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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0 部分(2 / 2)

一方面可避人耳目,另一方面林中多溪涧,可供他们涉水而行,令敌人难以跟踪。


到午后时分,他们实在走不动了,才找了个山d休息,并输气替跋锋寒疗伤。《长


生诀》的先天真气果是不凡,不到半个时辰,跋锋寒脸上回复了血色,吐出两口瘀血后,


呼吸畅顺起来,叹道:“今趟真侥幸,若非你们及时把我从河里救起来,恐怕我已被淹


死。”


徐子陵关心道:“你现在情况如何呢?”


跋锋寒冷哼道:“曲傲的凝真九变虽然厉害,仍要不了我的命。只要再有三个时辰,


又有你们相助,我将可完全回复过来。”


接着苦恼道:“我到现在仍不明白他为何能赶上我。不过他显然因赶路过急消耗了


大量的真元,否则我便不能借跳崖拉远与他的距离,并借水遁走了。”


寇仲道:“待会再说吧!现在我们只能求神拜佛,希望曲傲在这三个时辰内不要寻


到这处来,否则就糟糕透哩!”


※※※


时间逐分逐分的过去。


寇仲和徐子陵轮番为跋锋寒输气疗伤,另一人则到d外放哨守护。


到黄昏时分,轮到徐子陵到d外把风,他选了附近一块可监视下方整个山区,又颇


为隐蔽的嶙峋巨石,坐了下来。


在夕阳西下的美景中,但见危崖耸峙,颖水在两山之间流过,河中水草茂盛,浓绿


的水草把河水映成黛色,尤增丹山绿水的强烈对比。


三艘帆船刚好进入他的视野内,流水潺湲,林木清翠,时间在这剎那似停顿了下来。


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


动的不是帆船,而是徐子陵和整个险峰罗列的山野,而流水则以另外一种速率运动


着。


徐子陵心中无忧无喜,恬静一片。


他整个思感的领域扩阔开去,体内真气回旋澎湃,因赶路和为跋锋寒疗伤而来的劳


累一扫而空。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太阳早没在西山之下,一阵晚风吹来,夹杂着衣袂破空拂动


的声音。


徐子陵心中没有丝毫惊惧,缓缓闭上眼睛。


来人不断接近,只听其速度,便知若非曲傲,就是婠婠那种顶尖儿的高手。


徐子陵一声长啸,腾身而起,落到下方野草杂树丛生的斜坡顶处,被誉为铁勒第一


高手的“飞鹰”曲傲,刚好抵达斜坡脚处,倏然止步。


曲傲个子又高又瘦,但却能予人笔挺硬朗的感觉。他的皮肤有种经长期曝晒而来的


黝黑,长了个羊脸,但轮廓分明,像刀削般清楚有力,配上一对鹰隼似的锐目,确有不


怒自威的慑人气概。


只是一个照面,徐子陵便从他闪烁的眼神感到曲傲是那种既自负又自私成性,y险


狡诈的人,这类人,一切都会以自己作为中心,彷佛认为拥有老天爷给他的特权,可肆


意横行。


两人现在相隔了足有三丈的距离,可是不见曲傲如何作势,一股发自他身上的森寒


杀气,已向徐子陵潮涌浪翻般卷来。


徐子陵昂然傲立,暗提功力,抗衡着对方有莫之能御之势的气劲,淡然道:“你的


儿子是我杀的,你要报仇就动手吧!”


曲傲双目爆起精芒,讶然道:“小子你倒有视死如归的硬性子,你以为在我手底可


走上多少招呢?”


本来曲傲打算一上来便以雷霆万钧之势,将他击倒生擒,才从容收拾其它两人,然


后再整治得三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以泄爱儿被杀之恨。


岂知徐子陵拦在上方,自有一股万夫莫敌,又无懈可击的气概。


在这种情况下交手,即管以曲傲之能,亦不得不全力出手,那时生死相搏,杀之容


易,要生擒之却是休想。


曲傲乃一代武学大师,遂从心埋上瓦解徐子陵的气势,只要对方盘算究竟能挡自己


多少招时,自然会生出不能力敌的心态,气势自会随而削减。


徐子陵微微一笑道:“曲老这么一把年纪了,想法仍这么天真。我现在是养精蓄锐,


又有援手在旁。曲老却是在赶了两天路后,又曾作舍命力战,成了疲兵,千万不要一时


失手,累得辛苦建立的一世英名,尽付东流。”


