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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部分(1 / 2)

他在我身上四处乱摸,我又踢又咬,尖叫肆虐,乱作一团,突然,砰的一声响,一个精致花瓶从空而降,直直落在了维纳的背上,动作停止了,碎片四裂,背部出现了几处伤痕,流水喘着粗气,站我们身旁,看样子是本想打他的头,可那时他正好偏过,怕伤到了我,就击在了他的背部。


但这个维纳的身体不知是什么做的,被击中了后只是停顿了一下,马上就站起了身,他的脸色y沉,眼里含着杀意,背部的伤口鲜血慢慢流出,一滴一滴,落在地毯上。


我把流水拉在了身后,退到了墙角处,身上的汗毛全都竖起,暗暗捏紧了拳头,必要时,跟这个男人拼了。


他一步一步向我们靠近,面部y森暗沉,眼里s出无情与恶狠,房内空气已然凝结,暖意顿失,就像寒冬来临,他过来就用力抓住了我的颈脖,紧捏不放,窒息感瞬间扑来,我喘不过气,说不出话,整个人都被他提了起来,我使劲用手要掰开他的的铁钳,却始终也掰不掉,双腿乱蹬,怎么也没蹬到他,我想咳嗽,喉咙被紧掐住,半声都发不出来,很快,我就觉得头晕眼花,软弱无力,无气抗争。


他的一双手,强劲蛮力,怎么也不肯放松。


流水哭得扑在地上,“维纳大人,我求您,求求您放过她吧,这都是我的错……”哭得泪眼婆娑,语不成调。


“滚,”维纳抬起一脚就重重踢开了她,脚力极猛,她被甩到了角落里,头撞到了镜子上,鲜血溢出,血花染镜,小小的身体贴着镜面缓缓落下。


第三十四章 强 娶(六)


“流水……”我不知哪来的力气,死命挣扎,想呼喊她的名字,话到嘴边又没力气喊出,慢慢地,我全身发软,胸口闷气难耐,一股钻心刺痛又冲涌全身,完全失去了控制,一大口鲜血从我的喉咙中不能抑制地喷了出来,染满了维纳的紧捏我脖子的双手奇qisuu。书,延至手臂。


他的眼睛惊得瞪大睁圆,万万没有料想到我居然会吐血,下意识反应松开了手,我向下倒落,被他迅速接住,我落入他的怀中,他的双臂紧紧抱住我,“你怎么样了?”语气里竟有几分惊惶与担忧,他不是想杀我的吗?


但过了两秒,他的眼神突然定住,身体变成了化石般,硬得一动不动,我在迷糊中看到,他的眼睛正定定在我的胸前,那无意中滑落掉出的,流水为我戴上的水晶项链上,他的神情,震惊而迷惑,久久不能回神。


“你……”我拼出最后一丝力气,将水晶紧紧抓在手心里,生怕他又有什么不良之举。


他抱紧了我,紫瞳里充满了不信与焦虑,“你的水晶是从哪里来的?”


我沉默不语,闭上了眼睛,体内的绞痛再次涌上,痛苦叫喃出声,一缕鲜血再次从我的嘴角溢出,他慌了神,连忙抱我起身,但却又立刻直直挺住,像是又看见了什么不可思议恐怖之事,身子动弹不得。


时间仿佛静止,一股暗流与杀机正在涌动,异常的沉闷与压抑……我睁开了眼,惊人意外地,却看见一柄长长的银剑正放在维纳的脖子上,而那个拿剑的人,对面那个极高身材,体格结实,傲然站立的英俊金发男人,竟然是帕斯星。


