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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部分(1 / 2)

逗得两个小子心花怒放。


自出生以来,两人还是首次得到来自异性的这般赏识,登时信心大增。


事实上在山谷隐居的这个夏季,由于大量的运动和上乘功法的修练,又正值他们处


在青春发育期,两人不但长得高壮了少许,最显著是神气上的表现,使他们散发出某种


难以言喻的少男魅力。


两人很快便给水镇浓厚的民俗乡情征服了,暗忖就算留在此处,娶妻生子,也是不


错。


当日在扬州之所以整天作发达幻梦,皆因不满于现状,又饱受欺凌,现在到了这好


象世外桃源的地方,民风淳朴,感觉新鲜之极,于是立时改变心意,不作投军之想了。


寇仲瞥见一块写着:“留春院”的大招牌后,搂着徐子陵的宽肩挤眉弄眼道:“小


陵,你也差不多十六岁了,我却快是十七岁,人家有些年方十四便娶小媳妇,而找们到


现在仍是童男之身:,”


徐子陵不耐烦道:“我知你的意思了,有了银两,你这小子还不周身痕痒吗?我并


不反对拨出部分来作为开光费,但至少要待我们找到工作,安顿下来,才研究怎样去寻


欢作乐,而且那可是娘留给我们的老本,足可够我们兴建间颇象样的褛房,还可经营闲


小店铺,绝不可妄充阔绰把它花光了。”


寇仲见他不是真的反对,喜道:“当然当然,让我们先去大吃一顿,才探听一下有


什么工作正欠缺人手。”


这时两人来到一间饭馆之前,正要进去,一位壮硕如牛的汉子旋风般冲了出来,夹


着包袱,转左而去,一个矮瘦老汉追了出来,大叫那汉子的名字,但那汉子头也不回,


径自走了。


矮瘦老汉颓然坐了下来,靠着铺门,狠狠咒骂。


两人一头雾水,正要入店,那老汉尖声道,“今天不开铺了,以后都不开铺了。”


他们这才知道他是这饭馆的老板,看他满身油污,就知是兼上伙头之职。


寇仲最是好奇,问道:“为何以后都不开铺了?”


老漠斜斜兜了两人一眼,闷哼道,“那败家子都走了,我女人又在上月过了身,一


个人怎么理这间大铺子?”


又垂头叹气道:“若说造饭手艺,我老张认了第二,谁敢再认第一,甚么团油饭、


清风饭、玉井饭,我老张那一样不是拿手本领,偏这败家子不懂继承绝技,整天嚷着要


去参军立功,你看,异日他变了个乞儿回来,我才绝不会养他!哼,我索性回到乡间去,


教他想寻我也寻不到。”


两入交换了个眼色,同时蹲了下来。


寇仲道,“那太可惜了,这么一大间铺子就关门了,不若你雇用我们作帮手,同时


又做你的徒儿,那么张公你的绝技就不会失传了。至多我们收顺些,就每个月要你两百


佃五铢钱吧,”


老张大感愕然,上上下下打量了两人好一会后,好奇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寇仲胡诌一番后,老张道,“是否两个人一共二十串钱?”


每串十钱,二十串就是二百钱,这在一个人来说巳是非常微薄的工资,而两个人只


给二百钱,更是太过刻薄,难怪老张连儿子都迫走了。


寇仲只想学他的造饭之技,好得将来用以营生,不过他亦是精于数口的厉害脚色,


想也不想道:“那就要包吃包住了。”


老张玻鹄涎酃稚制溃骸鞍园∫部梢裕磺写蛏ㄔ游瘢加赡懔礁鲆皇?br /


包办。”


寇仲笑道,“成交!现在我们正饿得要命,这餐自然是入张老板的数了。”


就是这样,两人搬到了老张饭馆楼上他儿子空下的房间居住,每天天未亮便起床工


作,到午膳后老张关铺睡午觉时,两人就负责去买货提货,晚饭关门后,老张洗澡睡觉,


他们则洗碗打扫,忙个不亦乐乎,不要说去青楼开光,连睡觉的时间也不大足够。


不过老张的造饭手艺确有真实本领,名闻当地,路过的商旅均乐于光顾。


饭馆只卖三种饭,就是老张提过的“团油饭”、“清风饭”和“玉井饭”,但老张


却不是技止于此。


有了寇仲和徐子陵后,他亦不时接些上门到会的生意来做。


两人由于有心偷师,兼之老张年老力衰,日渐倚重他们,便逐点逐滴地把他的烹饪


绝活传给他们。


三个月下来,他们巳充满信心,认为可自展拳脚了。但另一方面,却逐渐对这个行


业厌倦起来。


使他们举棋不定,和一时提不起离开的决心,就是怕撇下老张,会使他禁受不起。


这晚两人关铺之后,趁老张到了楼上,商议起来。


寇仲道:“我们是否决定了不再去投靠义军,又或不做什么武林高手了?”


