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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3 部分(2 / 2)

叶细细在外面等着,眼泪止住了,一双狐媚眼又忧又喜又怕,右手紧紧揪着自己的襟口,抚着自己重如擂鼓的心跳,满腹忧愁。


如果尸体真是敖宸,那十几枪也让他真的毙命了,无法再救,不如让他安息,早日投胎。


但若不是,那这具尸体焚化了没事,敖宸一定是意图让这具尸体给他掩人耳目,做他的替身,她就帮他做的滴水不漏。


如果是后者,那这具尸体让她先接了回来,并发现那无名指上没有戒指印,是假尸体,而没有让裴如雪接去,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裴如雪那女人,很有可能都不知道敖宸的背部有伤口,伤口在哪,不知道真尸体与假尸体的细微区别,那女人一直把自己摆在受害者的立场,只当所有人都对不起她,欠了她,于是心高气也傲,又怎么会像她这样熟悉敖宸的身体,关心敖宸。


敖宸,就算他只是给她一个冷冰冰的背影,她也心喜。


当然,如果这一切是敖宸与裴如雪演的一场戏,那就另当别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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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园,草丝抽长,莺啼人消亡。


敖宸的新墓碑前,站了一圈黑西装、黑套裙的男女。敖世政夫妇、敖雪莲、叶细细mǔ_zǐ 、孙杨夫妇、公司各个部门的主管、代表,有几十个,但老太太没有来,裴家也没来人。


墓碑石照片上的敖宸,则笑得倨傲霸气,冷冷睨着众人。


而穿着一身病号服,匆匆赶过来的如雪,没有出现在众人面前,而是站在墓碑后面的不远处,看着敖宸入土为安。她的身后,则站了跟着她过来的廷轩,隔了一排墓碑的距离。


她对廷轩的存在一无所觉,只知道她一觉醒来,敖宸已然成为一把骨灰。


“敖宸。”她的脑子在烈阳下一片眩晕,眼前突然一黑,身子软软的往下滑了下去。身后的廷轩见此正要疾奔过来,却见她一把扶住了旁边的一墓碑,脸色惨白,长睫下的眼皮无力的翕了翕,扶着碑身往地上跪了下去。


她缓过劲来了,脸色苍白,双目无神,望着前面的新墓碑发呆。


廷轩在后面走了几步,没有走过来,也望着那圈人和新墓碑,片刻,若有所思的目光再转回她的背影上,直直望着她。


而前方,叶细细正以未亡人的身份哭丧,哭得情真意切,泪水怎么收都收不住,把一腔委屈全发泄了出来。


她旁边的儿子也跟着哭,哭着要爸爸,跪着给爸爸磕头。


于是mǔ_zǐ 俩这样一哭,反倒把敖雪莲的哭声给拼下去了,敖雪莲不悦看着这对死赖在敖家不走的mǔ_zǐ ,想起先前不敢救儿子的怯懦,很有自知之明的知道,与叶细细比起来,自己也是一个自私的、不称职的母亲,五十步不笑百步。


但儿子死都死了,化成灰了,活着的人还要继续活,没有钱就活不了。所以,无论怎样,这敖家和敖宸的钱,她一定要分一点,不能白白便宜了这两对mǔ_zǐ 。


这样一想通后,她哭得更大声起来,把很会看脸色做人的敖奕那小东西拎开,不让他趴在敖宸的墓碑上,真当自己小祖宗。


叶细细泪眼朦胧见到敖雪莲的小动作,心中对敖雪莲的厌恶与鄙夷更深一层,她招招手,让儿子过来,银牙咬着,心底暗自下了决定——以后敖家若是让她执政,她第一个就把敖雪莲踹了,看这老女人还敢不敢跟她儿子抢!


不要以为她叶细细是软柿子,她的温柔和顺从只对老太太和敖宸有效!


她抬眸招唤儿子,却目光一瞥,陡然瞥到了这排墓碑的后三排,有个女人跪在那里,面朝着这里。


她杏眸一眯,瞥见那跪着的女人竟是裴如雪,心里突然涌起一阵欢腾。瞧瞧,这就是她和裴如雪现在的区别,敖宸死了,只有她叶细细能以未亡人的身份来这里给敖宸送丧,裴如雪却只能躲起来哭,一旦现身了就是小三!


一个让敖宸众叛亲离,与最亲的乃乃撕破脸的第三者!


