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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8 部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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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天,喜烛堆起厚厚的烛泪,红光映照,大婚的喜气还未褪去,整座王府却弥漫一股诡秘的宁静。新嫁娘一只雪白的皓腕露出袖外,轻倚雕花床柱,静静歇息。


她面前的圆桌,喜红色桌布下,竟有一只小脚丫伸了出来。接着是小手,慢慢往上爬,抓起一个喜糕就快速缩了回去。


而桌布下,还藏了一个男人。男人生得丰神俊朗,唇红齿白,正揪着小家伙的小辫子,眼睛横了横,示意出去。


小家伙坐在地上,正在吃他偷来的那只喜糕,瞪着大眼睛,摸摸他的小肚子,表示他饿了。


“吃完了出去!”男人小声道,把啸啸手上的喜糕掰了一块,塞进自己嘴里,“新娘子看到了,新郎官不知什么时候会回房?现在好困,我们下次再来。”


吃完,伸手又要来掰糕点,被啸啸一小手拍开,全部塞进那小嘴里,“舅舅,你自己去拿!桌子上还有很多!”


凯泽怒瞪小外甥:“没义气!”


“小姐,房里是不是有什么声音?”凯泽正要爬出来,墨舞睡得迷迷糊糊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惊得他又缩了回去,死命捂住啸啸的小嘴。


漓夕耳力极好,早在啸啸出来偷糕点的时候就察觉到了,起初以为是刺客,但没感觉到杀气,便静观其变了。现在,她缓缓睁开水眸,直起身子笑道:“墨舞,可能是这房里有雀鼠耗,你去赶赶。”


桌子下的凯泽和啸啸吓得大眼瞪小眼,四目相对,大气不敢出。


墨舞果然往各个角落寻来,边寻边嘀咕:“王府里怎么会有雀鼠?难道是肃安王故意来作弄小姐的?”一只手正要朝桌子下面拨来,雕花木门外突然响起了丫鬟们的声音:“王爷!”


墨舞这下吃惊不小,急忙小跑步到自家小姐身边,给漓夕戴上凤冠,穿上花盆鞋,恭迎肃安王进新房。


“……”凯泽和啸啸松了一口气,全身瘫软。


肃安王宗正勒宸缓步走进来,足音沉稳有力,看似喜怒不形于色的俊颜下,隐隐透着他的冷酷与狠劲。他傲气张狂,身上还带着从北疆赶回来的风尘仆仆,凌厉的眼神冷冷瞟了墨舞一眼,示意她带着丫鬟出去。


“王爷,墨舞伺候您更衣。”墨舞不出去,反倒朝他靠近。


“出去!”他身后的南瑾风突然一剑鞘朝墨舞挡过来,y狠无情将墨舞击出几步远。墨舞连连后退,撞到床柱子上,望向自家小姐:“小姐。”


凤漓夕缓缓起身,对那硬朗、城府的王爷道:“王爷此举,可是要监军大人代为d房?漓夕天生愚钝,不知今日嫁的到底是王爷,还是王府监军?还请王爷指教一二!”


宗正勒宸盯着那张流苏后面的脸,唇边勾起一个腹黑的、狡猾的、略带y冷的笑容:“王妃多虑了!本王今日战事紧急,才让瑾风代为迎娶。现在本王快马加鞭赶回来,就是为了亲自给王妃掀盖头。瑾风,带着其他人退下去,接下来是本王与王妃的d房花烛夜!”


南瑾风退下去了,墨舞也不好再留,依言退了。躲在桌子底下的凯泽和啸啸,则听得脸蛋发红,耳根发热。


d房花烛夜?这是不是表示,接下来他们会看到一场真人春宫秀?omg,俊男美女脱光衣服,在床上肢体交缠,大战几回合……想想那活色生香的场面,就要喷鼻血。


两人连忙捂住鼻子。


不过先等一等,这王爷的声音怎么那么耳熟?


舅侄二人心照不宣对视一眼,把桌布悄悄撩开一条缝,仰起头,看着那顶天立地的身影。然后,几乎是第一眼,凯泽就认定了这个背影是敖宸!


