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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部分(1 / 2)

钻戒的纯色一点没变,整体设计的质感非常棒,颜色璀璨。她下意识朝自己的右手无名指望去,拿它与自己的那枚不足两克拉的白玫瑰钻戒相比较。


敖宸送给她的这枚钻戒,设计很独特,小小的钻石用玫瑰花瓣托着,晶莹夺目,如滚落在花瓣上的一滴露珠。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给她戴上去的,只知道第一眼看到确实喜欢上了,就一直没有摘下来。


人这一生,难得遇到喜爱的东西,不要白不要,要了也不亏,再顺便赞一下他的眼光。


只是在这枚大手笔的七克拉钻戒面前,她还是把右手缩了回去,不想自惭形秽。七克拉价值六百多万,珠宝界的顶尖之作,是这个男人买来送给另一个女人的,一克拉压她一大截。


虽然说这个东西不能用价值来衡量,但能让一个男人出这么大手笔,足以说明他对这个女人的重视程度。她可没忘记结婚当天,他还要求她为裴云姿保管这枚钻戒呢。只是这会,这枚钻戒怎么跑到床底下去了?他在法国没有把话说清楚?


将锦盒轻轻合上,她给他放到他的床头柜抽屉里,顺便把自己的那枚也取下了,搁在梳妆台上。从见到这枚七克拉起,以前的记忆都翻江倒海涌回了脑海,这枚戒指开始戴着硌人,不戴了。


傍晚时分,敖宸下班回家,就看到他的小妻子蒙着头在睡觉,身子翻来覆去,似在翻烧饼。他轻悄悄走过去,想坏心的吓她一吓,眼角余光却瞄到梳妆台上的钻戒,黑眸蓦然一沉。


她竟然将戒指取下了?


胸口立即有一股闷气堵上,一把扯开那被单:“起来!”难得的好心情,全被破坏了!这个该死的女人!


她受到惊吓的翻过身,拽着被单另一角,坐起身不解看着他,“你回来了?怎么了?”那轮廓分明的俊脸绷得死紧,线条刚硬,黑眸骇人,似要把她生吞活剥。他在生气!


“戴上!”他抓起她的右手,将那钻戒往她无名指上套,再一把扯过她的身子,“谁让你给摘下的?!”他故意掰了掰她的手掌,让她感到痛。


她只觉迎面一阵y风冷气扫过,心里打了个哆嗦,“这个不是婚戒,为什么不能摘?”未免管的太过了!


“谁说不是婚戒!”他鹰眸y霾扫她一眼,将他左手上的婚戒抬到她眼前,大掌按住她的头颅往前送,“女人,这是一对,ido,出自法国‘指尖艺术家’philippetournaire之手!看清楚了!”


“那又如何,我不想戴!”她偏过脸去。又是法国!如果这一款钻戒是由裴云姿亲自挑选,再转送,而她还爱不释手,那真该去跳太平洋!她一直以为是他亲自挑选的,却忘了他是陪裴云姿去的,如漆似胶的两人怎么可能落单。


“你在气什么?”他倾下身,捏住她的下巴,抬高她的脸,灼热的鼻息喷在她脸上,“这是我为我们的婚姻补上的婚戒,戴上去了就不许摘下来!说了‘我愿意’,就不许心不甘情不愿做我的妻子!有了孩子,就不许打掉!”


“哪有那么多不许……”她被气疯了!他自从回国就成了无赖,这管,那也管,这不许,那不许,简直把她当某种动物圈禁了起来……他们婚前的协议在他那里全成了废纸,他想怎样就怎样,一手掌握,蛮横独裁,尤其是对她肚子里的这个孩子。


“就是有这么多不许!”他隐隐笑了声,头颅压过来,将她抵往床头,吻上她水润的唇。没想到这女人在为婚戒生气呢,是不是表示她有点在乎他了?


“这钻戒是我亲自挑选的。”他轻柔触触她的唇,吃掉她唇上沾有的草莓味,将她下滑的身子往上一提,大掌从腰部探入睡衣,“喜欢吗?”


他用唇在她细嫩的颈间咬了咬。自从有了孩子,每次他都要小心翼翼、轻轻抽song,做不到完完全全占有她的美好、稚嫩,不能尽兴,简直比做和尚还要要人命。


“敖宸。”她身子一抖,一把抓住他强行进入的手,脸色大变:“不行!”