我的头脑再次发晕,还是被他找到,这下我惨了,蓦地回忆起他曾对我发脾气时厉芒冷颜,我只能乞求上天这次能让我逃过这一劫。


此刻,他没有望向我,只是冷冷地盯视着维纳,手中利剑用力地在这个人的脖子上划了几下,血缓缓流下,维纳只是身子抽动两下,但仍对立站着不动,。


“放下她,”帕斯星冷漠的脸上出现了一丝y狠与杀意,这种完完全全严酷无情的冷硬表情是我所陌生的。


有丝惧怕。


维纳的唇嚅动两下,仿佛想解释什么,但仅一秒钟,帕斯星一个拳头就重重地挥了过去,事出突然,毫无防备,一下子把他打得横躺在地,半天爬不起身,同时,我也稳稳当当地落在了帕斯星的怀中,简直就像是乾坤大挪移,我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他的表情冷酷,但手臂却是出奇温柔地环抱住我,极为小心,生怕一个不留意就会碰伤我似的。我靠在他宽阔的胸膛里,吸了一下他身上熟悉的温暖味道,安全而让人留恋。


倒在地上的维纳撑起了半个身子,被打得鼻青脸肿,仿佛明白了什么,嘴角流溢出鲜血的同时,轻轻扬起,露出一丝讥讽的笑容,既不站起身,也不行礼。


帕斯星持着长剑,抱着我,走向他,眼睛还没来得及眨一下,冷冽中,一剑挥过,维纳的胸前出现两个大d,触目惊心,血流满地,和红色地毯相互交映,惨不能睹,维纳倒在地上,他既不反抗,也不呻吟,只是尽力撑住自己身体,一双紫色瞳孔的眼睛,神色复杂,看向我们。


房间里没有开窗,血腥味久久不散,放眼望去,一片死伤,那个性感的跳舞女郎也像受了惊的小兔躲在彩色窗帘背后,我的意识渐渐模糊,浑身轻飘飘,喉咙,胸口处都是一阵不舒服,几欲作呕,我想逃离这里,离这个血腥恶劣的地方远远的,抓住帕斯星的胸口,我使尽全力,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我们走吧……”


听到了我的声音,帕斯星凝视着我,冷硬的表情才微微放松,他的双臂在轻轻颤动,一个转眼,他已抱着我走至门前,达伊和大批的侍卫们正全副武装地守候在此。


“把第三宰相的儿子,世袭贵族继承人,特雷亚斯一品禁卫首领云非维纳给我囚进死牢,不日处斩,如有求情者,一律与他同斩。”


这是我在身体极度虚弱,陷入晕迷之前,隐隐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第8卷


第三十五章 返 宫(一)


有人说,当生死一线时,你最先想起的那个人,就是对你而言最重要的人,是你最爱的人。我曾设想过种种,那个人会是爸爸,是妈妈,是弟弟,是姑姑,但一定不会是我的恋人,我的爱人。


因为,恋人可以随时变换,爱人可以轻易离开你,只有身边最至亲的人,才不会遗弃你,永远永远地留在你的身边。


可是,当我病情加重,痛彻煎熬时,第一个想起的人,却是帕斯星,颠覆了我从前种种的设想。我想念他的吻,期待听到他的声音,他紧握住我的双手,是最好的疗伤药,让难以忍受的身体痛楚奇迹般的减弱与消失。


曾听有人也说过,亲情,友情,都很伟大,但这些,都替代不了爱情。


在我辗转模糊病痛之际,知道有一个人永远守在我的身边,为我抹去额上的汗珠,轻轻吻上我的眼睛,亲自用他软软的唇喂药给我,在品铭苦涩的同时又渗出一缕甜蜜。


在病中,我又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有人在不断地给我念着艾米莉狄金森的诗,


我的生命曾两度终止,


在终止之前;它仍在等待,


看第三次苦难的秘密,


是否会被时间的手揭开。


如此巨大,如此难于想象,


就像曾经的两次,令我昏厥。


我们只能一次次告别天堂,


一次次梦想着与地狱告别。


半梦半醒之间,晕睡迷蒙,身体轻飘飘,灵魂仿佛不再属于自己,轻扬在何处,每当想要远飞而行时,总是有一个声音在低低地焦急地催促着我,将我拉回,他在对我说,你为何还不醒来,我已经等了太久,磁性而轻柔的声音传入我的耳内,如同雨水甘露,使灼热焦燥的身体一片清凉。