现代的敖宸身高一米八八有余,肌r结实,肩膀宽厚,天生的衣架子;古代的敖宸穿着一身黑色镶边交领大袖长袍,绯红暗花立领披甲,面料高贵华美,更显虎腰颀长,伟岸挺拔,王者风范。


看来这一世的敖宸不仅名字没有变,身板相貌也没有变!还是个王爷!太好命了!


“爸……”啸啸想喊爸爸,但被凯泽一把捂住了,按在桌子底下。


“先看看,不要出声。”他动着嘴皮子,但没有发出声音,对小外甥眨眨眼睛。


啸啸扯开他的大手,嘟起小嘴。那明明是爸爸的声音,为什么不让他喊爸爸!


好吧,看在接下来有真人春宫秀的份上,他就暂且不出声!


桌子外。宗正勒宸踱步到圆桌边,望着桌上那两只玉盏,不动声色掀唇冷冷一笑,坐到桌边。


于是躲在桌子底下的凯泽与啸啸互相抱着,往后退,躲开那两条伸进来的长腿,屏住呼吸。汗死,他们挑错地方了,早知道这里这么窄,他们就藏大床底下了,宽敞又舒服。


漓夕撩开凤冠上的流苏,走过来为两人倒合卺酒,双手举杯递过去:“王爷,请!”


宗正勒宸抬起眸,唇边似笑非笑,盯着漓夕那张布满红痕的娇颜,不怎么惊奇:“脸上这伤,也是让那日的大火给烧的?”


漓夕坐在他对面,一张绝色容颜灼痕交错,额头、眉心、两腮,唇角,延伸到脖子上,再脖子以下,全部是赤中带黑的伤口……她动了动一双放在桌下的玉腿,考虑着要不要把藏在桌下的两人揪出来。


小家伙,你抓到我的脚踝了,在桌子下挤的很难受吧?


只见桌布底下,宗正勒宸一双长腿,加上漓夕的一双玉腿,已经把空间占的差不多了。凯泽与啸啸,一个贴在桌板下,一个趴在地上,宗正勒宸的腿动一下,啸啸就爬到漓夕的双腿下;


漓夕的腿动一下,他就爬到勒宸双腿下,累得气喘嘘嘘,热汗直流。


这两人怎么还不爬上床,嘿咻嘿咻去!累死他啸啸了,像他的宠物狗debby一样爬来爬去,累得直吐舌头。唉,他要喊爸爸了!


凯泽吃力顶着桌子,抿着嘴巴,用目光警告他别露马脚!


别看他不用爬,其实比谁都累!想想他高大的身躯要钻在桌子底下,腿不能伸,腰不能直;背顶着桌子,却不能把桌子顶起来,呼吸不能喷在凤漓夕和敖宸的腿上,难度相当于蹲马步,双臂各挂一桶水,裤裆下放盆仙人掌……


啸啸嘟起嘴,继续爬。


这个宸王爷是他的爸爸,那个玉妥夫人是他的妈咪,那现在的新嫁娘就不能与他的爸爸在床上嘿咻。他的爸爸要为妈咪守身,不能娶别的女人,不能碰别的女人。否则,他就不要这个爸爸了。


桌子外,端坐着的漓夕轻轻放下手中那杯合卺酒,很无奈。


桌子底下的这个小孩似乎忘了身处何地,在她腿边玩起来了,爬来爬去,转来转去,似只小牧犬在她脚边转悠,还研究起她花盆底凤头鞋的鞋底来了。


他索性坐在了地上,用小手敲了敲鞋底,仰头脱口而出:“舅舅,你看,高跟鞋!我爸爸的背上有一个高跟鞋印”。


于是下一刻,新房内安静得可以听到烛火跳跃的声音,空气瞬间凝固,凯泽呆掉。


漓夕把脚一收。


宗正勒宸则惊喜一笑,俊脸上所有的峥嵘与心机,全部化成了惊诧、欣喜、不可置信。


他刚才听到了什么?是爸爸吗?啸啸叫爸爸的声音?!


刚才进来新房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了房里藏有他人,以为是凤漓夕的人。所以他坐到了桌旁,观察凤漓夕的细微表情,静候他们出来。没想到,是个小家伙!


