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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部分(2 / 2)

免招大祸。


到杨广即位,内乱外忧,朝政败坏,叛乱四起,宋阀才再次活跃起来。


宋缺之弟“地剑”宋智,乃天下有数的用剑高手,亦以智计名著江湖,知道隋朝气


势仍盛,若过早举兵,必成首先被攻击的目标,故劝乃兄暂缓反隋,转而从事各式暴利


买卖。


其中最赚钱的一项,就是从沿海郡县,把私盐经长江运入内陆,谋取厚利。


宋师道这四条船,正是贩运海盐的私枭船。


此时朝政败坏,宋家凭其在南方的人面势力,轻易打通所有关节,公然贩运海盐。


若有官吏敢查缉,便以种种威吓手段应付,至乎秘密刺杀,以遂目的。


即使各地义军,见到宋家的旗帜,亦不敢冒犯免致树此强敌。所以这几年宋家势力


暗里不住增长,甚至以财力支持一些有关系的义军,以削弱大隋的力量。


宋缺有四子两女,宋师道乃幼子,专责私盐营运,甚得乃父爱宠。两女一名玉华、


一名玉致,均有闭月羞花的容貌,分别排第四和第六。


宋玉华巳于三年前下嫁以成都为基地的西川大豪解晖之子解文龙。


解晖外号“武林判官”,是与宋缺宋智齐名的顶级高手,自建“独尊堡”,为四姓


门阀外异军突起的新兴势力之一。


宋解两家的婚姻充满了政治交易的味道,代表两大势力的结盟,使杨广更不敢对他


们轻举妄动。


今趟这四船私盐,正要运赴四州,由独尊堡分发往当地的盐商。


此时在其中一条巨舶第二层船舱一间宽敞的房间内,寇仲穿著沉县丞赠送的靴子摊


卧在床上,捧着(长生诀),埋头埋脑研究其中一幅人像图形。


徐子陵则有椅不坐,坐在地板处,双手环抱曲起的双腿,背挨舱壁:心中一片茫然。


为何自己见白衣女和宋师道说话,竟会生出妒忌之心呢?


自己对男女之事,虽有点好奇,但从来没有什么奢望和妄想。


白衣女和自己在各方面均非常悬殊,年纪至少比自己大上七、八年,难道真如寇仲


所说,自己竟暗恋上她。


但细想又觉不像。


当自己见到春风院的姑娘时,会生出搂搂她们的冲动,但对白衣女却从没有这种想


法,甚至和她有较亲密的接触时,心中仍充满敬意,只有亲切温暖,绝无男女欢好之望。


忍不住道,“仲少爷!我是否真的爱上了那…那女人呢?”


寇仲不耐烦道,“不要吵,我在研究天下最厉害的不是武功的武功呢!”


舱房又静默下来。


过了半晌,寇仲放下(长生诀),捧着头离床来到徐子陵旁,学他般坐下,搭着他


肩头道:“对不起,我的心情很坏,那本鬼书恐怕鬼谷子复生都看不懂,嘿!你刚才在


说什么?”


见徐子陵鼓着气不作声,忙道,“是了,我记起了,哈,大丈夫何患无妻,那婆…


噢,那女人都是轮不到我两兄弟的了。那什么宋p道绑着半边身手也可争赢我们,不若


留点精神力气看看秘籍,吃饭拉矢睡觉,哈……”


徐子陵苦恼道:“那我是否真的爱上了她呢?”


寇仲动了一会脑筋,坦然道:“事实上我也像你般妒忌得要命,但我却不会认为自


己爱上了她,嘿!对她便有点像对贞嫂,很为她要作臭老冯的小妾而不值,却又无可奈


何。呀!我明白了。小陵你是把她当作了你的娘,谁希望自己的娘去改嫁呢?尤其是嫁


给这么一个口气大过天而r臭未干只配作我们奴仆的臭p道。哈!臭p道,这个名字改


得比宇文化骨更要贴切吧。”


徐子陵仍紧绷着脸,但不旋踵就捧腹狂笑,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房门倏被推了开来。


两人骇然望去,只见白衣女一脸寒霜走了进来,关门后狠狠盯着两人,好一会后,


来到两人身前,敲了敲两人倚着的舱壁道:“别忘了找是住在隔壁,除非这是钢板造的,


否则你们每一句臭话,都会传进我耳内去。”


寇仲战战竞竞道,“我们又没有唤你作婆娘,为何却来寻我们晦气?”


白衣女单膝跪了下来,狠狠道:“什么呀那个女人这个女人?你这两个死小鬼臭小


鬼!”说到最后,嘴角逸出一闪即逝的笑意。


两人那会看不出她其实并非真的发怒,徐子陵首先道:“但我们真不知你叫什么名


字呀!”


