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内心所想。
那天,她晕迷了整整一天,帕斯星守候在她身旁,一动不动,坐在她床边,且滴水未尽。她醒来的那一刻,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他深沉的眼神。两人眼神交缠,相对无言。在这电光火石的一霎那,她突然理解了他,理解了他的锐利与城府背后的沧桑与无奈。一个男人,生来就注定要承受与背负过多的仇恨与命运,已经有太多的沉重与压力,他已无力再作更多的解释与开脱,只能,默然地在她身边凝望与守护。
她的泪水决堤而出,伸出手抚摸他饱受患难的容颜,在那一瞬间,她终于原谅了他。原谅了这个迫于无奈,扛有血海深仇的男人。
他的绿眸霎时深如潭水,似有极大的感情在用力控制住,粗糙的大手紧握住在他脸庞游移的小手,千言万语时,却一语未发。
一场情感风暴居然就这样奇迹般的度过了,现在想起来,连青依自己都觉得惊奇。
过了两天,她采摘了一些鲜花和水果来到了精灵族,算是向裴绿眉拉赔了个礼,两人总算是又和好如初。回来的路上,秋风卷起,金黄的落叶旋转翩飞,在半空中打着转,羽毛深黑的红喙大鸟依旧展翅高飞在天空,发出古怪的高鸣声,偶有一两根羽毛飘落,碧蓝的天空,白云与彩色红云交错融合,金橙色的落日,构成了一幅奇异的美景。
脚踩在枯叶上吱吱作响,她第一次觉得自己走在一个童话般的世界。
走到帐群时,不远处出奇的热闹,她拉下了面纱,挤进了人群。
向来与世隔绝的封闭山谷今天却来了一群不速之客。数十位陌生异国的铁衣盔甲护卫雄纠纠,气昂昂地站在帐群的中央,手持长矛铁剑,凛然而不可侵犯的模样,其中最显目的一位,是一个下巴上长满了络腮胡子的大个子,乱蓬蓬的灰色短发,魁梧的身材,结实的双臂,双目如鹰般的锐利,看来是领头的一个。
这群铁衣盔甲的围绕中,拥着一位纱衣及地,波浪般红色如火焰的头发垂至臀部的性感女郎。略嫌丰满的身段,却趋于火爆。蜜糖色的肌肤,吊带上衣,衣领极低,质料极薄,几乎承受掩饰不住她那胸前的鼓鼓双峰,呼之欲出时让人看得面红耳赤。此时,她的褐色眼睛眼波流转,眼光所及之处,道不尽的媚态与温柔,粉色的香唇欲张似合,着实一性感的尤物。
四周有女族人在低低痛骂着这个女人的穿着打扮,青依倒觉得不稀奇,曾看到过电视上的比基尼沙滩美女,比起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甚至在暴露上更甚一筹,但见多了也就觉得寻常。这时,她的旁边还隐隐传来了一些男人吞咽口水的声音,忙移身转过去一点,省得这些口水吐沫飞到身上来了,遭受池鱼之殃。
1。文中的诗选自《狄金森诗选》之“风暴之夜——激情之夜!”,作者艾米莉·狄金森。译者:灵石。
第十九章 多罗列公主(二)
亚斯带着一些族人挤了过来,络腮胡子和一些盔甲迎了过去,他们在秋风中低低私语,枯叶有好几片都飘到了身上。
这时,人群中一直起伏不断的小议纷纷的声音忽然消失,族人如群鸟般四散开,整齐地让出了一条宽广的小路,帕斯星出现了。金色的夕阳下,一款黑色风衣,深色披风,将他高大的身形衬得帅气人。他此时双目如电,迅速扫过这一行人。亚斯慌忙带人行礼,络腮胡子和盔甲们也紧跟在后。
