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眼，眼妆没卸干净。”
顾朝歌乖乖闭上眼，片刻后，感觉到一股温柔的力道在他眼皮上打着转儿。
闭着眼睛触感和听觉变得更为明晰，他能感受到对方另一只手两根手指托着他的右侧下颔骨，食指贴在脸颊的位置，拇指指腹正好放在他唇角，低低的热度通过皮肤相触的地方传导过来。
而他的呼吸几乎拂在自己鼻尖，有些发痒。
他就这样迷迷糊糊的被人摁在盥洗台前，傅闻之把洗面奶挤在手心揉搓起泡后，命令道：“把刘海弄上去，然后闭眼。”
顾朝歌乖乖的捞起刘海，当五官致到了一定程度，其他的所有都只是陪衬。
傅闻之给他抹上洗面奶，动作很轻的给他按摩脸部肌肤，没有放过任何一个地方。
不得不说，手法很好，用力也恰到好处。
他闭着眼，所以没有捕捉到傅闻之唇角那一闪而逝的笑意，他只感觉自己像个陀螺，一会儿转去这边，一会儿转那边，迷迷糊糊的把脸冲洗干净，然后迷迷糊糊被牵了出去。
他这样迷糊而乖巧的模样，看在傅闻之眼里完全是勾引。
他心底犹然而生一种想要欺负他的感觉。
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顾朝歌被摁在沙发靠背上的时候，才回过神来，他蓦地睁大了眼睛：“你.....”
他的腰被搂住，一只手下意识抓住了面前人的肩膀，而另一只手抵在他胸膛前想要推开。
傅闻之伸手握住他抵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拇指摩挲着他的指骨，两人距离近得鼻息相闻。
两人的唇只差毫厘便要贴在一起，呼吸缠绵。
顾朝歌愣怔道：“你干什么？”
傅闻之唇角轻轻翘起：“中午的帐，咱们该算一算了。”
顾朝歌僵着脖子，心虚的别开眼：“什么帐？”
傅闻之骤然板起脸，语气严肃：“哪只手碰的别的男人？左手还是右手？嗯？不愿意说？不要让我动手。”
顾朝歌嗅到了一丝危险气息，沉默半晌后：“.....右手，你想干嘛？”
傅闻之挑了挑眉，抓住他的右手，力道微重，显然不容他挣扎。
“原来是右手，当然是要惩罚。”
“....”
下一秒，傅闻之温软的唇落在顾朝歌右手指尖。
顾朝歌怎么也没想到他一副兴师问罪的口吻，下一秒却做出这样的事情，有一瞬间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面部表情。
远处餐桌上的烛火还燃烧着，屋里萦绕着一种名为‘暧昧’的气息。
即便是他一个男人，此刻也不由得有些手脚发软。
也不知过了几分钟还是十几分钟，傅闻之终于放开了他的手指，凑近他的脸，透过瞳孔能清晰看见里面盛着一个自己。
两人的喘息在这一刻，像是这个家里唯一能听见的东西。
傅闻之的声音有些沙哑，眼底的光逐渐幽深，几乎是贴着顾朝歌的唇瓣开口:“你……可以接受吗？”
顾朝歌好歹也是个男人，喉结滚动：“接受....什么？”
傅闻之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你并不排斥我靠你这么近，对你做这些，我可以理解为你是喜欢我吗？”
顾朝歌被他压在沙发靠背上，后背悬空，全靠傅闻之的手撑着力。
他声若蚊蝇，眼眸清澈，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孩童发问，:“喜欢人就要做一些……这样奇怪的事吗？”
傅闻之唇角挑起:“不仅会做这样奇怪的事，以后还会做很多很多奇怪的事……”
唇瓣被人含进嘴里，所有话化成一声呓语:“唔。”
深深吻毕，他险些腿软站不住脚。
顾朝歌向来是理智的，可此时此刻他的脑子里只剩下四个字——
意乱情迷。
有一瞬间面前这个人的眼神，连傅闻之也看不懂，但他忽略了，带着心事仍然吻上去了。
腰上的手臂微微用力，顾朝歌就感觉自己发软的身体被迫贴上了面前这副火热的身躯。
傅闻之低下头，两人额头抵着额头，因为长时间的吻气息有些不稳：“ich gehrt dir。”（德语：我属于你）
顾朝歌目露疑惑，低声问：“什么？”
傅闻之被他的模样逗笑了
他的男孩，真可爱。
“唔......”
唇再次被堵住，唇瓣被吸吮碾磨，顾朝歌只能用含糊不清的□□来表示抗议。
可惜，抗议无效。
又是一个深而长的吻，两人彻底染上了对方的味道。
顾朝歌这次是真的腿软了，傅闻之早已看透一切，将人打横抱起，看着靠在肩膀处憋得满脸通红仍不自知的人，哭笑不得开口：“喘气，要憋死自己吗？”
顾朝歌牙关一松，开始急促的喘气。
顾朝歌虽然从没经历过，但是对于男人那点事还是大致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