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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部分(2 / 2)

记得有谁说过,生命中,如果没有一段值得留恋的感情,至少会有一首值得你留恋的情歌。小弟的这一首,简直让人回味无限,思绪飘飘,陷入沉浸某种爱恋感受里而无法自拔。


我做梦也没想到小弟居然是个情歌高手,那唱歌时投入的表情,那番情深的演绎,那极为煽情的嗓音,如果他不是我的弟弟,我甚至极有可能仅仅因为他的这一首歌而爱上他。


长长的一曲结束,四周忽然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几乎震耳欲聋,我惊异地起身,放眼四望,这才发现不知时候小弟的身边已挤满了族人,尽管词曲有异于这边世界,但音乐真的是全人类的共同的语言,他们全都读懂了这首歌。


他们的面上惊讶无比,带着欣喜,带着激动和兴奋,带着不可思议,眼里全是无比的崇拜和钦羡。女孩子们更是按捺不住,尖叫着将手中的鲜花呼啦一下撒遍了小弟的全身,冲上前团团将他围住,胆大的几个还在他脸上使劲亲了几下,紧拥着他不放,小弟忙不迭地想躲开,无奈被密密包围,脱不开身。


我哑然失笑。


第四十九章 为你写诗(二)


当天晚上,玄斯娜就激动地对我说,“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会和他私奔了,即使年龄相差比较大,但如果是我,可能也会不顾一切的和他一起去流浪四方。”


再次哑然失笑中。


在大家的强烈的要求下,小弟又唱了一首,光良的《烟火》,他弹着吉它,坐在草地上,节奏的伸展,音乐的散播,动人的声音,爱的旋律,让族人们如痴如醉,“是否还记得,一起看烟火,我在你眼里,看到闪烁,冷冽的寒风,把你吹向我……”


这一个晚上,尖叫与喧闹随着小弟的成功歌唱,几乎掀至顶点,女孩们个个兴奋,面上泛红,将他团团包围,挤了个密不透风。


其他的族人们也诧异而欢喜地看着这一切,无独有偶,我站在树荫暗处,看到了达尔布族长和他的侧夫人正在不远处,轻声交谈什么,火光明亮,映照在他们的脸上,达尔布面上掠过一抹深沉,鹰般锐利的眼神闪过了几缕奇异的亮色,我的心不由得揪紧了一下。


回到帐内,小弟累得一下子就倒在自己棉垫上,呼呼大睡起来。


我靠在床边,心事重重,哪里还能睡得着。半夜,我把小弟推醒,他睁开迷糊的眼又翻了个身,“搞什么啊,老姐。”


“快起来,天不亮我们就要走。”


“为什么?”他的声音仍然迷迷糊糊。


我贴近他的耳边,“如果你不想成为别人手中的一枚棋子,就快点起来跟我走。”


“什么棋子啊,”他将薄被盖在了自己头上,“我还没睡够呢。”


“你起不起来?”我一把掀开了他的被子,一阵凉意袭来,他打了个喷嚏,终于有几分清醒了,“姐,我起来就是了,干嘛这么凶?”


细细碎碎地收拾了一下,小弟穿上了自己的衣服,背起了他的书包和吉它,我轻轻地掀开了帐帘,天还没有亮,东方隐隐出现红光,四周一片白雾茫茫,秋天的晨风迎面而来,凉意嗖嗖,我和小弟走出了帐外。


我们一前一后,顺着之前的来路走出了山谷,我抬眼看向天空,依然是灰蒙蒙的一片,太阳还没有出来。


刚走入那片野荒草原,身后忽然传来了得得的急促马蹄声,我没有回头,心中暗叫不妙,果然,玄斯娜在不远处高声地叫唤,“艾达小姐,艾达小姐……”


小弟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抓耳挠腮,没有说什么。


不到一会儿,他们一行人便骑着马跑到了我们的面前,玄斯娜熟练地跳下了马,奔到了我们面前,微喘着气,“艾达小姐,罗伦士人,你们为什么突然不告而别呢,是不是我们招呼不周啊?”


我淡淡地摇头,笑着解释,“我们长住一个地方不大习惯,喜欢四海为家,所以不告而别,望请见谅。”


玄斯娜咬咬下唇,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忽然一下跪在了我面前,我和小弟吓一大跳,急退了两步,我又上前,一把扶起了她,心中忐忑不安,满脸的不满,“玄斯娜,你这是在干什么?”