而且瞧裴如雪那伤心欲绝的模样,应该是完全相信敖宸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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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雪见叶细细朝这边瞧了过来,目光挑衅讥诮,便爬起身,转身走了。


她去了江边,坐在江边,望着波光粼粼的江面,静静吹着江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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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各大媒体除了争相报导敖宸下葬的消息,还播放了另一则关于李良缘的消息。


李良缘位于灏景山的私人山庄昨夜血流成河,守在那里的地下武警全部遇难,皆是被一枪s中脑门或者一刀封喉,夜袭者把他所有私藏在山庄里的毒品、枪支、收受的贿赂品、一箱接一箱的金钱金条全部搜了出来,李良缘本人则被五花大绑吊在山庄门口,嘴里被塞了臭布,等着警车鸣笛而来。


天亮的几个小时后,李良缘开的黑保安公司突然大范围的爆炸,炸得他豢养的那群打手们死的死,伤的伤,跛着脚四处逃窜,爆炸则引起很多人的注意,路人纷纷围观,皆指证这间黑保安公司就是一家地痞流氓公司,如果哪里不肯按他们的指示拆迁、不给他们送钱,他们就派打手去打人,开着堆土机直接把还住着人的住房一铲子给推了。


死伤者则一律不管,他们只负责收钱。


而黑保安公司的老板被擒了,不知去了哪里。


紧接爆炸的下午两点,李良缘多达几十家的地下钱庄、赌场,虽然在韩湘雅从监狱失踪的那天就停业了,但他们在将现钞、放高利贷的证据、毒品运离这里的途中,车和人全部离奇失踪,所有借了高利贷的赌徒也一律不见了,而这天下午两点,在警方接到匿名报案,突袭那里的时候,地下钱庄、赌场、卖黄场所竟然开业了。


警方抓到的人,远远不止一车,钱庄赌场老板一律指证自己只是代为管理,打工的,并不是真正的老板,他们的幕后老板是李良缘李副市长,并事无巨细的一一交代了这些年洗的黑钱,死的人数,良为娼的小姐数目。


然后与借了高利贷的赌徒对说辞,与他们还不起钱就要被杀,或者被迫卖妻儿,拐骗年轻女子来卖y的说法完全一致。


于是李良缘当场被捕了,不用纪wei花好几个月的时间调查,毕竟山高皇帝远的,容易被李良缘的伎俩手段耳目混听,然后在这几个月的时间里纵容李良缘杀更多的人,做更多的坏事。或者让上面的官员给李良缘粉饰太平,找替死鬼。


他被吊在山庄大门口,与他收受的那些贿赂,毒品,枪支一起被押上警车。


第三天,李良缘双手被铐,在法庭上一一交代他的罪行。


与韩湘雅私下交易买卖叶细细,并在这四年里不断以武力恐吓叶细细,找人在监狱毒打前副市长郑仕权,差点把对方杀害。


豢养私人武警,开黑保安公司,经营地下钱庄、赌场、卖y场所,打死的人,迫卖y的小姐不计其数。


受贿包养情妇,在职期间滥用职权。


但闭口不提裴家公司被查封,以及敖宸被谋杀、派杀手抢敖宸尸体之事。


法官与纪wei团正要休庭给他定罪,有律师称还有人证物证要呈上来。于是飞机安全调查组的几个当初负责调查裴家飞机失事事故的成员突然慌慌张张闯进门来,同来的还有黑保安公司失踪的老板,几个小官员。


八九个人吓得脸色惨青,身体发抖,一来就急急承认了当初远东航空的三架飞机,其实是遭人袭击才坠毁,并非雷电所致。他们被李副市长压着,只得做了假报告,现在他们手中有真报告。


黑保安公司的老板则声称,在李副市长手下办事,一不小心就会被那些私人武警杀掉,所以他们那天奉命剪断了敖宸的脚刹车,用卡车把u形弯道堵死,再用炸弹把弯道炸烂,让敖宸c翅难逃。


而在得知敖宸的尸体被救回,很有可能被救后,他们决定抢尸,并在尸体上补了十几枪,直接扔进海。


几个小官员则说,他们是负责查封裴氏大楼和裴宅的,奉李副市长之命,已把裴氏大楼和裴宅私下卖出,而买主是李副市长家的亲戚。


法官听得这一席话,问李良缘还有什么话说。


“豢养私人武警,受贿这些事我是做了。但恐吓叶细细,查封裴氏大楼,是有人我这么做的!”李良缘急道,双手紧紧抓着铁窗,突然想起了过河拆桥的黑盟,憋得一肚子气,“是黑盟在威胁我这么做,他们想整垮裴氏,就找上了我!我是被他们用枪抵在脑门上才做这些事的!”


“可事实证明,你一直与那个毒品组织有生意来往,是很好的合作伙伴。”法官挑了挑眉,“你谋杀敖宸,并抢尸再杀一回的罪名已经成立了!”


“不!敖宸他没有死!”李良缘突然大吼起来,情绪激动得身后的武警不得不将他往后面拖,压在椅子上,吼得五官挪了位,“前天晚上他带人杀光了我灏景山庄的所有武警,保安公司的爆炸是他做的,地下钱庄、赌场的人都是被他掳走的。


他将他们屈打成招,迫他们做伪证,不信你问问他们!”