他已将她的睡衣直接往上套起,露出蕾丝胸衣,用唇将那两个红点直接含出来。等她受刺激的挣扎,便用长腿死死压住她踢动的玉腿,含住一边轻轻一咬,大掌已悄悄摸到背后将罩杯解开了。


她叫了一声,双手改为抱住他的头,将他的脸死命压在自己的柔软上,痛苦出声:“我们迟早是要离婚的,你放了我……”她不想沉迷在这样的r体欢愉之下,不想习惯他的存在,毕竟欢愉是短暂的,痛苦却是一辈子。


她不能在身体接受他、适应他、习惯他后,再失了心。


“离婚?”他从她的身体上抬起头,眉一拧,脸上立即有了怒气,“别再在我面前提这个词!”缠起她的双腿勾在腰间,他捧起她的粉臀,抵在甬道口打算挤入。


他想明白了,这样一个口口声声要离婚的女人,他得先征服她的身体!他不能让她知道,他先沉沦在了这份r欲快感之中,上了瘾般的欲罢不能,日日夜夜想着她。既然不能让她知道,那就得拉她一起下来。


他知道她害怕男人,抗拒男人,但她接受了他,高c的时候,她也是欢愉的,所以,他要让自己成为她最后一个男人,也是唯一一个。


042 好事被打断


将身子往前一顶,正要行事,他的电话突然响起来,急得跟催命符似的,硬生生破坏了一室的旖旎。


他暗骂一声,手上用力,依旧撑着如雪白嫩的双腿,挤进那窄小湿润的甬道中,喉间发出一声兴奋的低吼。


然而,电话不肯停息,响了几下被对方挂断,又重拨,与他玩起了角力赛。


“你接吧。”双颊绯红的如雪推了推他,拉过被单盖住自己一丝不挂的玉体,曲紧闭拢双腿。如果不是这阵铃声唤醒了她,她估计又要在他身下不知姓甚名谁了。


“是哪个王八蛋,真他妈不识趣!”他怒气冲冲站起身,边穿裤子边大骂,恶狠狠接起手机,胡乱耙了耙短发,“说!”假若对方没有十万火急的事,他一定将他五马分尸!


对方说了几句,他立即脸色大变:“云姿怎么了?”渐渐的,他脸上欲求不满的怒火一点点散去,换上y森森的担忧,咬着牙冷道,“既然你们全家都赶过去了,还给我打什么电话!我现在没时间去巴黎!”


随即啪的挂了电话,转过头看躺在床上的如雪,一双幽深的眸子不再有一丝欲望,“我去洗个澡,五分钟后下楼用餐!”


如雪点点头,心头抒出一口气,却又莫名的揪了起来。


五分钟后,两人穿戴整齐下楼用餐,敖家老太太朝如雪招招手:“孙媳妇,坐到乃乃这边来,乃乃给你说个事。”


如雪对乃乃展露笑颜,坐过去。


老太太乐呵呵的抓起她的素手,拍了拍:“孙媳妇啊,既然有了身孕,就暂且不要出去工作了,在家陪陪乃乃好不好?”


如雪瞄一眼敖宸,不知拿什么话宽慰老太太。想必她去女子医院打胎的事早已传到外界了,不然敖宸也不会在回国的当天,神不知鬼不觉找到了百丈路的私人诊所。


而敖宸想要孩子,就是想要老太太抱抱重孙,尽尽孝道,一旦老太太知晓她有孕,这个孩子就是板上钉钉,无论如何也要保住的。


这样是在给她施加压力。


老太太见她不做声,和蔼的笑了笑,再道:“孙媳妇不要怕在家闷得慌,乃乃以前是ipm医疗慈善机构的前任主席,与慈善机构的各个成员都有些联系。孙媳妇若想做做慈善,帮助一些有困难的医院和孩子,乃乃可以带你去走走的,这样也不会太闷得慌……”


“乃乃……”


“傻孩子。”老太太捏捏她的手,微带宠溺道:“结婚后,你得有自己的朋友圈和事业圈,这样你才自信而充实,也不至于和敖宸没有共同语言是不是?”


“妈,敖家的媳妇不需要出去抛头露面!”郑淑贞忍不住c过话来,盯了如雪一眼,又看回婆婆,“您看我年轻的时候,哪有出去工作过。打拼的事,要靠敖家的男人,女人就该在家相夫教子,侍奉公婆。再者,我们敖家的闲言闲语已经够多了,妈您还想多一宗吗?我们敖家养个儿媳妇还是养得起的。”


老太太脸一板,说道:“淑贞,现在不是三几年,女人没有地位,被欺压。现在的女人就该自立自强,与男人并肩而立,并驾齐驱。妈当年让你进公司,你不肯,非要待在家,现在这样好吗?”