曲傲心中大懔,首次感到徐子陵的厉害。


最令他不解的是对方精满神足,丝毫没有因日间苦战和跋涉奔走而消耗真元,以致


力尽身疲的情况,这是完全没有可能的。


他早前虽击伤了跋锋寒,但却胜之不易;还在跋锋寒的反扑下受了点内伤,又为了


追敌而尚未复元,确如徐子陵所言,成了疲兵。


徐子陵那番话最厉害处,就是点出了本身因为年纪尚经,声名又差他一大截,输了


可不是什么一回事,而他则绝对输不起。


顿然间,曲傲对徐子陵泛起莫测高深的感觉。


以往每次对敌,他都能把对手看个通透,但今次却是例外。


即使换了毕玄、宁道奇之辈,这时设身处地替换了他,亦会生同样烦恼疑惑。甚至


徐子陵本人,也是对眼前情况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皆因《长生诀》乃千古不传之秘,暗合天人之理,一切出乎自然,来自老子所云


“道可道、非常道”、“玄之又玄,至妙之门”的天道。


适才徐子陵妙手偶得,嵌进了不能言传,无刻不在,偏又是常人瞧不见摸不着的天


道中,身内精气与天地的精气浑成一体,顿悟般一下子把消耗得七七八八的真元补足,


还更有精进,试问这么玄妙的道理谁能明白。


曲傲本也生出说不过他的感觉,不过他成名数十载,心志刚毅如岩石,绝不会因而


生出颓丧气馁之意,冷哼一声,闪电往斜坡顶的徐子陵冲上去。


出乎曲傲意料之外,徐子陵亦斜冲而起,凌空朝曲傲扑去。


曲傲本以为徐子陵会死守斜坡顶上,不让他越过雷池半步,免得他去对付躲起来的


跋锋寒和寇仲。


但现在徐子陵豁开一切,毫无顾忌的全力攻来,怎能不使他大感愕然。


但此时岂容多想,曲傲十指箕张,脚尖用力,斜冲迎上,十指生出的强大气劲,把


徐子陵的来势和去路都封个密不透风,好迫他力拚。


徐子陵见曲傲的手爪玄奥莫测,伸缩不定,令人难以捉摸,又是封得严密无比,不


过却因中途变招,变了以守为主;不由一声长笑,竟凌空翻身,硬是升高半丈,居高临


下,双拳奋力痛打进曲傲的爪影去。


劲气交击之声不住响起。


在眨眼的工夫间,两人交换了十多招。


闷哼声中,徐子陵飘回坡顶,一个跄踉后才站稳脚步,左腿侧裤管碎裂,现出两条


血痕,鲜血涌出,嘴角亦逸出血丝。


曲傲则笔立斜坡中段处,脸色铁青,双目凶光闪现。


刚才他已是全力出手,岂知徐子陵奇招迭出,屡次化解了他必杀之着,怎教他不脸


目无光。


徐子陵哈哈一笑道:“早说曲老你累了呢!还要逞强出手,看招!”


今趟连曲傲亦对他的豪勇心生敬意,刚才徐子陵可说是死里逃生,若非临危避过下


胯要害受袭,改以腿侧挡了他那精妙的一爪,此时早躺在地上。


现在鲜血未止,又卷土重来,顿使曲傲对他另眼相看,心中更动杀机。


也不见他如何作势,已迎往徐子陵,笑道:“再接一招试试看!”