向旁人下跪,无论是在哪个世界里,都是一种舍弃自己自尊的行为。除了像桑格那他们那样因为救命之恩,或某些人为了逃离杀戮危险外,没有谁会愿意主动向别人跪下。


玄斯娜一言不发,直直地跪着,任我怎么扶,仍是一动不动。


随她一同前来的族人们也在旁默默地看着,骑在马上,微微叹息,没人多说一句话。荒原上黄色的小草轻轻拂动,几阵冷凉的秋风掠过,卷起了落叶和枯掉的荒草,原本寂静的世界,显得越加空旷与寂寥。


“你说吧。”我站在她面前,语气里有几分无奈和怜惜。


她抬头看着我,犹豫了一会儿,才吞吞吐吐地道,“艾达小姐,我想要您的黑色长发。”


我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小弟也惊得张大了嘴,我疑惑地问道,“你要我的头发干什么?”


第四十九章 为你写诗(三)


一位族人跳下了马,这是个宽肩矮个头的绿发男族人,他走了过来,一脸的沉稳与镇静,替她回答,“因为我们部落将要参加赤鹰国举办的族群聚会,玄斯娜小姐将代表我们一族进行舞蹈表演,传闻赤鹰第一王妃曾以一头黑色长发而博得赤鹰国君喜爱,所以,我们也想玄斯娜能效仿她,以一头黑发登场,赢得赤鹰官员们的好感,再技压群芳,就能让我们一族从众多部族中脱颖而出。”


“那就拿去吧,”虽然有点啼笑皆非,但我还是爽快地道,顺手扶起了玄斯娜,“不就是想要我的长发吗,怎么不早说?”


“这个?”玄斯娜吱唔着,有点不敢相信地看着我,“艾达小姐,您真的愿意……”


我知道妖精国里的女孩子几乎全是长发,只有少数的女孩留至中长而已。


小弟有点顾虑,“艾达,你真的要……”


我打断了他,面向玄斯娜,“你们有没有剪刀?”


这些族人们面面相觑,好像谁也没有带剪刀出来。


玄斯娜再次热情地邀请我们做客塔斯木族,我定定地站住,不愿前往,“我们就在这儿等你回来,一定不会走开。”


玄斯娜有些诧异,迟疑地道:“艾达小姐,这……”


“艾达小姐,”刚才那个绿发男人又开口了,“请您还是随我们一起回去吧,您将珍贵的头发赠予了我们,我们塔斯木族必将返赠最珍贵的礼物给您。”


“那就不必了,”我刚开口,忽然觉得头上有什么落下,抬头向上,湿湿的雨点就打在了我的脸庞,不会吧,刚还看见太阳就快出来了,怎么蓦地下雨了,我叫苦不迭,小弟也苦着脸看向我,雨点越变越大,噼哩叭啦地下了起来,族人们都站在边上,包括玄斯娜在内,谁也没有急催,全站在雨里静静地等待着我的决定。


“先说好了,我们去你那儿,但只是避下雨就走。”我对玄斯娜说道。


她明媚的少女脸上闪过了一丝笑意,利落地道,“上马吧,我带你。”


我们骑上了马,小弟和那个绿发男人同骑,在愈下愈大的雨里穿行,天空乌云密布,雨水如同千条线万条线,不断地往下落,打在我们的身上,隐隐作痛,衣服全贴在了背上,湿漉漉的,寒意沁骨。马儿奔跑,已是极快的速度了,可到达塔斯木族时,我们还是全都淋成了落汤j,无一幸免。


我在玄斯娜的帐子里换好了衣服,因为还没来得及为我准备换洗的衣服,便暂时穿上了玄斯娜前段日子刚做的一套新衣。


“这雨还得下上六七天左右,”玄斯娜道,“荒野天气就是如此了,年年这个时候都会下雨。”


我无语,那岂不是意味着我和小弟还要在这里多耽上几天,必竟这么大的雨,我们还能往哪里走。


一会儿,一个小侍女过来说族长请我们去主帐。我和玄斯娜套上了他们这个部族里特制的雨衣,拉着手,在大雨里小跑着来到了主帐。


小弟已先到了,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正坐在达尔布的身边,和他聊些什么。


那个宽肩矮个子的绿发男人也在,他恭敬地站在达尔布的后面,沉稳安静。


达尔布见我到来,笑了笑,“艾达小姐,您的未婚夫真的是很出色,刚才我问了一下他音乐方面的东西,他可是对答如流啊。”


“哪里,您过奖了。”我谦虚地道,在帐口脱下了雨衣,递给了一旁的侍女,走到了小弟的身边。


此时,达尔布拍了两下手,即刻有一个侍女捧着一个托盘小心地走入,托盘上放着两只盛着清水的小瓶子。


达尔布神情坦然,一脸笑呵呵,“艾达小姐,罗伦士人,你们对我们塔斯木族的恩情,实在比那土地还要厚实,比那山脉还要高大啊。”