白衣女沉声道:“你们有告诉我你们的名字吗?”


寇仲露出原来如此的恍然表情,介绍道:“小弟上寇下仲,他叫徐子陵,我们外号


扬州双龙,敢问大士高姓大名,外号叫什么,究是何方神圣,有了夫家没有?”


白衣女“噗哧”低骂了一声“死小鬼”,那种娇艳无伦的神态,看得两人眼珠都差


点掉出来。


白衣女旋又拉长俏脸,狠狠道,“嫁未嫁人关你们庇事,若再在背后谈论我,我就…


我就…”


寇仲关心道:“今次是什么刑罚呢,最好不要掌嘴刮睑,给人看到实在不是太好,


小鬼也该有小鬼的脸子吧!”


白衣女拿他没法,气道,“到时自会教你们后悔,待会吃饭时不准你们胡言乱语,


知道吗?”


寇仲笑嘻嘻道:“不若以后我们就唤大士你作娘,那以后我们用你的钱就不会不好


意思了。”


白衣女俏脸首吹微泛红霞,使她更是娇艳欲滴,尤其那对美眸神采盈溢,更可把任


何男人的魂魄勾出来。


寇仲向徐子陵打个眼色,两人便齐叫道:“娘!”


白衣女终忍不住,笑得坐了下来,喘着气道:“若真有你这两个混账不肖子,保证


我要患上头痛症。”


寇仲见她没有断然拒绝,又笑得花校乱颤,前所未有的开心迷人,更打蛇随g上道,


“我的娘啊,孩儿看你的武功也算不错,被宇文化骨打伤后几个时辰就回复过来,不若


就传我们两手武功,让我们凭着家传之学,光大你的门楣,不致丢了你的面子。”


笑的感染力确是无与伦比,白衣女笑开了头,虽明知寇仲在逗她笑,仍忍不住笑得


要以手掩嘴,喘着气笑骂道:“去你的大头鬼,徐小鬼就比你老实多了,真是狗口长不


出象牙来。”


寇仲像被冤枉了的失声道:“小陵老实?我的天!他比我更狡猾,只因爱上了他的


娘,才变成了个呆子。”


徐子陵怒道,“我怎样狡猾?所有鬼主意都是你出的,而我这笨人则负责出手,还


要生安白造些罪名来加到我头上?”


白衣女苦忍着笑,瞧了瞧窗外夕照的余晖、叹道:“我定是前生作了孽,才在今世


给你这两个小子缠上了。好吧,虽然明知没有什么用处,我仍传你们一种练功的法门,


若你们真能练出点门道来,再考虑传你们剑术,不过你们既不是我的孩子,更不是我的


徒儿。”


雨人精神大振,同声问道:“那你究竟算是我们的什么?”


白衣女愕然丰晌,苦恼道:“别问我!”芳心却涌起温暖的感觉。


连她也不大明白自己,为何会对这两个小子生出难以割舍的感情,甚至当他们唤自


己作娘时,竟生出不忍斥责的情绪。


她本身亦是在战乱中产生出来的孤儿,由高丽武学大宗师傅釆林收养,自幼把她培


养作剌客,并学习汉人语言文化,今次南来,正是作为修行的一部分。


寇仲嬉皮笑脸道:“还是作我们的娘最适合,打铁趁热,我的娘啊,快些把你的绝


技尽傅孩儿们吧,”


白衣女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忽然低声道,“我叫傅君婥,欢喜就唤我作婥姐吧,


真想不到此行会多了你两个小佻皮。”


寇仲见她态度上大是不同,挤眉弄眼道“我还是喜欢唤你作娘,是吗?小陵!”


傅君婥柔声道“嘴巴长在你脸上,你爱唤什么就唤什么好了。”


徐子陵涌起想哭的感觉,两眼红了起来,垂头唤道:“娘啊!”