郑淑贞被说得脸色暗淡,拿起瓷杯喝茶,闭嘴不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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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会再来一更o(n_n)o哈哈~


043 我们的过去(二更


“妈说的对,女人就该有自己的事业,穿得漂亮、活得潇洒,不靠男人,只靠自己!”对桌的敖雪莲也轻蔑笑出声,斜睨一眼身边的丈夫,语气含满尖酸讽刺。


丈夫是她自己挑的,即便再没用,也得打落牙齿和血吞。


“好了,不说了。”老太太止住话头,再对郑淑贞道:“淑贞,你有时间的话,也去做做慈善事业,这样总比你整日待在家里生闷气的好。”


“我知道的,妈。”


一顿饭的时间就这样划过。


敖宸始终不说话,静静吃着,而后提前上了楼,说有些公事需要处理。


如雪目送他的身影上楼,看到他边爬楼梯边掏电话,似有急事。


一会后,她送完老太太回房,走回三楼,从虚掩的书房门板后,看到他还站在窗边讲电话,眉峰皱得紧紧的,在桌后不安的走来走去。


“铠泽,到底是怎么回事?!”他顿下脚步,声音拔高起来,“我是等她出院才回的国,还亲自送她回了住处……该死的,她的主治医生明明给我保证过,她的瓣膜病病情很稳定,在做最后的康复!……那天?那天我们不算吵架……”


“她到底怎么了,你给我说清楚!”他微微吼起来,气急败坏抬起头,想继续炮轰,却陡然瞥到站在门外的如雪,眸光一闪,移开话筒,“有什么事吗?”


“没事,经过这里!”如雪给他轻轻带上门,走回卧房。不是她要故意偷听,而是他说话的声音太大了,几乎整条走廊都听得到。


坐到梳妆镜前,她趁这个空挡,给安安拨了个电话。其实她一直不知道安安找的什么工作,在哪里工作,过的怎么样。每次问起,安安都四两拨千斤的搪塞过,不得不让她担忧。


“喂,你找谁?”电话里传来安安醉醺醺的声音,旁边还有重重关车门的声音。


“安安,你喝醉了?现在在哪?”


“是如雪呀,我现在在上班,嗝,我没醉……你别碰我……”电话便挂断了。


“安安?”她吃了一惊,忙再拨过去,那边却已关了机。


她翻了翻电话簿,快速给黛丽拨过去求救,黛丽告诉她,有一次安安拉她去一个叫‘醉生梦死’的夜总会做伴舞,说是代班,有不薄的出场费。她为了刺激,便答应去了。


“详细地址!她可能被客人灌醉带出去了!”


“那我们一起出去找!那丫头可真不让人省心!”


她挂断电话,手忙脚乱套上外套,没有给敖宸打招呼,就急匆匆跑出了门。


而后等她和黛丽夫妇赶去‘醉生梦死’,那浓妆艳抹的领班似笑非笑斜睨三人:“在我们这里做事的小姐,可不是什么良家妇女、千金小姐,她们来这里坐台,无非就是等这些有钱的主儿带她们出场,大赚一笔,今天她被抽中了,你们该为她高兴才是!”


“安安不是那样的人!他们到底去了哪里!”黛丽恶狠狠拍向桌子,恨不得扭掉这领班的脑袋。安安分明是被强制带出去的,她妈的还在这说风凉话!


黛丽丈夫担心老婆动胎气,拉了拉她,“别在这跟她气,我们去报警!”


听到报警两字,那妖艳女子眉毛都没抬一下,从高脚凳上站起身,轻佻拍拍黛丽老公的肩:“要报尽管去报,报完警,我们这的大门还是向你敞开哟。到时候,我给你找个最媚的小姐陪你乐乐,以解这相思之苦,啊~~”


她瞥一眼黛丽圆滚滚的肚子,摸了男人的肩膀一把,扭着腰肢离开了。


黛丽气得跺脚:“她、她竟然勾引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黛丽老公不得不将她往外拖:“老婆,先别闹,他们这里老板的势力铁定不小,我们再想其他办法!”


“想什么想!等想到的时候,安安已经被糟蹋了!你说你怎么没一点本事呢,气死我了!”黛丽气得脸色发青,对丈夫挥起了粉拳。


如雪没有过来拉她,站在一边与一个看起来怯怯弱弱的坐台小姐说话,从小姐口中得知,十五分钟前,安安让冥夜的几个兄弟拽走了,往双东路而去,说要给他们老大‘捶背’。


冥夜?


她的身子冷不防打了个冷颤,忙往黛丽车上跑,“别吵了,快去双东路!”冥夜的这群混蛋,毁了她还不够,还要毁安安。他们绝对是冲着她来的!