徐子陵摊在椅内,叹了一口气道:“这样忙得昏天黑地,没有一点空闲的生活,看


来也下是那么有趣。”


寇仲道:“假苦如此,我们便在此多呆三个月,过了年关和春分,到天气回暧时,


使离开这里。”


徐子陵苦恼道:“但我又有点不舍得呢,”


寇仲苦笑道,“我也有点舍不得,不过我却有个想法,所谓男儿志在四方,我们何


不到湖南投靠宋家,那宋鲁对我们可是相当不错,若能拜他为师,我们说不定真可完成


我们的梦想呢。”


接着咬牙切齿道:“若能练成武功,我第一个就要宰了宇文化及那j贼。”


徐子陵凄然道:“昨晚我又梦到了娘,她怪我没有志气,不敢为她报仇呢。”


寇仲长呼一口气,断然道:“我们也实在太胆小了,不算得男子汉大丈夫,打不过


最多是死,这些日子既怕练功辛苦,又怕会走火入麾,不敢继续下去,这怎能对得起娘,


我决定由明天开始,便改过自新,重新练功,将来不宰了宇文化及誓不罢休。”


徐子陵眼中顿时闪过前所未有的精芒,伸手和他紧握道,“你有了这决定,我整个


人都舒服起来,我们在扬州时志比天高,怎可忽然便变成了缩头乌龟呢?不若明天就走。”


寇仲奇道:“为何刚才你的眼睛忽然亮了起来,就像娘生前那种眼神。”


徐子陵愕了片晌,沉吟道:“说真的,虽然我没有蓄意练功,但每到晚上躺下来时,


脑海便净现出那运功行气图,随而自动练起功来。”


寇仲懊悔道,“早知我也像你那样勤练不辍便好了,后此可就不能再荒怠下去。好


吧!明天我们立即上路。”


徐子陵沉吟道:“那么谁去跟老张说呢?”


寇仲苦笑道,“一起去吧,这孤寒鬼也该受点教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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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十章 奋不顾身


大唐双龙传 。。 经典文学(第一卷)


第十章奋不顾身——


翌晨两人天未光就背负包袱再上征途。


就是这个突然而来的决定,改变了他们的命运,也改变了天下和武林的命运。


目的地是大隋国的东都洛阳。


当日宋鲁普说过到四川办妥事后,会到洛阳去寻找传说中的和氏璧。由于这非是十


天半月可以做到的事,所以虽事隔半年,他们仍想到洛阳碰碰运气,看看能否遇上宋鲁。


愈接近长江,他们愈感受到战乱的压迫,道上不时遇上逃难的人,问起来时,谁都


弄不清楚是躲避什么人,连隋军或是义军都分不清楚。


这天来到一个小县城处,找到闲小旅馆,睡到午夜时,忽然街土人声鼎沸,一片混


乱。


两人知道不妥,忙收拾行囊,赶到楼下,扯着正要离开的其中一个客人询问。


那人道。“杜伏威在东棱大破隋军,进占历阳,却想不到他的军马这么快便来了。”


说罢惶然去了。


两人想不到历阳这么快失守,立时破坏了他们到历阳乘船北上的大计。来到街上,


只见人车争道,抢着往南方逃走,沿途呼儿唤娘,哭声震天。两人虽是胆大过人,但终


仍是大孩子,感染到那种可怕得似末日来临的气氛,登时心乱如麻,盲目地随着人流离


开县城。


路上布满挤跌拋弃下来的衣服、家俱、器皿和鞋子,什么东西也有,可知情况的混


乱。


两人死命拉着对方,怕给人潮挤散了。


出到城外,只见漫山遍野都是照明火把和逃避战祸的人,想不到一个小小县城,平


时街上疏疏落落,竟一下子钻了这么多人出来。


寇仲拉着徐子陵,改变方向,由支路离开大队,沉声道。“我们仍是要北上,至多


不去历阳好了。”


徐子陵点头道:“理该如此,我们小心点就行了。”