“舅舅!”


“啸啸!”


诡秘的安静让凯泽与啸啸吓傻了眼,立即抱在一起,抱头痛哭,缩在桌子底下不敢出来。


这个人到底是不是爸爸?如果不是爸爸,他们岂不要要被杀掉?如果是爸爸,为什么爸爸这么安静,这么诡异?舅舅快救他,他好怕怕!


凯泽拍拍他,深吸一口气,再潇洒撩撩他的长发,清咳两声,把头顶上的圆桌直接掀开了,牵着啸啸站起来,嘿嘿一笑:“好久不见呀,宸,旁边这位是?”


现在身处虎x,横竖都一死。说不定这个王爷真的是敖宸,攀攀关系,他和啸啸还有命活呢。而且,女人比较好说话。他扭头向凤漓夕,朝她友好伸出手,大叫一声:“哎呀,原来是凤小姐,上次我们见过面的,幸会幸会!”


嘴巴大叫着,兀自把漓夕的小手抓了起来,握了又握,跟老朋友见面似的,还想来个现代版的拥抱。


宗正勒宸早在两人掀开桌子站起来的那一刻,眼前一亮,一颗心狂跳起来。眼前的这一大一小,虽然都是古装打扮,但那两张脸,的确是凯泽和啸啸!


啸啸梳了个小发髻,小脸圆圆胖胖的,比他现代的样子还要可爱。凯泽则不改他嬉皮笑脸的脾性,见到美女就耍嘴皮子,握着凤漓夕的手不肯放。


他看着儿子啸啸,一颗孤寂的心狂跳不已,喉结滑了滑,眼角突然湿了,“啸。”他发出一道暗哑的低呼,蹲下身,大掌轻颤抚上孩子的脸蛋,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刻是真的。


啸啸见男人喊出了他的名字,并且与爸爸有一样的容貌和声音,那么怜爱看着他,目光那么熟悉,他突然哇的一声扑进了敖宸的怀里,紧紧抱着爸爸,把这段时间的委屈全哭了出来:“爸爸,你真的是爸爸吗?啸啸好想你!舅舅一直说你和妈咪累了,需要休息,但是你们睡觉的时候,啸啸成了孤儿。爸爸,你和妈咪不要离开啸啸!”


敖宸把儿子的小身子抱紧,灼热的泪落进儿子的颈窝:“是爸爸对不起妈咪和啸啸,爸爸一直想让你们过好日子,却伤害了妈咪。”他把儿子紧了紧,心疼抱着:“不要怪爸爸,让爸爸用以后的日子好好补偿你们。”


凤漓夕在一旁听着,胸口突然一痛,晶莹的泪珠含在了眼眶里。这个男人,这个孩子,怎么那么像她的梦?他们是父子,一直在她的梦里哭,说来生定不负你!妈咪,不要丢下我!他们在呼唤她。


可这个孩子是肃安王的私生子,她第二次见这个孩子的时候,孩子正在客栈抬出肃安王的名号,自称本小爷。


没想到,这个孩子还真是肃安王流落在外的孩子,宗正勒宸亲口承认了。


那孩子的母亲是谁?


“爸爸,我找到妈咪了。”啸啸从敖宸怀里钻出来,满脸的泪痕,哭得一抽一抽的,把爸爸的脖颈紧紧抱着,舍不得松开:“妈咪说她一直做梦,梦见啸啸喊她,所以就把啸啸带过来了。爸爸,我们现在去见妈咪。”


他从爸爸身上跳下来,牵着爸爸的手往门外走,非常急切:“妈咪见到爸爸一定很高兴,病就会好起来,然后我们一家人,还有舅舅,一起回现代。”


宗正勒宸大喜过望,心如擂鼓,随着儿子一起走。但当他侧目去看凯泽,却发现凯泽脸色严肃,脸上并没有一丝欣喜。


一身大红嫁衣的凤漓夕,则在夜灯掩映下,娇颜忧伤,眼角盈亮,似有哭过的痕迹。


他多看了她一眼,突然心如绞痛,停住了往门口走的脚步。他往回走,在凤漓夕面前站定,哑声问道:“如果你的眼睛能视物,你想看看我的样子吗?”