三个人十万火急往双东路赶去,撞开酒店桑拿中心贵宾房的门,却被面前的景象弄得目瞪口呆。


没有那不堪入目的一幕,而是——一个高大魁梧的黑衣男子坐在沙发上抽雪茄,翘起的皮鞋光鉴照人,一派悠闲自在,面无表情、腰c枪支、体格健壮的部下则站成一排守护他们的少主,见有人撞门而入,一个个火速拔枪。


而铺着地毯的地板上,横七竖八躺了八九个人,皆哼哼唧唧哀叫,狼狈之极。安安则躺在按摩床上睡觉,污渍物吐了一地,浑然不知身边事。


如雪看到抽雪茄的男子,起初愣了一下,继而当着那些黑dd的枪口跑进房内,扑到安安床前。


“安安,醒醒!”她焦急的摇了摇安安,确定她没出什么事。


安安脸色苍白,睡得很沉,一身酒气。


黛丽夫妇也跟进来,望了望冷漠的黑衣男子一眼,以为他是劫持安安的人,“如雪,我们快走。”她并不认识峻熙。


黑衣男子早让部下收起了抢,暗哑出声:“你们带季安安走,韩如雪留下!”


“不行!”黛丽正要出声。


“黛丽,快带安安走,给她灌些醒酒汤,她喝太多了。”如雪打断她接下来的话,将软成泥的安安掺了起来,扶到黛丽老公肩上,“照顾好她,我一会去你那。”


“那……”


“走了,老婆!”黛丽老公已背着安安,拖着还要说话的老婆,急匆匆出了门。


黑衣男子抬抬手,让部下押着那伙子人也退出去,留下私密空间,说道:“我曾经是冥夜的叛徒,他们是冲着我来的。安安不会有事,我的人及时赶到了。”


如雪这才发现,峻熙冰冷孤傲的眼睛旁边有一道淡淡的痕迹,似刀伤,在那狭长的墨眸边若隐若现,“当年你明知道冥夜与我们的恩怨,为何还要加入进去,为他们办事?”


峻熙眉头紧锁,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笑:“呵,如果当年我不加入冥夜,我们会死得更惨,连皮骨都不剩。你父亲韩英杰扔下的烂摊子,足以把我们的下辈子都给毁了。”


“他们不会相信你的!”她突然大声起来。因为有些往事提起来,心里会很痛。如果时间能倒退,她一定不会让峻熙一个人在外面逃亡,会跟他一起走,去西部沙漠,搭个帐篷,过最简单、却有他在身边的生活。这样,总好过这些年没有意义的等待,以及等待过程中迎来的变故。


他的一句‘如果’,让她那么害怕起来。


假若当年他真的加入了冥夜,那该是受了多少苦!他要取得冥夜大哥的信任,就得忍受他们的报复,将对父亲的仇恨加倍灌注在他身上。他们只有泄了恨,才会试着去接受他。


接受了他,才会让他护着她,不让冥夜的人去s扰她,让她不受s扰的读完大学。


可是,之后他又去了哪里?与裴云姿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行踪那么神秘?


难道给她报声‘平安’的必要都没有吗?他们总算是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的,比亲情浓,比爱情深,怎么能说陌路就陌路。如果她不赌气结婚,他是不是就不再出现?


“你爱她吗?”她忍不住脱口而出,心在冷却,“她瓣膜病复发,你这个丈夫却待在国内。”其实无论是怎样的情况,峻熙都是可以与她取得联系的,可是他没有这样做。他就像那断线的风筝,越飞越远。


“是吗?”峻熙没想到她会是这样的反应,黯黑的眸底闪烁失落,将目光移开了,“她瓣膜病复发,最关心的人不是我,而是你的丈夫。”


044 两个男人的对峙


敖宸讲完电话回房,才发现他的妻子三更半夜出了门,而且还是独身一人!


他又急又气,取车火速往季安安的住处赶,不断拨如雪的电话。那边电话嘟个不停,却没有人接,存心让他抓狂。他不知道这个女人大半夜跑出去做什么,连一声招呼也不打,出了事怎办!


正要一脚踹开那五楼的门,楼下突然传来纷乱的脚步声,一个大肚子卷发女人气喘吁吁指着他:“你、你是如雪的丈夫?快去双东路京港大酒店桑拿中心贵宾房,如雪被、被冥夜的……”


他一听到冥夜两字,就骂了声脏话,不等女人把话说完,他火速拨开这三个人,几大步冲下去。


等到达京港,他一张俊美的脸已冰冷如寒冬的霜花,漆黑的眸子熊熊怒火在跳跃,薄唇抿得笔直。


“敖少爷,贵宾房本来是被冥夜的人订走了,但后来又来了几个黑衣人,他们将冥夜的人全部押走,并带走了…带走了敖太太……”大堂经理小心翼翼嚅嗫着。


“多久以前的事?”他的脸又铁青了一分。姓韩的这个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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