徐子陵见他一掌斜斜劈来,身法步法中隐含无数后着变化,一下子把他完全笼罩在


像波浪起伏和接踵而来的劲气里,知道曲傲是含怒下全力出手,那还敢硬架,倏退三步,


然后一拳击在空处。


以曲傲的修为,亦吃了一惊。


这一拳在外人眼中全无道理,但却恰好封死了他的招式变化。


假设他原封不动的继续依原来路线运掌攻去,势必在变招前被对方的锋锐拳劲挡个


正着。


如此奇招,他还是生平第一次遇上。


若在平时最佳状态下,尽管来不及再生新劲,也有信心凭这一拳震得对方喷血跌退,


可是现在身疲力竭,只能用上平时六、七成功力,如此勉强硬击,绝占不了多少便宜。


曲傲怒叱一声,往横移开,侧腿向徐子陵右胁空门踢去。


徐子陵见奇招奏效,精神大振,信心借增,两手幻出千百掌影,往曲傲狂攻而去。


曲傲见这后生小辈竟借此机会,抢得主动强攻之势,差点给气疯了,连忙收摄心神,


展开含着凝真神功的“鹰变十三式”。


这“鹰变十三式”实是曲傲自创武功中的精粹,化繁为简,把复杂无比的掌、指、


爪多式变化包含在十三式之内,配合着腾跃闪移的身法,变化无方,令人难以测度,如


飞鹰在天,下扑猎物的准确精微。


徐子陵只觉眼前一花,曲傲已飞临上方,向他展开水银泻地,无孔不入的狂猛攻势。


主动权反c在对方手上。


徐子陵自知无论经验、武功、眼光,都差对方一截,只好咬紧牙龈,以闪躲为主,


封架为辅,再加上奇招突出的奕剑法,苦苦抵着对力有若长江大河,倾泻而来的狂暴攻


势。


曲傲弹起又落下,活像飞鹰般向徐子陵发动一波又一波的攻击。


“哗!”


徐子陵喷血跌地,右脚则郏穑阍谇链汤吹闹讣馍希问莆4?br /


曲傲再升上丈许高空,大喝道:“明年今日此刻,就是你的忌辰。”


双掌全力下按。


徐子陵急滚下斜坡,原地立时塌陷下去,现出两个掌印。


曲傲一口真气已尽,落在斜坡上。


蓦地刀风、剑风,从后破空而至。


“砰!”


勉力站起来的徐子陵再掉在地上,爬不起来。


在电光石火的光景里,曲傲已凭内察之术,知道刚才心切杀死徐子陵,施出了绝不


宜在真元损耗的情况下妄用的“鹰变十三式”,现在再无余力应付跋锋寒和寇仲的联手


合击。


当机立断下,曲傲横移开去,没入山野的黑暗处。


跋锋寒和寇仲似是威风凛凛的现身在坡顶处,瞧着曲傲消失得无影无踪,又望往下


方想爬起来的徐子陵,然后对视苦笑,一起跪跌地上,除了喘气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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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卷) 第七章 巧遇绝色


大唐双龙传 。。 经典文学(第十二卷)


第七章巧遇绝色——


三道人影,先后从一块高达三丈的大石跳下来,无一幸免的滚倒在长可及膝的青草


堆中,喘着气爬不起来。


徐子陵是全力苦战兼受伤,赶了近两个时辰的路,已接近油尽灯枯的境况。


跋锋寒则是重伤初愈,再耗真元,疲不能兴。


寇仲的情况亦好不了到那里去,早前为跋锋寒疗伤时,听到曲傲的笑声,心急下一


鼓作气的加劲为跋锋寒打通闭塞了的经脉,过度损耗下,又赶了这么远的路,自也累得


要命。


寇仲勉强从草地仰起脸来,环目扫视,在星光月色下,尽是起伏不尽的山头野岭,


苦笑道:“我们是否走错了方向,为何仍见不到洛阳城的影子呢?”


跋锋寒喘着气道:“我是以天上的星辰来辨别方向的


绝不会迷途,至不济都该抵达大河的南岸。”


徐子陵低喝道:“起来练功!”


寇仲和跋锋寒同失声道:“什么?”


徐子陵以身作则,费尽九牛二虎之力,艰苦的坐起来,虽是摇摇晃晃,但声音却是


肯定有力的道:“这是老跋说的,若练的是上乘武功,最忌在身疲力竭时放弃一切似的


瘫痪下来,所以我们要把握这难得的机会,以钢铁意志和疲劳对抗,明白了吗?”


跋锋寒苦笑道:“徐师傅教训得好。”学他般坐起来。


寇仲也爬起身来,却是站直虎躯,昂然道:“站着对我是自然一点。”


两人那有力气理会他,闭上眼睛,各自修行。


他们都明白到,目下唯一求生之法,就是尽快使精神体力回复过来,那时要打要逃


都可任随尊便。


事实上这是一场功力体能的竞赛。


本来是只有婠婠、曲傲等才能赶得上他们,其它人都给拋在后方。


不过他们曾多次停下歇息疗伤,情况可能已改变了。


※※※


临天明时,寇仲忽地大喝一声,徐子陵和跋锋寒猛睁开眼时,寇仲正跃上半空,井


中月朝在上空飞过的一只怪鸟击去。


两人刚从最深沉的调息中醒转过来,一时间都意识不到寇仲为何要这样做。


怪鸟“呱”的一声,横掠开去,往左方一片疏林顶上投去。


寇仲左手发出一股指风,击向怪鸟。


鸟儿像长了眼睛似的振翼斜起,但仍被寇仲指风扫中左翼尖处,一声悲鸣,喝醉酒


般没进林内。


寇仲如临大敌的追进林内去。


徐子陵迎上跋锋寒询问的目光,道:“我记起来了,这是沉落雁养的扁毛畜牲,专


替她找寻敌踪,非常灵异。”


跋锋寒色变道:“那表示李密的人已大约把握到我们的位置,所以才会放出怪鸟在


这区域搜寻我们。”


徐子陵默察体内情况,发觉回复了六、七成功力,劳累一扫而空,问道:“你情况


如何?”