漓夕娥眉一蹙,摇了摇头。


宗正勒宸黑眸闪过浓浓的失望,幽暗下来,再望一眼凯泽,一语不发,牵着儿子转身往门外走去。


凯泽目送他们父子的身影离去,叹息了一声,望向静默中的漓夕:“如果你真是转世后的如雪,又为什么对宸这么冷漠?你难道真的不想看看他的样子?”


漓夕冷冷一笑:“不想。我对他只有憎恶。”


凯泽闻言大吃一惊。一个娇羞清傲,深爱敖宸;一个貌美执拗,憎恶敖宸;到底哪个才是如雪?


“公子,王爷吩咐下来,任何人不得深夜留宿王妃房里,请速速离去。”门外的丫鬟来请,两个过来请他出门,两个收拾一地狼藉,一个伺候王妃更衣。


凯泽反应过来,这才察觉自己和啸啸坏了王爷和漓夕的d房花烛夜,并在d房之夜,让啸啸带着宗正勒宸去玉妥洳雪那了。这样一来,漓夕以后在王府的地位怕是一落千丈了,王妃之位还比不上一个妾。


他忽然有些愧疚。


“公子,夜深了,请回吧。日后可以来这里与漓夕品茶对弈。”凤漓夕站在凤穿牡丹的大屏风后,让墨舞给她取掉了那沉重的凤冠和繁冗的嫁衣,坐在镜子前梳理那一肩黑亮滑顺的青丝。


她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很温柔,很沉静,没有一丝哀怨,似乎没把这王妃之位放在心上。


她端庄大方,气质风骨,时而孤高清冷,时而温柔和善,与清秀如水的如雪是相符的。只是,这里有另一个洳雪也与如雪相符。


所以,他目前对两边都保持观望态度。


他转身走了出去,在金雕玉砌的长廊上想着前生后世,心思难平。


“小姐,肃安王什么时候有了一个小世子?难怪他那么宠爱他的新妾,原来是新妾早给他生了一位小世子。”墨舞为漓夕更衣沐浴,蹙着眉头,“哦,不对,不叫小世子,小姐你生的孩子才是小世子,新妾生的儿子顶多是庶子。”


漓夕对这不大感兴趣,坐在浴桶里,道:“我嫁来这里,不是为了给他生孩子,而是为了我的自由。墨舞,我们在这府里的时日不要超过半个月。不然时间拖的越久,我们越危险。”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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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正勒宸被儿子牵着去见玉妥洳雪的时候,有些诧异。诧异啸啸是怎么寻到玉妥洳雪的?又是怎样与玉妥洳雪相认?玉妥洳雪既然认识啸啸,又为何不知道如雪是谁?


只见小家伙穿着小缎袍子,迈着小短腿,大叫着妈咪往内室跑。


丫鬟小喜把他拦在外面,嘘了一声,说主子刚刚喝完汤药在歇息,不要吵。


“吃完药休息?”啸啸大眼睛立即涌上泪水,含满惊恐:“那她还会不会醒过来?会不会一直这样睡下去?”他现在害怕听到这句话,因为这句话是说妈妈死了,丢下了他。


“不会的,主子这次是气血攻心,咳出了血,需要休养。养段时日就差不多了。”小喜把手中的铜盆交给小丫鬟端下去,抬头忽见王爷站在门口,连忙跪了下去:“王爷,奴婢不知您来了。”


宗正勒宸示意她起来,问玉妥洳雪怎么了。


“主子最近一直郁郁寡欢,吃不下东西,原本虚弱的身子愈加不堪。”小喜没有从地上起身,低垂着头哭起来:“王爷,今日是您与王妃的大喜日子,本不该见血,但主子实在是伤心,卧榻的时候,突然吐了血……她是作了一幅画要送给王妃娘娘的,但身子实在是受不住,咳出了血。”


宗正勒宸听着,没有出声,直接往内室门口走。但内室纱帘后传出一道幽幽的女声:“王爷请留步,洳雪身子倍感不适,不方便见王爷。”


接着,便是一声接一声的咳嗽,怎么也止不住。


宗正勒宸大掌一拨,直接把纱帐撩开了,只见玉妥如雪一身素白单衣倚在床头,丫鬟在旁边端着痰盂,用帕子给她擦拭唇角边的血。


他看着那张苍白的脸,剑眉皱了一下。


此女子不仅生有如雪的容貌和声音,连咳嗽的样子都是一样的,俏脸比梨蕊还要白三分,果真是千红一哭,万艳同悲。他朝她走过去,坐在床沿让她躺在他怀里,道:“我迎娶她,你伤心了么?”