那性感的女郎见到了帕斯星,眼睛顿时一亮,随即轻移小步,款款而来,与身后的两个随身小侍女恭敬行礼,声音柔和而媚人,“多罗列希思美如向帕斯星王子问安。”帕斯星只是淡淡地看向她,颔首表示回礼。
亚斯此刻一旁恭敬地介绍:“族长,这位是多罗列国的第三公主希思美如殿下,是专为景仰族长而来,”希斯美如听着,多情的一双眸子看向帕斯星,唇边的一抹笑意更加浓情甜蜜,亚斯又转向络缌胡子,“这位是他们多罗列第三统领毕达斯大人。”
毕达斯施礼向前,英武不凡,“向王子陛下问安。”
帕斯星的绿眸颜色变深了,嘴角微微上扬,眼里闪过一丝亮光,看来他对这位统领大人的兴趣可能更大。
看得兴致正浓时,青依突然想起自己曾对达伊说过,自己只出去一个小时就回来,现在时间已过,恐怕达伊已在四处找自己。躲在人群里偷偷看了一眼帕斯星,看来得赶在帕斯星回去以前抢先回帐,达伊才能免受严惩。她缩起了头,忙着偷溜退出人群,然而已迟,帕斯星眼神再次一扫之即,大步迈前,一下子就把她给揪出来。
她踉跄地跟在他身后,他捏住她手腕的力度刚刚好,既不太痛,也使她无法逃脱。
希思美如略略吃惊后,打量着这个扔在人群里就找不出来的女孩,眼里闪过了一丝不屑与鄙夷。靠,凭什么啊?虽然她也知道现在自己的这副样子并不好看,头发被风吹得微微凌乱,一身素白棉制长衣还染上了中午吃饭时的一些汤汁,可是怎么样,人家帕斯星就是喜欢她。她扬起下巴,尽量用一种从高到低的眼神斜视着希思美如,表明对她也是不屑一顾。
帕斯星仿佛未看见两个女人眼神里的暗潮汹涌,唤来了一个族人,“多巴,你带青依小姐回帐。”
“是,族长。”多巴,是个矮矮胖胖的短胡子中年男人,此刻p颠p颠地跑来,恭敬地对她作了一个“请”的姿势。
她无奈地跟随其后,又不是坐牢,也没干什么坏事,为什么一天到晚都要找人看着她?上前几步后又回头狠狠瞪了这个霸道的男人一眼,悻悻地离开。那个多罗列公主想必就是与帕斯星订下婚约要做第二王妃的那个女人,不知出于什么缘故,这么心急火燎地就赶来见未来夫君了,帕斯星想必也是措手不及了,心烦意乱时又无意瞥到了她,便匆忙让人把她带走,大概也是不想让她看到接下来的这位公主的浓情蜜意。
越想越气。
达伊掀开帐帘进来,气喘吁吁,跑得脸红脖子粗。
“怎么了?这么赶干嘛?”本来心里就有气,现在她更是没有什么好态度。
达伊气愤道:“说好一个时辰就回,您在外面足足耽了二个多小时,让我好找。”
“我早就回了,只是没进帐而已,”强辞狡辩中,她抓过被褥盖过头顶,装作睡觉。达伊只得无奈地退出。
这个蒙头大觉一睡居然就睡到了天亮,她揉着迷糊的双眼醒了过来,这么说来,她昨天连晚饭都没有吃就一直睡到现在,真是厉害。看着四周,帕斯星换下的衣服不在,旁边的另一枕头也没有睡过的痕迹,他昨晚没有回来?
正在思考中,一个侍女端着水盆和毛巾进来为她洗漱,洗罢脸后,早饭由达伊送了进来,穿着一身淡黄衣裙的明月居然跟着后面蹦跳进来。
青依意外,欣然与她一起共用早膳。
“青依姐姐,”明月抬起头,一副八卦的神情,有几分神秘地说道:“昨晚你听到声音没有?”
“什么?”青依咬苹果的动作不觉停住。
明月脸上闪过一丝错愕后,便道:“昨晚族长为多罗列来的公主设宴洗尘,一晚上欢声笑语,闹腾到天明呢!”
“我什么声音都没听到啊,”青依诧异,心中隐隐不安,“怎么一回事?”
