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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部分(2 / 2)

“宸,你是不是觉得我现在什么都有了,应该很幸福?”她没有推开他,轻轻靠在他怀里。


他揽着她的猿臂微微动了一下,将她搂紧,细细吻她的耳垂和颈线,没有正面回答她:“你以前吃过太多苦,流过太多泪,现在应该得到你该有的一切。”


“假若我不想要那些,只想要你呢?”她将螓首微微偏着,一双素手抓紧他搂在腰肢上的铁掌。


“你已经拥有我了,你现在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你有乃乃、妈妈、哥哥、一个很疼你的丈夫,一个更爱你的乃乃和公公,你做回了裴家的大小姐,拥有一切,还是当年那个一出世就被定给我做老婆的女子,我们的轨迹没有变。”他沉声道,搂了搂她,将她背在宽背上,“刚才不是要用网吗?我背你去书房。”


他背着她,伸出一只手抓过一件大衣,将她背回了他的书房。而后给她披上大衣,蹲下来亲吻她纤长的手指,“你是我的女神,我亲爱的妻,携手一生的女人,雪,我永远不会放开你,我们会有很多孩子,会一起慢慢变老。”


她清喉里一声无声哽咽,水雾迷蒙看着他真挚的俊脸,心头竟是越加空了。她要的不是他的誓言和承诺,而是他的一颗心,她要做他内心深处的唯一,唯一!


因为世间上最美丽的誓言,就是谎言,当誓言成为谎言,那就是虚无缥缈的轻烟,很快消逝,无须留恋……她心头悲凉,终是一声哽咽,把手从他大掌中抽离,给自己建起一层保护衣。


她不要誓言,不要承诺,宁愿这样安安静静的过。不去猜,不去求,不让自己落个鲜血淋漓的下场。


幽暗的空间,急促的喘息,如野兽般的低吼,男人压在女人身上猛力驰骋,想挑起她的热情,想让她如以前那般疯狂的大叫,指尖抓破他的背,不断吟哦他的名字。无奈他挥汗如雨、喘气如牛了,她也只是用玉腿缠着他,抓紧床单忍住自己体内的欲望。


她娇美的身子是那样绯红诱人,黑溜溜的长发散落一枕,青黑乌润,衬得她细圆的肩头愈加白皙了。她诱人的模样就是等着他来采撷的,可她不肯看他,发起倔来,即便是达到高c让她拱起腰来,她也只是闷哼哼。


“怎么了?”他从她身子上翻下来,用掌摸摸她汗湿的额角。从书房出来后,她就不对劲了。


她轻轻喘着,饱满的双峰摊成硕实的梨形,随呼吸起伏,小蛮腰微微拱着,肚皮上那片浓白灼热的y体在晕黄的灯光下闪烁暧昧的颜色。那是他s在她身子上的。


“我很累,想洗澡。”她拿过旁边的纸巾擦拭身子,吐息间还带有欢爱的气息。


他眸子暗沉便不再问了,抓过纸巾自己帮她擦,用了很多的纸,扔到地上,再抱起光着身子的她,走进浴室。“我不能再让你冒生命危险生下我的孩子。”两人站在蓬蓬头下,他抱紧她哑声道,淅淅沥沥的水声让他的声音有些模糊,却一字不漏钻入她的耳廓,“我不能让你怀孕。”


她将眼睛轻轻闭上,没有说什么。


春色撩人,爱花风如扇,柳烟成阵。他们将车开往郊外,寻了一处依林傍水的乡野之地野餐踏青,并准备了钓具和帐篷包,打算在这里度两天假。是他提议的,将车开的很远,一直绕着那笔直的公路往前开,在春光明媚中兜兜风。


“前面有个小旅馆,我先去订房。”他将车开往一离闹市区极远的野茫茫牧场前,看了看那挂着r牛路标的方向头,直接将车开进去。


原来这里真的是个牧场,空气明净、天空晴朗、风景优美,到处是绿油油的草地,风一吹,就如波浪在翻涌,连绵不断,不过风吹草低不见牛羊。


他订了房,从旅馆门口取来两辆深黄色的旅游自行车,一边从后座取帐篷包和食物,一边对站在车边打量草地的如雪道:“雪,钓具在后备箱里,帮我取出来。”


如雪回过神,接过他抛来的钥匙转身帮他去取,只是一打开后备箱,发现里面装的根本不是什么钓具,而是一车粉色心形气球!气球脱去车后盖的束缚后,吊着一个精美的粉色牌子缓缓释放出来,滕到空中,拖出那个粉色牌上的‘iloveyou’标语,晃晃荡荡,在艳阳下特别显眼。


iloveyou,他用这种方式说爱她!她不接气球,连忙转首去望他,看到他双手c兜,温柔笑望她,并用唇形说了遍‘iloveyou’!