玉妥洳雪把眼儿一闭,素手捏着绢角轻轻咳嗽,不理会他。


他抱着她,让丫鬟把浅白的帐子放下,使得他俩坐在帐子里,御医则隔着帐子给玉妥洳雪把脉。


玉妥洳雪这才把一双水汪汪凤眸睁开,在帐子里看着他俊美的脸和那双深沉的眼睛,道:“你既然迎娶了她,就送我出府,我玉妥洳雪不会与她共侍一夫!”


宗正勒宸深眸一黯,将抱着她的手臂微微松开了,硬朗的下巴倨傲微偏,用指尖轻划女子的容颜:“洳雪,你的容貌、声音、名字、眼泪、草裙舞,什么都像她,可为什么我在你这里感觉不到她的那颗心?


我不碰你,不娶你,是因为我在迷惑。前世我负了你,这世我遇见你应该是心痛的,万箭穿心般的痛。可第一眼见到你,我看到的是你与她如出一辙的五官,你的草裙舞,你的白衣……这些让我忍不住怀疑,你是在用外貌和舞姿迷惑我。”


他将怀中女子放开了,远远看着她:“如果你是喝了孟婆汤,忘记前生的如雪,那就等我有了心痛的感觉,再迎娶你。我是带着前生记忆过来的,遇到如雪一定会心痛。如果不痛,说明我和她之间缘分已尽,若娶了她,会害她一辈子。”


玉妥洳雪躺在床上,将螓首偏了过去,不看他:“王爷,你若忘不掉这个如雪,就守住她,把她当做唯一。我玉妥洳雪有自知之明,不会做别人的替身!”


宗正勒宸看着她这张每次都这么清高倔冷的脸,薄唇紧抿,撩开帐子走出去了。


“说。”他看着诊脉完毕的御医。


“回王爷,玉妥夫人是不足之症,先天气血不足,身子柔弱,肺活量小,一般稍感风寒,夫人都会咳嗽。若忧伤过度,气血攻心,即会咳血。每一个月圆之日,会咳一次血,已是思伤病。王爷,这是特意为夫人调配的人参养荣丸,每日服用,可以调补身子。”


“思伤病?”他轻掀薄唇,目光深锐:“相思成病,又名‘思伤肺’,一种心病带来的肺病?”


“正是!夫人应该是思念王爷成疾,落下了相思病,多愁便多病。”


“退下吧。”他抬抬手,转身,看着啸啸往帐子里跑,妈咪妈咪的叫,扑到玉妥洳雪怀里。玉妥洳雪也欣然接受孩子,温柔的给啸啸整理散落的额发。


“妈咪,你不要伤心,爸爸没有与新娘子在床上嘿咻,他们只是坐在桌边聊天,然后被我和舅舅破坏了。现在爸爸知道你是妈咪了,过来看你,我们一家三口团聚。”小家伙一个劲往玉妥洳雪怀里钻,生怕妈咪又睡过去了,“妈咪,我们回现代好不好?太乃乃和外婆想你,小姨也想你。”


玉妥洳雪的眼泪落下来,但她没有说话。


宗正勒宸看着那两行泪,突然想起了凤漓夕的泪,那女人在他抱着啸啸哭的时候,悄悄哭过,一双不能视物的美目藏满忧伤与惆怅。他忽然觉得,如果凤漓夕与玉妥洳雪合体,就是他苦苦寻找的如雪,让他心痛的如雪。


“啸啸,到爸爸这边来!”他命令儿子。


“那妈咪怎么办?”啸啸放心不下妈妈。


“她需要休息。你过来!”他耐心的再下命令,负手转身往门外走,带着侍从,踩着黎明的霞光,重新往新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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