他用手指指向那在庭上作证的八九个人,面目已经开始趋向狰狞。


八九个人肩膀一缩,闭着嘴巴不说话,脸上冷汗直冒。


带着他们进来的女律师则在这时站起了身,走到法官和纪wei团面前,冷静道:“如果之前没有韩湘雅的出庭作证,李副市长绝对不会派人谋杀敖宸。这说明一个什么问题?”


她转首向铁窗后的李良缘:


“这说明我们的李副市长在心虚,先是想杀韩湘雅灭口,深夜去监狱提韩湘雅,但韩湘雅事前被人接走了,出庭指证了你一个小小的罪名,你李副市长就狠下心要杀敖宸。


你急什么呢?韩湘雅指证你买卖叶细细的罪名并不大,以你李副市长只手遮天的本事顶多找个替死鬼坐一两年的牢,其他一切都可以粉饰太平。但你坏事做多了,又听敖宸说掌握了你所有的证据,你便怕了,横了心要杀人灭口。


所以是李副市长你自己沉不住气,现在的谋杀罪,足够你判终生监禁。”


话一说完,女律师偏头与听众席里的某个男人对视了一眼,淡若无痕的点点头,又转身朝向法官方向,给法官呈上一支手机,“法官大人,这是他谋害敖宸敖先生的证据,最后一段电话录音。”


手机正是敖宸出事时的那支手机,打开,里面清清楚楚存储了李良缘的那句:“你整我,我也不会让你有好日子过。注意前面的u形弯道!”日期正是敖宸出事的那一天。


“原来姓敖的是在虚张声势,让我自乱阵脚,你们根本没有抓到我的把柄!”李良缘这下子吼得青筋一条条暴起,双目赤红布满血丝,大力挣脱两个武警的压制,愣是用椅子上站了起来,扑过来,朝着法官的方向吼,“法官大人,您有没有想过,为什么那么大的爆炸场面,敖宸的尸体和这支手机能完好无缺?他分明是诈死,根本没有死,用他自己的地下武力血洗我的山庄,杀了我不少人!并指使恐吓这些人做伪证!”


“可你说的这些都没有证据。”法官从眼镜后面露出他一双精锐的眼睛,敲了敲法槌,“犯罪嫌疑人,请你先安静。之前你已经认罪,受贿包养情妇,豢养武警打手,贩卖毒品枪支弹药,人卖y的罪名成立,所以杀害你地下武警的凶手警方会立案再查。


而你杀害敖宸的次数不止一次,还有前不久的抢尸案。


人是被你杀害的,尸体也被你抢过去确认是敖宸后,再杀了一遍,所以你刚才在本庭所说的诈死完全无效。如果犯罪嫌疑人再以一些无稽之谈来洗清自己的罪名,本庭会再给你判一条藐视法庭罪。本庭现在宣布,休庭十分钟,十分钟后公布庭审结果!”


休庭后,听众席上的几个人纷纷站起了身,只见一个黑西装冷酷男子在人群里显得特别挺拔高挑,他一身冷漠,唇角抿直,与那女律师对视了一眼,转身走出去。


门外大厅,正在如火如荼的播报各个地方的爆炸事件,门口的记者把整个大门挤爆了,大街上更是四处都在抢播爆炸新闻,全部是独家首播。


短短两天的时间内,李良缘所有的窝点都爆炸了,场面宏大、热闹程度堪比利比亚内战,炸他一个片甲不留。


与此同时,正被李良缘送往美国的傻儿子也在飞机上被劫了,至今生死不明。


黑西装男子在电视报导前驻足了两秒钟,唇角扬起,大步迈出法院。


“将消息放出去,黑盟与李良缘反目成仇,血洗李良缘山庄,炸掉他所有窝点,劫持他儿子。还有韩湘雅,给我重新送回女子监狱,该怎么伺候就怎么伺候!”


在电话里y鸷吩咐完,他将车快速开往碧水庭园,对所有的路线驾轻就熟,然后在碧水附近的公交候车亭前嘎的停下。他看到穿着碎花裙、小西装的如雪正牵着儿子在公交站前等公交,一双美目一直望着前方发呆,孩子牵着她,漂亮的小眉毛也皱得紧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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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下午更新172。。。。


172


如雪白皙娇美的俏脸瘦了一圈,啸啸小家伙胖呼呼的小脸蛋也瘦了一圈,他在哭闹,紧紧抓着妈妈的手不肯上车,说不要去敖家。


如雪把他抓一步,他的小脚丫就往后退一步,死活不肯走。


“妈妈没有说带你去敖家。”