小弟的脸刷地一下红了。


“小事一桩,”我微笑着,“族长您说得严重了。”


第四十九章 为你写诗(四)


达尔布笑笑,向玄斯娜使了个眼色,玄斯娜盈盈上前,接过了侍女手中的托盘,走到了我和小弟的面前,“族长,您这是……”我明知这人是有所求,却故作不解地问他。


达尔布道:“艾达小姐,你和玄斯娜的事,我已经知道了,我们部族现在虽然逐年落没,可是该有的礼数我们一样也不会少,”他优雅地踱着步来到我们面前,从托盘中拿起其中的一瓶,“这是我们部落里在若干年前得到的两样至宝,原本为一个极小的巫族部落所拥有,但我们后来帮助他们度过难关,便以此作为报答赠予了我们。他们的礼物极为珍贵罕有,名字叫做隐身水,如今在这个世界里仅余四瓶,其中两瓶已经不知所踪,还有两瓶就在我们塔斯木族手中,可以救人救己于危难之时。艾达小姐对我们首先是救人之恩,而后又有赠发之举,于情于理,我们必有所报,”他神色诚恳,表情严正,“虽然我们部族连年不济,可自问总有一两样东西是配得上你们二位的恩情之举。”


听到了隐身水三个字,我犹如被雷击中一般,全身被震得酥麻,难以动弹。我呆呆地站在原地,记忆的闸门被打开,前尘往事如潮水般涌入,他后来说些什么我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原来,眼前这个东西居然如此珍贵,想到当初被我滥用好玩,以及之后所发生的事,看着最后的两瓶,我的心里就像打翻了的五味瓶,各种滋味都有。


“艾达小姐……”玄斯娜见我面色苍白,怔在原地,一言不发,便开口问我,“艾达小姐,是不是我们的礼物您不喜欢?”


“不是,”我退后了两步,佯装惊慌,“我对隐身水也略有所闻,这么珍贵的东西,我们实在是受不起,还请族长您拿回吧。”


这也透出我心中的另一种恐慌,我亲身体验过隐身水的实力,确实可以救人于危难之时,但这么罕有的珍贵之物,现在在这个异世里仅余两瓶,达尔布慷慨地送给我,恐怕不仅仅是报恩这么简单吧?


达尔布捋下自己深蓝色的胡子,呵呵笑道,“艾达小姐,你就收下吧,如果你不收下这份神圣礼物,便是瞧不上我们塔斯木族对你的深情厚意了。”


我若有所思地看向他,语气多了几分犹疑和猜测,“族长的慷慨赠予,我们当然欢喜,但只怕会因为礼物的贵重,而辜负了族长的另有所求。”


达尔布一愣,随即哈哈大笑,玄斯娜则是一惊,随即复杂地看着我,身后那个矮个绿发男人稳重的眼神里也闪现了一抹惊异,而小弟却一脸迷茫地看向我,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


达尔布笑过后,一脸的钦佩,“艾达小姐果然聪明绝顶,没错,我达尔布代表塔斯木族,确实另有所求。”


我扬起了眉,眼里满是拒绝,“那很抱歉了,族长,我们只是两个默默无名的流浪族民,实在无力为塔斯木族效力。”


达尔布道:“艾达小姐,你要真不愿意,我们塔斯木族也决不会做那种强人所难的事情,只是,玄斯娜的这次舞蹈表演就……”他淡淡地看了玄斯娜一眼,她的眼神已然黯然。


“她的表演和我有什么相关?”我诧然。


“当然有关,”绿发男人这时走了出来,声音沉稳有力,“艾达小姐,这次赤鹰国举办的族群聚会非比寻常,他们的王国将会决定谁是领头部族。”


小弟忍不住c嘴,“那这和唱歌跳舞又有什么关系?”


绿发男人答道:“没有决定性的关系,但却是关键的一环。部族族民的才艺展现是入门关卡,只有那种拥有出色天赋,天资优颖族民的部族才能获得候选部族资格,于是,赤鹰国的权臣们决定,以部落的天资才艺的展现作为考核的第一关,通过之后才能进行族群争选的角逐。”


玄斯娜脸色惨白,上前幽幽道:“我们塔斯木族原本也是一大族,只是近几年来几个王国争战连年,我们四处迁移,避难躲灾,也没能逃过族中疾病,人口锐减的邪恶诅咒,财富在不断地减少,人丁也逐渐调零,我们从一个各族羡慕的大族沦为了现在一个人口不足四百的中小部落,并且人数还在不断地减少,我们财力不足,无法医治疾病,也难以改善族民的日常供给,现在只能寄希望与参加族群聚会成功成为领头部族,才能获得第一大国在人力和物力上的支持。”


第四十九章 为你写诗(五)