跋锋寒哂道:“我在域外都不知曾受过多少次伤,比这更严重的至少有十多趟,算


不了什么!”


这时寇仲一脸怏怏不忿的走回来,狠狠道:“给它溜了,不过它绝飞不远,扁毛畜


牲靠的就是两翼的平衡,伤了一边就像我们成了跛子般,哈!”


两人为之莞尔。


天亮了起来,三人都精神大振,颇有重获新生命的曼妙感觉。


寇仲回刀鞘内,笑道:“怎么走?”


跋锋寒双目寒芒电闪,望往北方道:“先抵大河,再设法找条船儿省省脚力吧!”


※※※


三人展开浑身解数,又以潜踪匿隐之术,望北奔出了数十里,太阳仍未抵中天。


他们为了保留体力真元,缓下脚步,一边打量四周环境。跋锋寒指着西北方道:


“洛阳和偃师该在那个方向,但若我们沿直线奔去,不投进某一批敌人的天罗地网才是


怪事。”


寇仲神色一动道:“不若我们先去偃师吧!”


徐子陵当然知他到偃师去是为了找王世充,俾能献计对付李密。


跋锋寒却微讶道:“你不是要赶着到洛阳去吗?”


寇仲尴尬的道:“我到洛阳其中一个目的是找王世充,不过听李密说他率兵到了偃


师城,横竖顺路,便去和他谈两句吧!”


跋锋寒哑然失笑道:“不要胡诌了!你当我不知道你仲少是想借刀杀人吗?争天下


的事我像子陵般根本没兴趣去管,但念在一场相识,我又闲着没事,陪你凑凑热闹也没


有什么大问题。”


寇仲喜道:“想不到你这么够朋友。”


此时三人步上一个小山丘,只见下方有条数十户人家的小村庄,但却没有丝毫生气,


竟是一条被废弃了的荒村。


在这天下大乱的年代里,此类荒村随处可见,毫不稀奇。


跋锋寒忽然止步,低声道:“村内有人!”


寇仲和徐子陵随他停了下来,定神瞧去,只见家家户户门窗紧闭,屋宇残破剥落,


与以前见过的荒村,在外观上没有什么大分别。


徐子陵点头道:“我也感到有点不妥当,老跋你有什么发现呢?”


跋锋寒沉声道:“我刚才看到其中一间屋的窗缝精光一闪,该是眼珠的反光,绝错


不了。”


寇仲抓头道:“会是谁呢?”


徐子陵分析道:“可能是与我们完全无关的人也说不定,若是沉落雁又或y癸派的


人,何须这么闪闪缩缩呢?”


寇仲道:“小陵说得有理。怎么样?我们是否该绕道走呢?”


跋锋寒微笑道:“仲少为了争霸天下,却变得胆子小了,但小心一得一失,因绕道


反碰上敌人,便太不值哩。”


寇仲哈哈一笑道:“恁多废话,走便走吧!”


领头奔下小坡。


※※※


三人以漫步的悠闲姿态,油然进入村口。


两排屋子左右延伸开去,静如鬼域。


蓦地蹄声在村口另一边响起,且奔行甚速。


跋锋寒倾耳一听,皱眉道:“若我们这般往前走去,刚好与来骑在村口外碰个正看,


要不要找间屋躲起来,看看是什么一回事?”


寇仲和徐子陵都生出好奇心,点头同意,三人遂加快脚步,来到村内,透窗看清楚


其中一间屋内没有人后,扭断门锁,推门入内。


寇仲和跋锋寒各自把向街的两扇窗门推开少许,往外窥看。


此时蹄声愈是响亮,听来不出一盏热茶的工夫,骑队将抵达此处。


跋锋寒皱眉道:“听蹄声来人怕有四、五十骑之众,都是精擅骑术的好手,蹄声整


齐平匀,可知曾受过训练,又经长期合作,才有如此声势。”


寇仲道:“最奇怪是刚才蹄声骤然响起,似是他们先待在某处,然后忽然发动,笔


直朝这方向奔来,真是古怪,不知是否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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