她眼角泛出泪花来,眸光潋滟,一颗心在抽搐,但她没有动,没有扑到他怀里,只是静静望着他,咬紧了唇。


气球在随风飘荡,飞到半空中,越飞越远,他温柔的眸子开始变冷,不解看着她,“怎么了?”


她摇摇头,什么话也没说,转身去望那越飞越远的氦气球,想伸手去拉,却已够不着了。


那修长的指尖往前方伸了伸,无力垂下。


他看着,眉峰皱起。


两人蹬着山地车缓缓走在那又长又直的公路上,望远处碧海翻涌,闻漫天青草香扑鼻。就这样走着,晒着暖阳,闻着草香,享受明净空气,惬意而舒适。


“累吗?”他扭头去看香汗淋漓的她,第一次发现骑山地车的她有一种运动的健康美。


她把那些厚厚的大衣毛衣全脱了,穿着又薄又软的白色t恤,运动裤,长发高高束起,背上背着背包。倾着身子踩脚踏板的时候,全身的曲线更显性感玲珑,腰肢更细,腿更长。


这就是以前在基隆港的她,没有被孩子束缚的她,跳着草裙舞对他回眸一笑的她。


“不累。”她双颊如抹了胭脂,对他嫣然一笑时,一双墨玉大眼睛神采飞扬,唇边绽放两个浅涡,“我们赛车!”


她把脚踏板蹬得飞快起来,对他回眸,俏皮眨眼:“谁先到达前面路标,谁不用负责准备食物!”


他轻轻一笑,允了她,薄唇勾起看着她骑在前面的倩影,俊颜愈发明朗俊逸。等她甩了他一段路,他才踩起脚踏板猛力追,唇边始终挂着笑。


他不一会就追上了,经过她身边时还吹了个胜利的响哨,车头一个回转,扫起一片尘土,立在奶牛路标下趾高气扬望着还在后面追的她。


她跳下车,瞪了倨傲得意的他一眼,走进那片绿油油的草地,取下背上的背包,四肢摊开躺在草地上。闭目,微风吹拂,被青草香、蓝天白云包围的感觉真好。


她轻轻喟叹了一声。


他跟着走过来,躺在她身边,痴迷盯着她的容颜。她总是这么容易满足,闭目微笑的样子像天使,美的炫目。


他吻了吻她,也四肢摊开躺在她旁边,与她十指相缠,看同一片湛蓝的天,呼吸同一处青草香。


世界很静,静到只听得到两颗心跳动的声音,晚风吹拂。


傍晚,他们没有回旅馆,而是在草原搭起了帐篷,生起火堆用锅子热熟食,煮汤。


她裹着毛毯歪在帐篷边看夕阳,不再欢笑,眼神茫然落寞,侧影忧伤。等他端着煮好的食物走过去,她又欢笑起来,吃的津津有味。


他给她拭去粉唇边的残渣,抱着她一起看夕阳,看草原上的星星,感受真真的二人世界。这种感觉很好。


如雪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睡着的,醒来的时候电话一直在响,她一把抓起,发现才八点。她抓抓散落的长发,帮他接起lee的电话,“lee,你等一下,我这就将电话拿给他。”


她走到帐篷外,看到他坐在火堆旁想心事,立体的五官被火光照的红红的,对她的声音置若罔闻。


“宸,你秘书的电话!”她坐到他身边,将电话递给他。他蓦地惊醒,将手机接过去,沉沉说了声:“什么事?”便站起身走到一边去了。


她坐在火堆边,听着他越走越远的声音:“对,我现在跟我妻子在一起……”