我的心头一片混乱,什么战争连年,什么领头部族,疑问太多,我一时之间愣在角落,无法回答他们。


绿发男人似乎看出了我的心事,说道:“艾达小姐,你们来自偏远小族,可能消息闭塞,很多事情都不大清楚。赤鹰国在前年与由利国大战胜利之后,成功获得了其国边境的二个小城,扩张了自己的领土面积,另外还得到了由利国大量的战争赔偿金,现在财力雄厚,实力极盛,正酝酿着拿出由利国赔偿的一个城,组织起各地散乱的族群部落,挑选其中一些优秀部族,拟建一个部族之城,结束他们的风雨飘摇生活,并选出族群里最优秀的部落作为领头部族,负责管理该城的日常事务。”


我听得目瞪口呆,顿时忘了掩饰自己的真实情绪,不过也好,当听到一件大事发生时,这才是一个小人物应有的反应。


“所以,我们希望艾达小姐您能帮助玄斯娜过了舞蹈表演这一关。”绿发男人终于结束了他的长篇大论。


达尔布这时也缓缓开口了,“我们部族一直流落四方,罗伦士人的唱歌之艺,即便是在以歌舞闻名,人才济济的多罗列国里,也是极为出众,只是,我们更希望得到的是舞蹈方面的指导,刚才听罗伦士人说起艾达小姐是擅长跳舞的,因此我们希望这次能得到你们两位贵人的相助。”


我瞪了小弟一眼,没出息,三言两语就被人家套出了话,小弟埋怨地回了我一眼,意思大概是谁知道会这样啊。


玄斯娜的眼泪几乎都要流出来了,她强忍哽咽,轻轻道,“艾达小姐,我知道我们的请求是过份了点,可是如果我们想要取胜,也真的是毫无办法,只能提出这样一个要求。”


“更何况,”绿发男人接了上来,“近两年来四国纷争,一直大小战役不断,时局不稳,流盗乱窜,时时都有遇到危险的可能。艾达小姐你们两人现在是流落四方,居无定所,何不就在我们族里暂时安居下来,过上一些平静安稳的日子呢,它日就算是你们的族人找来了,若您不愿意随他们回去,我们也会全力保你们两人平安的。”


我没有想到现在妖精国度已陷入了这样的灰色时期,看着小弟单纯的脸庞,和不时疑惑的眼神,我的心猛地颤动起来,若真遇到了什么危险,我能保护得了他吗?是的,也许我们现在真的需要耽在一个较为安全的地带,当然,那只是暂时的,一旦弄清了局势真相,可以掌握自己的生活,我们便会立马离开。另外,这两瓶隐身水,我看着托盘上那两小瓶在烛光下闪闪发光的清水,我们也是要的,必竟出门在外,防身也很重要。


不就是教跳舞吗,我暗自对自己说,时时留意,步步小心,应该也不会捅太大的娄子出来的。


“好,”我一口应承下,“你们的礼物我收了。”


他们面上顿露喜色,达尔布更是一副老谋深算,胸有成竹的模样,他洋洋自得的摸着胡子,眼睛里发出了精光,这样的结果似乎早已在他的预料之中。


夜里,围着火炉,我和小弟在帐内窃窃私语。


“你看,你唱了一首“为你写诗”就给我惹出了这么多的麻烦,以后真不知还会发生什么事情?”我埋怨道。


小弟慵懒地道,“哪那么多的事,姐,你想多了。”


“我想多了?”我差点儿火冒三丈,“你是没出过门不知道外面的凶险,是不是非要哪天吃点亏才能明白过来?”


小弟一把抓过了被子蒙在头上,“我先睡觉了,老姐,天气好冷哦。”


人往地铺上一躺,被子蒙个严实,不到一会儿,就发出了均匀的鼻息声。


我叹气,若不是这次带着他,我哪还需要这样子瞻前顾后,弄得现在又要开始这种小心谨慎,防范森严的生活。


深秋寒风凛冽,帐内却是炉火温暖,虽是逐年衰退的部族,但必竟曾经盛极一时,留下来的丰厚物资还是有不少,这个帐蓬便被熏得热烘烘。


玄斯娜小心地为我剪下了长发,然后将剪刀和头发齐放在了旁边侍女捧着的托盘上,愧疚地道,“对不起,艾达。”


第五十章 赛 前(一)


“没事,”我打量下镜中的自己,现在头发短至耳际,额前散乱着一些小刘海,还真有几分樱桃小丸子的味道,但没有她的头发那么厚密了,看着镜中的那个黑色短发的女子,我忽然想起了什么,抬头问玄斯娜,“你们这里有没有染发剂?”


“染发剂?”玄斯娜愣了一下,“那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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