两人掉头绕过县城,继续北上。


离开翠山后,他们还是首次走夜路,出奇地发觉借着微弱星光,他们巳可清楚看到


路途。


走了个许时辰,前方漫天火光,隐有喊杀之声传来,吓得两人慌不择路,远远绕过,


就是这个改变,使他们完全失去了方向的感觉。


到天明时,他们来到了一个小村庄处,正想找人问路,蓦地蹄声大作,一队人马由


山坡冲刺而来,两人大吃一惊,忙躲进附近的草丛里。


这批约六十人的骑队,一看他们杂乱无章的武士服,便知道必是义军,人人臂挂绿


巾,甫进村内先s杀了几只扑出来的犬只,接善逐屋搜查,把村内百多男女老幼全赶了


出来,一时j飞狗走,呼儿唤娘,哭喊震天,使两人不忍目睹。


若有盖世武功,这时便可出去主持正义了。


但他们却也想到,纵管武技强横如楚霸王项羽,还须种种条件配合,才不致落得乌


江自刎的结局。


在这动荡的大时代中,个人的力量根本是微不足道的。


绿巾军把村内男女分两姐排列,且团团散开包围,防止有人逃走。


两人这才明白为何闻得义军将至,整个县城的人要逃得一干二净了。


惨在此等乡村消息不灵,兵临村内时仍不知是什么一回事。


他两人何曾见过这等阵仗,看到那些持刀拿戟的义兵人人都像杀人不眨眼的凶徙,


大气都不敢吐出半口o


尤其他们离最接近的义兵只有五十多步远,实是危险之极。


其中一个看来是义军头子的,在四名亲随左右护翼下,策骑来至排列村男的人堆中,


把精壮的挑选出来,赶到一边,另有人以绳子把他们绑成一串,显得韭常横蛮无道。


遇有反抗者,马鞭立时狂抽而下,打个半死。


两入看得脸青唇白,却又愤莫名。


那些母亲妻子见到儿子丈夫被人拉去作夫役,发出阵阵令人不忍卒听的呼号悲啼。


可是那些所谓义军则人人神情凶悍,没有丝毫恻隐之心。


那军头挑完了男丁,经过那些女眷小孩时,忽地勒马停定,以马鞭指着其中一名村


女喝道:“你出来!”


村民立时一阵s乱,但却给那些义军迅速喝止,当然少不了有几个倒地受伤的人了。


寇徐两人看得眶毗欲裂,又知此时挺身而出亦起不了什么作用,这时才知道投靠义


军的想法,是多么愚昧天真。


那村女被拖了出来,果然长得颇有秀色,身材丰满,难怪那军头心动了。


那军头吃吃y笑时,在旁边一名年青义兵冷冷道:“祈老大,杜总管有命,不得j


y妇女,祈老大现在临崖勒马,仍来得及。”


这人满腔正义,又敢以下犯上,两人想不到义军中有此人物:心中喝釆。


祈老大冷哼道。“李靖你少管闲事,现在我是jy妇女吗?我是要把这美人儿带回


家去,明媒正娶,纳她为妻,哈!杜爷难道连婚嫁都要管吗?”


李靖正要说话,那村女一口咬在抓着她的绿巾兵手背处,那绿巾兵吃痛放手,村女


不知那里来的气力,狂奔出了重围,朝着寇徐他们的方向奔来。


四名绿巾兵立时笑骂着策骑追来。


寇徐两人看到村女俏睑上那凄惶的表情,涌起义愤,那还顾得自己安危,就地捡起


石头,跳了出来,就朝巳追上村女的绿巾兵掷去。


以前在扬州城时,他们最厉害的武功就是掷石头,所谓功多艺熟,颇有准绳,这刻


毅然出手,又在猝不及防之下。两名绿巾军胸口中石,竟跌下马来。


此时那村女终于力竭,朝地上倒去。


寇仲忽觉自己浑身是劲,体内真气激荡,似乎老虎也可以打死两只,所掷出的石头,


亦劲道倍增,大感兴奋下叫道:“小陵救人抢马。”


石头连珠掷出,另两名绿巾军刚要弯弓搭箭,已脸颊中石,惨嘶倒地。


蹄声轰鸣下,众绿巾兵见状立即空蕈而至。


此时徐子陵巳搂起村女,正愁不知如何上马,眼见众兵赶来:心中一急,忘了自己


不懂武功,竟急急追上正往前冲去的战马,还搂着那似是轻如无物的村女飞身上马,岂


知容容易易的就稳坐到马鞍上。


这时寇仲亦跳上了上另一匹马,一夹马腹,可是那战马却人立而起,把他掀倒地上。


徐子陵上马后那马儿亦团团打转,无法驱策前奔。


那些绿巾军迫至二十步许处,前头的几个人弯弓搭箭,不过怕伤及马儿,都忍住不


发。


徐子陵大叫道。“仲少快来,”