傅君婥亦是心头激动,好一会才压下这罕有的情绪,冷冷道:“你唤你们的,但却


休想我肯承认你们是我的儿子,更不要妄想我会带你们在我身边。好了,我现在教你们


打坐练气的基本功,此乃传自家师的上乘法诀,若未得我许可,不准传人,否则纵使我


怎样不忍心,亦会迫于师门规矩,宰了你两个小鬼。”


两人不迭点头答应。


傅君婥肃容道,“吾师傅采林,武功集中土、酉域和高丽之大成,自出枢机,故能


与雄霸西域的“武尊”毕玄、中土的道家第一高手“散真人”宁道奇并称当世三大宗师。


他尝言“一切神通变化,悉自具足”,那是说每个人都怀有一个深藏的宝库,潜力无穷,


只是被各种执着蒙蔽了而巳。”


“难怪娘说练功虽由童真时练起,皆因儿童最少执着,故易于破迷启悟。”


傅君婥呆了一呆道:“我倒没有这么想过,唔!你这小子看来真有点悟力。”


寇仲得意道:“小陵得孩儿不断点醒,当然不会差到那里去了。”


傅君婥狠狠盯着他道,“你这家伙最爱卖弄聪明,不要得意,聪明的人往往最多杂


念,而杂念正是练基本功的最大障碍,只有守心于一,才能破除我执。灵觉天机,无不


一一而来,然后依功法通其经脉,调其气血,营其逆顺出入之会。所以其法虽千变万化,


其宗仍在这“一”之道。”


寇仲搔首道:“那岂非武功最高的人,就应该是最蠢的人吗?那娘的师傅是否又笨


又蠢呢?”


傅君婥为之气结,又是语塞,明知事实非是如此,却不知如何去驳斥他,换了以前,


还可下手捧他一顿,现在对着这唤娘的儿子,却有点舍不得,正苦恼时,徐子陵仗义执


言道,“当然不是这样,武功能成宗立派者,必由自创,始可超越其它守成的庸材。所


以娘指的该是小聪明而非有大智大慧的人,所谓大巧若拙,娘的师傅该是这种大智若愚


的人才对。”


寇仲和傅君婥像初次认识徐子陵般把他由头看到落脚,同时动容。


傅君婥点头道:“陵小鬼果然有点小道行。”


寇仲欢喜道:“我这兄弟怎是小道行,我看他平时蠢蠢呆呆的,原来只是大智苦蠢,


深藏不露,累得老子不断要表露本是大巧若拙的智能,却竟变成了卖弄小聪明。”


傅君婥忍不住曲指在寇仲的大头敲了一记,嗔道:“若你再c科打诨,我便再不传


你功法了。”


寇仲摸着大头抗议道:“我的娘下次可否改打p股,否则若敲坏了我的头,还怎样


练娘的上乘功法呢?”


傅君婥没好气和他瞎缠,径自道:“我教你们的叫“九玄大法”,始于一,终于九,


除家师外,从没有人练至第九重大法,娘也…噢!我也只是练到第六重。”


傅君婥冲口而出自称为娘,窘得俏脸都缸了,更是娇媚不可方物,见两小子均暗自


偷笑,太嗔道:“不准笑,都是你们累人,你们究竟学还是不学?”


两人忙点头应学。


傅君婥好一会才回复常态,道,“下者守形,上者守神,神乎神,机兆乎动。机之


动,不离其空,此空非常空,乃不空之空。清静而微,其来不可逢,其往不可追。迎之


随之,以无意之意和之,玄道初成这是第一重境界。”


顿了顿续道:“勿小觎了这重境界,很多人终其一生,仍没有气机交感,得其形而


失其神,至乎中途而废,一事无成。”


见两人都在摇头晃脑,似乎大有所得,讶道:“你们明白我说什么吗?”


寇仲奇道:这么简单的话,有什么难明呢!”


傅君婥暗忖师傅巳盛赞自己乃练武奇材,但到今天练至第六重境界,才能真正把握


法诀。这两个小子怎能一听就明,指着寇仲道:“你给我说来听听。”


窗外光线转暗,室内融和在淡淡的暗光里,另有一番时光消逝的荒凉调儿。


寇仲愕然道:“这番话已说得非常好,很难找别的言词代替,勉强来说,该是由有


形之法,入无形之法,妄去神动,当机缘至时,便会接触到娘所指的体内那自悉具足的


无形宝库,神机发动,再以无心之意御之驾之,便可练出了他娘的…噢,不,只是练出


了真气来。天,我可否立即去练。”


傅君婥听得目瞪口呆,这番解说,比之师傅傅采林更要清楚明白,这人天资之高,


巳到了骇人听闻的地步,一时竟说不下去。


徐子陵道,“仲少若这么急切练功,说不定反为有害,斯谓无意之意,应指有意无


意间那种心境,故空而不空,清静而微,来不可逢,往不可追。”


傅君婥更是听得头皮发麻,这两人就像未经琢磨的美玉,自己稍加启发,即显出万


丈光芒来。


寇仲尴尬道:“我只是说说吧了!不过请娘快点传授有形之法,那么时机一至,我


就会无论于吃饭拉矢之时,都可忽然练起功来了。”


傅君婥气道,“不准再说污言秽语,我现在先教你们盘膝运气的法门,只说一吹,


以后再不重复了。”


两人精神大振时,敲门声起,却是来自傅君婥的邻房。


傅君婥叹道:“晚膳后再继续吧!”