他接完电话后,就要求把帐篷拆了回旅馆,说旅馆的老板刚刚打来电话提醒草地上长了一种吸血蜱虫,来不及喷杀,游客不能夜宿。


于是二十点一刻的时候,他们回到了小旅馆,她躺在按摩浴缸泡澡,他在外面给她用烘干机烘干加热浴巾。声音一会响一会停,最后他对浴帘子后的她说道:“雪,烘干机坏掉了,我出去一下。”


“嗯。”她将湿透的毛巾搭在脸上,闭着眼睛。温热的水加上按摩器让她想睡觉。


敖宸不大一会就回来了,拿着烘干加热的浴巾将昏昏欲睡的她裹起来,抱到床上,并帮她把长发吹干。做完这些,再自己去洗澡。


如雪只觉得被他一阵温柔的抚弄,更加睁不开眼。随即等他上床抱她时,她都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她睁开眼,看到他在用指尖描绘她的脸,在灯下细细的端详她,一双深沉的眸子深情而含满心事,定定望着她。这刻的她,就像被他抱在怀里的珍宝。


“宸,我想喝水。”


他轻轻放开她,起身去倒水,托着她喂给她喝,再关掉灯,抱着她睡,“睡吧,时间不早了。”


她轻嗯了声,却睡不着了。他也没睡着,抱着她在想事,壮硕的身子绷着一动不动。


她睁开眼睛,想跟他说话,他却在这时动了,轻放开她翻过身去,下床拿手机。


她眨了眨眼睛,屏住了呼吸。他要做什么?


他看了看床上,蹑手蹑脚走到了门口,轻悄悄带上门。而后等她反应过来,跟着走出去,才发现他的身影已消失在长长的走廊上。


这才几十秒钟的时间,他去了哪里!人间蒸发?


“你怎么出来了?”正在这时他不知是从哪个门里冒出来,站在她身后,冷冷看着她,吓了她一大跳。


“你去了哪里?”她惊诧,不知他是从哪里出现的。


“睡不着出来走走。你跟踪我?”他呵呵冷笑一声,没有不悦也没有发怒,走进房点燃一支烟,坐在灯下吞云吐雾。


轻烟缭绕,他的眸子微微眯起,突然道:“雪,你是一个好妻子,但你没有一个好丈夫。”不等她说话,把烟蒂狠狠捻灭了,走到卫生间去,水声淅淅沥沥响起来。


第二天一大早,他们返程,他一直没说昨晚他去了哪里,也不再说任何话,将她送回家。


当天晚上,他没有回来,打电话过来只说是出差,几天后回家。


出差,她害怕这个字眼。


于是她只身一人去了趟牧场,问旅馆老板前天他们隔壁和对门房住了什么人。因为他只有在进入某个房间时,才可以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消失得无影无踪。


“左隔壁房住了一个年轻女住客,登记名叫叶细细,当晚八点入住的。右边住了一对来旅游的夫妇,登记名为程齐声,早你们一天来,对门空着。”


“那天房里的烘干机坏了吗?草地上真的有蜱虫?”


旅店女老板摇摇头,“不知道,没人给前台打电话,也没人找我。还有,有什么蜱虫哦,我们早就给喷杀了,不然怎么敢让游客进来。”


“好,谢谢你。”她脸色发白坐回车里,望着那片青草发愣。那晚,一切是从他们回到旅馆后开始不对劲的,他借故出去,半夜出门,整夜辗转反侧,还冷笑着说‘她是好妻子,他不是好丈夫’。


回到h市,她身子不适的躺在床上,胸口除了发凉,还闷了起来,直得她喘不过气。她走到洗手台前,才发现自己脸白似鬼,带着微微的青色。


“少乃乃,您不要紧吧。”正在打扫洗手间的小女佣紧张兮兮睨着她,生怕她再出事。


“我没事,你们都下楼去,我想安静一会。”她支开她们,蹲在马桶前呕吐不止起来。


等吐完,她整个人虚脱的坐在地板上,呆呆望着一直抓在手上的手机。


敖宸,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又到底瞒了我多少事?


她手发抖的给他打过去:“你现在到底在哪?”


他接了电话,却在那头沉默,身边传来哗哗的流水声和水波的汩汩冒泡声。过了一会他才道:“在陪客户,什么事?”