“那也难怪,姐姐这边离得远,那边是设在山头处的帐子。”明月喝起了清水,舔舔舌头,而后才说,“他们一晚上可闹腾了,许多男人都躲在帐外偷看,据说多罗列公主的两个侍女跳舞跳得可好了,后来公主也加入了其中,更是把热闹推向了高c,那些男人们有的吹口哨,有的睁大眼睛一眨不眨,精神不知道多好,直到半夜都没几个人离去。”
第十九章 多罗列公主(三)
真够色的,不过也难怪,从逃难到山谷至今,飞云族一直没有什么活动,大家都灰心丧气,这次举办了晚宴,又有美女可看,难怪这些男人趋之若骛了。她问道:“你也去了?”
“没有,”明月鼓起了腮帮子,气呼呼,“我听到音乐声,欢呼声,不知道多想去呢,可阿母就是按住我,不让我出去,说那是男人们的乐子。”
她笑了,递了一块酥饼过去,“不说这些了,快吃吧。”
明月吐吐舌头,接了过来。
吃过早饭后,明月被白珍珠喊去学写字,帐内徒然安静了下来。
她换过了一身衣服,起身前往议事帐,达伊依然像个影子一样,紧随在后。
还没行到帐门口,就听见一个娇媚入骨的声音传来,“王子,这是最新鲜的草莓,我命人一早就去山间采来的,您尝尝看。”
帐外的守卫见青依来了,慌忙大声禀报,“青依小姐到。”
她白了他一眼,什么时候她进去还需要禀报了,除了有时里面正在开重要会议以外,她基本上都是畅通无阻。
快速地直闯而入,却看见了一幅极为香艳的画面。多罗列公主衣衫不整,薄纱层层,火爆的身材若隐若现,此刻正如得了软骨病一般发丝凌乱地靠在帕斯星身上,小猪般的红唇几乎凑到了他的脸上。
帕斯星已知她的到来,脸上露出一丝不满和尴尬,却并没有推开身边这个女人。
青依怒火中烧,血气真冲头脑,双眼几乎喷出火,他们这是在干什么,偷情啊?如同旋风一般的冲上前,她拿起案前桌上的一篮子草莓就朝这个多罗列公主的头上扣去,毫无防备地,对方瞬间头脸一身的草莓汁,还不断的有红色汁y顺着头发流到胸前。
面对突然袭击,公主顿时号淘大哭,声音响彻全帐,“王子……”,一个扑上,她揽住他的脖颈,从正面紧紧抱住帕斯星,火辣的身材霎那将他贴了个密不透风,下身极为巧妙而有节奏地蹭着他的两腿,一张俏脸还紧贴着他的脸庞移了过来,两个人的唇瓣在若有若无的哭腔中几乎碰到了一起。
慢慢地,帕斯星的脸略有些浮动起来,微微有丝胀红,他试图推开她,她却顺势将他抱得更紧,膝盖与手还有意无意地几乎移到他的两腿间。
青依在发愣十几秒后,回过了神,看着这一切,几乎七窍生烟,这个女人,居然将计就计,得寸近尺,来不及多想,她冲上前,一把抓住这个公主的头发,死命地将她揪了下来,公主显然没料到还有这一着,整个人一下子落了地,痛得嗷嗷叫,高叫着:“疯子,疯子,你真个疯子……”
青依恶狠狠地一个巴掌重重扇了下去,心中一股怨气,几乎想将所有知道的污言秽语都拿出来攻击她,“女人,那你就是个贱女人,一个超会勾引男人的臭婊子。”话音落下时,多罗列希思美如的脸上顿时浮现五个清晰的红色手掌印,哭声越发惊天动地。
心中一阵痛快,又准备用力一巴掌下去时,抬起的手却被人狠狠抓住,停在半空。
感觉手腕上火烧般的疼痛彻骨,她愤恨着望向他,“拦着我干什么?刚才是不是很享受还想再来一遍啊?”