“你有!你们都说我叫敖晟,要给我换一个妈妈,就是那天坐在轮椅里大哭的阿姨,敖奕的妈妈!”小家伙又往后面退一步。


“妈妈现在要去签字,时间到了。”如雪撩撩脸颊旁的发丝,把闹脾气的儿子给抱起来,任那小身子挣扎,大力夹在腋下,拿公交卡上车。


男人坐在车里,静静瞧着这边,唇角欣慰的勾起。


见mǔ_zǐ 俩挤着上公交,他下车来,走到这边。


只见上车的人很拥挤,小偷扒手也很多,一个黄毛衣卷毛女子的手正伸在如雪的包里,她抱着儿子却浑然不觉,换个姿势把儿子抱在怀里。


眼见两个女扒手明目张胆的把她的手机、钱包、一些文件资料慢慢掏出来,嚼着薄荷糖得意的笑,旁边的人见着了却置之不理。他飞扬入鬓的剑眉往下一沉,上前陡然扣住那只贼手,用力一掰,女扒手的手腕喀嚓应声而裂!


另外一个,见他坏事,挥起拳头想打,却听得撕拉一声,她腰上装满赃物的腰包倏然被划开一条口子,里面刚扒来的手机、首饰全部摔到地上,把其他乘客看得目瞪口呆。


正上车的如雪察觉身后正在挤她的乘客突然安静下来,忽感诧异,这才回过头。


一回头,就与一个宛若天神的男子目光对了个正着。


饱满的额,剑眉斜飞入鬓,容颜若玉,肌肤很白,狭长的黑眸中眯着一丝邪魅与灼亮,润泽的薄唇轻轻扬起,勾出一个不屑的弧度。


挺括的衬衫领口,黑西装,意气风发,漂亮修长的大手上拿着她的手机钱夹和一沓资料,扬在半空中,睨着她。


其他乘客则在捡地上的手机和首饰,怒气冲冲拽着两个黄头发女子,骂着要把这两扒手送去派出所。


她一听扒手两字,双脚忙从公交车上收了回来,一把夺过男人手中的东西,拿着文件夹朝男人使劲拍去:“这里还有一个!他偷了我的手机和钱夹!”


男人没想到她见到他的第一反应是打他,黑眸中眯着一抹笑,任她打,目光灼热盯着她。


“小姐,是这位先生帮我们捉贼,他没有偷你的东西,而是帮你把东西拿了回来。”旁边的乘客好心跟她解释,帮忙劝架:“他是抓贼的人。”


“。。”她打人的动作猛的一顿,怒气消停,突然有些尴尬:“哦,是吗?但是他拿着我的东西,又不说话,我怎么知道他是偷我还是帮我!”


她拎着儿子转身上车了,刷了卡,挑了个前面的座位坐下。


刚才她的确有些泼辣是吧?但男人拿着她的东西不说话,又用一种火热深情、恨不得把她扑倒在地的眼神看她,她的火气就冒起来了。


因为这个男人不但长得俊美,而且眼睛和眼神特别像一个刚刚死去的人,只不过这个白皙俊俏很多!


一个陌生男人凭什么用敖宸的那种眼神、敖宸的勾唇神情看她,让她的心猛然一抽,心头的闷痛骤然加剧,不知如何是好!


男人没有上车来,公交一开,他就转身走了,不知走去了哪里。


她带着儿子去了律师事务所,签署敖宸的遗嘱。


这次与她来面对面谈遗产问题的敖家代表是叶细细,叶细细坐在轮椅上,气势也不输她一截,肩膀端得高高的,姿态端庄高傲:


“签吧,签了你就是一个名副其实的、为钱而来的第三者了!”


“第三者?”如雪闻言扬眉一笑,把手中的笔搁了,起身绕着叶细细走了一圈,“敖宸娶你了?你叶细细在敖家算什么东西?你这脊梁骨若是好不了,老太太会让你做未亡人?”


“可我有儿子,老太太把敖家的财产全部留给了我儿子。”叶细细捡起桌上的文件,对她晃了晃,食指得意指着白纸上‘敖奕’那两个字:


“有了这些家产,还怕我治不了我这脊梁骨?而且从今天开始,我叶细细永远是敖家的孙媳妇,敖家的老婆,你裴如雪则只是一个三!”


“那你守着敖家那些财产进棺材,我不稀罕!”如雪嗤之以鼻,婉约一笑,重新拾笔,把敖宸的那份遗嘱利索给签了。


叶细细瞧她签得丝毫不拖泥带水,唇边的笑容顿消,一口闷气堵上胸口,“是你害得敖宸与敖家决裂,一个亲人都没有,你有没有想过他心里会很难受?”


“那你死赖在敖家不走,与他乃乃联手对付他,又有没有想过他很厌恶你?”如雪抬起头,为叶细细的不要脸惊愕咂舌,俏脸却笑靥如花,眸光淡漠:“你根本没有与他结婚,一直是老太太罩着你,迫他,你怎么不说是你把他给死了?”


“害死他的人是你!”叶细细脸色一变,咬牙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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