寇仲这时正不知所措闻呼狂窜而起,竟凌空跳上了徐子陆的马背,搂着徐子陵的腰,


大叫道:“快走,”


就在这急得使人黑发变白的当儿,村女接过马缰,一声娇呼,小脚蹬在马腹处。


战马一声狂嘶,箭般前卫,载着三人,眼看要撞上树林,岂知林内竟藏有一条泥路,


左弯右曲,瞬眼间把并不熟路的贼兵拋在后方。


寇仲和徐子陵同时怪叫欢呼,后者此时才醒起正紧搂着那陌生姑娘香软的身体。


那俏材女不但骑术精湛,对附近地形更是了若指掌,穿林过野,上丘下坡,涉水登


山,敌方追骑的声音终沉静下来。


三人正高兴时,蓦地战马失蹄,把他们拋到草丛处,痕狈不堪。


当爬起来时,那美村女惊呼一声,拚命掩着胸前,原来衣服被勾破了,露出大截雪


白的胸肌。


两人吓得忙背转身去。


寇仲见她长得只比他们矮了三、四寸,把包袱往她拋过去,道:“衣服都是干净的,


拣件出来换上吧,我们是不会偷看的。”


窸窸娑娑,不片刻村女含羞道:“换好了!”


两人转过身来,一时都看呆了眼。暗忖原来她长得这么好看。


道村女年约二十,双瞳漆黑,皮庸则非常白皙,穿上男装,别有一番神采韵味。


村女指向他们招了招手,低声道。“随我来,”


两人回头看了眼那口吐白泡,命不久矣的战马,心中暗叹,怅然随她去走了足有半


个时辰,村女带着他们到了山上一个隐蔽的dx内,着两人坐下后,垂首道:“多谢两


位好汉仗义相救,小女子不胜感激。”


两人被她尊称好汉,立时飘飘然如在云端,同时心中大奇,这女子的外貌不像村女,


谈吐更不似是在穷乡僻壤长大的人。


俏村女见两人瞪大眼睛,一睑疑惑的神情,更发觉这两人虽长得魁梧,但事实上仍


只是两个年纪比自己还少的大孩子,一脸天真无邪,不觉畏羞之心大减,柔声道:“奴


家叫素素,并非普家村的人士,只因与主人失散,逃到那里,被普家村的人好心收留下


来吧了!”


寇仲释然道。“素素姐姐长得那么美,不管好心不好心,自然也有很多人争着收留


你了。”


素素俏脸一红道:“不是那样哩!”


徐子陵见寇仲开始口花花,瞪了他一眼,问道。“姐姐在那里住了多久,为何对环


境如此熟悉?”


寇仲笑道:“姐姐的马术才厉害呢。”


两人一向都受人贱视鄙屑,所以若有人稍对他们好一点,便心中感动。现在忽然有


了这位视他们为英雄的悄姐姐,那种新鲜兴奋的感觉,是可想而知了。


素素不知如何,俏脸更红了,轻声道。“我在普家村只住了一个月,但却试过三次


随村人到这里来行猎,至于骑术嘛!都是我家小姐教的。你们是否未骑过马呢?”


两人大感尴尬,暗忖那有不懂骑马的英雄好汉。


寇仲干咳一声,岔往别处道:“姐姐的小姐原本住在什么地方?”


素素被两人姐姐前,姐姐后的叫个不亦乐乎,亦感心中叹喜,温柔地道:“我的小


姐乃翟让老爷的独生女儿翟无瑕,当日我们的队伍被人袭击,混乱中走散了,不过我家


小姐武功高强,理该无事,现在应回到荣阳去了。”


两人立时动容。


他们这三个月内在饭馆栖身,每天都由商旅处听到各种消息谣言,其中常被提起的


就是翟让和他的头号大将李密。


翟让人称“大龙头”,乃瓦岗军的首领,六年前与手下另一猛将徐世绩在瓦岗寨起


义,据地称王,屡败隋兵,但却被隋将张须陀所制,未能扩张势力。


去年李密投效翟让,使翟让实力倍增,李密更在荣阳大海寺击破隋军,袭杀张须陀,


瓦岗军自此更声势大盛,隐然有天下义军之首的声势,被多路人马尊之为大龙头,确是


非同小可,想不到这位美姐姐竟是翟让女儿的小丫环。


寇仲讶道:“荣阳不是在束都洛阳之东百里许处吗?离这里这么远,姐姐怎会溜到


这儿来呢?”


素素答道。“小姐要到历阳听天下第一才女尚秀芳唱的崴,岂知泄漏了消息,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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