“这等小事也办不好,要你们李用?还不快滚!”
门外小厮吓得一缩脖子,未料他今日一反常态,连这般着紧的事也不理会,不敢再行纠缠不清,口里唯唯着转身而去。
李大善人便又安安稳稳坐下,垂目端坐,好似什么事也未曾发生一样。良久才道:“萧小姐,他已经走了,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吧。”
一个冰冷中透着娇柔的声音道:“你又干了这等逼良为娼的勾当了,我不是和你说过,不要写着猪狗不如的宋人妈,我们契丹人向来尊重女子,你莫非忘记了?”
那李大善人道:“小姐莫生气,宋人怎么能够和我们相比,他们人就犹如猪狗一般,我们李须为他们生气,而且,为了能够吸引更多的大宋权贵过来,收集情报,收买人心,美色是少不了要补充的,正常情况下,谁愿意入娼籍呢?所以有些手段也是难免的。”
那个冰冷的声音不再说话,似乎思考了一会儿道:“不说这个,最近大宋有什么新的情况。”
“没有什么变化,他们仍然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