很多时候,其实我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那片虚无飘渺的空间里,没有烦恼,没有忧伤,没有y谋,没有争斗,也没有流血,没有回忆,更没有爱情。我欢欣雀跃,远离了人间的爱嗔痴怨,内心一片宁静,穿透了世事,获得了超越和解脱,从上至下地俯视这纷繁乱杂的红尘世间,超然而特立独自前行,前生后世,抛诸至身后最遥远的地方。


只是,那个声音在我耳边一直没有停止过,他的温暖也不断地传至我的手心,我微叹息,他的执着与坚定是我始终难舍的所有一切,是我在这片血腥灰暗空间中最不能放下的心中牵挂。


艾米莉的诗依然在我的梦里回荡着,轻语飘飞,温柔低语,


有人说,有一个字,


一经说出,也就,


死去。


我却说,它的生命


从那一天起,


才开始。


某个午夜,我终于醒来。应是初冬了吧,室内仍可听到窗外的冷风呼啸狂掠而过,壁炉里一片通红,深紫色金边纹绣的精致绒毛地毯在火光的微亮下呈出异域的情调,温暖充溢着这个美丽而宽大的宫廷油画般的优雅寝间。


有一个男人,正在我的身边微微闭着眼睛,满脸的疲惫,金发凌乱,完美线条的下巴上有着乱七八糟的新生胡渣。他的一只手环绕着我,另一只手紧握着我的小手,宽厚的手掌,粗砺的掌心,仍将温暖源源不断地传来。


“帕斯星……”我轻喊着他的名字,声音宛如蚊蝇般嗡嗡。


他立刻张开了眼睛,望进了我含泪的眼眸,欣喜若狂,他吻上我的眼睛,低喃而如释重负,“青依,你终于醒了。”


我忍不住笑起,“怎么了,我睡了多久?”


“整整四天,”他把头轻埋进我的颈项间,“答应我,你以后不要再睡这么久了。”


“这又不是由我控制,”我道,“谁知道会这么久了。”


他抬起头,微笑,“再睡这么久,我就要把你打起来了。”


“你敢,”我不服气,“那我就不理你了。”


他深深凝视着我,眼睛里有一种亮晶晶的东西,“能生气了就好,说明你又生龙活虎了。”


我笑出了声。


一旦醒来,身体就恢复得很快,只是帕斯星有令,在完全康复以前,我决不能出寝宫一步。另外他还加派了一批侍女细心服侍,和一个连队的卫兵日夜守卫。


眼前不断是新面孔走过,贝佳尔和小玄都不见踪影,我小心地询问帕斯星她们到哪里去了,帕斯星眸子里掠过一丝寒光,“职守不擅,当诛。”


我手中的水杯陡然落地,柔软地毯,没发一声响,水流一地,精美毛毯全被浸湿,呈现亮紫颜色。


注:艾米莉狄金森的诗;第一首是灵石译;第二首江枫译。


第三十五章 返 宫(二)


“她们决对应当诛,只是,”他留意到了我面色的突变,继续漫不经心地,“看在她们曾经全力用心服侍过你,也并未与其他外党或后妃结私,就饶了死罪,现在全部押在死牢,不日将发配边境。”


“帕斯星,”我转过了头,可怜兮兮地,“可不可以,让她们回来?”


“不行!”他一口拒绝,绿眸里满是坚定不移。


“为什么不行,”我着急,“我只是习惯了她们照料。”


他不再与我多加争论,只是站起了身,就走向了门外,我急着跳下了床,紧追在后,“帕斯星,你就让她们回来……”


他转过身,将自己的披肩披盖在我身上,语气里有着不容置疑,“别着凉了,我晚上再来看你。”


房门在他身后关上,紧闭。我重重坐在地上,号淘大哭。


直至过了午夜,帕斯星却始终未见踪影,我心烦意燥起来,唤来了侍女,“国君怎么还没有来?”