帕斯星死命地忍住胸腔怒火,将她的手骨处捏得越发紧,红色印痕渐渐浮现一圈,撕心欲裂,痛感入骨,她却紧紧咬住下唇,却怎么也不肯哼出一声来。
达伊和其他人听到了动静,暗叫不妙,站在帐外,不敢擅进。
“达伊,”他怒吼道:“你快点带她出去,要是她再跑出来,我要你的命。”
达伊惶恐至极,汗水沿着脸旁滚滚而落,连滚带爬地冲进来扶住了青依,“青依小姐,请您赶快跟我回去吧。”
帕斯星猛地一松开她的手腕,她竟有些站立不住,几近跌倒,达伊不敢松手,牢牢地扶住她身体。
“我不走,偏不走,我为什么要走,我就要在这里看着你们这对狗男女。”青依尖叫着,摇晃着身体,推开了达伊,声音几乎变形。
帕斯星再次走近她,声音低沉而有力,“我再说一遍,你给我回去。”
“我不回去,就不回去,你能把我怎么样?”她仰起头,一脸的反抗和挑衅。
他强压住自己的巨大情绪,“好,你不回去,我就拿绳子把你绑了押你回去。”
一声令下,几个守卫战战兢兢地拿着绳子进来,青依拼命反抗,又抓又咬,就是不让人靠近,对方也不敢伤她,达伊小心地靠近,却被她的一个巴掌扇回了原地,场面乱作了一团。
帕斯星猛地走近,一把抓住了她,迅速接过了绳子,手脚麻利地将她捆缚住,她狠咬他的手臂,四处红斑点点,血红乍见,他却毫不在意,将她绑了个结结实实。
“把她扛回去,”帕斯星疲倦地摆摆手,“严加看守。”达伊领命向前,一把将她扛在了背上。
第十九章 多罗列公主(四)
泪水在眼里直打转,她原青依何曾受过这样的侮辱,毫无还手余地,毫无招架之地,就这样子束手就擒,几乎又要破口大骂而出,可是又如何,又有什么用,她现在就像一个情绪失控的泼妇,一个想逞强而又无能的弱女子,被捆缚住而又不能反抗,如砧板上的r,任人宰割。她原青依,何曾爱一个人爱得如此没有尊严。
出帐帘的那一瞬间,瞥见了地上的希思美如胜利的笑容。
强压住眼泪,她闭上了眼。
当晚,她就吩咐达伊不让任何人进来,尤其是帕斯星,她永生永世也不要再见到他。
夜里,寒露骤降,风刮得树枝哗哗作响,达伊在外请示是否能抱两件厚被子进来,被她断然回绝。
已近半夜,她却翻来覆去,不能入睡。有太多无从知晓的心事,太多的委屈和眼泪无法自持,她伏在枕上偷偷地哭,浸湿了枕巾。
真的是入了深秋,寒彻透骨,更何况今晚天气又突变,霜寒露重,阵阵凉意袭来。把所有的被褥毯子全盖在身上,似乎也抵挡不住那依旧款款而来的寒流。
饥寒交迫,涕泪不断,听着帐外的呼呼风啸,她居然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隐隐约约,听到了帐外达伊的声音,“青依小姐,我现在能送早膳进来吗?”帐内有几丝阳光透了进来,已经天亮了。
还不等她回答,达伊便径直而入,身后的侍女将盛着食物的托盘轻轻放下,随后,两人迅速退出。
搞什么啊,她有那么可怕吗?从床上直起了半个身子,揉着惺忪的睡眼,坐立起来,一床厚厚的褥子顿时斜落到了另一边。这是?一床绣着紫色花边的真丝缎面的厚被子,她记得自己昨晚还明明没有这床被子的,突然从哪儿钻出来的?