“宸,我们前天去的那家牧场根本没有蜱虫,房里的烘干机也没有坏。”她冷静道,心却在哭泣。


“这能说明什么?”他顿了几秒钟,反问道,似乎被问的有些不悦,再沉沉出声:“雪,不要什么事都这么敏感,不然我们两个人都累。等我回来好吗。”


他挂了电话。


等他回来?她要怎么等?她感觉现在的自己生活在他编织的谎言里,一个接一个,都不知道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他自从上次去买野生山核桃晚归,整个人就变了!不,应该说大年夜遇到裴云姿,他就变了!


他的心是一座空城,他的人是一头正在捕捉猎物的猎豹。他喜欢逗着猎物玩,磨掉它的爪牙,再一点一点吞下肚!他善于伪装,伪装冷漠、厌恶,把这些作为自己的保护色,把自己的心思掩藏得滴水不漏!他只是喜欢被爱,被她这个把‘信任、互谅’挂在嘴边的大傻瓜爱!


她低下头,想哭却哭不出来。她怎么能忘了当初他是为了什么跟她结婚!他是为了跟裴云姿赌气才娶了她!


日子过的昏昏沉沉,她向公司请了假,说是感冒。妈妈说要来看她,被她推脱了过去,只道是小感冒而已,有敖宸照顾。她不能让妈妈看到她憔悴不堪的脸,因为他们都以为她过的很好。


她去了她的水领一族,坐在沙发上看着黛丽家的毛毛在地毯上爬来爬去,而后跪在地上抱着胖嘟嘟的孩子啜泣。


黛丽吓到了,以为她是为流掉的那个孩子伤心,忙把她往楼上拉,“最近不是正春风得意么?怎么了?裴家大小姐不好做?”


她收住眼泪,走到窗户旁边,静静看着外面。如果能在裴家大小姐和敖宸之间做选择,她一定选敖宸。以前的那个敖宸。


“看来是夫妻之间出现问题了。”黛丽无奈道,拥了拥她的双肩,没有再问下去。


这时,在楼下探头探脑的芭乐朝上面喊了一声:“黛丽姐,我有事跟如雪姐说,方便吗?”


黛丽点点头。


芭乐便咚咚朝楼上跑,小心翼翼看着如雪的侧脸,说道:“如雪姐,前几天我去少爷的单身公寓打扫,看到了一些事。”


她在店子待了几个月,一直当黛丽是老板,但当如雪是姐姐,毕竟当初是如雪将她带过来的,对她很好。


“嗯!”如雪回过头,示意黛丽下楼去,要求与芭乐单独谈。因为这小丫头的脸色非常严肃,让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和拒听的冲动。


“如雪姐,前几天我打扫完公寓出来的时候,碰到敖少爷了,看到他从车上拖了一个穿白色羽绒服的女子下来,把她拖到了屋子里。你知道那个女子是谁吗?”她瞅着如雪的脸色,小心翼翼说着。


如雪早在她说第一句话时就白了脸色,不过她没表现出太大的情绪反应,道:“是谁?”


芭乐这才得到了鼓舞,说道:“是云姿小姐!当时我好奇跑进院子看了,看到敖少爷一边说‘你走什么走!真他妈不让人省心!’,一边将她往屋子里拖,把她的鞋都弄掉了,跟上次一样!”


“你是说22号那天?”也就是她和铠泽去机场视察那天,那天铠泽非说没有看到裴云姿,还特意带她在路上绕圈圈,“她还戴着一顶白色球球帽?浅色的短靴?”原来是怕她撞见这两个人!


“帽子我没看到,可能是落在了车上,因为云姿小姐挣扎的太厉害,头发都乱了。不过我看到了她的靴子,白色绑带流苏雪地靴,女明星穿的那种。”


“他们进去后呢?”如雪将头扭向窗外。


“敖少爷用脚将门甩上了,我看不到。可能跟上次一样吧,两人打打骂骂,敖少爷生起气来就将她拖出去,惩罚她……”


“好了,不要说了!”如雪突然打断她,又将脸侧回来,目光深凉如水,表情平静,静得有些可怕,“裴云姿还住在公寓里吗?”


“没有!”芭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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