侍女小心回禀,“君王陛下日理万机,但一定会来看望王妃的。”


“告诉我实话。”我冷冷地注视着她。


侍女双手绞驳着衣角,低着头,不敢开口。


我疲了,挥了挥手,示意她可以出去了。


她忐忑不安,临走之前,忽又用极低的声音说道:“好像是第三宰相家族的人过来了,已与陛下在议事厅里耽了整整一个晚上。”


第三宰相的那个好色儿子,此次好死不死偏偏找上了我,我微叹口气,帕斯星怎么可能放过他?但是,作为世袭贵族的功臣,第三宰相努多努也决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他唯一的儿子被送上断头台。第三宰相,原本也是帕斯星极力拉拢的对象,现在真不知他会怎么处理了。


目前在宫廷内把权最盛的臣子是第一宰相之利索和第一将军孟非塔,两人深得君王器重,在权廷内很是了得。但以我对帕斯星的了解,他决不会允许过硬的羽翼在自己身边出现,如真出现了可能一方倒的危险,必会培养另外势力来与之权衡。


好像想到了些什么,这么说来,他当初娶雅蜜儿,也许是为了提高第二宰相在宫廷的影响力;并且,为控制即将继承一品贵族头衔的云非维纳,便借助舞女事件来暗中收拢招揽他。只是没想到,中途却出现我的这件事。真是越想越头痛,索性不想了。


一觉睡到了天亮,醒来时身边依旧是空空的,帕斯星仍然没有回来。


我在侍女们的陪同下进行沐浴,五十平米的华丽宽大浴池上飘荡着热气蒸雾,热水上洒满了玫瑰花瓣,我深深呼吸一下,闭上了眼睛,任由侍女们为我梳洗长发。


沐浴过后,神清气爽,穿上了贴身白色长裙,披上微厚的毛羽衣,回到了房间。


刚进入大门,便被拥入一个宽阔温暖的怀抱,帕斯星把我紧拥在怀,“对不起,我来晚了。”


侍女们识趣地退下。


我打趣,“不是来晚了,是昨晚根本没来,现在已是第二天了。”


他微笑注视我,“不会为这件事也要生我的气吧?”


“如果总是等待的人是你,而不是我,我就不生气了。”


“好吧,”他投降,“你说吧,想怎么罚我?你的要求我都答应。”


“那,”我的眼珠子转了了转,也不客气了,“我想你把那些侍女们都放出来,还是过来这边吧。”


他的绿眸微微颜色略深,嘴角轻轻上扬,“你还真会落井下石啊,”出人意料地,他说,“好。”


我略感惊讶,他怎么会答应得这么爽快,不会有什么y谋吧?


他看着我变化莫测,惴惴不安的表情,眼里闪过了戏谑,“我已答应,你怎么还是不高兴?看来想取悦你还真不容易。”


我忍俊不禁,轻笑出声,他情不自禁地吻上了我的唇,诉不尽道不明的暧昧情愫在唇齿相交之际缓缓荡漾开,有时,接吻,真的比实际的身体接触更为摄人心魂,我们将无尽的思念与情动都毫无保留地传递予对方,在吸吮品尝的那一霎那获得了无尽的满足。


闲暇时,我会摸着脖子上的水晶项链,思忖着流水的近况怎样了,那天,她的头部受了很重的伤,我当时也是晕晕乎乎,无法顾及上她。


还有,那个男人,云非维纳,他其实也并不是那么坏,我能感觉到,他看似花心纨绔的外表下,骨子里的孤单寂寞。


这时,侍女来报,宁多柯来见。


宁多柯站在我面前,仪表落落大方,面容却苍白憔悴,眼角旁甚至出现了密密的细纹,这个年轻的男孩,短短的一段时间不见,仿佛老了十多岁。我坐在外间,有些诧异,吩咐侍女们奉上茶水,请他坐下。但他直挺挺地站在我对面,丝毫没有坐下的意思。


第三十五章 返 宫(三)


沉默不语,我大病初愈,面色也未见得能比他好哪里去,揣度他的来意,我小啜了一口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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