见到两人失望神色,差点要把宋师道的邀约推掉了。


忽然间,她真有多了两个俏皮儿子的温馨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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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七章 和氏之璧


大唐双龙传 。。 经典文学(第一卷)


第七章和氏之璧——


宋师道在舱厅设下酒席,简单而隆重,出席的尚有一对男女。


男的年约四十,却满头白发,长着一把银白色的美须,但半点没有衰老之象,生得


雍容英伟,一派大家气度,且神态非常谦虚客气。


女的约二十五六间,颇为妖媚,与男的态度亲昵,且神情体态,甚为撩人,给人有


点不太正派的感觉,也使寇徐两人想起春风院的姑娘,不过她的姿色却远胜该院的任何


红阿姑了。


经宋师道介绍,原来男的是宋阀的著名高手“银须”宋鲁,以一套自创的“银龙拐


法”名传江南,是宋师道的族叔,乃宋阀核心人物之一。


女的叫柳菁,是宋鲁新纳的小妾,至于来历却没说出来。


宋师道要介绍三人时,方醒觉根本不知三人姓甚名谁,正尴尬时,傅君婥淡淡说出


三人名字,没作隐瞒。


宋鲁笑道,“传姑娘精华内敛,显具上乘武功,配剑式样充满异国情调,不知是何


方高人,竟调教出像姑娘这般高明的人物来呢?”


寇徐两人暗暗咋舌,所谓成名无侥幸,他们虽未听过宋鲁之名,但也知他是响当当


的人物,故此眼力才会如此高明,说话如此得体,不由对他生出仰慕之心。


他们的眼光比任何拍马p更有成效,宋鲁立时对他们大生好感。


傅君婥平静答道:“宋先生请见谅,君婥奉有严命,不可泄漏出身分来历。”


柳菁那对剪水秋瞳横了两个小子一眼,微笑道:“两位小兄弟均长得轩昂英伟,为


何却没有随傅姑娘修习武技,不知是姑娘的什么人呢?”


寇仲挺胸干咳道,“我们两兄弟正准备随我们的娘修习上乘武技,多谢宋夫人赞许


了。”


宋师道见他说“我们的娘”时,目光落到傅君卓无限美好的娇躯上,色变道,“你


们的娘?”


傅君婥俏睑微红,狠狠瞪了寇仲一眼后,尴尬道:“不要听这两个小鬼胡诌,硬要


认我作娘。”


徐子陵故意摸摸肚子嚷道,“娘!孩儿饿了。”


柳菁忍俊不住,花枝乱颤的笑了起来。


宋师道和宋鲁两叔侄却是一头雾水,怎也弄不清楚这绝色美女和两个小鬼的关系。


傅君卓见两小鬼色迷迷的看着柳菁,竟生出一股妒忌的奇异情绪,冷哼道,“再敢


胡言乱语,看我……看我……”


宋师道尽释疑团道:“傅姑娘和两位小兄弟请入席,我们边吃边谈好了。”


寇仲和徐子陵终是少年心性,见宋师道这么尊重他们,妒意大减,又见桌上尽是山


珍海错,忙抢着入席坐下,丝毫不理江潮礼数。


宋师道等巳有点摸清两人底蕴,当然不会放在心上,殷勤请傅君卓入座,宋师道和


宋鲁陪坐左右,柳菁则坐在宋鲁之旁,接着是寇仲和徐子陵。


两名恭侯一旁的大汉立时趋前为各人斟酒。


傅君婥道:“我一向酒不沾唇,他们两个也不宜喝酒,三位自便好了。”


寇仲和徐子陵正想尝尝美酒的滋味,闻言失望之色,全在脸上清清楚楚表露无遗。


傅君婥暗感快意,终整治了这两个见色起心的小鬼了。


宋鲁笑道:“那大家都不喝酒好了,小菁有问题吗?”


柳菁娇笑道,“妾身怎会有问题,有问题的怕是两位小兄弟吧?”


寇仲挺胸道:“大丈夫能屈能伸,可喝可不喝,怎会有问题?”


宋家三人都是跑惯码头,见尽大小场面的人,明知他硬撑,亦不说破,转往别的话


题上。


宋鲁显是精于饮食的人,随口介绍桌上美食,又说起烹饪之术,听得寇仲和徐子陵


这两个餐饱餐饿的人目瞪口呆。手底却不闲着,对菜肴展开扫荡战。


傅君婥却毫无兴趣,只吃了两条青菜,便停下箸来,玉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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