呆立片刻后,从床上跳起来,头发顾不得梳,脸也顾不上洗,一把抱起被子冲到了门口,把东西往达伊身上一扔,达伊因突然的空落重物而吓得差点拔剑出来自卫。“你走,你走,你们都给我走,我才不稀罕你们的什么被子,”她有些失控地大叫,“我不要你们的怜悯,不要你们的可怜,统统给我拿走,你再拿一床我丢一床。”
胸膛因愤怒而不断起伏,脸色因极端的情绪而胀得通红,不间断的喘气,气愤叫嚣,达伊惊吓得倒退两步,真没侍候过脾气这么大的人,包括从前王子在内,也未对人如此骂凶厉害过。紧接着,青依把刚端进来的早膳盘子全都一股脑地扔了出来,乒乒铛铛的响声连成一片,所有东西全都碎裂落地,她还不解气,连同饭桌都一同掀了出来,达伊连蹦带跳地往后躲,真是个恐怖的女人,离她越远越好,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得令侍候这个凶神恶煞般的人,但愿不要被她连累丢了小命才好。
精疲力竭过后,青依一头栽倒在床上,身体因两餐都未进食而略显虚弱。然而余气未消,她并没觉得有多饿,相反,因为一直处于愤慨激斗状态,胸中闷气连憋,恐怕也是难以吃下任何东西。
刚才的过于激动,让她有些体力不足,加上昨晚又没睡好,横躺在床上,居然睡了一个回笼觉,一觉睡过去后,再次醒来时,已是黄昏。
帐内静静地,上午扔过的东西仍然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没人进来清理,也没人再端茶送水入内,一片狼藉,肚子开始饿得咕咕响了。
抱着枕头坐在角落里,忽然觉得自己就像是刚刚遭到抛弃的下堂妇,头发凌乱,身体疲软,不修边幅,神思憔碎。
“青依姐姐,”门口传来了明月小心翼翼的声音,“你醒了吧,我能进来吗?”
奇怪了,她怎么知道她刚在睡觉?
“没事,你进来吧。”她的声音明显地有气无力。
明月抱着一个小包裹蹑手蹑脚地进来,溜到她面前,有几分讨好地,“青依姐姐,听说今天早上又有人惹你生气了,一天都没吃东西,阿母要我带点儿东西过来。”
没想到白珍珠如此心思细腻,能够想到让明月送食物来。明月同她感情一向较好,她平日里也喜欢明月的天真可爱,自是不会拒绝她所带来的东西。她的母亲确是用心良苦,青依不禁在心里对这个性情温和,又充满智慧的女人多了几分好感。
第十九章 多罗列公主(五)
打开了包裹,明月从里面拿出了甜饼,水果,羊奶和一些小点心出来,一样一样地摆放在她面前。青依不禁笑了起来,但有些气若游丝,“你拿这么多过来干嘛,我哪里吃得完。”
“我陪你一起吃嘛,”明月笑眯眯地,“阿母曾经说过,一个人吃东西没意思的。”
一丝温暖霎那重新回到了体内,很多时候,感激真的是放在心底,而不是口头上说太多。她微笑着喝了一口奶,然后咬着小点心。
明月一直叽叽喳喳,说个没完没了。
不多时,东西消灭了一大半,明月忽然想起母亲布置的功课还没有写完,连忙收拾好了余下的东西,脚底抹油一阵风似地不见了人影。
她刚走,裴绿眉拉就不知从哪儿就冒了出来,望着仍然起伏的帐帘,还不等青依有所反应,便一个人若有所思地道:“青依,不知为何,我总觉得那一对母女有什么问题似的。”
青依笑笑,先是被这个小精灵的突然出现吓一大跳,接下来,对她的言语有些不以为然,“你们这些精灵太过于敏感了,能有什么问题?我身上还有什么好让人骗的?”
小精灵满脸的不高兴,“你别说,我们精灵还就是靠这过于的敏感,才能在你们这些如狼似虎的人类中间生存了几千年。”
“好好好,你是对的,”不得已,她假装安慰她。
裴绿眉拉微笑起来,“你明白就好了。”
“你今天怎么会想起来找我玩?”青依恢复了力气,靠在床上,饶有兴致地问。
裴绿眉拉神色极为严肃,“前两天,巫女例行占卜,过后对我说,你的星象四周遍布了y影,恐怕过段日子会有大难,我特地赶来通知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